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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虚当先站起来,病容依旧,只是更憔悴。他说:
“贫道一己残躯,加上武当道众,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全凭大师驱使,势将凶手绳之以法!告慰死难者在天之灵!”
“对!我们全听大师吩咐!”
众人异口同声,这口气实在已憋闷得太久!大家摩拳擦掌,恨不能立刻手刃凶徒,一解心头之恨!
空性又说:
“巴特意图中原,野心明显。虽然他揭开了谜底,别忘了他是我们的敌人!他跟乔三老爷也是对手,对手的对手,岂不是我们的朋友?如果我们冤枉了乔三老爷,不成了手足相残?实力消弱,巴特必然更加无所忌惮!反之,如若巴特所言非虚,所谓一山难容二虎,乔三老爷必定威胁了他的利益,才造成二人火拼,这样一来,反倒对我们有利!”
“大师,你看我们该如何动作?”
一名年轻人按捺不住,打断了空性的话。这句话虽然简短,却是众人的心声,他们来到少林寺,本来就不是听和尚弘扬佛法的。
空性沉吟一下,抬头说道:
“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到草原上去一趟,来过先礼后兵,见上乔三老爷一面,然后见机行事!”
“好!我们就去趟乔家大院,看他怎么解释!”
一人高声叫道。上官云飞忽然笑了,笑出声来。众人顿时变了脸色,尤其几个年轻人,更是满眼怨毒。
“你笑什么?”
刚才说话者脸色紫涨,胡须气得直抖,站出来问道。上官云飞止住笑,问他:
“你去乔家大院,听他解释?”
那人点点头:
“有什么不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不是他,自然不会赖到他身上!”
“你觉得他会承认?”
那人忽然闭上嘴,因为自己实在没把握。上官云飞又说:
“手里没有证据,就火烧屁股似的上门问罪,乔三老爷客气点,请你们喝杯茶;一个心情不痛快,来个闭门羹,诸位难道有脾气吗?”
冲虚说道:
“现在当然是没有证据,但我们总不能在家干等吧?”
“难道不会找吗?坐在家里,证据就会跑出来?”
冲虚气得喘不过气来,他抖着手,指着上官云飞,说:
“你有能耐,你来找找看!”
上官云飞正色道:
“我正有这个想法”
空虚闭上了嘴,上官云飞拿出虎头令牌来,说:
“这令牌原本是证据,也是线索,但如今显然已经不是!”
“为什么?”
有人问道。
“如果乔三老爷是凶手,他必然毁掉所有令牌;如果凶手另有其人,那人也会毁掉令牌!”
“这又怎么解释?”
“乔三老爷毁掉令牌,是让我们找不到线索;如果另有其人,他这么做,是想让我们更怀疑乔三老爷!”
“如果乔三老爷真是凶手,他难道想不到这点?”
“就算他想到了,也不敢冒这个险!”
“为什么?”
“因为他不但面临整个武林,还得面对巴特王爷!”
空性问道:
“你意思是,我们不能北上?”
“当然能!”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那么说?”
“北上可以,但不能兴师动众!”
“为什么?”
“你难道不明白?”
空性闭上嘴,他的确明白了。两个虎视眈眈的敌人,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再烧上一把火的!如果少林寺再遭一次难,恐怕空性只能自杀了!空性也觉得脊背发凉,武当岂不是也一样?
空性喃喃道:
“谁去好呢?”
他挠着光头,众人刚才还自告奋勇,现在却鸦雀无声。自己挣一份家业并不容易,他们低着头,好像生怕空性选中自己。
忽听一人叫道:
“我去!”
众人转头,见是丐帮帮主张奎。上官云飞眼里露出赞许。张奎哈哈笑道:
“丐帮一群乞丐,到哪儿不是拖棍子要饭?既没家底,命又贱!到乔三老爷府上讨碗茶喝,再合适不过!”
众人脸上尴尬异常,就连几个想报名参加的,也不由停住了脚。上官云飞笑了:
“我猜到你会第一个站出来!”
“因为我这条命,本来就是捡回来的!”
“错!就算不经历那次变故,你还是会站出来!”
张奎笑了,脸上却绽放着光彩:
“你这么肯定?”
“我肯定!”
“为什么?”
“因为我了解你!”
上官云飞接着说:
“所以,我已经把你当作朋友!”
