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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能跟以前似的么？”
林一回复，“不能了。”
陆宇航拿着手机，不知道怎么回复了，又是死胡同。
他很多时候想过，要不就算了吧，这么让他纠缠着也挺烦的。但是每次都会想到以前跟他的关系有多好。
林一跟他一起打过架，还替他挨过刀。
那是初三的时候，陆宇航从小就跟人打架。
虽然那时候大家打架拿刀都是吓唬人用的，但是那人手一抖没控制好真把刀抡下来的时候，林一几乎是一瞬间就挡了过来。就那一下，林一手臂上缝了七针，现在还有一道疤。
陆宇航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心要蹦出来了，除了害怕，还有感动。他跟林一关系本来就好，那次以后更亲密了。
可是，也是那之后没多久，在他们初中毕业的时候，林一告白了。
陆宇航还能记得自己那时候听到第一反应就是好笑，觉得林一在逗他玩，因为平时林一也喜欢逗他玩，总说什么，“我真挺喜欢你的”，或者在大家提到女朋友这个话题的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陆宇航就是我对象，你们别肖想他了。”之类的。
除了说，他也会伸手捏陆宇航的脸，一起出去玩的时候不勾肩搭背，反而要拉手……
就这么逗他玩了有一段时间，陆宇航觉得别扭了的时候，林一就告白了。
林一很认真地告白的，被陆宇航大笑着打断了。然后他就直接上手了，抓着陆宇航嘴唇贴上来的时候陆宇航侧过脸躲掉了。
不过林一那会估计本来就没打算真的亲他，就是为了让他明白他不是开玩笑。
陆宇航确实明白了，但是没接受，而且逃了。
从那以后就开始躲着林一。
毕业了，两人上了不同的高中。林一找他，他基本都拒绝，林一再说那些话，陆宇航就说因为两人关系太好所以可能导致林一没分清对他的感情，让他自己去清醒。
然后一直到现在，已经两年了，他还没清醒。陆宇航也才知道，林一分的清，所以没清醒。
但是他也分的清，他也很清醒。就是不知道怎么办。
还在愣神，手机响了，他看了一下，是林一。
陆宇航叹了口气，接通了。
“怎么不回了？”林一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带着笑。
不管任何时候林一跟他讲话都是带着笑的，不论是为他挨了一刀流了很多血胳膊都抬不起来的时候，还是被他拒绝的时候，甚至被他躲了两年再见到也没有好脸色的时候。
林一好像对他一直都没脾气。
陆宇航心里有点不舒服，他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林一，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陆宇航叹了口气，“我在思考怎么跟你沟通。”
林一笑了声，“我很难沟通吗？”
“有些事上是的。”陆宇航背靠着床，“你别再找南哥了。也太别扭了，你怎么会想那么多。”
本来因为他突然找向南问那么奇怪的问题，他特别恼火的，但是这会听着林一的笑声，他又发不起来火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陆宇航对自己说。
林一停了一下，才问，“要不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
这句话还是带着笑说的，有点像开玩笑地问了陆宇航一句，但是陆宇航知道他没在开玩笑。
“要么你做个变性手术吧。”陆宇航憋了半天，叹了口气就只说了这句。
林一在电话那头笑了很久，才突然有点正经得回了一句，“我没准真会去。”
“卧槽！”陆宇航咬了咬牙，“你能别这么较真么！”
一想到林一做了个变性手术后再出现在他面前的样子，陆宇航感觉自己估计会当场昏厥。
林一还是大笑，接着又问，“我知道了，你就想告诉我，你不喜欢男的。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陆宇航无语片刻，才说，“长发的，腿长的，戴眼镜的斯斯文文那种。”
