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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铁匠道:“客官!那位走失的姑娘……”
秋傲霜一挥手,接道:“老人家!想必你也看得出来,咱们都是在江湖上混混的人,一定是在这儿遇上了对头。没话说,丢了人,活该,不知道隔壁的张大嫂能否整顿出一间像样的客房来。”
老铁匠道:“二位若是要在这儿宿下,可得将就点啦!”
秋傲霜也懒得再听他的,一扯江秋露的衣袖,二人又进入了那家野店。
野店主人张大嫂似已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正在门口探头探脑,一见二人转回,连忙问道:“听说走失了一位姑娘?”
秋傲霜笑道:“她们姐妹俩时常斗气,走不多远就会回头的。
大嫂!给咱们整顿一间较为洁净的屋子,今晚可走不成啦!”
张大嫂道:“客房倒有,只怕二位嫌脏。”
江秋露挥挥手道:“大嫂去收拾吧!只要过得去就行……”
语气顿住,待那张太嫂离去后,她才悄声接道:“秋傲霜,看你稳坐钓鱼台,若无其事的样子,可将我弄糊涂了。”
秋傲霜放低了声音道:“咱们现在一步也不能动。”
江秋露道:“你将对手看得那么厉害?”
秋傲霜道:“敌暗我明,这就不好对付,再说,凤吟必然是一出门就着了他们的道儿,而我却一无所觉,对方的身手也不可忽视。”
江秋露道:“想不到你也有畏人之时。”
秋傲霜道:“我怕的是你。”
江秋露挑起了双眉,道:“这话怎么说?”
秋傲霜道:“对方能掳走凤吟,也能掳走你,到时我该如何?咱俩还有十个月的露水姻缘,我可舍不得和你分开哩!”
江秋露道:“那就不管凤吟的死活了?”
秋傲霜淡然道:“只好不管!”
江秋露道:“多她也嫌累赘,死活倒不干我的事。只是,你突然要在这肮脏的野店宿下,却令我大惑不解。”
秋傲霜道:“我本来想尽快赶到江州去,可是现在已有人赶在我的前面,而且又有人想算计我,所以我反而不急了。”
江秋露道:“秋傲霜,你突然要赶到江州去,到底是为了什么?”
秋傲霜道:“想必暗中算计我的人也想知道我到江州去干什么,所以他们掳走了凤吟.其实她什么也不知道,说不定要冤枉受一顿皮肉之苦。”
江秋露道:“对了!文公庭附耳对你说了几句话,那大概就是你兼程赶往江州的原因。”
秋傲霜摇摇头,道:“错了!文公庭只是告诉我,墨玉剑在宋一招手里,任何人也不是宋一招的对手,他也最多只能抵挡盏茶工夫,嘱我等赶快离开现场,否则万难全身而退。”
江秋露道:“说了半天,你还是没有说出因何要急急赶往江州。”
秋傲霜神色一凛,道:“江姑娘!我若说出其中原因,你必然会大感失意。”
江秋露振声道:“为什么呢?”
秋傲霜道:“你可知道,因何一出徐州,我就急急买了三匹健马?”
江秋露道:“那是怕我和凤吟赶不上你。”
秋傲霜苦笑着摇摇头,道:“错了!若是走路,一定是我赶不上你们。”
江秋露大惊失色地道:“这话怎么说?”
秋傲霜吁叹了一声,缓缓道:“若在往日,发觉凤吟失踪,我必然要循迹去追,今晚我却按兵不动,反而要宿下,这又是为了什么?”
江秋露疾声道:“秋傲霜,你快详出原因吧!真把我急死了。”
秋傲霜又是长长一叹,道:“那日在丛林之中,误中子午索魂针,你和凤吟俱都毒发不省人事,而我虽中两枚钢针,却毫无损伤,原以为我的内力已达百毒不侵之境。殊不知,千面鬼胡道的淬毒袖箭却伤了我,原先我还不以为意,在和宋一招谈话之际才发现经血之内业已中毒。目前我以内力将毒性逼住,所以要急急赶去江州,以期在医圣朱啸天那儿求得一味解药。江姑娘!我若徒步而行,十里之内必定仆地不起,若与人过招,三招之内必败,你还没有看出来吧!”
江秋露惊道:“情况如此严重么?”
秋傲霜道:“我怎会对你说假话?若在往日,不管对手如何高强,在劫走凤吟时我也会听出响动,方才却丝毫未觉。”
江秋露道:“毒性如此严重,怎可在此停留,我去吩咐老铁匠……”
秋傲霜一扬手,沉声道:“坐下!对手劫走凤吟,并未远走,以我目前体力绝难脱困,倒不如按兵不动,使对方高深莫测。”
江秋露愣了一愣,道:“那么,明早呢?”
