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毕竟只是一个大区的总负责而已,而且在这个位置上刚刚做满三年。
而面前这位夫人,作为职业经理人也好,作为天使投资人也好,都有着辉煌的履历。
看着面前这张修饰细致的脸,文怡不由自主地想起关于她的那些传闻:武则天级别的心狠手辣,杀伐决断比男人还要果决,关键时刻为了做出最正确的选择什么都能放弃。连续十三年不休假的工作狂。在金融危机期间也保持着高昂的利润率。
一个女性想要突破透明天花板,站上满是雄性荷尔蒙的金钱的角斗场,获得和男人们竞争的入场券,并且生存下来,究竟有多难,身为男性,文怡不太能想象。
但他能切实感受到,这个过五关斩六将的胜利者强大的气场和无以伦比的压迫感。
如果不是向东的事他大概会直接选择让步。
又或者最少穿好衣服坐在办公桌后面,多一重防御多一重信心。
可惜情势所逼……他甚至连裤子都没穿……
真是人生难得的尴尬时刻。
谭羽终于决定离开时,文怡偷偷地松了口气——左手已经又被他自己抠出血了,背后凉凉的都是汗。
他自己拿了杯热茶冷静了一下,觉得和谭羽之间能达成“大家各凭本事”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又考虑了一下后续的事宜,打电话叫自己家的佣人送衣服开车过来。
向东醒来的时候妈妈已经走了。
文怡也一副准备完毕随时能出门的样子。甚至自己身上都被换好衣服,睁开眼的时候文怡正给他整理头发。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三秒钟。
向东先开口:“你别怕。”
文怡愣了一下:“我没怕,我怕什么。除了股东问责我啥都不怕。”
这是实话。
他并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对唐毅的取证——洗钱和研究双方面——进展都很顺利。再过不到一个月大概就可以收网起诉。许嘉音还没来得及去向母亲告状,母亲也还没来烦他。向东的情况在慢慢变好。连和谭羽的谈话都算得上差强人意。
“真不怕?”向东又问。
“有什么可怕的。”文怡被看他得不好意思,揉了揉鼻子。
“这种时候不要逞强,”向东抬起手抚上他的脸,“你明明担心得要死。怕我又忘了。”
“唔……”文怡最怕他这种直球,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我只是有点疼,我没忘,”向东撑起身,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昨天的事,前天的事,从你回国以来的事,我都记得很清楚。我还知道……”他顿了一下,一字一顿地问,“你就是他,你是怠怠,对不对?”
文怡一下僵住了。
片刻才问:“你……想起来了?”——声音都带着抖。萧医生说换药之后,记忆会慢慢恢复,可没想到会这么快。
“没想起来。”向东抱歉地笑了一下,“但我看我妈对你的态度,又稍微梳理了一下最近一段时间的事,就知道是你了——看来我的节操还是很靠得住,从来不会想抱你以外的人。”
文怡没听完就扑上去用力抱紧他。
“虽然你等得起,”向东靠在他耳边说,“但我不想让你等。”
“你都听到了?”
“嗯,听得到,但是药物作用,我醒不过来。”
文怡把他抱得更紧一点。
“剩下的事情,你慢慢告诉我好不好?”向东问。
文怡根本说不出话,只能用力点头。
这才感觉到向东在颤:“你是不是还痛?”文怡问。
“头痛,”向东如实回答,“你当年是不是也一样痛?”他又问,“我没记错的话,当年你也是一样的用过药?”
文怡点点头,随即又摇头:“想到你我就不痛了。”
“我也一样的,”向东扭头亲了他的脸颊一下,“忘记是因为你,想起来也是因为你;痛是因为你,不痛也是因为你。你是我的病,也是我的药。”
第52章
文怡被一箭穿心,忍不住捂住脸:“噫,厉总你……太甜了。”
厉向东手抵着额角,对他的反应很奇怪:“怎么?这种话我以前不说的吗?那以后多说一点。”
“很久以前也说的,但是……”文怡刚缓过来一点又被暴击,根本没办法好好解释“分开太久又被虐了一段时间对甜言蜜语免疫力严重下降”这一现象,慌乱中习惯性地岔开话题,“你确定是我么你就放电,不是想不起来吗,万一又搞错怎么办嗯?”
