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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衣老者目光一掠,发现了空中尚有些微不曾散尽的黄色烟雾,倏然一笑道:“无妨,这是银狐老淫妇的迷魂烟,不会致命,昏迷之人最多一个对时便会自行苏醒,副宫主请放宽心。”
秋傲霜“哦”了一声,这才放下心来。这时,那批蓝衣大汉已将逃走不及的残余劲装大汉收拾净尽,一齐奔了过来参见副宫主。
秋傲霜摆手命他们退下,目注二名老者道:“二位怎知本座在此遇险,适时来救援的?”
貌相清癯老者躬身道:“属下在宫中前天突接密报,说副宫主刻下正在返宫途中,沿途发现许多江湖匪类欲对副宫主不利,因此便率人匆匆南下,不想果然在此地接到副宫主的虎驾。”
蓝衣老者道:“属下在外早就获得副宫主北上消息,无奈副宫主行踪甚为隐密,是以几次都未能遇上,属下只好尽力在这条主要道路巡查,直到碰见袁堂主,才会合一起的。”
秋傲霜颔首道:“原来如此……”顿了顿,眼望清癯老者道:“本座奉命南巡,这许多日子来,宫中可有什么事情发生?宫主贵体可好?宫中的弟兄们可好?”
清癯老者躬身道:“托副宫主洪福,宫中一切如常,上月初,宫主老人家开始闭关静参神功,宫中事务,交属下暂行处理,等副宫主返回宫后……”
秋傲霜心头一动,忙截口道:“宫主闭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清癯老者屈指一算道:“实际算来,该是从上月初一就开始了。
直到初三才正式封关的。”
秋傲霜闻言,心中大大一震,但脸上却是丝毫不动声息,淡淡“哦”了一声,抬头望了望天色,一摆手道:“时已不早,咱们这就动身返宫去吧!”
二个老者躬身应诺,各自招呼手下,命人砍树做了具担架,抬了江秋露,簇拥着秋傲霜,取道望杞县而去……
太康城中,一座巨宅里面的花厅内,灯光灿耀,坐满了江湖豪客,银狐高踞上座,满脸怒容地瞪着气色败坏的向老,厉声道:“你是怎么搞的,怎会在最后关头让他逃脱了不说,竟还弄的灰头土脸,损兵折将回来?哼!亏你还有脸来见我?”
向老这时已除下了头罩,乃是个鹰目勾鼻,貌相阴沉的老者,他似乎刚到不久,胸前犹自起伏不停,挨了银狐一顿排头,深深吸了口气道:“大嫂明察,此次失败并非老朽无能,若不是死鬼何明兄沉不住气乱了章法,更加上赵刚那匹夫突然变卦倒戈,此时怕不已将姓秋的摆在你面前了!”
银狐哼了一声,道:“老身倒不相信赵刚有这大胆子?”
向老道:“事实的确如此,大嫂不妨详细调查一下,便知老朽决不是虚言搪塞了。”
一名中年文士打扮之人“咳”了一声,望着银狐道:“兄弟相信向老的叙述并无虚假,以兄弟看来,许是赵刚突然遇上了那姓袁的堂主,逼于无奈才临时变卦的。”
银狐“唔”了一声,徐徐颔首道:“吴老弟的分析也有道理,只是这样一来,咱们不但前功尽弃,并且事情更为棘手了!”
顿了顿,目光一扫座上群豪,沉声道:“不知诸位可有什么挽救的办法?”
一众江湖豪客闻言,你望我,我望你的面面相觑,竟没有一人开口。
银狐哼了一声,目光又落在向老身上,徐徐道:“你平日素负足智多谋,可否给老身拿个主意?”
向老低头略一沉思,抬头道:“事到如今,要想阻止姓秋的返抵擎天宫似乎已不可能了,依老朽愚见,大嫂最好立即动身,抄捷径先行赶返擎天宫去布置一番,等待姓秋的到达时,看情形再作处理,不知大嫂意下如何?”
银狐闻言,方自低头沉忖,一名虬髯大汉突地站起身来,洪声道:“在下倒有一个计较,并且保证十拿九稳可以成功。”
银狐抬头瞧了虬髯大汉一眼,皱眉道:“方当家的有何妙策,请说出来让大家参详参详!”
虬髯大汉目光一扫座上群豪,洪声道:“此时谅那姓秋的和一班擎天宫爪牙尚未去远、咱们干脆全体出动,直扑擎天宫,给他来个措手不及,一举消灭那些不肯听话之人,岂不是一劳永逸,强似大伤脑筋诸多布置?”
银狐脸色一沉,道:“事情真的象方当家说的那样简单,老身又何必花费许多财礼,邀请诸位前来相助?并且迂回曲折地费尽脑筋?”
