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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课就跑这等着了。”秦北得意洋洋,牵起他手,“走,今天食堂有新菜单!”
谢喧任由他拉着,眸中闪过几丝恍惚。
高中的时间,也是这样……
“再不去就没有好吃的饭了啊啊啊啊啊,谢喧快走!”秦北拉着谢喧穿过人群,一路顺畅无阻来到打饭口,喘着气咧着一口白牙对食堂阿姨说,“阿姨,我要这几个肉菜,麻烦多给几块肉!”
傻了吧唧的。
谢喧垂下眼,心中莫名有些情绪在膨胀——
要不要告诉他呢?
告诉他了,他是不是会生气,不舍,还是……
但这又能改变什么呢?
未来,谁也无法预料,没人能为另一个人的未来负责。
转眼就到了五一放假前的一周,学校布置好了运动会赛场,到处都是人,广播里传来慷慨激昂的运动会进行曲。
“一百米同学请到指定位置就位,再重复一遍……”
盛凯歌拿着赛序表跑到谢喧旁边,惊讶道:“下午的六千米,你和秦北在一组诶。”
谢喧脸上没有多少惊讶表情,淡淡应下,随后他说:“我去买瓶水。”
谢喧买了水,百米已经跑完了。谢喧在终点等他,然后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秦北喘着气在他耳边说:“我想亲你。”
谢喧看了他一眼,那本是没什么意义的眼神,硬是让秦北看出某些害羞的意味。
“好吧,不亲就不亲……”秦北咕嘟咕嘟喝掉大半瓶水,然后笑着说,“甜的。”也不知道是说水还是说其他什么。
这人真是无时无刻都在浪,无边际了。
下午跑六千前,一众人开始做热身。秦北盯着次序表险些吐血。
“你怕什么?”谢喧瞅了他一眼。
“我怕……”秦北心里苦,他是全力跑,还是稍微放个水呢?
“全力以赴吧。”谢喧看出他心中所想,“只是比赛而已。”
秦北开始做伸展运动,心想他其实没见谢喧全力以赴地跑过。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燃起兴趣,一切都像浮云。
谢喧也在热身,他穿着最简单不过的T恤长裤,和一群运动装的家伙格格不入,别人是运动风,谢喧一看就是走学霸风的,强烈的反差让所有人都不禁想看看他能跑到什么成绩。
倒一的话也太惨了吧。
不行,不能这样,倒一应该让他来拿。
秦北这么想着,看到不远处的谢喧对着他做了个口型:别干傻事。
秦北:“……”喧喧真懂我。
塑胶跑道走上去有种沉甸甸的质感,运动兴奋因子一瞬间活跃在细胞中,发令枪在某刻拉扯神经,运动员开始跑了起来!
跑步是一个痛苦的过程,长跑更是如此,当肺部空气不足充血时,甚至会产生近乎窒息的错觉。
这是一场比赛。
也是一次博弈。
长跑开头都是拉不开距离,也没人会蠢到第一个四百米就一鼓作气往前冲,一大堆人都匀速跑在属于自己的跑道上。
秦北跑在谢喧旁,在连绵起伏的呼吸声中,他能够分辨出身边的人呼吸的速度,频率。
秦北心情很愉快地想,不论做什么,只要和喧喧在一起都很开心啊。
到了中间部分,差距就拉开了,跑到前面的人还能坚持,后面的人越跑越慢,甚至有的已经被套圈了。
秦北属于前面的那一队——他本想就按照现在的速度继续跑下去,但一直不紧不慢跑在中央专心致志看着地面的人忽然侧过头去看了他一眼。
谢喧什么也没说,但秦北已经理解了那一眼的含义。
全力以赴跑吧。
别做傻事。
谢喧从来都不要求自己停下来等他,更多的时候,却是他在追逐谢喧。
这就是他们俩之间的不同吗?
