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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弟弟?你再说一遍。”
“不是,不是,大哥我错了,我真认错人了!”
旭哥看他那怂样,一把搂过谢思唯的脖子,对他道,“看清楚了,这我弟弟,以后见他滚远点,听到了吗?”
“听,听到了。”姓张的谄笑道。
旭哥摆摆手,保安就把他带出去了,不过姓张的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恶狠狠的剐了谢思唯一眼,然而谢思唯视若无睹。
旭哥见人走了,这才搂着谢思唯走到吧台那里叼了根烟道,“刚那男的谁,认识?”
谢思唯走过去把姓张的摸皱巴的衣服扯平整,“打工餐馆的厨子,不算认识,人有点猥琐。”
“辞了吧,我看那男的不会放过你。”旭哥道。
谢思唯又何尝没看到他走时候那个眼神,但他哪有资格选择生活,永远都是生活选择他。
作者有话要说: 邢二二:媳妇儿被人欺负了我竟然不知道!
谢某某:别……没……我没被人欺负,你别生气。
邢二二气鼓鼓的回了屋关上门,但不一会儿就回来把小谢抱回了卧室亲亲抱抱举高高
丑丑:哦,我说一下,其实小谢这会儿已经成年了,并不是未成年人,后面会讲的,大家不要误会哦。
第16章
旭哥抽着烟看了他一眼,“你打那么多份工存了多少钱了?嗯?”
“没多少,存了也白存。”谢思唯无奈笑笑。
他说的是实话,存了也得被家里榨干,他存钱真是没什么意义。
旭哥不知道谢思唯家里的情况,只知道他特别缺钱,抽了口烟后道,“钱难挣,屎难吃,这本不该是你这个年纪担心的事……”
他顿了顿,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我看你最近心情不错,怎么了?谈恋爱了?”
谢思唯一怔,看向旭哥,静默了几秒后才否认道,“没,没有。”
“还没有,刚才想到他了吧,笑的那叫一个甜。”旭哥无情的拆穿他道。
谢思唯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笑了,更不知道自己能笑的有多甜,红着脸解释道,“没……真没……”
“那就是有了,”旭哥笑笑,“哪儿的啊?”
“没有,他……不是,我们没有谈恋爱。”谢思唯竟然有点语无伦次,旭哥看他,谢思唯想了想后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道,“友达以上,恋人未满吧……”
旭哥呵呵笑了两声,“高材生就是不一样,还友达以上,恋人未满……这不就暧昧阶段呗。”
谢思唯知道旭哥也是好心关心他,也跟着笑笑,“我才不是高材生,邢……他才是。”
“你同学?”旭哥问。
谢思唯点点头,旭哥有种老父亲的欣慰感,伸手扒拉两下谢思唯的头发,“上学时候谈恋爱好啊,感情多纯粹,不像入了社会后,干什么都谈钱。”
他抬手抽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烟气在花花绿绿的镭射灯光中显得那样虚晃,“一中挺好,我小时候要是能考上一中,我妈都能在棺材里笑醒。”
旭哥嬉笑着,又吐了两口烟圈,重新看向谢思唯道,“既然好不容易考上了就好好学,别胡闹,回头考个好大学,我也能跟人吹嘘吹嘘我弟弟是个大学生。”
谢思唯笑笑不说话,大学他是不敢奢望了,那种光彩夺目的生活不适合他,他只求能混个高中毕业证,别的……真的一点都不敢妄想。
……
周末那天,谢思唯醒的特别早。
不,他那天就没怎么睡。
因为要去邢亖家做客,他激动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天没亮就醒了。
谢思唯特地找了一件很学生气的衣服,搭了一双擦得很白的白鞋,就连鞋底都被他刷的一尘不染。
谢思唯虽然出身农村,但却一点农村人的土气都没有。他人生的白白净净,五官也干净明朗,尤其是穿衣搭配一点也不土。
夏淮经常打趣他说,“你就是长了一张少爷脸,却没投一个少爷胎。”
如果谢思唯随便打扮一下配一辆跑车什么的,那就是现世的小开啊。
只可惜……他并没有那个命。
谢思唯今天运气很好,天气预报说原本今天要下雪的也没下,而且太阳挂的老高,一点也没有寒冬的样子。他一出门就等到了公交,而公交上还没什么人,谢思唯就找个空位坐下来。
谁知刚坐下,手机就响了。
邢亖发来的短信:【醒了吗?】
谢思唯:【醒了。】
想了想他又窝着笑追加了一条:【在车上了。】
那边的邢亖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他有点激动的不知道该怎么好,看了眼闹钟才发现现在才【6:50】。
邢亖深吸一口气,直接拨通了谢思唯的电话,电话没响两声就被接了起来,“喂……”
邢亖故作镇定道,“你怎么起那么早,我还说一会儿去接你呢。”
“我平时打工也这个时间起,生物钟响了我也睡不着。”谢思唯道。
主要是睡不着,和生物钟没什么关系。
二人又说了几句,谢思唯怕自己暴露太多,想赶紧挂电话平复心绪,谁知邢亖却道,“别挂。”
谢思唯说是要挂,手机压根没离开过耳朵,笑着问道,“为什么?”
