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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进内墙,否则必遭严惩,轻则流放重则丧命!”
“哈哈哈,这里不过是你造出来的幻境,除了有几分相似,和银汉宫有何干系?”明八满脸的不屑,嘲笑道:“什么狗屁禁令,老子当年就不在乎这个,还不是一样来去自如?”
月驮琅脾气本来就不好,兼且为人颇多不通情理之处,被明八这么一激哪里还忍得住,当即从窗口跃出,一道灵光打了出去,口中犹自骂道:“好个不知死活的老匹夫,我今天废了你,看你还敢不敢嘴硬?”
两人转瞬斗在一处,月驮琅恨明八口无遮拦,出手自是毫不容情。不过两人系出同门,修习的都是同样的法术,于对方的招数甚是熟悉,虽说声势骇人,实际上并不算凶险。高庸涵眼力过人,没几下就看得清清楚楚,明八修为远在月驮琅之上而并无伤人之心,登时放下心来,安然站在一旁观战。
审香妍虽说这两年修为提升了不少,毕竟还未跻身一流境界,自然见不及此。只觉得两人出手尽是狠辣无比的招数,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无奈修为太低插不上手,只得拉着高庸涵不住喊道:“高大哥,你快想想办法,别让他们再打了!”
“无妨,明八爷自有分寸,让着月长老呢。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高庸涵约莫猜到明八的用意,所以这几句话声音很大,似乎根本就没顾及到月驮琅的面子。
甫一交手,月驮琅就知道自己不是这个老者的对手,只是胸中一口恶气没出,明知不敌也要斗他一斗。此时听得高庸涵在一旁冷言冷语,不觉恼羞成怒,当即怒喝一声反朝高庸涵攻去。
高庸涵早已料到有此一出,不慌不忙甩出一道闪电,将迎面而来的灵光击碎,跟着双手一拍拉出好大一张电网。他联想到先前听到的有关月驮琅的种种,知道此人性情古怪、刚愎自用,是极难打交道的一类人。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便是重挫其信心,将她的锐气完全打消掉,才能心平气和地交谈,所以一出手就是垂弦连疆。
铺天盖地的电网当头罩下,月驮琅大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的修为如此之高,不禁心生惧意。她虽然不近人情,却也知道厉害,当即画出一面灵光挡在身前,而后身形疾退。
高庸涵早已瞧出她的底细,岂容她避开?当下张嘴吐出一道灵力,电网骤然分出两股闪电,犹如银龙一般尾随而至,居然在一招之间就将月驮琅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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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六章 情屈
'第三一六章情屈
审香妍见状急忙冲上前去,高庸涵当即收手,电光一闪过后负手而立。月驮琅任由审香妍搀扶着,不理会她关切的询问,只是木然地看着高庸涵,脸色由青转白,到最后面如死灰,随即低下头去默然不语。
“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脾气大也要修为够高才成,否则只会自取其辱。”明八看到月驮琅的反应,就知道高庸涵这一下对她打击极大,心情颇为复杂地告诫了一番,而后叹道:“小玉儿,你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平平淡淡的三个字,月驮琅听在耳中却如晴天霹雳,原本垂下的脸庞猛然抬起,看明八的眼神都变了,嘶哑着喊道:“你是谁,怎么知道这个称呼?”“小玉儿”是她的乳名,就眼下来说,知道的只有少数几个年事、辈分极高的人。至少已有三四十年无人提起,此时突然听到这个称呼,而且还是那种熟识的语气,怎不惊讶?
“我刚才其实已经告诉你了,不过你那时一门心思要赶我们走,没在意罢了。”明八说着很将胸膛一挺,傲然道:“你只要稍微想一下,这么多年来,有谁敢像那些大人物说的那样,夜闯银汉宫窥视大祭司,就知道我是谁了!”
“你是八叔?”月驮琅大感意外,挣开审香妍的搀扶,几步冲到明八身前,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才难以置信地低声道:“真的是八叔,原来你还活着!”
“我当然要活下去,要不然岂不遂了他们的心愿?”明八冷笑一声,言谈间充满了无尽的怨恨,切齿道:“他们一定想不到,我在斜梁洞里不但活了下来,而且有一天还要活着走出去,慢慢找他们算账!”
