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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这一点,秋傲霜不由心中一急,望了江秋露一眼,暗用传音道:“怎么办?”
江秋露传音答道:“不忙,这贱婢诡计多端,焉知她不是乱打高空,想诳你上当而中止‘擎天宫’之行呢?”
秋傲霜想想这话也大有道理,遂定下心来,仍自低头吃喝,暗地留意听听她们的下文……
俞蕊香沉默了一下,忽地问道:“在金陵之时,听说姑娘已被人暗害身亡,但如今姑娘却安然无恙,不知是怎么回事?”
佟月梅淡淡一笑道:“那是晚辈的秘密,不劳前辈动问!”
俞蕊香“哼”了一声道:“那么你巴巴的赶到淮阳来,就是为了告诉老身这几句话?”
佟月梅瞟了邻桌的秋敝霜一眼,漫声应道:“适逢其会,顺便说说而已!”
俞蕊香冷笑道:“好个适逢其会,现在你的目的已达,你可以请了!”
这时,店小二已对佟月梅的面送上来,佟月梅笑道:“晚辈用过了饮食,自然要走的!”
说着,自顾低头吃面,俞蕊香脸上一连变了几变,突地站起身来,冷冷道:“你尽管吃吧,咱们酒足饭饱,恕不奉陪了!”掏出一块碎银丢在桌上,一摆手,沉声道:“月梅,咱们走吧!”
萧月梅望了佟月梅一眼,似是想说什么,但终于没有开口,徐徐起身,随着俞蕊香姗姗下楼去了。
佟月梅望着祖孙二人的背影冷冷一笑,转眼一掠秋傲霜这边,正欲开口,却见一名劲装大汉快步行了过来,对她抱拳道:“芳驾可是佟月梅姑娘?”
佟月梅一怔,冷冷点头道:“不错,尊驾有什么事?”
劲装大汉道:“敝上有请佟姑娘枉驾一叙!”
佟月梅诧道:“贵上是谁?何事见邀?”
劲装大汉道:“此时此地恕在下不便奉告,姑娘到后自知!”
佟月梅略一沉吟,点头道:“好吧!你带路!”说着站起身来,丢了块碎银在桌上。
劲装大汉应了声是,转身行去……
秋傲霜等二人下了楼梯,忙招呼店小二过来结帐,一面对江秋露道:“咱们跟去瞧瞧!”
江秋露道:“有什么好瞧的,你不打算赶回‘擎天宫’去了么?”
秋傲霜冷笑道:“瞧她的神态,分明已看出了咱们的底细,如是被她像冤魂般跟着,终是讨厌之事,正好趁这机会,看她究竟跟些什么人接触!”
江秋露见他说话之时,眼中杀气倏现,当下,也不好再问,起身随着秋傲霜匆匆下楼而去。
出了酒楼,秋傲霜左右一望,发现佟月梅已随着劲装大汉远去了数十丈之遥,当下,脚步一紧,随后跟去。
一路上,左拐右折,远离了大街,转入一条小巷,那劲装大汉领着佟月梅来到一座大宅院门前停了下来,举手在门上轻轻敲了三下。
两扇大门“呀”然打开,劲装大汉作了个手势,领着佟月梅闪身进了大门,两扇大门重又关了起来。
秋傲霜和江秋露远远望见,忙紧行几步,先将附近形势打量了一遍,然后齐地纵上了院墙,四下一瞧,那劲装大汉和佟月梅已不见踪影,大宅内到处黑沉沉地,只有后厅一栋屋宇露出几点灯光。
二人情知这座大宅必非什么好地方,但艺高人胆大,也没放在心上,秋傲霜对江秋露一打手势,要她在后面戒备,然后一展身形,施展绝顶轻功,迅似一抹淡烟,直向后进有灯光的那栋屋宇扑去……
那栋屋宇原来是间精致的花厅,秋傲霜飞落瓦面上之际,刚好瞧见那劲装大汉领着佟月梅从回廊里转出来,沿着小径行近花厅门口,秋傲霜忙一伏身,紧贴在滴水檐上,探头朝下窥探……
劲装大汉在花厅门口停步,躬身道:“请进!”
劲装大汉推开了厅门,躬身作了个肃客的手势,让佟月梅进了花厅,便自离开隐入黑暗之中。
佟月梅跨入厅中,举目四下一瞧,只见厅内陈设甚为雅致,当中悬着一盏宫灯,散射着柔和的光辉,正中一张太师椅上,坐着一位身穿蓝袍,头戴便巾,脸垂轻纱之人,在他身后侍立着二名青衣小童。
蓝袍人见佟月梅进来,微一抬手道:“佟姑娘请坐!”
语音苍劲,显见年龄已在五旬开外。
佟月梅也不客气,行至旁侧一列锦墩坐下,冷然道:“尊驾是谁?邀请本姑娘前来有何赐教?”