“你就开着呗,反正你坐车也无聊。”邢亖一边套上衣服,一边开了门朝洗手间走去。
谢思唯能听到水龙头的声音,紧接着邢亖说话就模糊起来。
“你在刷牙吗?”谢思唯笑着问。
“嗯,刷牙。”邢亖囫囵的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仅仅是邢亖刷牙的声音通过电话听筒传过来,都让谢思唯心跳加速。
谢思唯努力压着声音,保持平时的语调道,“其实你可以再睡一会儿的,我过去还得四十分钟呢。”
“四十分钟我都等不……”邢亖没说完赶紧住了嘴,他默默看了眼手机,擦了擦嘴巴道,“……我是说这四十分钟能背好几个英语单词,我分秒必争,分秒必争。”
电话那头的谢思唯笑笑,没说什么,但这几不可闻的笑声让邢亖恨不得冲进电话里把人抱出来。
二人也没有一直说话,邢亖能听到电话里汽车报站的声音,默默数着还有几站。
在谢思唯还有五站路的时候,邢亖已经出了门,他在车站徘徊了将近二十分钟,才等到了徐徐而来的608路公交车。
车没到站,邢亖和谢思唯一眼就看到了彼此,二人互相笑了笑,在邢亖的注目下,谢思唯起身朝着后门走过去下了车。
邢亖注意到,谢思唯特意把耳扣摘了,两只耳朵光秃秃的有点不自然。
刚认识他的时候觉得男生带耳扣很娘,可现在又觉得谢思唯带耳扣的样子真好看,很帅。
不戴还有点不习惯。
谢思唯的耳洞很干净,粉粉嫩嫩的。耳洞位于耳垂中间偏下一些的地方,凹进去一个小孔,有针眼儿那么大,好像是白雪皑皑的冰川上天然形成的一个泉眼,邢亖幻想着那里会吐露出清澈而又甜腻的甘泉,一群野兽窝在旁边伸着舌头舔食从里面涌出来的泉水。
邢亖特别想伸手去揉,用指腹去感受那平滑曲线上凹陷下去的触感。
不用问,一定非常美妙。
注意到邢亖一直盯着自己看,谢思唯的脸有些红,耳垂跟着染上了绯色。
一碰面,二人之间那熟悉的尴尬感就涌了上来,邢亖不知道该说什么,谢思唯同样如此。
还是邢亖先一步打破的尴尬,这里毕竟是他家附近,他有更多的话题可以来聊,“吃早饭了吗?”
没等谢思唯回答,邢亖便直接道,“我没吃,我们去吃点吧。”
谢思唯点点头跟在邢亖身后,不知道是不是周末早晨的缘故,来吃早饭的年轻人并不多,清一色全是大爷大妈。
邢亖带着谢思唯拐弯抹角的找到一家早点铺,他一头扎了进去,扭头对谢思唯道,“你吃什么?”
“跟你一样吧。”谢思唯客随主便。
每次跟邢亖在一起,谢思唯反倒像是个少爷,而邢亖就是个跟班,不过他乐意,谁也管不着。
邢亖对老板娘道,“两笼猪肉三鲜的,两碗胡辣汤。”
邢亖走到谢思唯对面坐下,想着还是得说点什么,于是打开话匣子道,“你为什么会想打耳洞?”
谢思唯插着口袋看过来,耸了耸肩,“打耳洞会显得年龄大一点也更像出来打工的人。”
谢思唯打耳洞并不是因为他是GAY或者觉得韩范儿,而是他打工的那些地方,十八九岁二十出头就不上学打工的年轻人都打耳洞戴耳钉,倒也不能说是成熟,只是更“社会”一些吧。
谢思唯缺钱,他不想别人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