秋傲霜道:“对手并不知道我身中毒性之事,天明之后,绝不敢在此久留……”
一语未落,屋顶上响起一阵洪亮的笑声,紧接着,三个大汉出现在门口,虎视耽耽地盯着秋傲霜。
秋傲霜面上略微出现一丝惊惶之色,但他坐在那儿一动也没有动。江秋露飞快地弹身而起,护住了秋傲霜,目注对方的动静。
其中一个大汉抱拳一拱,道:“秋副宫主!咱们久违了。”
秋傲霜冷冷道:“恕秋某眼拙,不知朋友……”
那大汉接道:“在下胡如桧,‘金刀’杜爷手下之走卒,秋副宫主斯时正为杜府之上宾,自然不会留意在下这种小人物。”
秋傲霜笑道:“那里话?胡兄是路过此地?还是专程来此?”
胡如桧冷声道:“在下可不敢与秋副宫主称兄道弟,说句实话,在下专程在此恭候大驾。”
秋傲霜道:“有何见教?”
胡如桧道:“秋副宫主在金陵时,曾几次三番想取杜爷之命,还记得否?”
秋傲霜道:“那只是误会,有机会秋某还要当面向杜爷请罪。”
胡如桧冷笑道:“能屈能伸,秋副宫主真不亏为大丈夫,只可惜这话说得不是时候……”
嗖地一声,拔出了腰际的柳叶单刀,接道:“在下要向秋副宫主讨回几许公道。”
江秋露冷叱道:“站住!你如妄动,本姑娘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胡如桧冷笑道:“姑娘一把薄剑,想拚过咱们三把单刀么?”
听他的口气,似乎已偷听到秋傲霜的话,知他身中毒性,内力涣散,已无应战之力了。
但是,秋傲霜却十分镇定地笑道:“胡兄!秋某……秋某还在,而且秋某身上这柄四绝剑也不好对付,尚请胡兄三思……”
胡如桧道:“正要讨教名剑锋锐……”
话声中,欺身上步,刀砍江秋露粉颈,同时间,另两名大汉也拔刀闪进了堂屋,一左一右地向秋傲霜展开了夹击。
秋傲霜目光中的惊色已很明显,但他仍然稳坐未动,敢情稍一乱动,就会使毒性流窜全身。
江秋露探出了长剑,论功力虽是大不如前,对敌经验仍在。以一对三还可以支撑一阵,因为对方只是杜府的护院武师之流。问题是——她要竭尽所能地去保护秋傲霜,这就有点使她手忙脚乱了。
三把单刀进攻得有条不紊,似乎在动手之前已有默契,目的不在江秋露,而在逼秋傲霜还手动招,敢情是不信秋傲霜业已中毒之说,存心要试一试他。
二十 误中暗算
朱星寒道:“秋兄可能说对了。”
秋傲霜道:“人不少,怕有二十来个。”
朱星寒道:“不知是什么来路?”
秋傲霜故意提高了声音道:“想必是些活得不耐烦的家伙。”
照说,经他一激,对方可能会挺身而出,然而等他说完之后,久久也未见动静。
这时,江秋露和凤吟已将马匹拴好,进入林中。
不待细问,她们也了解所发生的情况。
江秋露问道:“凤吟!方才可有这根细藤挡道?”
凤吟摇摇头,道:“没有。”
江秋露道:“秋副宫主!如此说来,很明显的是冲着咱们来的了。”
秋傲霜扬声道:“可惜这帮家伙一个个如同乌龟般缩起了头,不然我这把短剑倒可以大饱一顿人血了。”
这话骂得不轻,可是只闻风吹树叶萧萧,除此别无动静。
江秋露放低了声音道:“凤吟!我两人,将这座树林搜一搜。”
朱星寒道:“不可。”
江秋露道:“有何不可?”
朱星寒道:“对方以静制动,伏暗窥明,占在有利地位。”
江秋露道:“难道就这样僵持下去?”
朱星寒沉吟了一阵,道:“待在下去看看那六辆装载枣子的车子再说。”
秋傲霜一挥手,道:“走!一起过去看看。”
朱星寒连连摇摇头,道:“由在下一人去看看好了。”
话声一落,人已弹身而起,落在那六辆车子的旁边。
他绕着车子转了一圈,然后随手拿起一枚枣子,先看了个仔细才丢进嘴中,咬得嘣脆响亮。
秋傲霜笑道:“朱兄!味道不错吧!”
话声中,人也走了过去。
江秋露和凤吟自然是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后面。
四个人绕着那六辆车子转了好几个***,看看一盏热茶的工夫又过去了,仍是毫无动静。
静!静得,出奇!静!静得连那刮动树枝的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