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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两重院落,来到一座灯光明亮,精致的花厅,夏海扬声道:“银狐前辈驾到!”
一阵“呵呵”大笑,厅门开处,阎君涛已笑着迎了出来,拱手笑道:“贵客光临,难得难得!请进!请进!”
银狐也不谦逊,昂然直入,阎君涛挥手命夏海退下,亲自掩上厅门,这才跟着过来,欠身道:“黄大嫂请坐!”
银狐不由一震,停步转身道:“你说什么?”
阎君涛含笑道:“在下是请黄大嫂入座!”
银狐冷冷道:“你怎知老身姓黄?”
阎君涛笑道:“别人不知,在下么,却是清楚得很!”
银狐“哼”了一声道:“胡说八道,老身根本就不姓黄。”
阎君涛淡然一笑道:“大嫂自然不姓黄,可是令媛的父亲却是姓黄,这是半点不假,在下尊称你一声黄大嫂,又有什么不对了!”
顿了顿,再次伸手欠身道:“坐,请坐下来谈谈,咱们用不着在这些小事上斤斤计较,是么?”
银狐冷然坐下道:“阁下邀老身前来,有何赐教?”
阎君涛也在旁边椅子坐了下来道:“赐教二字可不敢当,黄大嫂请看,这厅中只你我二人,所说的话只你知我知,凭这一点就可以看得出在下是多么慎重而诚意了。”
银狐举目四顾,厅中果然不见半个人影,当下点了点头,目注阎君涛,冷然道:“好吧,老身洗耳恭听!”
阎君涛吁了口气道:“在下今晚方抵此地,才知大嫂功亏一篑,真是可惜!”
银狐哼了一声道:“若不是阁下伸手,秋傲霜早就在老身手中,阁下何必还要说这些风凉话?”
阎君涛连连摇头道:“不敢当!不敢当,在下可不敢居功!”
银狐冷笑道:“阁下且慢得意,须知老身尚未到完全失败的地步!”
阎君涛笑容一敛,庄容道:“难道大嫂还有锦囊妙计,能阻挡得了秋傲霜安返擎天宫?”
银狐冷冷道:“你猜呢?”
阎君涛正色道:“据在下所知,秋傲霜安返擎天宫一事似乎已成定局,大嫂此时已毫无能力阻挠他了。”
银狐冷哼一声道:“何以见得?”
阎君涛道:“大嫂放在最后一着,认为最有力量的一步棋,乃是在赵刚身上,但如今那赵刚既已变卦倒戈,这不是十分明显了么?”
银狐冷笑道:“阁下的消息倒灵通得很,但老身并不以为完全如你所说的那样严重。”
阎君涛往前低声道:“那赵刚的倒戈,并不是投向了秋傲霜那边,而是另有所谋,难道大嫂就一点也看不出来?”
银狐瞿然道:“他有什么图谋?”
阎君涛微微一笑道:“如是在下所料不差,秋傲霜这小子这时恐怕已经着了赵刚的道儿,落在他的手里了!”
银狐微笑道:“但愿如阁下所料,老身就放心了!”
阎君涛冷笑道:“大嫂且慢高兴,须知那赵刚并不会如你的希望,把秋傲霜交给你呢。”
银狐冷哼一声道:“他敢!”
阎君涛冷冷道:“权势的欲望人皆有之,他赵刚为何不敢?”
银狐脸色一寒道:“老身倒不相信他一个小小的堂主,能成得了大事!”
阎君涛沉声道:“大嫂可不要忘了,如是秋傲霜在他手中,那就大大不同了!”
银狐怒道:“坏人是你,好人也是你,阁下既有今日,又何必当初?”
阎君涛冷冷道:“此一时,彼一时,过去的事咱们用不着再提了!”
顿了顿,接道:“老实说,秋傲霜返回擎天宫之行,就算在下不伸手助他,他也一样能够安然到达的。”
银狐哼了声,冷冷道:“老身却是不信。”
阎君涛沉声道:“难道大嫂就不晓得,相助他的人并不只在下一个么?”
银狐默然不语,过了一会儿,才徐徐说道:“好吧,就算你对,有什么话你就尽管说好了!”
阎君涛欣然一笑道:“谢谢大嫂合作!”笑容一敛,神色一整,道:“首先,在下有一桩事情请教,希望大嫂坦诚相告。”
银狐点头道:“老身既已答应合作,你就无须客气了!”
阎君涛一笑,庄容道:“请问,那单飞宇是否尚在人世?”
银狐一怔道:“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阎君涛道:“当然有在下的作用,大嫂暂时不必问,后面将会慢慢谈到的,眼前请大嫂坦诚相告。”
银狐略一沉吟,抬目道:“在老身未说出来之先,老身极愿意知道合作成功以后,你我的利益如何分配?”