“不会错的。”向东捏着他的手不让逃,笼着他的指尖放在唇边吻,故意问:“不过如果我不确定,你想怎么证明?”说着,手就钻进外套里隔着衬衫往文怡的腰上滑。
文怡红着脸摁住他作乱的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成何体统——你头不痛了?”
“现在没事了。”
“那起来,”文怡把他的手拽出来,“我证明给你看。”
向东好奇地跟他走。
一路打量他。
把他和总是出现在梦中的那个影子做比较——但那个影子总是穿着校服,而现在的文怡绝大多数时候都西装革履的,只有不穿衣服的时候像……结论是难怪一见面就想要脱他衣服,原来并不是因为不文明。
厉向东觉得很有道理。
飞快地接受了这个结论。
眼神就很直白。
文怡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老看我干嘛。”
厉向东秒答:“你好看啊。”又说,“太久没看,多看一点,补回来。”一个劲地把文怡的手抓在掌心里。
文怡拿他没有办法。
只好低低地说:“我要开车啊,这样要车祸了。”可是红绿灯的时候又主动把手伸过去勾住他的手指。
向东个子高,车库都是大车,到了巷子口里面就不好进,文怡把车停在路边:“来。”
厉向东站在巷口愣了一下:“这里……”
文怡已经蹬蹬蹬地跑到楼道口打开防盗门:“嗯,我买下来了。”
厉向东被他拽着往前跑,一口气上七楼——他腿长,甚至比文怡还快一点:那扇记忆中的木门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旧了一点, 门上还挂着新的倒贴的福字。
文怡赶上来,拿钥匙打开门,转头在他脸颊上chu一下:“东哥哥,欢迎回家呀!”
向东飞快地扣住他,力气并不大,玩笑式的:“嗯,我回来了。”松松地扣住他的腰靠在他耳畔,“让你久等了。”
一语双关。
文怡脸热得很。
向东松松地圈着他的腰:“终于找到你了。不会再放手了。”可说着就松开手伸到文怡面前,“之前对你做了很糟糕的事,让你打一下。”
文怡别他一眼。
两个人搂搂抱抱地往玄关里磨蹭。
好不容易跌在沙发里,文怡已经被他摸得浑身燥热,抵着他的胸口问:“摸起来手法那么熟练,你想起多少了呀?”
向东的手隔着衬衫依依不舍地黏在他腰后凹陷的小窝上:“并没有想起来多少。我只是单纯想多摸摸你。”
这种话为什么能说得那么义正辞严!
文怡正想踢他。
就听他又说:“所以还要拜托你多和我说以前的事,帮我想起来。”他说得很认真,黑眼睛又深又亮,倒映着文怡的小小的影子,眸子里都是爱和歉然。文怡想起自己还没向他解释,为什么自己一走就是七年,一点音讯都没有,让他一个人在原地苦等——可向东看上去并不想为这个责备他,甚至没打算问的样子,便也不知该怎么开口。
只能干巴巴地说“好。”
向东察觉到他的情绪,抚着他动作变得很轻很温柔,声音也低下去:“还是生气?”
“不是生你的气……”文怡还没有想好怎么向他解释,手机却响起来,低头看了一下号码,“是工作的事。”向东“嗯”一声,往后撤一点,手还是圈着他。
文怡并不避他,接起来交代两句就挂断:“我今天早上是真要开会。已经推了一小时……”
厉向东立刻点点头松开手:“正事要紧——要不要开我的车?”
文怡摇摇头:“我叫司机来这边接我,车就在楼下——你的车钥匙给你。早高峰现在应该过了,从这里走高架,到你公司很快。”
向东接过钥匙跟他下楼,有点好笑:“一早上催上班就催了四五次,比我日程秘书还紧张。”
文怡一想也笑了:“我年薪最少是他的十倍,算下来你赚不少。”两个人接了一个短暂的吻,勾着手下楼,文怡又说,“你上次拍的那些东西……”
向东那话拦他:“那时候我真不知道是你……”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