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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正在吃早饭,接到门房电话通报,我和丝丝迎出去,大门一开,艳色俏丽的凯莉大叫一声,扑上来抱住吻我唇,老韩斯夫妻笑容满面瞧着,竟然十分高兴而不加拦阻。
忙拉下她,含笑悄声:“请冷静,小姐……”
她顽皮的伸舌头,改去拥抱丝丝说华语:“丝丝姐早,你瞧我也变漂亮啦!”
昨晚丝丝已知道整个过程,她不以为异的含笑吻颊,拍着背:“请进,你一直都漂亮啊!”
她又去招呼老韩斯夫人。凯莉这才镇定下来,回头挽住母亲为丝丝介绍。
老韩斯握住我的手摇着:“大恩不言谢了!但她们母女非要来拜访,没打扰你们吧!实在太冒昧了。”
我让进客厅坐,丝丝客气的探问吃过早饭没有,凯莉竟不客气:“哎啊!早上一高兴就忘了,好饿,有东西吃吗?”
韩斯夫人施眼色,她也不理,丝丝说:“当然有,伯父、伯母一起请吧!”
这下子可热闹了,大餐厅里老爸四老、七个小的在,光介绍就忙了半天。
老爸、老妈、冷老夫妻已吃罢,正等七个小的,这时寒暄几句让出座位先出去,若柔他们也吃完!跟着去玩儿,阿菊指挥佣人收拾地方,另布盘盏,阿梅跟了去,这份乱哪!直够瞧的。
韩斯夫妻却瞧得极有趣,像阅兵一样,与每个人握手,凯莉得意的做介绍人,我和丝丝反变成局外人,都觉得好笑。
一干娘子和我一般,还穿着运动装,大家挤坐在两张长桌两边,还不够,七小“福”另置一张圆桌子,放在正中央。椅子也是特制的高脚椅,两长加一圆,倒是满对称。
好不容易坐定,佣人送上新煎的蛋、火腿、中式小菜、鲜果汁、新鲜大肉包,乃是中西合璧方式,凯莉高兴的吃着,连一对老的也欣赏。
我瞧大家呆坐着不是办法,便说:“丝丝、司祺、若男、若冰、柔柔留下!各位有事的可以离开了。”
娘子军一一站起来,端了自己的餐具,送到厨房门口,悄然离去,老韩斯瞧在眼里不住点头,并瞧了凯莉一眼,凯莉嫣然一笑,领会于心。
我向若男说:“我们在台湾带来的监控系统,还在飞机上吗?你和电脑厂联络一下,看能否借调二十名电工,周六去韩斯公司配线?同时请他们保留一百台微电脑,等候通知送货。”
若男点点头走了。我又对若冰说:“油轮还没完工,内部如何安排,你先计划一下,晚上咱们再研究,需要的资料,王仙会提供。”
若冰脆应声:“好!”也出去。
柔柔、司祺坐过来,柔柔说:“我有什么任务?”
“陪客人哪!”我说。
凯莉笑着说华语:“我不算客人,是抱着朝圣、学习的心情来的,柔姐、棋姐请自便。”
柔柔瞟我一眼,含笑用华语调侃:“我们是陪伯母,她老人家不会和你一样吧!”
司祺问:“伯母、伯父明白吗?”
凯莉点点头,得意的说:“我是独生女,一向很受尊重,他们都亲身体验到了,怎会反对?”
这丫头确实聪明,说的话全属外交辞令,可以做多种解释,我只好装不懂,问韩斯夫妻要不要添什么。他摇摇头用餐巾抹抹嘴角,我立刻请他们客厅待茶。
凯莉却说:“爷,我可以带爸妈参观吗?他们对这幢房子,真的很感兴趣!”
只好奉陪了!这一看看了半个多小时,三人兴致都高,行进中,自然分成两组,丝丝、柔柔陪凯莉的母亲,她特别注意卧室的分配。凯莉父女则注意书房与运动设施,对已在忙碌的诸娘子,更仔细看她们打电脑,提出问题。
坐定后,老韩斯的感叹与阿胖相同:“像这样的家庭、工作态度,怎会不兴旺?我们家只要有十分之一,肯这么做,情况早大大不同了。”
我提起油轮之事:“据我情报,日本三菱不可能在七月交船,我想先向他们摊牌,顺便要求改造,你以为如何?”
