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秋傲霜颇有恼羞成怒之慨,而他却没有发作,一挥手,道:“走,我俩到金陵去走一趟。”
话声甫落,人已向江边渡口处走去,江秋露幽幽一叹,神情万般无奈地举步相随。
二人并肩之后,江秋露问道:“秋副宫主!昨晚彻夜未归,去了何处?”
秋傲霜道:“和那百花宫宫主阎君涛在江浦镇上作彻夜密谈。”
江秋露微微一愣,道:“那倒是大出我的意料之外……”
语气一沉,接道:“不知谈些什么?”
秋傲霜道:“谈些什么,与你无关。”一问一答之间,二人已来到了渡口。
此时,正有一艘渡船要离岸过江。秋傲霜正待和江秋露跨上船去,蓦见朱星寒在远处向他挥手示意,秋傲霜又连忙将抬起的一条腿收了回来。
朱星寒已飞快地奔到他人面前,低声道:“秋兄,我们到僻静处说话吧!”
秋傲霜点了点头,三人远离了码头,走向上游,来到了一座竹林之中。
秋傲霜道:“朱兄莫非已探听到了什么消息吗?”
朱星寒未曾答话,目光却向江秋露一瞥。
江秋露道:“想必要我回避,我正好可以在这竹林之外巡视一番,看看是否有人窃听。”说完之后,也未征求秋傲霜的同意,就飞快地穿出了竹林。
朱星寒道:“秋兄!并非在下故意危言耸听,秋兄在擎天宫的地位业已呈现不稳之状了。”
秋傲霜心头暗怔,显然,江秋露的判断不错,那红衣女子果然是龙姬沈留香,而朱星寒此刻也已探得消息,不过,秋傲霜却未形诸于色,语气淡然地问道:“朱兄!此话怎讲?”
朱星寒道:“方才那蒙面红衣女子,是贵宫的龙姬沈留香。”
秋傲霜道:“朱兄得来的消息确实么?”
朱星寒道:“据金战彪告诉在下,武林之中能够穿波逐浪的女子只有二人:一是‘万人迷’江秋踞;另一个就是沈留香,金老还知道沈留香早已在贵宫身为龙姬之尊,只是……”
放低了声音,接道:“金老并不知道沈留香目下已来金陵。”
秋傲霜佯怒道:“胡扯!如是龙姬,怎会行刺到小弟身边剑姬。”
朱星寒道:“秋兄!恕在下说句直言,此事宁可信之,不可不信,更不可不防。”
秋傲霜道:“防些什么?”
朱星寒道:“自然是防范单飞宇,他绝不可能养虎贻患。”
秋傲霜双眉一皱,道:“养虎贻患?这话怎讲?”
朱星寒笑道:“在下措词也许不当。但据在下判断,如那单宫主一旦对秋兄在金陵的作为有所听闻时,不难察觉秋兄已萌生异心。”
秋傲霜道:“朱兄也看出小弟萌生异心了么?”
朱星寒道:“为人在世,何人不想出人头地,秋兄纵有此心,也无可厚非。”秋傲霜面上突然出现一股得意之色,颇有深获我心之态。
然而,他心中却是另有一种想法,这朱星寒目光锐利、才智过人,而且又是深得人心,来日若想称霸武林,这姓朱的可就是一大劲敌了,心中有所思,面上的神情也就突然一变。
朱星寒目光如电,立刻洞察了秋傲霜的心意,连忙说道:“在下心直口快,未必说得贴切,请秋兄千万勿怪是幸!”秋傲霜一笑置之。
朱星寒又道:“秋兄还有何差遣,请尽管吩咐,在下当克尽全力。”
秋傲霜道:“朱兄太客气了……”他的一句话尚未说完,突地一道人影飞闪而至,打断了他的话,那人竟是江秋露。
秋傲霜神色一凛,连忙问道:“何事如此神色怆惶?”
江秋露一招手,道,“你来看……”话声末落,复又穿出竹林。
秋傲霜目光飞快地向朱星寒投以一瞥。二人几乎同时弹身而起,双双纵出竹林,紧随那江秋露的身后,亦步亦趋。
离竹林一箭之地有一条宽约三尺的小溪,深秋干涸,已成涓滴之势。
在江秋露指点之下,二人看到草丛中有一女子倒卧其中。
秋傲霜道:“这女子死了么?”
扛秋露道:“业已气绝了,秋副宫主看看这女子是谁?”
秋傲霜拨开草丛一看,不由得大大一愣,那朱星寒更大为错愕。
原来这女子一身红衣,以巾蒙面,手中长剑未曾入鞘,浑身衣衫尽湿,那一身打扮,和方才那红衣丽人一模一样。
似乎眼前这死者就是方才那红衣蒙面丽人,浑身衣衫尽湿,正是跃入江中的佐证,难道死者就是贵为龙姬之尊的沈留香?
