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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傲霜道:“因为她想杀死江秋露。一旦她的阴谋得逞,将使小弟欠下一笔无法偿还的债。朱兄该了解小弟,是个不愿欠债的人。”
朱星寒道:“就是这个理由?”
秋傲霜道:“她知道江秋露改名路秋江的秘密,这也是她该死的理由。”
朱星寒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道:“如此一来,在下倒不便拦阻了。”
秋傲霜道:“难道朱兄有劝阻小弟的正大理由么?如有,小弟可以打消杀她的念头。”
朱星寒道:“秋兄此刻去杀她,这无异是在下出卖了她。”
秋傲霜道:“朱兄怕背骂名?”
朱星寒摇摇头,道:“那倒不至于,只是扪心难安而已。”
秋傲霜冷笑道:“嘿嘿!朱兄未免太过自私了吧?”
朱星寒肃容正色道:“请秋兄指教。”
秋傲霜一字一字如敲金击玉般说道:“为了拯救令尊之命,要逼小弟即日返回故里一行;为了要作一个光明之人,不敢说出那黄解语的真实身份。为了良心能安,不许小弟前去杀那黄解语。朱兄!你可曾设身处地为别人想一想。”
朱星寒怔神良久,才沉重地叹了一口气,道:“在下的确是太自私。一方面想要作一个正大堂堂的男子汉,一方面却又要费心机,施展手段,以救家父的垂危之命。”
秋傲霜神色缓和许多,道:“这并没有错,百善孝为先。”
朱星寒道:“最主要的,是在下觉得太不公平。家父以神奇的医术活人无算,当他罹患沉疴时,却没有人能救他。”
秋傲霜转过身去,喟然道:“朱兄!小弟方才的言语也太重了。”
朱星寒激动地说道:“秋兄说得不错,在下实在太自私,是应该设身处地为秋兄想一想。去杀她吧!她就是曾经作过秋兄的剑姬,尔后又诈死逃出擎天宫的银狐之女——解玉欢。”
秋傲霜神情一愣,道:“是她?”
朱星寒道:“不错。她的说法,是千方百计地要得到秋兄的人。
以在下忖度,她的目的尚不在此,也许尚有别图。”
秋傲霜心平气和地说道:“倘若她是解玉欢,小弟倒不想杀她了。”
朱星寒皱眉问道:“为什么呢?”
秋傲霜道:“此中情由非三言二语可以道尽的。朱兄在何处落脚?”
朱星寒:“金陵城中极为复杂,在下未住客栈,暂时宿于民宅之中。”
秋傲霜道:“何处可以找到朱兄?”
朱星寒道:“烦任何一个船家带信,在下都如约而至。”
秋傲霜抱拳一拱,道:“那么,你我别过。请朱兄听候小弟的消息。”
朱星寒也拱拱手,道:“在下静候佳音。”说罢,掉头而去。
秋傲霜目送他的背影,似有无限怅惘,久久不曾转身返回茅舍。
江秋露轻巧地来到他的身边,低声道:“姓朱的已经知道了我的底细。”
秋傲霜道:“他知道倒还不要紧,另一个人知道了却有一点麻烦。”
江秋露娥眉一挑,道:“还有谁知道?”
秋傲霜道:“你那位同母异父的姊姊。”
江秋露脱口道:“解玉欢?”
秋傲霜道:“就是她唆使朱星寒前来杀你的,姓朱的佯装答应,却想来通知我,殊不知你竟然对他遽下煞手。江秋露!你真够狠的。”
江秋露冷笑道:“我知道你恨透了我,你尽管骂吧!我也不在乎,更不想乞求你的谅解。算一算,我至多也只有十一个月可以活了。”
秋傲霜道:“你肯定到时我会杀你吗?”
江秋露道:“你恨透了我,怎么会放过我呢?”
秋傲霜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现在我们只相处了一个多月,当我们相处了一年之后,我也许会改变心意的。”
江秋露冷笑了一声,道:“你不是那种随意改变心意的男人,否则我也不会冒险造就你一身的武功了。”
秋傲霜对她凝视了许久,才缓缓点着头,喃喃道:“不错!到时我会杀你……”
语气一顿,接道:“不过,你一定不会甘心被我所杀的。”
江秋露道:“谁也不想死,可是我的武功胜不过你,那有什么法子呢?”
秋傲霜道:“江秋露!你不是那种自甘雌服的人,看你神情自若想必心中早已打好主意了。”
江秋露道:“秋副宫主!你最好不要胡乱猜疑,这样会影响我们相处时的融洽气氛。”
秋傲霜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好!放开这件事情不谈。”
江秋露道:“那么,我们又谈什么呢?”