有些讶异却不惊奇,他哈哈一笑:“你全数处理吧!我想和三个弟弟一同退休,把公司交给你和亚瑟、凯莉,好好整顿。”
:“怎么可以,你健康得很,再干十年也没问题,再说我是外姓人,怎能窃占高位?何况我自己事也多,不可能常留纽约。”
韩斯夫人容光焕发,已完全恢复活力,望去只像三十多。她和丝丝、柔柔走在后面,已经说过悄悄话,这时忽然说:“大少爷,我女儿已决心加入你这个集团,进一步向各位学习,相信以她的聪明,必定能在最短期间,得到最大进步,过些时再由她接掌韩斯好了,现在是过渡时期,希望你不要推辞。”
凯莉含笑接口:“大少爷请放心,只要树立起威望,建立起制度,深信可以像各位姐姐一样,即使人不在,亦可以遥控韩斯业务。说来太简单了,只有石油一项嘛!”
韩斯的股票一直停在低档,因为去年失利,红利少得可怜,我考虑一下,才回答:“好吧!我答应做半年,明年一月,结出整个帐目来,发放了红利,我就让位!”
韩斯三人大喜,老的握我的手,凯莉却挤过来吻我面颊,表示她的欢欣与感谢。
接着我叫司祺通知股市与期货公司经纪人,各以十亿收购韩斯的股票和期货,并与韩斯谈改革细节。
他们听了一样兴奋而赞同,恨不得周五立刻到。
中餐后,心欣陪阿兰八人盛装去电视公司录影,拍广告片,韩斯一家才一同走了。走之前,凯莉拉了丝丝说悄悄话,凝神一听,原来凯莉要求周六搬来住。
※※※
周五开董事会,韩斯的家人一共到了二十四人。
老一辈四兄弟及子女媳妇,大家事前已和老韩斯沟通,无奈的答应让位,但心里总有点不服气,尤其初见面瞧我只像二十岁,虽然高大、英俊超乎想像,内心却都怀疑我的能力。
老韩斯依我提供的资料,痛陈近年来韩斯连番失利的弊端,说得大家都低了头,然后请我发表谈话。
我站起来:“董事长盛情邀约,我不便推辞,也觉得让这家大公司走向失败,十分可惜,所以才答应加进来。据我情报,大家对公司前途没信心,手上的股票随便拿到股市冒险抛售,早已动摇了公司根本。近几天本席在市场上一共吸进二十亿,加上董事长让给本席的百分之二十,足占百分之五十了。从这点可以说明,在座有人手上已未存一张,也就是说,已经丧失了坐在此地的资格。”
这话使好几个脸上变色,我只做不见,继续说:“些本席虽未过户,已列出一张单子……”
一名二十多岁、高大卤莽的青年,满头红发,情性也很急躁吧?然站起来,插口大骂:“干,你是什么东西,支那猪,敢插手管我家闲事,想并吞韩斯油田吗?门都没有,老子毙了你……”
掏出手枪指向我,有人大惊,有人窃喜。
凯莉坐在旁边,第一个有强烈反应,立刻站起来挡住我前面,尖声叫:“亨利,你敢开枪,先打死我好了,王总裁是爹地请来的贵宾,整个家族的救星,你不能胡闹,比尔叔叔,快制止你儿子。”
叫比尔的老人叹口气:“我那管得了,他不打我已经谢天谢地啦!”
老韩斯勃然大怒,沉着脸咬牙:“亨利,我命令你把枪放下,你想坐牢吗?”
亨利仰头“嘿嘿”笑:“打死他是替家族除害,我才不怕坐牢呢!伯父,你老了,糊涂了,真该把董事长位子让给我做。”
说着已离座,用枪指着我,缓步走过来。
凯莉大急扑上去,我一手抱住她的腰放在椅上,决心杀鸡警猴,微微笑:“你以为有枪就赢了吗?你的枪坏了,射不出子弹,有本领咱们单挑,你若能打赢,董事长位子让你坐。”
他有些不信,向一旁大柱子放一枪,砰的一声,击发一颗子弹,我一伸手,人似闪电已到他旁边,抓住枪捏一下,又放开:“现在真的坏了,你再试试。”
他大约感到奇热吧!惊吓得握不住,枪掉在地毡上,凯莉不顾一切扑上去,伸手抢枪,也觉得烫,把枪一扫,扫到桌子底下。
亚瑟拾起来,交给老韩斯,枪管已然扁了。
这时亨利已失去理智,暴吼一声,一拳打来,我决心教训他,伸掌拧住手腕,一个过肩摔,将庞大身躯丢出去丈许,“砰”的摔在地上,胯骨着地,已然裂了。
他痛得惨叫,已然爬不起,破口大骂。
我上去一耳光,恼火的说:“你再撒野,立刻报警,送你去坐牢,美国现在讲法治,你还当是西部拓荒时代吗?嘴里敢哼一声,打脱你满口牙齿。”
气无可出,一拳击向旁边茶几,茶几是红木制,桌面镶着义大利深红大理石,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