林一啧了一声，“口味跟你性格真不像。”
陆宇航也啧了一声，“关你屁事。”
说完又有点后悔，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不会想那么多，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感觉这话会伤着林一。
林一果然停顿了两秒，接着还是笑开了，“行吧。我这阵有事呢，就不去找你玩了。等我事忙完了的，有空就打打电话吧，好久没跟你这样聊了。”
陆宇航嗯了一声，他也有点享受这种跟林一像以前一样聊天的感觉，从林一说喜欢他以后就没再有过这种感觉了。
于是他问了一句，“那，你那事，算翻篇了？”
林一愣了一下，“什么事？啊，你是说，我说要追你这事？”
陆宇航有些尴尬地嗯了一声。
“没，不可能。”
如此果断，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陆宇航咬了咬牙，“操，什么时候能翻篇！”
林一笑着，“什么时候追上了不就翻篇了？”
“你他妈……我真是服了。”陆宇航长长的吐了口气，“我挂了。”
“挂吧，晚安。”
挂了电话，陆宇航盯着手机愣了很久。
不能翻篇？不能翻篇！操！去你大爷的林一！
他憋着气把手机扔到一边，躺下扯了被子强行睡觉了。
不能想，想了会郁闷死。
停学思过第三天，向南手机扔在床上，他翻了个身坐起来。
手机屏幕还亮着，上面是向琮的发过来问他怎么没回家住的消息。
向南只回了一句跟朋友一起出来玩，向琮叮嘱了注意安全就没再说什么了，
向南看着窗外撒进来阳光，觉得有点提不起劲。
他没在家住都第三天了，吕姡鸥嫠呦蜱�
向南揉了揉有些乱的头发，起身洗漱。
现在是下午两点，这个时间学校还在上课。
洗漱完，向南拿过手机，这两天辰宇飞虽然会跟他微信聊天，但是没再打电话了。
以前一天最少也有一通电话的。
这两天倒是陆宇航经常给他打，可能怕他在那个家会很不自在吧。他到现在也没告诉陆宇航他不在那个家了。
正想着，手机响了。
是陆宇航。
“南哥，秦杨昨天出院了，今天顶着个纱布脑袋就来学校了。”陆宇航说着。
向南开着扩音器，收拾着床单，一边回，“就这样还来学校？他爸妈也同意？”
“应该是不同意的，他出来估计都是偷着跑出来的。”
向南想到了从医院逃到二中看他比赛最后看到了他打人被训被罚的辰宇飞，嘴角有点上扬，声音都轻快了一些。
“他跑出来能干嘛？”
“不能干嘛，回来示威啊。”陆宇航有些不屑，“他一回来就带了一帮人来找我，李昌一直在中间说好话，唉我感觉李昌也挺累的。陆承跟李桐也被找了，陆承脾气比你还臭，他一过来还没说几句陆承就要动手了，要不是肖斌拦着，估计能让秦杨那纱布再厚点。”
“我脾气没那么臭，他挑衅那么多回我哪次动手了？”向南笑了笑，“队长不是每天都学业繁忙吗？他怎么会在？”
“李桐被找的时候有人告诉他了，他猜到下一个就要陆承了呗，叫了几个人就下来了。”陆宇航笑着，“李桐还真没说错啊，肖斌就跟陆承他爹一样，太了解陆承了，也真护着。”
向南想到李桐上次说的，陆承见了肖斌就像见了爹，整天都要挂他身上。突然又想到了整天要挂在他身上的辰宇飞，忍不住笑了。
“誒，南哥你是不是心情挺好啊？”陆宇航好奇地问，“感觉你这次回去没以前那么郁闷了啊。”
向南笑了，“还行吧。你们就先别跟秦杨较劲了，他现在也不敢找麻烦，老刘盯得紧。”
陆宇航嗯了一声，又说，“对了，四中这两天要开个歌唱比赛你知道吗？”
“歌唱比赛？”向南一边给自己煮面，一边说，“不知道。”
“我以为辰宇飞会找你去看呢。”陆宇航笑道，“我听说辰宇飞也上过台，还拿了奖。这么得瑟的事他居然没跟你说。”
向南愣了一下，辰宇飞唱歌？在全校师生甚至外校很多人的情况下，还得奖了……
他想象了一下站在台上的辰宇飞，他唱的什么歌？感觉他这种……不太正常的，特别有可能开口来一段好汉歌。
“南哥你要是在家待着无聊了，就去四中看看歌唱比赛呗，后天开始。”陆宇航接着说。
“嗯，你来吗？”
“我不行，哎，老刘盯的太紧了，我这两天都不敢迟到了。”
向南笑了几声，“行吧，我到时候看看去不去。”
“去的话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