秋傲霜道:“谈谈你那位同母异父的姊姊吧!”
江秋露双眉一挑,道:“解玉欢吗?”
秋傲霜道:“你很镇定。”
江秋露淡淡地一笑,道:“难道有什么事值得我害怕的。”
秋傲霜道:“她已经知道你改姓换名在我身旁作剑姬的事,而且还动了杀害你的念头,你难道一点都不害怕吗?”
江秋露道:“秋副宫主!我想问问你,是否真的在关心我的性命?”
秋傲霜道:“平心而论,有一半是在关心我自己的性命。”
江秋露噢了一声,道:“我倒错怪了你,我原以为你完全是为了自己在着想……”
突然语气一沉,接道:“这件事情不用你费心,我有法子处理。”
秋傲霜道:“莫非你也想找人暗害她吗?”
江秋露道:“我不会像她那么笨。”
秋傲霜道:“当朱星寒告诉我,黄解语托他来杀你的时候,我就决定立刻过江去,将那个贱人一剑挥为两段,永除后患。”
江秋露道:“为什么又改变了主意?”
秋傲霜道:“很简单,因为我要杀的是黄解语。当朱星寒告诉黄解语就是解玉欢的时候,我就不想杀她了,她是你的姊姊。在我们的合约之内,并没有说明要我代你除去你的姊姊。”
江秋露微笑道:“如果不幸我真的遭了解玉欢的毒手,那你岂不是糟了吗?”
秋傲霜道:“天下事,有时候是需要碰碰运气的。”
江秋露道:“幸好你的运气不错。”
秋傲霜道:“你怎么说得这么肯定呢?”
江秋露道:“有的人自以为做事非常慎密,然而百密也有一疏,我是从来不会犯这种错误的,副宫主!昨晚彻夜未归,想必非常劳累,你可以进茅舍去了,夏火莲她们三个人早已张罗好了床铺。”
秋傲霜点了点头,道:“你要过江吗?”
江秋露道:“当然,朱星寒过江而来,他的行踪想必在解玉欢的眼中,此刻空手回去,解玉欢可能会大大地起疑,所以我的行动要快。”
秋傲霜道:“行动这两个字是指何而言?”
江秋露淡淡一笑,道:“我此刻走到江边,再从江边搭渡船前往金陵,这就是行动。”
秋傲霜道:“挥剑杀人也是行动,你难道不能明白地告诉我,你将要怎样去对付解玉欢?”
江秋露道:“方才我就已经告诉过你了,我有法子。至于是什么法子,那就请你不要追问。”说完之后,就掉头向江边渡口走去。
秋傲霜唤了一声,道:“秋露!回来!”
江秋露去而复回,曼声问道:“秋副宫主,还有什么指示?”
秋傲霜道:“如果你想置解玉欢于死地,那么我就要向你提一句忠告……”
不待他的话说完,江秋露就接口说道:“秋副宫主!你可以大放宽心,我这个人是不大愿意走极端的。她虽然想杀我,我却不想杀她,抛开利害关系不谈,她总是和我同一个母亲所出啊!”
秋傲霜突然发现江秋露这个女人的城府非常深沉,当她听说和她同母异父的姊姊解玉欢要置她于死地的时候,她一丝儿没有惊奇,一丝儿也没有愠怒,神色一直很镇定。其实,在她内心中她早就打定了对付的主意。
一念及此,秋傲霜的心头不禁泛起了一丝寒意,自己想在一年期满之后,挥剑杀死江秋露,以泄心头怨恨的愿望,可能很难办到。
在未来的十一个月当中,变化多端,而且这个女人又是如此的狡诈,看来自己得相机换上一副假的笑脸,和对方好好地周旋一番,才能够稳操胜算。
于是,笑了一笑,道:“秋露!你到金陵去干什么,我也不想问你了,可是你今晚别忘了回来。”
江秋露吃吃地娇笑道:“秋副宫主!你放心吧!这种事我的记性最好,忘不了的。”说罢,一摇三晃地向江边渡口走去。
秋傲霜默默无声地怔视着她的背影,直到江秋露的身影消失在竹林之中,他才吁了一口长气,转身向茅舍走去。
江秋露穿过竹林,越过一遍高过人头的茅草坡,步履安详,神态自若,就像一个寻找何处可以下钩垂钓的江边游客一般。
蓦然,突闻破空有声,嗖的一响,一个红衣蒙面丽人出现在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会有人出面阻道,这倒是江秋露不曾想到的事情。
不过,她却非常地镇定,缓缓地向后退了两步,目光向对方一扫。
那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