阎君涛沉声道:“南北分治,平等互惠,大嫂意下如何?”
银狐点头道:“这倒差不多!”顿了顿,长吁了口气道:“单飞宇尚在人间。”
阎君涛微微颔首,道:“果然不出老夫所料,嗯!他大概已落在大嫂手里了吧?”
银狐默然点了点头。
阎君涛又问道:“囚在什么地方?”
银狐冷冷道:“宫里。”
阎君涛一拍大腿,失声道:“失着!失着!大嫂怎能够把他囚在宫里?”
银狐瞧了他一眼,默然不答。
从她这付神态里,显然其中有着不少文章,也有些话语被保留着,阎君涛何等人物,那有瞧不出来之理?
他略一沉吟,又问道:“囚人的地方,赵刚知不知道?”
银狐又点了点头。
阎君涛一叹道:“唉!又是一个失着!”
银狐拂然不悦道:“你以为老身有三头六臂,样样事情都能够亲自去做的么?”
阎君涛忙陪笑道:“大嫂说的是,恕在下失言……”笑容一敛道:“其实,严格说来,对我们倒没有多大关系,只不过在赵刚方面,使他多费些手脚而已。”
银狐冷冷道:“这不是很好么?”
阎君涛点头道:“不错不错!无论结果如何,对咱们都是一样!”
银狐神色一整,沉声道:“说了半天,你究竟有什么打算,总该说来听听了吧?”
阎君涛神秘地笑了笑,把椅子挪近一些,嘴巴挨在银狐的耳边,嘀嘀咕咕地说了一阵……
银狐的脸上,随着阎君涛的话语而忽晴忽暗,时而皱眉,时而摇头,最后,一丝微笑浮上了嘴角,脸上的阴云刹时消失干净了……
阎君涛的判断一点儿也不错,秋傲霜的确着了道儿了!
当他从沉睡中被一阵隐约的“哗啷啷”铁链抖动声音惊醒过来时,练武之人的本能和警觉,使他一蹦而起,那知……
“哗啷啷”又是一阵震耳的铁链抖动声,竟从他的身上暴响起来,同时,他的脖子似乎被一只大手捏住,使劲地将他往相反方向一扯,几乎扯的他喘不过气来,脖子登时一阵火辣辣地,痛澈心肺!
他不自禁地“哎”了一声!身子“噗”的坐回了床上……不,不是床,他的屁股接触到的,竟然不是温暖的床铺,而是冷冰冰的石板!一股寒气,就从臀部一直传遍了他的全身!
也由于这一股寒气,使他的神智刹时完全清醒了,他忙凝目四下一瞧,可是,黑忽忽地什么也瞧不到,仅从感觉上,知道自己乃是置身于一间密不见天的石室而已。
他一抬手,又听“哗啷啷”一响,原来,他的双手竟被两条姆指粗细的铁链拴住了!再一摸脖子,竟摸到了一只寸宽的铁箍,铁箍上有一根铁链连到他身后的石墙上,敢情刚才扯他的大手,就是这东西!
脚上,他这时用不着去摸,已然知道也跟双手一样,被铁链拴住了!
这一切意外的变化,刹时令他急怒交加,霍地又待蹦起来,但他一咬牙,忍住了一腔的冲动,深深吸了口气,让心情慢慢平静下来,闭上了眼睛,仔细地回想过去……
他记得同赵、袁二位堂主,安然到达杞县,在城中的一家大客店里歇息,当晚大摆筵席,二位堂主为他接风压惊,他以擎天宫门在望,自不会再有凶险,因而满怀高兴地多喝了几杯,之后,似乎是醉了……
可是,醉了以后的事情呢?他怎会落在人家手里?落在谁的手里?赵、袁两位堂主呢?……
这一大串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他双手抱着脑袋,怎样想也想不出来了!还有,江秋露呢?她的遭遇如何?难道也落在人家的手里了?
过了好久,他勉强把这些纷乱的问题丢开,盘膝坐好,开始调息运功,哪知……
他这一运功调息之下,发现有两处穴道,竟然受了禁制,一身的功力十之八九发挥不出来,也就是说,此刻他已成了比普通之人强不了多少,只算是武林的起码角色了!
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比刚才发现被铁链拴住的时候还要厉害百倍!
因为,以他的一身修为来说,如是功力未受禁制,要想弄断这几根铁链倒不见得很困难,可是,在目前这情况之下,不用说被铁链拴住了,就算是恢复了他的自由,他也是毫无办法离开这石室,更不用说跟人动手了。
他下意地朝怀中一摸,果然,他的“四绝剑”已不翼而飞,显然已被人搜去了!
到了这般境地,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