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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蕊香冷冷一笑,道:“堂堂‘擎天宫’副宫主,竟然称呼老身一声前辈,这岂不是折煞老身吗?”
秋傲霜抱拳一躬,道:“长幼有序,理当尊敬。”
俞蕊香道:“前倨而后恭,老身不想领受。”
秋傲霜道:“不知不怪,前辈肚量宽洪,又何必耿耿于怀,斤斤计较呢?”
俞蕊香脸上的神色在秋傲霜连番恭敬的语气下,已然缓和了许多,冷眼一翻,扫了秋傲霜一眼,道:“听说你与月梅订有重阳之约?”
秋傲霜点点头道:“不错。”
俞蕊香道:“老身也就是看在这一点份上,方才帮了你一点小忙,埋伏在树林之中的六个人,都先后在梅花掌下一一殒命了。”
秋傲霜微微一愣,道:“前辈因何不留下一个活口?”
俞蕊香道:“贪婪成性,积重难返,得一寸就想进一尺。若非老身怕我那宝贝外孙女儿,于九九重阳之日,望穿秋水,老身才懒得过问你这档儿事呢?”
秋傲霜道:“秋某谢过。”
眉尖一蹙,接道:“不知对方是何路数,用意何在?”
俞蕊香道:“你自个儿去查问吧!”说罢,转身要走。
秋傲霜扬声道:“前辈慢走一步。”
语气微微一愣,趋前低声接道:“请问前辈,萧姑娘如今身在何处?”
俞蕊香双眉一抡,冷声道:“昂长七尺之躯,打听一个女孩儿家的行踪,是何用心?”
秋傲霜微微一笑,道:“前辈倒象雷公娘子,说话老是带着霹雳味道,秋某人也就无话可说了。”
俞蕊香道:“你这娃儿倒有自知之明……”
转身欲去,忽又回过头来,接道:“那个江湖野药郎中的儿子,可是和你偕伴同行?”
秋傲霜点点头道:“不错。秋某也曾将此事告知了萧姑娘。”
俞蕊香放低了声音说道:“记住!别向那姓朱的小子说老身来过。”
秋傲霜道:“这其中莫非有啥原委吗?”
俞蕊香冷声道:“人生难得湖涂,湖涂才是莫大的福事,你这娃儿却要穷追死究,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语气一沉,接道:“记住九九重阳之日,别让我那宝贝外孙女望穿秋水,急断肝肠。”说罢,穿林而去。
秋傲霜木然而立,良久,才折返那个榆树倒塌之处。果然,在茂密树枝之内,发现了一具尸体。
那是一具男人的尸体,死者年约五旬,双目圆睁,嘴角浸血,颇有死不瞑目之慨。
秋傲霜端详再三,肯定这死者从未见过。
那么,这伙人又是属于那一个门派的呢?
他们埋伏在此,设下了机括弓弩,暗放冷箭,目的又何在?俞蕊香说林中埋伏之六人,俱被她以梅花掌一一震断了心脉,秋傲霜此刻只见到一具尸骸,但他却深信俞蕊香没有胡说狂言。
秋傲霜也懒得再去找那另外五具尸骸,反正已经是死无对证。
同时,他的心中升起了一股难以名状的兴奋。俞蕊香出现,萧月梅也必定在附近,看来,她是十分重视九九重阳之约。
一念至此,秋傲霜的神色不禁又是一黯。萧月梅重视重阳节的那个约会,而自己又能带给她什么呢?
心念如风车般千百转,脚下却已不由自主地走到了那六辆大车之处。
只听朱星寒说道:“秋兄低头疾走,莫非有啥心事?”
秋傲霜猛然回神扬首,才发觉已走到三人之前,愣了一愣,道:“小弟在想对方究竟是什么来路?”
朱星寒道:“秋兄发现敌踪了吗?”
秋傲霜点了点头,目光向凤吟一瞥,道:“也就是方才凤吟所见到的那六个人。”
朱星寒双眉一挑,讶然说道:“只有六个人么?!方才那一阵密集的箭雨,在林中至少也埋伏了一百名弓箭手。”
秋傲霜道:“朱兄有所不知,对方在草丛之中设下机括弓弩,牵一线而百箭齐发,我等上当了。”
朱星寒缓缓点头,若有所悟,突又振声问道:“那六个人呢?”
秋傲霜道:“已被小弟歼灭了。”
朱星寒道:“秋兄为什么不留下一个活口,以便问出他们的来龙去脉?”
秋傲霜道:“那几个家伙顽强已极,生擒谈何容易?”