虬髯大汉子笑了两声道:“以在下看来,结果反正都是一样,如是顾虑一多,行事自然束手缚脚,施展不开的了!”
银狐一摆手道:“方当家请坐下,让大家再研究研究。”
虬髯大汉一脸没趣地坐了下去,大厅中顿时静了下来,忽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远而近,匆匆奔进来一名劲装汉子,对银狐躬身道:“禀前辈,大门外来了一人,声言有要事须面见你老人家!”
银狐一怔道:“是个什么人?从哪儿来的?”
劲装汉子道:“看穿着似是个道上的弟兄,他什么也不肯多说,请老前辈明察!”
银狐喃喃道:“这就怪了,有谁知道咱们在这儿落脚的?”目光一扫座上群豪,见众人均是一脸茫然之色,不由“哼”了一声,一挥手,道:“带他进来!”
劲装汉子躬身一礼匆匆退出花厅,不多一会,领着一个疾装劲服的玄衣中年汉子,快步行了进来。
这玄衣中年汉子不待引见,便自大步上前,朝银狐一抱拳道:“在下百花宫分坛主夏海,见过前辈!”
此言一出,座上群豪俱为之一愕!
银狐倒是沉得住气,她微一颔首道:“原来是夏分坛主驾到,请坐!”
夏海又是抱拳一礼,道了谢,就在身边一张椅子落座。
银狐沉声道:“夏分坛主夤夜莅临,有何贵干?”
夏海欠身道:“在下奉敝上令谕,恭请前辈枉驾一晤,有要事相商。”
此言一出,座上群豪又是一震,连银狐也禁不住脸色微徽一变,凝目问道:“哦!阎宫主也来了!刻下他驻跸何处?”
夏海歉然一笑道:“请恕在下不便奉告,前辈驾临后便知!”
银狐“哼”了一声,又问道:“贵上有何要事与老身相商?”
夏海一欠身道:“前辈明察,敝上并未交代,仅命在下奉告,所商之事与前辈目前处境有极大关系,务请前辈枉驾一行?”
银狐心头又是一震,但口中却淡然一晒道:“故作神秘!老身处境如何,也用得着他来关心!”
夏海神色一整道:“敝上奉邀前辈之事极为慎重,绝不是故作神秘,请前辈明察。”
银狐方自沉吟,身后的解玉欢低声道:“妈!女儿看这事恐妨有诈,以不去为妙。”
向老也咳了一声,开口道:“阎君涛老奸巨滑,诡诈阴险,望大嫂三思。”
夏海朗声道:“敝上此举乃是出于万分诚意,这位前辈请勿危言耸听!”
向老哼了一声,正待反唇相讥,银狐一摆手道:“都不要吵,让我想想!”随后对夏海道:“请夏分坛主到前厅待茶,老身交代他们一下之后便随你前去如何?”
夏海站起身来道:“在下遵命,但敝下吩咐只奉邀前辈一人,请勿带随从,以免不便。”
银狐冷冷道:“老身自有计较,夏坛主请!”
夏海抱拳一礼,转身随着一名劲装大汉往前厅去了。
解玉欢急道:“妈!你真的要去见那阎君涛?”
银狐哼了一声道:“怕什么?难道他还会把娘吃了?”
向老神色凝重的道,“会无好会,尤其在此时此地,他竟能在咱们毫无知觉下摸了来,用心可知,大嫂似乎应多加考虑才好。”
银狐长长吁了口气道:“老身也知他不会有什么好意,但目下咱们已遭遇了棘手难题,说不定这一会晤能弄出些端倪来!”
顿了顿,接道:“你放心,老身自有相当把握,老身去后烦你,选几位得力之人,暗地跟来,备个缓急就是了。”
向老口齿微动,似是想说什么,但又忍下了,一欠身道:“老朽遵命,大嫂凡事小心。”
银狐含笑点头,站起身来,往前厅而去,向老立即分派人手……
夏海领着银狐出了巨宅大门,三脚两步竟自跨过对街,在另一座巨宅门前停下,伸手轻轻扣动铜铸门环………
银狐心头大震,暗骂自己的手下太过糊涂,竟连人家就在窝边落脚都不知道,难怪要失败得一塌糊涂了!
她心中虽然惊凛,但脸上却是声色不露,淡淡一笑道:“贵上倒是选得好地方!”
夏海欠身道:“前辈夸奖!”
说时,两扇大门“呀”然开启,夏海又是一欠身道:“前辈请!”
银狐也不客气,当先跨进大门,夏海却抢先两步,领着她拐弯抹角的往巨宅里面行去……
穿过两重院落,来到一座灯光明亮,精致的花厅,夏海扬声道:“银狐前辈驾到!”
一阵“呵呵”大笑,厅门开处,阎君涛已笑着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