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你踩着我。”向东放他下来,还是从背后圈着他,脚垫在他的光脚下,头搁在他的颈窝里,“做了什么这么香。”
文怡用尝菜的筷子夹一块塞在他嘴里:“蛋饺、土司、沙拉、果汁。”说着熟练地起锅,把盘子杯子果汁瓶们放到一个大托盘上,“好啦,别闹了,再闹上班真的要来不及了。”
“怕什么,我自己就是老板。”
“我还不是呢!”文怡用胳膊肘顶他,“快让一让,赶着开会呢。事情一大堆,股东要逼到门口来了。”
向东笑着把他抱起来。文怡举着早餐,向东举着文怡,两三步就到餐厅。
文怡放下早餐托盘的时候向东已经撩开衬衫的后摆吻在他腰窝上了。
文怡哆嗦了一下:“别,要么等晚上回来再说,我早上是真有事,快来吃饭。”
向东从后面搂着他要放不放地天人挣扎,下。身硬邦邦地顶他一下:“可我不想吃饭,只想吃你。”
文怡被他磨得没办法,转过头来搂着他的脖子:“帮你含出来?还是手出来?不然用腿给你夹出来?”桃花眼一荡,反而是向东脸红了。
正张口结舌陷入选择障碍,忽然“铃——”地一声长响。
两人都吓了一跳。
“谁啊?那么早?”文怡问。
向东皱眉:一般人会在楼下的门禁处按可视电话。直接越过大门来按门铃的……
他把拖鞋踢给文怡,又随手抓了条毯子:“你穿着,别感冒。”自己光脚跑到门口,按开门铃的对讲,“是谁?”
对讲机里传来失真的女声:“东东,开门,是妈妈。”
第51章
向东第一反应是回头看文怡。
颇有些紧张和担忧:“你别怕。”
文怡“噗嗤”一声笑出来。
这个场景太过熟悉 ,宛如一下年轻七八岁,回到穿着校服偷偷同居的当年。那时向东的妈妈也堵上门来过,不止一次,学校和家都去过,他们外出比赛的时候还堵过校队大巴。她是个锐利的女人,一头精干的短发,做生意很有手段,不输任何男人。当年文怡十分怕她,一方面是心虚,一方面真的不擅长应付这样的人,总是下意识攥紧向东校服的下摆——没有一次不是拽得皱巴巴的。
现在想来那时的向东也只是少年。
还没有这么高。肩膀远不像现在这样宽这样厚。
却已经会不露痕迹地把他护到身后。
当年不觉得,现在想想真可爱。
文怡散落的头发捋上去:“我怕什么,她又不是我家股东。”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他,除了向东的头痛,什么都不怕。
见向东还在犹豫,文怡索性自己走过去打开门——他下半身还是空的,向东吓一跳,忙不迭把小毛毯围在他腰上。
于是厉向东的母亲谭羽女士今天早上看到的,关于自己儿子的第一个画面,就是他低着头环着一个矮个儿男人的腰,往对方身上系小毛毯。
而被他环在怀里的男人,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桃花眼笑眯眯地撩过来:“谭女士,好久不见。”
“哦?你们认识?”向东其实只是随口一问——他的母亲手下有厉氏一个全资子公司,自己投资的两个独角兽公司,还有谭家很重的股份,在商场上的交游比他还要广,见过什么人都不奇怪。
谭羽却一下紧绷起来。
她一直知道向东不回家的时候住在哪里。
也知道这房子里是个什么情况。
但平时总觉得,有的是时间,慢慢磨,厉向东总会回到可以控制的正路上来。
看到苏文怡又回到同一个场景里则完全不同。
不过是出国一趟,回来事情就全失控。许嘉音简直没用。记忆里的无力和烦躁,像沉积在老屋中的灰,被文怡的一个笑容全都翻在空气中,迎着清晨的阳光忽明忽暗,以至她竟然无法保持冷静脱口而出:“怎么又是你!”