一念及此,秋傲霜不禁蹲下身子,探手撩开那死去女子的蒙面纱巾,他刚一伸出手去,那女子手中长剑突地刺向他的咽喉。
来势之快,犹如电光石火,根本不容闪避,何况秋傲霜绝未想到对方是诈死,秋傲霜一骇之余,那犀利剑尖已距他咽喉不及一寸。
朱星寒铁腕一扣秋傲霜的右臂猛地往回一带,右手折扇已飞快向那红衣女子打去,他无暇想到对方是谁,只有一个意念飞快闪过他的脑际,那就是——秋傲霜绝不能死,否则,他那染患沉疴的老父无从得救,这是他遽而出手的唯一原因。
秋傲霜在朱星寒猛力一拉之际,自己也同时展开了应变步骤,身形向后翻仰,双脚猛力一蹬,人已纵出去八尺有余。
凭他应变如何快,犀利的剑尖仍然割破了他的咽喉,出现了一道血痕,看那血渍,这一剑似乎还没有割断他的喉管。
那诈死红衣女子全神贯注在那闪电攻出的一剑之上,似是无暇顾及其他。
就在这眨眼之间,朱星寒右手的折扇,已敲到她左臂曲池穴上。
只见她身形一滚,溅起无数水花,人已滚到了小溪的对岸。
朱星寒丝毫未曾放松,如影随形般掩至,折扇哗地打开,横切如一钢刀,向那红衣女子的颈项处削去,劲道十足威猛绝伦。
红衣女子似也瞧出了那把折扇上的威力,再加上左臂穴道被点,情知躲闪不了,竟然不闪不避,横剑猛扫,削向朱星寒的双足。
朱星寒并无意置那红衣女子于死地,手中折扇招式虽狠,却蕴藏无比变化,眼看将切到她的颈项之上,突地一收,易切为打,不轻不重地敲在那女子左肩的寸关穴处,才又封闭了对方一个主要穴道,那红衣女子已形同半身瘫痪了。
朱星寒点封那红衣女子寸关穴之际,对方长剑业已拂他足下。
他似乎早有预备,不慌不忙地双脚一分,人呈大字型腾空而起,那长剑立刻划空而过,右手合拢的折扇突地下沉,只听他低喝一声脱手,锵地一响,那女子手中长剑业已凌空飞去,在半空中打了一个旋,剑尖朝下,插于溪流的砂石之中。
朱星寒这几招可说神乎其技,身法、招式都美妙精湛绝伦,秋傲霜凝目观看,一动也没动,那江秋露更没有插手的余地了。
那红衣女子手中长剑脱手飞走之后,已形同失螫之蟹,朱星寒右脚一扬,不轻不重地踩住了她的右腕,她是完全不能动弹了。
朱星寒回身问道:“秋兄伤得如何!”
他口中如此问,却又向秋傲霜作了一个彼此会心的眼色。
他们方才曾推断那红衣蒙面丽人是龙姬沈留香,如果这诈死的红衣女子就是此人,朱星寒自然有所顾忌,不便随意发落。
不过,他心中却已肯定眼前这红衣女子不可能是沈留香,根据水霸金战彪叙述,沈留香的剑法绝不会差劲到如此地步。
尽管有些肯定的想法,朱星寒却未贸然地扯去红衣女子蒙面的纱巾,诈死欲刺秋傲霜,可说用心已极。这女子必然和秋傲霜有极为深厚的渊源与纠葛,因此他方以眼色探询秋傲霜的心意。
这正是朱星寒的年少老成处。
秋傲霜未必不懂朱星寒眼色的用意,而他却没有立即表示出他的心意,只是抬手摸了摸项上的剑口,道:“只是皮伤而已。”这正是秋傲霜的心机深沉处。
如果这红衣女子真是龙姬沈留香,揭开她的蒙面纱巾,就等于揭开了他与擎天宫宫主单飞宇之间的一场斗争的序幕。
以秋傲霜目下的功力来说,他也许不含糊,不过,在时机上来说,此刻则稍嫌尚早,秋傲霜是绝不愿将自己的野心明朗化的。
论心眼儿,身为女人的江秋露自然最大,但是,大的机谋她则差的远点,一纵身,过了小溪,沉声喝道:“因何要行刺秋副宫主!”话声中,倏然伸手向那红衣女子面上的纱巾抓去。
秋傲霜连忙喝阻道:“路姬不得无礼!”
他对江秋露的称呼就已留下了余地,显然,他不愿被那红衣女子知道江秋露的真实身份,在任何情况下,他的心机都无一丝松驰。
江秋露似也觉察到秋傲霜的心意,故作冷哼之声,退去一边。
秋傲霜向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红衣女子打量一阵,然后冷笑道:“姑娘以巾蒙面,必是容貌丑陋,不敢见人,秋某人生平最怕见到丑女,是以也不想扯下姑娘的蒙面纱巾了……”
语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