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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市场。越微观详细越好,这需要大量数据支撑……”
“4。团队。这一项往往是很多投资公司最关注的地方。也是我当年最大的软肋……”
财务计划;股权结构;收入模式;投资额;估值等等。杨鸿烈一口气写了20多个注意事项,加上案例剖析,阐述解释了足足一个半钟头,中途没有喝一口水,一气呵成。
沈为一直聚精会神,听得很认真,听完后尊敬道:“杨老师,你在复旦当讲师虽然浪费才华,但这份工作的确是很适合您。”
杨鸿烈轻轻放下水笔,挺直腰杆笑道:“在很多人看来都是瞎扯的玩意,不值钱。也就你这样的人才愿意听一下。”他这句话太言不由衷,蔡颖言听着都想发笑。不说复旦大学他的学生如果知道他这样讲课绝对是趋之若鹜,像苏老爷子要是晓得了,不把他的儿子女儿以及宝贝孙子孙女拖过来旁听才怪。
沈为有样学样的拿起水笔,站到黑板前,理了理思绪,将杨鸿烈写在上面一些关键词和重点打圈勾画,语速稍快的道:“您这套理论兰姐应该都知道吧?”
杨鸿烈不置可否,看了下手上戴了多年的老式上海手表道:“今天有点晚了,我这个星期内把七份不掺水的详细投资意向书交给你,剩下那些不算特别过关的就算了。”
沈为笑道:“别,您都给我,别急着一个星期,一个月时间都行。我现在正如饥似渴的。”
杨鸿烈笑了笑没说什么,蔡颖言懂事的拉起沈为告辞,这趟收获之大完全超出了她的想像,没想杨鸿烈对沈为如此倾囊相授,也许是一老一少对上了眼,又也许杨鸿烈存了爱屋及乌的意思,总之是不虚此行便是。
等蔡颖言和沈为离开了房子。杨鸿烈盯着黑板,若有所思。在他脑中的一个隐秘框架中,蔡颖言所处的位置极其特殊,而如今沈为的出现,更让他在蔡颖言所处的位置上加上了一个牢靠的钢结构。
杨鸿烈独自在书房闭目养神了半个钟头,并没有去床上躺着,休息完毕,开始定时阅读,许多关于经济走向分析的东西在他看来都是云淡风清,着重点还是些宏观的文章,比如人民日报这类普通百姓很少沾手的政治意味浓厚的报纸。
看完报纸,读了几篇《古文观止》上的文章,杨鸿烈抽开抽屉准备开始把答应沈为的七份投资意向书搞出来,结果入眼是两盒黑白分明的围棋棋子,杨鸿烈打开棋盒,拈起一枚圆润棋子,入手冰凉,闭上眼睛,精心养神,似乎回到了少年时代与家中老人对弈手谈的时光。
“不晓得那个小子下不下棋。”杨鸿烈眼前浮起沈为那张干净的笑脸。
“杨老师和兰姐除了师生关系,应该还有些别的什么内容吧。”沈为上车后轻声对身边的蔡颖言问道。和杨鸿烈见面,又有沈为同行,蔡颖言没有带上洪劲,是自己开车,所以沈为开口问了句很私人的问题。
蔡颖言轻微颔下无限美好的下巴,声音若有若无的道:“很多年以前,杨老师有个朋友姓段,叫段经略,兰韵就是他介绍给杨老师当的学生。我就是通过杨老师和兰韵认识的。”
沈为不再问下去,记住了段经略这个名字。
“我给你订的是后天的机票。”蔡颖言嘴角翘起道,默契的不再刚才的话题上停留。沈为走的早就意味着回来的早,蔡颖言反而有些莫名的希望沈为尽快离开。
“杨老师不是说一个星期出来七份不掺水的投资意向书吗?”沈为轻声笑了起来,“还是改订七天后的机票吧。”
“等你一走我就动手。”蔡颖言低声道,吐出充满血腥味道的信子。
“我倒是觉得等我走了再动手晚了些。”沈为眼神清冽如刀。离选举已经过了两天了,到处都是风平浪静的。这个时候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动手良机。
蔡颖言再不犹豫,拿起放在车子前台的手机打了出去:“横江,今天开始做事。”
“明白。”杜横江的声音兴奋而冷酷。早就在等蔡姐的一声令下,杜横江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开始照着计划展开行动。
上海滩,英雄地,当然也是英雄冢。
