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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十几个符灵,似乎也感受到了二人昂扬的战意,悄然退守过来,结阵以待。
“好精妙的机关,居然可以夺取我的血侍。”就像是撕裂虚空一般,羽农闪身就出现枝蔓蠕动的边缘,静静地看了两人一眼,忍不住赞道:“想不到你们可以破掉我的禁制,而且灵胎还没有受到什么损伤,当真叫人刮目相看!”
“当年你借助水道潜入月池谷,趁我二人不备突施冷箭,我们才被你制住了灵胎。”水穷叟冷冷道:“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都忘不了这件事,今天总算能讨要公道了!”
“我虽然逼迫你们挖掘息壤,但是从九天聚雷大阵当中,你们不一样得了许多好处?”羽农知道,这二人实是当世最杰出的机关学大师,不到逼不得已,还是有点舍不得杀他们,是以仍旧笼络道:“如果你们肯归顺,我自当在天尊面前替你们美言,准许你们在须弥山祭炼符灵。此处的灵气,对你们而言恐怕是最想得到的东西吧?”
“不错,如果能有如此充沛的灵气,我们的符灵甚至可以活过来。”独笑翁淡然一笑,摇头道:“但是在此之前,咱们的账一定要算清楚!”
“动手吧!”
水穷叟懒得再说,一道符篆抛到空中,符灵组成的法阵迅即发动,积蓄了已久的雷电顷刻间爆发,朝羽农轰了过去。而他身前那层水雾,则化作一层水帘,将自己和独笑翁裹了起来。与此同时,独笑翁手中的龙头杖倏地没入地下,枝蔓翻飞中,羽农脚下的石面突然裂开,一条巨大的石龙猛然窜出,吼叫着盘旋而上。
当世两位机关大师,联手使出了他们最强的攻击,且不说威力如何,单只这种奇思妙想,就足以流传后世了!
“既然你们求死,那就怨不得我了!”羽农明白,两人对自己的怨委实已到了极点,只从出手就可看出,他们为了杀自己,已经使出了全部实力。无奈地叹了一声,唯有全力以赴。
九天雷电的威力,羽农尚不敢正面对敌,所以只是围着两人游走,时不时从石龙身上剥下一块巨石,又或是将水帘撕开一角。独笑翁和水穷叟越打越心惊,这才知道当年纵横天下,单凭一己之力就挑的厚土界大乱的羽农,果真是名不虚传。他二人在机关术数上的造诣,可谓是举世无双,甚至在某些方面直追燕孤斋,只是修为并不算高,与人对敌大多是靠机关。就眼下来说。若不是符灵雷电足够猛烈,只怕早已被对方攻破水帘,危在旦夕了。
不过,这种局面也支撑不了多久,因为羽农已然摸清了虚实,将血侍全都招了过来,专门对付符灵法阵。一旦法阵被破,就算符灵单打独斗不惧血侍,但是他二人却绝不是羽农的对手。眼看符灵法阵摇摇欲坠,二人相视苦笑,心中不禁升起同样的期待:“高老弟,我们已经尽力,虽死无憾。剩下的,就看你能不能做到了!”
这边,独笑翁和水穷叟完全陷入被动,败亡只是时间问题。那边,烈九烽和水涟漪更加不妙,其形势危如累卵!