蓝袍人道:“老夫的身份来历目前恕难奉告,只有一点可以告诉姑娘的,就是姑娘的授艺之人与老夫有着很密切的关系,因此老夫可说与姑娘是友非敌,请姑娘尽管放心。”
佟月梅脸上掠过一抹诧异之色道:“既然是友非敌,为何不能以真面目相见?”
蓝袍人道:“此非其时,姑娘见谅!”
佟月梅略一沉吟,抬目道:“那么,尊驾邀月梅来此,用意何在?”
蓝袍人咳了一声,道:“听说姑娘曾蹑踪秋傲霜,力劝他不可返回‘掣天宫’,是否确有其事?”
佟月梅点头道:“不错!”
蓝袍人道:“姑娘是否可以暂时放弃此举,让秋傲霜尽速返回‘擎天宫’去?”
佟月梅道:“尊驾这一提议,不知用意何在?”
蓝袍人道:“姑娘且不必请问老夫用意,只问姑娘是否肯俯允。”
佟月梅道:“尊驾是秋傲霜的朋友?”
蓝袍人摇头道:“不是。”
佟月梅奇道:“既然不是,为何要帮着他说话?”
蓝袍人吁了口气道:“此中因果,目前甚难对姑娘明言,尚望姑娘俯允,不但老夫感激不尽,且造福武林不浅!”
佟月梅略一沉吟,摇头道:“尊驾如是不肯叨言,恕月梅碍难答应。”
蓝袍人道:“难道姑娘就不为整个武林着想?”
佟月梅沉声道:“尊驾须知秋傲霜此次‘擎天宫’之行,前途凶险甚多,照月梅的判断,他必不能干安抵达‘擎天宫’,而月梅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怎能让他被人杀害?”
蓝袍人摇头道:“令先翁是否为秋日长所杀,至今仍然是一个谜……”长长吁了口气,又道:“如是老夫的安排能够实现的话,此事不久必可水落石出,那时,如秋日长确是杀害令尊的凶手,姑娘再与秋傲霜算帐不迟。”
佟月梅冷笑道:“尊驾此言简直玄虚得很,连三岁小孩也骗不过!”
顿了顿,脸孔一沉,道:“总之,尊驾要就亮出真面目来与月梅坦诚相见,事情或可商量,否则一切免谈!”说着,霍地站了起来,大有告辞之意。
蓝袍人喟然一叹道:“姑娘要是不听老夫之言,那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话声微顿,十分凝重地又道:“老夫对姑娘倒并无恶意,只怕另外尚有人不利于姑娘,你离去之后,一切小心才好!”
佟月梅冷笑道:“尊驾是在恫吓我么?”
蓝袍人摇头道:“老夫说的是事实,姑娘出去后便见分晓!”双拳一抱,道:“恕老夫不便挽留了,姑娘请回寓吧!”
佟月梅冷冷一笑,一扭头,行出花厅,只见那劲装大汉已候在门口,她回头瞥了蓝袍人一眼,冷笑一声,随着劲装大汉往外行去……
秋傲霜伏在檐头窥看,愈听那蓝袍人的口音愈觉熟悉,似是在什么地方听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这时一见佟月梅要走,忙一缩身翻上瓦面,心中却打不定主意,究意是跟踪佟月梅?抑是下去与这蓝袍人一会?
就在他这一犹豫之际,佟月梅已随着那劲装大汉消失在黑暗中,他一咬牙,正待飞身跟踪佟月梅,突听那蓝袍人在屋里沉声道:“朋友,瓦面上风大得很,凉了这半天,何不进来暖和一下?”
秋傲霜冷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笑声中,身形一长,一式“巧燕倒穿帘”,轻飘飘地飞掠入花厅里面。
蓝袍人一见来人竟是个面目陌生的商贾,不由怔了一怔,再次定眼细看,这才淡然一晒道:“朋友高姓大名,何不把易容药物除去,以本来面目相见?”
秋傲霜冷笑道:“彼此彼此,阁下既不敢以真面目见人,又不愿亮出名号,倒亏你好意思要在下以真面目相见!”
蓝袍人哑然失笑道:“朋友教训的好,倒是老夫失礼了,敢问尊驾深夜潜入老夫寓所,窥探别人隐私,不知用意何在?”
秋傲霜哼了一声道:“问的好!在下正要问你,刚才你对那位佟姑娘说的话,究竟用意何在?”
蓝袍人道:“阁下既已偷听清楚,又何必多此一问!”
秋傲霜冷笑道:“在下要知道你真正的用意!”
蓝袍人目注秋傲霜,沉声道:“阁下是银狐的走狗?”
秋傲霜摇头道:“不是!”
蓝袍人沉声道:“那就是阎君涛的爪牙了?”
秋傲霜冷冷道:“你阁下猜的更远了!”
蓝袍人道:“既然都不是,恕老夫无可奉告。”
秋傲霜冷哼一声道:“只怕由不得你!”
话声一落,身形疾欺上前,出手如风,五指倏然朝蓝袍人面纱抓去!
蓝袍人脚下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