“又?”向东抬起头。
谭羽愣了一下。张了张嘴没说话。
文怡感觉还没来得及从自己身上撤走的手僵了一下,心中一凛,忙不迭地找带开话题的办法:“没什么,之前我和谭女士抢一单生意大家闹得有点不愉快,我用了点不光彩的……”话到一半惊觉不对,调子都变了,“厉向东你家里的药放在哪里?——萧医生给的新药……”
向东来不及回答,已经痛得抱着头蹲下去。
文怡脸一下就白了。
抿着唇硬把向东扛到沙发上,对谭羽喊了一句:“你拿个东西给他咬着。”就冲到房间里——嘴里一边喃喃地念叨着“拜托拜托”,一边去翻床头柜的抽屉,看到那边果然有一个小药箱才松了口气,赶紧抓着药又跑出来。
谭羽握着向东的手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文怡“啧”一声。跑到厨房去拿倒了杯温水又忙忙地冲回来:“你要什么都做不了就让让别碍事!”毫不客气地把谭羽挤到一边——厉向东脸已经被冷汗浸湿,咬着牙嘴唇都白了。
文怡捏着他的下巴撬开他咬紧的牙关,嘴对嘴地用舌头把药推进去。
向东模糊中用力抓着他的手,朦朦胧胧,一声声叫怠怠,不要走,怠怠你去哪里,我怎么找不到你了。声音沙哑绵长,割在文怡心上像一把钝刀。文怡的皮肤白,一抓就是一个深深的指痕,他却像感觉不到疼,只是不断地吻着面前汗湿的额头,梳理不断被蹭乱的头发,说我在这里,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
向东一疼就咬牙,从以前就这样。这一次肉眼可见地比之前疼得都厉害,吃了药也无法立刻好,一不说话牙根就咬得嘎吱嘎吱响。文怡怕他把牙咬碎,索性挽高袖子把左手前臂伸进去让他咬住,只半秒立刻就见了血。
不知是不是药物终于起了效。
向东舔了舔嘴里的血腥味终于安静下来。
文怡这才稍微舒了口气,就保持着被向东咬着的姿势,抬头看站在一边神色惶然的谭羽:“厉太太,您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您的。既然已经遇上,不如坐下来我们谈谈吧。”
——刚刚一阵忙乱,围在他腰上的小毯子早不知掉到哪里去。仅有的一件白衬衫也扯开两个扣子,一头乱发,衣冠不整,配上尖脸蛋和身上遮不住的那些痕迹,活像刚从金主床上爬下来的男宠。
但男宠多半不会有他这样刀一般的眼神。更不会有这种随时能生吞活剥一整个人的表情。
谭羽失神了一瞬,摸到身后的椅子,缓缓地坐下来:“你到底是你爸的儿子。和他真是像。”
文怡勾了勾嘴角:“过奖。我爸可比我厉害得多。但凡我和爸爸有一点点像,也不至于放任向东变成这样——那么问题来了,”文怡的脸沉下来,“厉太太——或者用您比较喜欢的称呼吧——谭女士,请您坦白告诉我,您对真相知道多少,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和谭羽谈话也出乎意料地顺利。
对方或许并不算是一个好母亲,但确乎算是一个不错的人类。
她聪慧、节制、敏锐、理性,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在合法的范围内尽一切所能去获取。
文怡和她只谈了五分钟,就想起父亲对她的评价:“如果不是恰巧立场微妙,哪怕是作为生意场上的对手认识,我都一定会很喜欢她并且和她成为好朋友。”
当然,这也意味着她是足以让父亲认同的难缠的谈判对手。
“我自己的儿子,我不会放任他走上歪路。”谭羽的态度明确而且强硬。
“我想这并不是您能决定的事情,”文怡回以毫不退让的姿态,“每个人都需要自己选择人生的道路。其他人无权,也无法干涉——就算母亲也不行。”
“哦?既然如此,您又是以什么身份为他发言的?”谭羽挑眉——她的眉峰很高,稍一挑就有锐利的杀气。
“将要和他共度一生的爱人。”文怡毫不犹豫地回答,随即笑了一下,“从基督教的角度来说,我是他身上一根长歪的小肋骨。”
“你哪来这种自信?”谭羽冷笑,“他认吗?他能想得起你是谁吗?”
“我不知道,”文怡诚实地回答,“但我愿意等,也等得起。”
之后依旧是针锋相对。
两个人的理念不同,谁都无法说服谁,也都不肯让哪怕很小的一步。
文怡其实心里还是虚。
远没有表现的那么镇定。悄悄地不断抠左手结痂的地方。
他毕竟只是一个大区的总负责而已,而且在这个位置上刚刚做满三年。
而面前这位夫人,作为职业经理人也好,作为天使投资人也好,都有着辉煌的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