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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总在秋傲霜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秋傲霜一摇头道:“这如何使得,秋某人顶天立地……”
周老总忙道:“只有这样,秋大侠才能躲过对方耳目,还望三思!”
秋傲霜又是一阵沉吟,终于点头道:“好吧!且依阁下一趟!”
顿了顿,转对俞蕊香道:“关于萧姑娘之事,在下答应帮忙,但必须等在下回擎天宫看过之后方能办到,请前辈稍候些时日如何?”
俞蕊香诧道:“怎么?你要跟这位总爷到衙门去?”
秋傲霜点头道:“不错!秋某想来这位总爷的办法也许行得通。”
周老总也笑道:“这位老婆婆请放心,在下对秋大侠绝无恶意。”
俞蕊香略一沉忖,道:“好吧,秋副宫主既然决心要回擎天宫去,老身也不便阻挡,可是……老身将在何处与你会面?”
秋傲霜道:“在下意欲烦请前辈与萧姑娘回转江州一方面监视那朱啸天,看他搞些什么名堂,一方面就在那儿等候在下,这就是在下刚才所说的条件,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俞蕊香想了想道:“好!老身遵命,但不知秋副宫主打算在江州什么地方与老身会面?”
秋傲霜道:“请前辈就在浔阳江边的琵琶亭相候如何?”
俞蕊香道:“好!老身与月梅就在那儿相候,不见不散!”
秋傲霜一笑道:“一言为定,在下与江姑娘跟这位总爷先行一步了!”
俞蕊香道:“好吧!但愿你能平安到达擎天宫!”
秋傲霜一笑道:“在下自会小心,相信决不致有什么差错的。”
萧月梅幽幽一叹道:“秋公子千万珍重,勿令贱妾久候!”
秋傲霜深深望着萧月梅道:“姑娘请放宽心,在下绝不令姑娘失望就是。”
周老总这时已行出房外,大声喝道:“来人,把这两个家伙带回去,禀请大爷好好讯问!”
守在院子里的差役么喝了一声,上来了两名手拿铁链的捕快,齐地一抖手,“呛”一声,将铁链套上了方自行出房来的秋傲霜和江秋露脖子上。
周老总装模作样地冷笑一声道:“朋友,乖乖跟着本总爷见大老爷去,休要打逃走的主意!”
秋傲霜哼了一声道:“你诬良为盗,在下倒要瞧瞧你们的大老爷有何话说!”
周老总一挥手,喝道:“少罗嗦!走!”
一群差役如狼似虎地押着秋、江二人,簇拥着往店外行去,倒把个掌柜的吓得慌了手脚,忙过来陪笑道:“总爷,这是……”
周老总一瞪眼道:“你店中窝藏匪类,简直该死,等本总爷禀过了大老爷,回头再来办你,不不快滚到一边去!”
说着,也不理会那面无人色的掌柜,大步出店去了!
萧月梅站在房门口,眼看着秋傲霜被众差役押出客店,不由叹了口气,道:“奶奶!你看秋公子这一趟会不会有凶险?你老人家难道真的这样放心让他跟人去了?”
俞蕊香摇了摇头,道:“他这样相信人家,教我有什么办法?好在他的功方已然大为增进,就算有什么变化,大概也不会有问题的!”
顿了顿,怜惜地挽了萧月梅行入房中道:“你已累了大半夜,该好好歇歇了,咱们就在这房里睡一觉,明天一早就转回江州去吧!”
※※※※※※
周老总率着一群差役押了秋傲霜和江秋露,在灯球火把照耀之下,朝衙门疾奔……
这时已是四更左右,街道上人迹罕见,鬼影俱无,但两旁的屋面上,却是人影幢幢,一路窜房越脊,紧紧跟踪着下面疾走的一群差役……
直到衙门已然在望,屋面上的人影才伏了下来不再跟踪,眼巴巴的瞧着周老总和一群差役,押着秋、江二人进了衙门。
只听一条人影“咦”了一声!低低的道:“怪了!姓秋的小子怎会这般听话,被他们押进衙门去?”
赫然是向老的声音!
又一条黑影“哼”了一声道:“我看这里面大有蹊跷!”却是那老王在说话。
向老的声音“唔”了一声,道:“对!你们在这儿守着,老夫去告诉银狐一声,看她有何对策!”话声一落,人影倏然掠起,眨眼消失不见。
夜尽天明!
衙门的两扇大门缓缓开启,走出来一群差役捕快,三三两两的分向城中各处散开,声言昨夜有强徒在城里闹事,出了人命案子,大老爷赫然震怒,下令全力查捕那些闹事的强徒。这一来,顿将这淮阳城弄的人心惶惶,鸡犬不宁!