眼下,烈九烽和水涟漪二人被三倍于己的敌人围攻,其中还有水晴野和火龙旗这样的一流高手。其余四人全是上善楼的好手,他们任何一个都不可能是两人的对手,但是四人都很精明,并不正面对敌,而是躲在水晴野和火龙旗身后不住偷袭。这般打法,换作谁都不好应对,落在下风自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另外还有一个很不利的情况,就是那四人精通蕴水族的法术,每每看到水涟漪施法之时,便从旁牵制,使得法术不能尽情发挥。如此一来,两人只能采取守势,僵持了约莫半个时辰,灵力隐隐有些难以为继的征兆。那四人终于觅得战机,这才联手攻向水涟漪,把对付烈九烽的重任,完全交付给水晴野和火龙旗。
火龙旗的打法极其硬朗,每一招都逼得烈九烽不得不硬碰硬,水晴野则将一个“柔”字发挥的淋漓尽致,攻势如水银泻地一般无孔不入。若不是两人水火不容,致使法术的效果打了个折扣,烈九烽只怕早就支撑不住了。至于水涟漪那边,尽管全力拼杀,可是也看不到什么取胜的希望。
斗到酣处,烈九烽大喝一声,和火龙旗硬碰了一击。火花四溅当中,水晴野挥手击出一道水柱,盘蛇一般卷了过来,烈九烽双翅一振,烈焰奔腾逼退了水流。但是他没有注意到,一股水箭悄无声息地贴着地面激射而来,待到发觉时正好和火龙旗又是一记硬拼,只得咬牙任由水箭击中羽翅。
“看你还能撑到什么时候?”水晴野一击得手,还没来得及得意,忽然觉得一股热浪迎面袭来,当即在身前竖起了一道水墙。这时,就见一抹亮光闪动,跟着是夺目的光亮和炽热难当的烈焰,居然毫不费力地穿过水墙,重重击到胸膛之上。水晴野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低头看着胸前熊熊的火光,而后才感觉到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仿佛魂魄都被烈焰煅烧。
“啊!”水晴野发出一声惨叫,周身上下被烈焰彻底烘干,变作一团水气不甘地摆动了几下,就此身亡。他的惨叫声惊动了与水涟漪对敌的四人,那四人大惊之下退到一旁,警惕地看着双翅下垂,跪倒在地的烈九烽。
“九哥,你怎么了?”水涟漪抢上前来,将烈九烽搂在怀里,眼中已是布满了泪水。
“那小子对你不敬,我已经杀了他!”烈九烽微微一笑,勉力答道:“只可惜我杀不了火龙旗,没法带你离开这里了,咳咳!”说着,忍不住喷出一口暗红的烈焰。
“九哥,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是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水涟漪泪水滑落,溅到烈九烽脸上登时化作一朵朵水雾。
“你为什么不救我师兄?”兴许是稳操胜券,兴许是被两人的真情所感动,那四人和火龙旗一时都没上来打搅二人。倒是其中一名蕴水族修真者质询火龙旗,为何在烈九烽自爆灵胎时,没有出手搭救水晴野,以至于这位新任的水氏家主,就这么死在烈焰之下。
“首先,烈九烽不是自爆灵胎,而是将体内的天火用八重叠炎的方式,叠加在一起一股脑全部释放出来。”火龙旗不屑地看了那人一眼,反驳道:“如果他真的自爆灵胎,你们四个铁定会被烈焰波及到,在天火的炙烤之下能否活命,实在难说得很。”
“第二,你怎么知道我没出手?”火龙旗伸出两个指头,嘴角微微一翘续道:“我要是没出手,他的灵胎难道会自行破裂,难道会躺在那里动弹不得?”
“你伤了九哥,我就杀了你!”水涟漪听到火龙旗最后这句话,心中悲痛之下更感愤怒,将烈九烽轻柔地放在地上,俯身在他额头亲了亲,站起身来死死盯着火龙旗。火龙旗没来由地心中一紧,先前的自得消失的无影无踪,受水涟漪气势所迫,忍不住大吼一声率先出招。
水涟漪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看着火龙旗狰狞的面容,轻声吐出了一句口诀:“浩浪千重,雨打归舟,咫尺烟江断人愁!”手一挥,使出了威力和危害同样巨大的断江法术!
感受到水涟漪心中不断涌现的杀意,烈九烽唯有叹息,此时他身受重伤,根本没可能阻止心爱的人使出这门几近自杀的法术。夫妻二人能够同生共死,在烈九烽而言已无遗憾,眼见败局已定,唯一牵挂的就是高庸涵:“尊主,希望我们的牺牲,能够为你换来一个机会!”
……
所有的人都陷入到重围当中,即便是强如孟微子等人,也不过能多撑一会而已。
孟微子此时将五色刀运转到极致,独力面对超过二十人的重始宗门人,其中不乏海邀黎亲传弟子这样的高手。天灵子周围聚集了四名灵诀府弟子,可是他面对的是流疏痕和十余名蕴水族修真者,形势同样岌岌可危。凤五面对的是究意堂两名长老,虽然同属凤羽族,但是那两人显然没有丝毫的香火之情。狂尊被风烟举等天翔阁的剑手围攻,那些鱼人凌空刺杀,无论中与不中都是一击便走,凭着人多势众稳稳占据上风,气得他连连大叫。
相较而言,藏墨真人的处境恐怕最好,因为与他对敌的空源上人,是所有人中唯一一个按照规矩行事的人,并没有找任何帮手。两人修为相当,而空源上人由于长年在灵气充足的须弥山修炼,气机更加雄厚绵长,时间一久,藏墨真人就有些吃力了。尽管他有天机门的法宝傍身,但是重始宗的法器却也不差,自然是越打越感觉到艰难。
权机和权思两人在一起,被几名诡门修真者围攻,若不是有云龙古玉,两人早已丧命。权机真人虽重创虎风,但是被他的苍山云掣诀震伤,修为去了五分还多。权思真人在十几年前天机峰一战就伤了灵胎,至今未愈,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