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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大了,管不住了,也不需要管了。
周美美想着,看向邢亖他爸的遗像,笑笑的说,“不过你还是帅的我还是美的,咱俩都没变……”
你永远都在我心里。
……
谢桉和出了小区走到两条马路之外,才抬手打了一辆出租车。
有了前车之鉴,这一次他不会在邢亖楼下暴露位置,连累到邢亖。
他拿了自己的手机……对,不是邢亖给他的那一部手机,而是自己原来的那个。
手机卡一放进去各种信息全来了。
谢敏给他打了很多电话也发了很多信息,其次是秦小风,再然后是宋言亦。
谢桉和戴着口罩给司机说了一个地址,地址是清市西边的一个别墅区。
谢桉和偶尔会过去看看,但因为最近有事太忙,一直没有回去。
车停在别墅外,谢桉和给司机微信付了钱,下车朝着别墅走去。
重新站在南桥467号门前,谢桉和深吸一口气。
他抬头打量着整座别墅,外观还是老样子,只是里面已经没有人为他打开夜灯照亮回家的路。
“夏淮……我回来了。”
谢桉和在花盆下面找到一把备用钥匙打开了铁门,又在正门右上角的花藤里翻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里面的门锁。
沉重的木门长久失修发出厚重的“嘎吱——”声,好像提着镰刀的死神在向你挥手。
谢桉和走进去,棕红色的木地板覆盖了一层厚重的灰尘。
沙发和茶几上都盖着白布,家具的摆放和夏淮离开的时候一样,没有挪动的痕迹。
谢桉和笑笑,怎么会有挪动的痕迹呢,这里除了他偶尔过来,再没有一个人会回来看看了。
他出门的时候穿了一件邢亖的风衣,这件风衣是他最喜欢邢亖穿的一件,显得对方高大又挺拔,而且帅气逼人。
只可惜,这衣服穿在谢桉和身上却失去了美感。
谢桉和太瘦了,这件衣服他都不敢扣扣子,只能敞怀穿,风一吹有种衣摆不会落地的飘逸感,好像在走T台。
邢亖衣服口袋里有几枚硬币,走起路来“叮铃”作响,十分悦耳。
谢桉和在窗边站了一会儿,看着月光散落在地上,铺陈了一条银色的光带。
阳台上的座椅因为风吹日晒的缘故已经锈了。他早就跟夏淮说过不要买这种材质的椅子锈了会非常难看,但夏淮就是不听。
“你看,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谢桉和打开窗子,企图让风把远处的声音更快的传播过来。
有警铃声吗?是不是该来了?等会儿警察进门自己要说些什么,是不是要下意识的逃跑才会显得更真实一些?
他这么想着,口袋里的手指也渐渐发凉。
不知道这么站了多久,门外终于传来了他人的脚步声。
不过,只有一个人。
谢桉和对这脚步的频率太熟悉了,没有睁开眼,他都知道……这脚步声是邢亖的。
不过他还是扭过头诧异的看过去,因为他并不知道邢亖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甚至来的比警察都还要快。
邢亖看起来有些狼狈,头发凌乱的耷拉着,身上随意的套了一件外套,而里面竟然还穿着睡衣。更滑稽的是,他脚上竟然还穿着一双人字拖。
黑色的人字拖把他的脚背衬托的白嫩无比,谢桉和收回目光不解的问,“你、你怎么会过来?”
邢亖的眼圈红红的,他握紧手机,一步一步大步流星的朝着谢桉和走过来,一把将人死死的锁进了怀里!
谢桉和的脸一下子撞在他的胸膛上,疼的皱了下眉。
邢亖抱的他很紧,紧到谢桉和无法呼吸,也动弹不得。
“邢亖,邢亖,你放开我,邢……”没等谢桉和说完,邢亖带着火气的吻就落了下来,咬住他的嘴巴,不让他说出一个字。
第58章
谢桉和的每一个字对于邢亖而言都是沾了毒的刀子。
“我对你难道不好吗?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为什么还走?为什么!”