至于昨晚抓到的两名嫌疑人物,大老爷已吩咐暂行监禁,等拿捕到其他的强徒再一并查讯云云!
这些消息,立时四面八方的传开了!
※※※※※※
黄昏时分,在太康往杞县的官道上,两名差役打扮之人,似是有什么紧急任务,洒开大步,低头疾走……
蓦地迎面来了三名佩带着兵刃的劲装大汉,匆匆地跟这两名差役擦身而过,两名差役看也不看一眼,疾走如故,眨眼间,两下里已然远去了七八丈……
一名黑脸大汉突然“咦”了一声,停了下来道:“伙计们,不对!”
一名虬髯大汉停步诧道:“有什么不对了?”
黑脸大汉回头一指那两名差役的背影道:“那两个不象是六扇门中的鹰爪孙!”
一名獐头鼠目汉子冷笑道:“见你的大头鬼,那里不象了?”
黑脸大汉道:“如是办案的公人,哪有见了咱们这付模样会不闻不问的?起码也该打量咱们两眼才对!”
虬髯大汉道:“许是两名生手,招子不够快吧!”
黑脸大汉摇头道:“不对,唔!说不定是那话儿来了!”
獐头鼠目汉子冷笑道:“别疑神疑鬼的了,还是把招子放亮些,朝前面看吧,别把正点子给漏掉了,害咱们跟着你吃不了兜着走!”
黑脸大汉坚决地说道:“不对不对,我愈看愈不对,这样吧,二位快赶上去盘他们一下,我到那边去通知向老一声,请他带人来瞧瞧!”
这时,那两名差役已远去了二三十丈,虬髯大汉与獐头鼠目大汉更不怠慢,双双身形疾掠,一阵风似地朝那两名差役追去。
这两名汉子的身手倒也不含糊,只几个起落便已迫近了十丈左右,虬髯大汉一边急追,一边扬声大喝道:“两位公爷慢走!”
那两名差役似乎没有听见,仍然疾走不停。
虬髯大汉不由疑云大起,猛喝道:“前面两位公爷站住,大爷有话问你们!”
双臂一抖,疾似劲弩离弦,飞扑过去!
这下子,那两名差役可听见了,二人霍地停了下来,双双转身,迎着飞掠而至的虬髯大汉,冷然绰立。
虬髯大汉纵到二人身前七八尺的地方,喘了口气,凝目向这两名差役望去,只见二人俱是一脸灰暗之色,一个长着几短须,年纪约莫三十上下,一个颏下无须,比较年轻一些,但四道眼神则是一般的冷厉无比,显然都有一身不俗的修为。
这时,那獐头鼠目汉子也赶到了,他瞧了两名差役一眼,含笑问道:“两位行色匆匆,敢情是有紧要公事去办么。”
长着短须的差役冷冷开口道:“两位大呼小叫的,不知有何贵干?”
声调虽然是冷冷冰冰地,却不象一般吃公事饭的人平素那种气势汹汹的口吻,虬髯大汉和獐头鼠目汉子互相看了气眼,心中已有几分了然。
虬髯大汉哼了一声道:“二位是那个衙门的公爷?咱们似乎眼生得很!”
长着短须的差役冷然道:“这个么,二位似乎管不着!”顿了—顿,似是有所警觉,口气突转严厉:“瞧你们这身打扮,显然不是个善良百姓,到底是干什么的?赶快从实说出,否则就拿你们回去法办!”
獐头鼠目汉子一声狂笑道:“阁下说这话已经迟了!”脸孔一沉,喝道:“你们冒充公人,分明不是什么好东西,识相的赶快把海底掏出来,如是同道,太爷们便网开一面,放你们二人一马!”
长着短须的差役冷笑道:“你满口黑话,非贼即盗,嘿嘿,官司你们是吃定了!”说着,一抖腰间的铁链,霍地欺过去,猛朝獐头鼠目汉子的脖颈便套。
獐头鼠自汉子一闪让开,阴笑道:“慢来慢来!咱们把话说清楚再动手不迟!”
长着短须的差役沉声喝道:“事实已非常明显,你还有何话说?”
虬髯大汉跨前一步,凝目道:“二位是从淮阳衙门出来的,是不是?”
长着短须的差役冷冷追:“不错,差爷们正是淮阳府的公人,现正奉了大老爷之命,到处缉拿不法强徒,二位最好知趣一些。”
虬髯大汉一声狂笑道:“那就不会错了,太爷们也是奉了命令,到处缉拿二位!”话声一落,忽地倒掠而出,抖手朝天一扬……
“嗤”!一声轻响,一道旗花信号应手直射上天空!
长着短须的差役没料到对方会来这一手,不由神色一变,低喝一声:“江姑娘快!收拾这个!”
话声出口,人已飞纵而起,直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