张奎泪水涌了出来。
第六十七章 二进乔府
众人惊呆了,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什么?上官云飞把张奎当作朋友?虽然张奎是丐帮帮主,但毕竟是乞丐,跟乞丐作朋友,或许只有乞丐这么做!几个年轻人眼中嫉妒之色更浓,如果上官云飞肯跟他们交朋友,就算让出心爱的女人,他们也不会皱一皱眉!
张奎转头对白雪飞说:
“谢谢你救了我的命!”
白雪飞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笑成了两弯月芽:
“你已经谢了我不止一遍”
“这是最后一次!因为朋友之间,不用再说‘谢’字!”
上官云飞点了点头,眼里充满温暖和笑意。
空性抬头看着上官云飞,说:
“看来你准备北上?”
“对!”
“你打算带多少人?”
上官云飞看了看张奎,说:
“有张帮主一人足矣!”
“什么?”
空性瞪大了眼睛,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众人又惊呆了!上官云飞又说:
“我们三人足够!”
这次空性没有听错,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他脸上肌肉跳动,问道: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们都没用?”
“既然问一句话,当然用不着兴师动众!别忘了,现在只是怀疑,一但不是他,岂不正和凶手之意?”
空性点了点头。上官云飞接着说:
“大家一面加紧准备迎战,一面全力搜查线索,寻找证据!我们双管齐下,就算凶手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再施展。只要把他的手脚困住,到时候,他必然会露出马脚!”
上官云飞说完,拍了拍张奎肩膀,说:
“我们走”
“这就走?”
空性问。上官云飞转过身,笑道:
“你想留我们吃饭?”
空性气得笑了:
“你们不用准备准备?”
“我们已准备好”
说完三人迈开脚步,走了两步,上官云飞又停了下来,转头说了一句:
“少林寺的斋菜,不像传说中那么好吃!”
空性气得只翻白眼。
坐在车上,白雪飞笑道:
“你怎么老是气他?这么下去,他早晚一天会发疯!”
“他要生气有什么办法?大师,岂不都是得道高僧?六根干净?”
“就是神仙也得让你气疯!”
“你忘了我是谁了!”
“你不是上官云飞?”
白雪飞笑着歪头打量他。
“我是魔头!”
“刚才,你的确更像魔头!”
白雪飞笑道。张奎眼睛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瞅瞅那个,心里觉得他们既可爱,又好笑。他也笑起来,好像自己也变年轻了。
上官云飞忽然对张奎说:
“张大哥身体无碍了吗?”
张奎心里涌起一股热流,点了点头。
“你怀疑我的能力?”
白雪飞笑道。
“你手段虽然高明,可别忘了‘病去如抽丝’这句话”
“放心吧,如果伤未愈,当时我就会拦住他;再说病人跟着郎中,身体想不好都不行!”
张奎也打趣道:
“这也是我非要北上的原因!”
上官云飞问他:
“你怎么知道我要北上?”
张奎笑了:
“别忘了我们是朋友!”
上官云飞笑着点头补充道:
“而且是知心朋友!”
时令已进入腊月,天寒彻骨,北风如刀。三人却丝毫觉不到寒意,他们心里都燃烧着一团火——友情之火。上官云飞目光迷离,他在想什么?白雪飞看着他,心里暗暗猜忖。张奎也看着他,这个活力四射,个性强烈的年轻人,究竟埋藏着多少潜力?他要创造多少令人咋舌的惊奇?
张奎问上官云飞:
“上官兄弟,你有几成把握,认定乔三老爷是面具人?”
“至少有六成!”
“可你在少林寺说,只有一半把握!”
“我不想明确坦露心中看法,因为,少林寺中,最少有一大半人,认为他不是凶手!”
“你这么肯定?”
“人们都心地善良,甚至存有幻想,殊不知,他也许正是利用了这一点!”
“真是看不出来!”
“越是看不出来,越有可能是真相!真相往往出乎意料,而且残酷!”
白雪飞插嘴道:
“张大哥怎么想的?”
“我不相信他是凶手,但我相信上官兄弟的看法!”
白雪飞笑道:
“你什么时候改变的想法?”
“我站出来之前,已经相信!”
上官云飞心里也涌起热浪,被人信任,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乐?
乔家大院,上官云飞来过一次,这是第二次。这两次目的,该有多大的悬殊?第一次,他是新郎,来迎娶小乔,乔三老爷是他未来的岳父;这一次,是为了调查真相,而他心里,已把乔三老爷当作凶手!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