他倒非常守信,未提俞蕊香。但他却疏忽了一点,如果朱星寒要去查看这六人的尸骸,就会霉出破绽。死者死于掌力,并非被短剑所刺,大可一目了然。
幸而朱星寒并不打算去查看死者的遗骸,微一沉吟,道:“秋兄,我等不便再在这儿耽搁了,赶路要紧。”
秋傲霜道:“据小弟所知,前面有一镇集,想必可以买到好马。”
朱星寒点点头道:“再走五十里,就是大王集,买几匹代步的坐骑,是不至于有问题的。”
秋傲霜向江秋露和凤吟挥一挥手道:“你二人先行,我与朱兄断后,只怕前途仍有埋伏。”
江秋露却未挪动脚步,语气慢吞吞地说道:“这一折腾,已耗去了将近一个时辰,也不在乎多耽搁一个时刻。咱们何不花点工夫,合计一下这车枣子有何妙用?”
秋傲霜和朱星寒二人,目光同时一亮,相互一视之后,又将四道芒盯视在那六辆大车之上,好似那车内有什么诱人的隐密一般。
江秋露又道:“这六车枣子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她的语气佛喃喃自语,然而她的目光却望着凤吟。
秋傲霜和朱星寒四道目光盯在六辆车上,眼不眨动,口不答话,自然就只凤吟接腔,她反问道:“你说呢?”
江秋露道:“如果这六车枣子,是从青泉镇上来的,他们推车,咱们骑马,早就该赶过他们的前面了。”
凤吟道:“那么,他们该是从大王集来的了?!”
江秋露道:“大王集不出枣子。”
凤吟道:“那么,该是打从徐州府运来的?!”
江秋露道:“我敢打赌你在徐州府城里城外看不到一颗枣子。”
凤吟皱皱眉头,喃喃道:“再从北走,就是齐鲁之地方了。”
江秋露道:“齐鲁之地倒是盛产枣子,只不过运到这儿,长途跋涉,日晒风吹,枣子不烂,也早该生了锈点,那象这六车枣子,一个个青翠欲滴。”
朱星寒趋前几步,接道:“在下的故里江州也产枣子,和这种枣子一样。由此可见,这六车枣子大概产在南边。”
秋傲霜道:“难道南边和北边出来的枣子还有什么分别呢?”
朱星寒道:“北地的枣子肉大子多,质软皮薄,色泽有显著的不同,在下可以肯定地说这六车枣子就产于青泉镇上的枣子园。”
秋傲霜笑道:“朱兄他年一旦归隐林泉,至少可以卖枣子为生了,比起小弟不学无术,要强得多了。”
朱星寒道:“秋兄休要说笑,在下在家父处读了些本草纲目,枣子也是药材其中之一味。”
语气极为轻淡,目中光芒却突转凌厉,刷地一声,打开折扇,立切如刀,向第一辆装满枣子的大车砍下。
嘭然巨响,大车四分五裂,满车枣子,如弹丸般飞上天空,劈拍落下,四散遍地,却未见什么异状。
朱星寒收拢折扇,道:“江姑娘以为这六车枣子之中有何埋伏么?”
江秋露尚未答话,只见秋傲霜已挥动短剑向第二辆大车劈去。
车毁,枣子四散,却依然没有什么发现。
秋傲霜并未停手,刷刷刷一连三剑,又毁去了三辆大车。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辆大车了。
秋傲霜顿了一顿,复又一剑向那辆大车劈去。
他的剑尚未触及车身,那满车枣子却已冲天而起。
一个人影也从那枣子堆中弹跳而起。
秋傲霜等四人,即使连那小丫头凤吟在内,俱都深具接敌经验,待那人落地之后,已经纷纷移动,各据一方,将对方围住。
那人穿了一件青袍,身裁不高不矮,手中也无兵器。然而面上却蒙了一幅黑巾,只露出两道炯炯有神的目光。从那两道目光中可以看出,虽然身陷重围,却丝毫没有怯意。
秋傲霜沉声道:“朋友!亮出本来面目说话,否则,秋某不屑理会藏头缩尾的鼠辈。”
蒙面人既未答话,身形也是丝毫不动。
秋傲霜突发一声冷哼,短剑暴伸,向那蒙面人脸上的黑巾挑去。
那蒙面人仍是丝毫不动。
秋傲霜手中短剑挑起了对方的黑巾,看到了一张死灰的面孔。
蓦然……
嗖嗖两声,几点银星向秋傲霜迎面打来。
秋傲霜身形暴退,短剑连挥,只见十几粒银色弹丸落在地上。
朱星寒以传音术向秋傲霜问道:“秋兄!方才面巾飘起之际,可曾看清对方的面貌?”
秋傲霜也以传音术回道:“面如死灰,不类生人。”
朱星寒再问道:“认得么?”
秋傲霜道:“素昧平生。”
朱星寒道:“秋兄!在下发现了一桩怪事。”
秋傲霜道:“什么怪事?”
朱星寒道:“他双手下垂,未曾动弹,那几粒银弹是如何打出来的呢?”
在他们暗中谈论之际,江秋露已从对方的背后欺身而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