邢亖崩溃的咬着他,谢桉和久违的尝到了鲜血的滋味。
邢亖咬了他,狠狠的咬了他,恨不得吃了他。
他们撞在客厅里的各种家具上,最终一起陷落在了柔软的沙发里。
两人弹了一下,便没有人再动弹,空旷死寂的客厅里只剩下谢桉和剧烈的喘息声。
谢桉和胸口一起一伏,他看着天花板上那栈超好看也超贵的羽毛灯出神。
邢亖压在他身上,侧脸吻着他的侧脸,但是上面的人一句话不说,好像死了一样,没有灵魂。
谢桉和被他压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什么,连忙推着他的腰,“你快走,警察一会儿就来了,看到你在这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那就把我一起抓走吧。”邢亖没什么情绪的说。
“不行,把你抓走我还跑出来干什么,那我做这些……”
谢桉和沉了一下声,“……我做这些就都没意义了。”
半响,邢亖撑起上半身看他,“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让我担心就有意义,早上还甜言蜜语等我回家晚上就关机找不到人就有意义,闲的蛋疼打算去警察局自首就有意义,谢桉和,你要真想有意义,那晚就不该给我打电话,现在想找意义,晚了。”
谢桉和被他说的毫无还嘴之力,邢亖撇过脸叹了口气,良久,重新转回来,“你要是在夏淮书里就是一没有脑子的0,把你的1累死得了!”
谢桉和的心脏快速的跳了两下。
身上的人下去,靠在沙发另一边捏着太阳穴曲腿坐着,“老实点吧行么,在你心里我就那么不靠谱没法给你安全感?完全信任我一次你能死?”
谢桉和也爬起来,看着邢亖骨节分明布满血管的手,“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怕你有事。我能活着最好,但如果我活着是拉着你一条腿坠在悬崖边上,那我宁肯去死。”
邢亖心里一酸,好一会儿才“切”了一声,说了两个字,“蠢货。”
谢桉和抿了抿唇瓣,等邢亖好像没那么生气了,才小心翼翼问道,“那警察……”
“你在这呆了那么久警察都没来,你觉得是为了什么。”邢亖松开手没好气道。
谢桉和沉思了一会儿,忽然抬头看他,“你都解决了?”
“废话,”邢亖深吸一口气,不想讨论他是怎么解决的,于是打量着这间房子问,“不过这到底是哪啊?”
谢桉和一个N线小演员可买不起这几千万的房子,而且看这地板上落下的灰,也得有年头没人住了。
谢桉和顿了顿,看向墙上那幅巨大的油画。
那上面画着一位在山崖上跳舞的少女。
少女穿着红裙,而下面是波涛汹涌的深色海洋。海水剧烈的拍打崖壁,掀起来的巨浪里还能看到另一个人的脸。
“这是夏淮的家。”
邢亖怔了一下回头看向他,谢桉和从沙发上站起身,指着窗子下的一片空地说,“我过来的时候,夏淮就躺在这里,她吃了药,睡的很安详。”
邢亖知道他说的不是现在,而是几年前夏淮自杀的时候。
他走过去站在谢桉和身后,看着他手指的地方,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地的月光。
“我和她认识那么久都不知道她有抑郁症,无论谁出什么事,她都是最冷静最理智的那个,帮我们出谋划策。她一辈子救赎了很多人,却最终没有救下她自己。”
时至今日谢桉和都不知道夏淮为什么要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
她明明那么有才华,写的书那样好看,粉丝无数,姬妾成群……哦,姬妾成群好像不合适。
妻妾是她粉丝的名字,她真的有很多粉丝,无论男女。
她的思想超凡脱俗,更重要的是,她这一辈子都在为了平权与自由做斗争。
她支撑同性恋,无性恋,丁克,不婚主义,她向往一个包容有爱的社会,期许看到和而不同的世界。
可是,她却输给了她自己。
就在邢亖以为谢桉和沉浸在死亡的悲痛里时,谢桉和却扭头对他笑笑,“喝酒吗?”
……
谢桉和从酒柜里随便拿了一瓶,又从厨房里夹了两只杯子洗干净放在外面生锈的桌子上。
刑亖:“你动夏淮的酒,这丫头晚上会来找你的。”
谢桉和笑笑,给邢亖倒了一杯,邢亖接过来闻了一下,的确是好酒。
他在手上晃了晃,看着谢桉和说,“你对这里好像很熟悉。”
谢桉和也不等酒醒,就抿了一口,深吸一口气回,“我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
刚来清市那几年,谢桉和一直窝在夏淮这里,每天吃她的睡她的,日子过得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