秦北加快速度,从谢喧身边跑向前面。
不过,即使是这样,我们仍旧在同一场比赛里,同一个跑道上,呼吸着同一天空下的空气,你看着我,我感受你。
跑到后期,身体开始反抗,呼吸困难,腿很沉重,仿佛拉着灌了泥沙的袋子,但习惯跑步的人已经了解这其中更深层次的含义——
坚持下去,就会有突破。
跑步过程中有一个词叫“临点”。过了那个点,身体都会变得轻松起来,呼吸,步伐,眼前的世界全部焕然一新,就像踏入全新的世界。
被他甩到后面的人越来越多,风声在耳边流窜,身体发热,汗开始滴下来……一圈又一圈,似乎要跑到世界尽头的时候,秦北看到了一抹红色。
他抬步,撞进了那条红色的,宛若河流般的绸带里。
广播应声响起:[六千米第一组第一名:水建一班秦北。]
秦北速度减慢,还未等他转身,耳边倏地响起第二声:
[六千米第一组第二名:食品一班谢喧。]
作者有话要说: 秦北:哇,媳妇在我后面!
谢喧:我……要……跑……死……了!
跑步对我来说真的挺痛苦的,当初考两千米真的是感觉燃烧生命力跑下来的,但如果到达临点真的会很轻松,感觉还能再跑个一万米(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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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么么啾!
第39章 chapter 39
五一假期有三天,许多同学选择出游或回家,火车站本就不大,人声熙熙攘攘,搅得谢喧头疼。
谢喧是被秦北从被窝挖起来的——一个好好的离愁别绪天,愣是让他搞成了欢乐二傻篇。谢喧无奈地起床,吃了饭,等到了机场,还是没忍住,戏谑:“你又不是小孩子,非要我送你到火车站才肯?”
秦北瞬秒就承认了自己未满十八的事实:“人家还是个宝宝呢。”
谢喧:“快给我找个袋子,我想吐!”
秦北连忙去找袋子,谢喧拉他无奈道:“我骗你的,没看出来?”
谢喧今天穿得很保暖,黑色外套还带茸毛,衬的他面色尤为白皙,几乎化成透明了——他本来打算穿个短袖就出来,结果秦北劈头盖脸就给他挑好了衣服,都没有选择的余地。谢喧愣怔半晌,哭笑不得:“都已经五一了,不用穿这么严实吧?”
秦北却看了他一眼,语气中不知道是嘲讽还是什么:“你体质弱,春捂秋冻,况且今天气温本就不高。”
他体质弱?谢喧好像听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般,但他无力反驳——谁让昨天他跑完六千之后,不知道是哪口气没喘匀,眼前直发黑,最后干脆直接腿一软什么都不知道了。等他回过神,他已经趴在秦北背上,火速前往校医院。
但他只是低血糖。期间谢喧让放他下来,秦北就跟聋了似的,偏要去校医院让医生看了,又认真记下各种注意事项,导致他今天早餐也是异常丰盛——不但有蔬菜有肉,还有汤有水果。
有时候秦北认准一件事情,真的是死不改变。
“我去买票,你在这儿等我。”秦北说了声,手在谢喧肩膀上拍了一拍,俯身似乎想在谢喧脸上亲一下,谢喧连忙往后退,手从兜里伸出来推了下秦北胸口。秦北笑了起来,随后他若无其事地排在那条如龙长队里,人过人往,谢喧已经找不到秦北在哪里了。
这边有一个售票口,再转个角是另一个售票口。谢喧垂下眼,静默片刻,走到另一个售票口排队处,站在了最后一个。
他什么都没带,除了手机,钱包和身份证之外——队排到近一半了,谢喧打算拿身份证出来,结果他并没有摸到想要的东西,身份证不见了。
小偷可能有,但不应该。谢喧没让任何人近身,他的手也几乎是时刻在兜里的——不对!
谢喧眉心一跳,回想起秦北排队前奇怪的举动——因为他,秦北从不在公众场合对他做亲密动作,但今天他破格了,只是个例外么?
谢喧面沉如水,他退出自己那一队,正巧看到秦北将身份证推到窗口的那一瞬间,他简直要笑了。
那不是一张身份证。
他现在的假动作简直炉火纯青,把谢喧自己都骗了进去。
如果我现在离开这里,秦北会怎么样?谢喧心里突然浮现出这么一个想法,他——会怪我么?
谢喧后退一步,静静看着秦北和对面那人说了些什么,然后接过两张车票,回头找人,然后冲他挥了挥手。
谢喧和秦北隔着几百个人,在车站汹涌不绝的人流已经嘈杂的广播背景音下,谢喧挑眉,做了两个字的口型:
解释。
秦北面色变了一下,随后他礼貌地避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