“八叔,事情都过去一百多年了,还有什么化解不了的?”月驮琅对明八的印象十分深刻,知道这位八叔行事一向无所顾忌,百余年来一直怀恨在心,如果真的逃出斜梁洞,定然会生出极大的事端。身为银汉宫长老,这点子大局观还是有的,当下反将自己受挫一事抛开,极力劝慰明八:“再说,大师伯他们几位都已仙逝,如今就只剩下七叔一个人掌事,您老人家消消气,将那件事就此揭过如何?”
明八年轻时惊才绝艳,修为既高且俊逸潇洒,是星河屿鼎鼎有名的公子哥。少年得志,难免会有盛气凌人、目空一切的毛病,加上行事全凭个人喜好,无形中得罪了许多人。随着年纪既长,率性而为不计后果的性情愈发招人厌恶,终于和本是师兄弟的银汉宫高层,起了极大的冲突。其后不久,族内的大长老抓住一个机会,在他夜闯银汉宫一事上大做文章,甚至硬扣上了一个窥视大祭司的罪名,从而将他关入斜梁洞。
这一重公案由于涉及到上任大祭司的声誉,故而在相关记载中语焉不详,知道内情的人不是很多。其时月驮琅尚自年幼,只知道那位不拘常理的八叔,因为一件很严重的事情被关了起来,少女情怀难免有些惋惜。等到成为银汉宫的长老之后,才慢慢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不免替明八感到冤枉。但是话说回来,以明八的行事而言,不无咎由自取的成分在里面,就算没有这回事,只怕也会惹出别的祸端。
“哼,他们倒是一死了之,好生轻松!”明八显然没想到当年的仇敌都已入土,一时间倒有些爽然若失,除了发几句牢骚,似乎并没有太多化解不开的仇恨,只挪揄道:“老七是出了名的目光短浅,嘿嘿,银汉宫这些年来恐怕热闹得很,要不你怎么会被关到这里?”
“八叔说笑了!”月驮琅本不愿承认,无奈实情如此,倒不知如何辩解。
“对了,小玉儿,”明八得到银汉宫内讧的消息,颇有幸灾乐祸的味道,嘿嘿笑了几声,而后问起月驮琅的近况,“你什么时候改成这么古怪的名字,难怪我听到‘月驮琅’三个字时一片茫然,还以为是新近的晚辈。另外,怎么连性情也变了不少?记得以前不是这样啊?”
“都是些往事而已,不提也罢!”落寞之意溢于言表,一望可知定有一段伤心事。
“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八叔帮你出头!”百余年来终于见到自己的族人,而且还是当年印象颇佳的侄女,明八自然而然地拿出了年轻时的脾气,也不管什么事先大包大揽下来。
“那我先谢过八叔了,只是出不去,说什么都没用的。”月驮琅来此不过两年多一点,对于斜梁洞的种种禁制还不甚清楚,自然不可能知道,高庸涵等三人能进入到自己的幻境中,已经意味着安然离去的希望大增。
“我们既然能找到你,就肯定有办法出去。”说到这里,明八指了指不远处的高庸涵说道:“那个小伙子很了不起,我们这次都得靠他!”
“哦?”月驮琅这才想起审香妍说过的话,不由得大感诧异,“怎么,不是八叔你来主持么,难道真要靠这个人?”
“我能够从牢笼脱困,进入你的幻境,全靠他,当然也少不了那个小丫头。”明八说到这里,朝高庸涵招了招手喊道:“高老弟,烦请你过来一下!”
高庸涵走上前来,朝两人作了一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月驮琅问道:“你是高庸涵?就是与东陵王叶帆并称双杰的那个高庸涵么?”
“普天之下,除了我高大哥,又有哪个担得起这三个字?”高庸涵尚未来得及回答,审香妍就抢着说道:“月婆婆,高大哥这次是专程接你出去的!”
“嗯!”由于明八的极力推崇,月驮琅的脾气收敛了许多,不过先前败在高庸涵手下,脸面上一时抹不开,板着脸对审香妍问道:“银汉宫现在的情形如何,难道说整个星河屿都被月空盈控制了么?明岚也是,粗枝大叶的毛病一点没改,我就不信,堂堂千灵族就有没一个明事理的人!”
这番话说得很不客气,当中包含了两层意思。审香妍熟知月驮琅的性子,故而一听就明白了其中的含义,不由得颇为担心。第一层意思很明显,月驮琅对月空盈已经完全失去了信心,称呼由原先十分亲昵的“盈盈”,变成了直呼其名。第二层意思则有些说不过去了,是指责明岚不该将此事交给外人来办,而这个外人显然是指高庸涵。
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