料峭春寒挡不住熊宝林着装打扮的兴致,乍暖还寒的天气这位开着极昂贵鸭店的江湖老大已经穿的很是单薄,敞着丝质衬衣的领口,显出依然强健的胸膛上那根极粗的黄金项链。此时他的目光正在自己的场子里到处游离,他当然不会做出与自己店里那些小白脸相同的事情来,但男人好的这一口他的兴趣不是一般的大,所以他也不介意用自己还算宝刀不老的身体安慰一下能够到他这里来千金一醉的怨妇们,只要合他的胃口,反正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他才不会胯下留情。
很快熊宝林便捕捉到猎物,那是一位三十来岁的熟女艳妇,绝对的蜂腰肥臀,胸脯高耸,太合熊宝林这种床第高手的口味了。久在欢场上行走的熊宝林搭讪,喝情,调情,没用多少时间,两具身体已经打的火热紧紧相贴在一起。熊宝林在女人耳边低语了几句,女人笑嘻嘻的拿起手包,随着他起身,挽着熊宝林的手臂走出会所。熊宝林自己是从来不在场子里吃这些伙食,这是他的原则,再急也要去别的地方,他是老板,不能乱规矩。
熊宝林将自己的宝马开向自己常住的那家宾馆,刚在停车场停住车熄火,就被副驾上坐着的女人手里那把小巧七七式手枪逼住,不等他有所动作,甚至连最简单的询问也没来及出口,女人手中的枪把便已敲在了他的太阳穴上,熊宝林立即被敲晕失去知觉。女人伸手闪了下车子的灯光后按下后备箱的开关,很快出来了三名男子,一位一脸蛮横凶相,穿了件紧身外套,一身彪悍腱子肉的男子,毫无障碍的将熊宝林从驾驶席上拖了下来,直接丢进车子尾厢后坐进车子后排,另一个脸色阴冷的汉子坐进驾驶位,再一个处于补位位置时刻准备应付棘手事态的汉子跟着上车,宝马车开出停车场,迅速消失在上海的车流中。
很快,一个里面装着石块和人的麻袋被沉进了夜色里的黄浦江中,连水花也没溅起多少。
“蔡姐,行了。”杜横江熄掉手里的烟头,给蔡颖言打通电话。烟灰缸里浮起的青烟慢慢悄失,一如熊宝林脆弱的生命。
挂掉电话,杜横江拔出自己的手枪,倒掉枪口,对着自己的左臂就是一枪,鲜血涌出,迅速染红了他的外衣,杜横江脸上带笑,枪口朝下,夜色中清脆声响起,在自己大腿上又是一枪。
“送我去医院。调集人手在医院里安上卡子,放出消息,就说我今天晚上遇到伏击受了重伤。”杜横江对着自己的心腹手下吩咐道。
躺在医院的床上,杜横江闭起双目,心里暗道:“看这一回是哪些人忍不住跳出来搅这池浑水。”
江湖险恶,攘外必先安内,这是蔡颖言这一回做事的基调。
第二百九十七章 大棋
第二百九十七章大棋
没有西湖周边葱茏苍翠的群山,就没有西湖的美。无论是湖中的孤山,伸入市区的吴山、宝石山,南宋皇城中心的凤凰山,还是玉皇山、五云山、天竺山、虎跑山等等等等,无不都是林泉秀美,洞壑幽深。要说山高峻险,奇峰怪石,杭州的山比不上黄山、庐山、泰山、华山,但杭州的山和西湖相得益彰,却是任何其他的山都无法比拟的。
玉皇山古称龙山,又名玉龙山,矗立于西子湖与钱塘江之间,海拔239米,巍峨挺拔,风起云涌之时,轻雾细雨扑面而来,但见耳边轻风徐徐,眼前一片江天浩瀚,在山顶便可享受“临镜映西子,听涛倚钱塘”之乐。玉皇宫曾经是规模最大的道教建筑。真武殿、大罗宝殿、三清殿等至今仍能让人回想玉皇山的宗教景观。五代时,吴越王曾从明州迎取阿育王像供奉于此,山因之又叫育王山。玉皇之名实始自清初,因当时山顶建造了规模宏敞的道教玉皇宫,山以宫名,始称玉皇山。现代作家郁达夫曾写出过一篇游记《玉皇山》,其中一段说:登高一望,得尽西湖的烟波云影,叶叶风帆,有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之势;向东展望海门,一点巽峰,两面三派潮路气象更加雄伟;至于隔岸的越山,江边的巨塔,因为是居高临下的关系,俯视下去,倒觉得皆不足道了。
玉皇山上树多林杂,一年四季山色不同。春天,开满山的野杜鹃,一丛丛,一片片,仿佛是绯红的云霞飘游在绿色的山林;夏日,山更深,林更幽,秋天,绿色还没褪尽,红叶就接踵而来;冬日,满山雪树,远远望去,宛若白云铺盖。倘若遇到几丝细雨,抬头一看,却又全无雨信,似乎此山真有无影列踪的烟云岚气在飘忽。从山腰望去,八卦四景尽收眼底,实有一眼见穿之感,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