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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最令人赞颂的不是公孙世家的财势,不是宅第的豪华,而是公孙府的武功。
“秋月寒,路不归。”
公孙秋月的剑起了寒意,有路,你也回不去了。
若和公孙秋月为敌,那只是死路一条。
公孙秋月雄立江湖数十年,还没吃过败仗。
十五年以来,每三年一次和世交的慕容府例行比武,公孙秋月已连续战胜慕容天。
现在比武的日子又将来临。
第二章 六绝神功惊月斩
公孙秋月不停地练功。wenxueMi。CoM
后院百花盛开的花园,一处铺黑石地砖的平地,一把青光剑挺闪闪,锋利剑锋扫得七丈开外的梅枝摇荡不已,整个身形已被剑影罩住,分不清四肢五官。
突然一声龙吟,剑如吞天腾蚊,急射左边一探芙蓉花,只一煞闪,瘦高的身形已停在花前,一把剑尖笔直地刺向花蕊。
公孙秋月呼吸急促,额头全是汗珠,六旬余的脸孔有了许多皱纹,头发也斑白多了。
本该是精芒射人的眼神,现在也变得淡然无光了。
最令他失望的是他的手在抖,虽然看起来仍很直,剑尖仍刺向花蕊,但他知道该刺第三蕊才正确,他却削下了第二蕊,伤了第一蕊。
握剑的手不在稳了,这对一个高手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却发生了。
手在抖,心也在抖。
老了吗?人真的会老吗?
半年前,他就觉得有点力不从心,现在比武日期已近,他更觉得紧张。
他本可交给儿子这个担子,但儿子是二娘所生,才十七岁,怎能担得了这个重担?
交给他弟弟,或是他侄子,尤其是飞雾,年纪轻,武功又好,但他弟弟会答应吗?自从飞雾练功走火入魔以后,他俩就有了嫌隙,又如何开口?
慕容寒的功夫岂是好惹的?
眼看就要输掉今年的比武,他还是没办法使自己的手稳下来。
渭北秋月真的能不败吗?
此种心情压力,说有多重就多重。
收起长剑,擦去汗殊,祥和的脸孔现在也出现几许愁怅。
望着那棵小时候自己植种的青松,简直要比他腰身还粗了。
再看看松旁边一棵小松,也有小腿粗了,他还记得那是女仆春来的儿子小刀,五岁时种的。
“也许二十出头了吧……”
公孙秋月不再练武,收拾一下,脚步有点蹒跚地步回屋内。
三年前公孙小刀回家一趟,三年后他再次抱着兴奋的心情回到青河村。
小屋依旧,只是摇摇欲倒,左墙角也多出一个小洞,不时钻出一条野狗,围着庭院的篱笆也倒塌不少,缠满牵牛花。
冷风吹向茅屋小窗,呀呀声音戚戚传来。
“娘……”
公孙小刀声音低嘶,眼眶已红,急忙追向屋内。
厚厚的灰尘,墙角满是蛛网,倒塌的桌椅,至少有几个月没人住了。
泪水从他眼角滚下来,慢慢地,就象小草尖端的露水,凝聚够了才会往下掉。
“娘,您不能离开我……”
没有人回答。
十几年了,他们母子俩就如此相依为命。没有显赫的家世。每一餐,每一顿饭都要辛劳力去赚,每一针,每一线,每件衣服都要慢慢地缝,慢慢地做,虽然很清苦。但总是亲情,相依为命。
十多年了,没有过多的奢求,只希望能尽一点孝道,让年迈的母亲安享余。
十几年的跋山涉水,吃尽苦头,替母亲找回药,怎受得了母亲就这样走了?
——这世上,他唯一的亲人。
“你母亲走了。”
公孙秋月不知何时已立在他背后,神情十分悲痛。
公孙小刀抹去泪珠,红红的眼睛瞧向他,哽咽道,“老爷……你答应照顾我娘的……”
终于忍不住,还是滚下泪来。
公孙秋月也落泪,走向前,扶住小刀,过了一段时间才道,“我已尽了力……”
小刀拭去泪痕,强制悲戚,仍低着头:“我娘她……她还交代什么了吗?”
公孙秋月道:“她要你好好照顾自己,别为她难过……”
他似乎有点欲言又止。
“她还说过……”公孙秋月犹豫一下:“她还说要你好好保管药物。”
“娘都已……”小刀深深吸口气,压强心头悲痛:“我娘葬在哪里……”
西山外,可俯视整个凤翔城,正巧对着公孙府的大门。
墓碑仍新,黄土已添新草。
“故春来夫人之墓”左下角写有“公孙众子孙敬立”
对一个女仆,公孙秋月以夫人相称,尊敬之心可想而知。尤其以公孙世家众子孙立碑,更有一层意义存在。
“娘……”
公孙小刀跪在墓前,终于昏过去了。
公孙秋月扶起他,并没有叫醒他,直到夕阳西下,一片金光,从公孙府墓后透向墓碑,他才醒过来,焚香立柱,纸线轻烧,他膜拜不起。
“娘,连您的墓碑都不是孩儿所立……”
他伸出食指,运功在正中“故春来夫人之墓”红字左下方再刻上“不孝儿小刀叩泣。”
天已黑。公孙秋月问:“小刀儿,跟我回去如何?”
“老爷,谢谢您,我想守墓……”
“也好……若陪完你娘就回来,不要再流浪了,住近点,也好照顾你娘……”
“多谢老爷!”小刀深深向他施礼致谢。
“欢迎你来!晚上天冷,要多加衣服。”
公孙秋月蹒跚地走了。
小刀却有说不完又说不出的话,要告诉他母亲。
“娘,您怎么留下刀儿……”
夜风在吹,泣声已停,小刀儿抱着墓碑睡着了。
十天的守墓后,小刀儿已回到公孙府。公孙秋月让他当副管家,他不安,他只希望安静地过日子,就做个花匠,终日陷着花草树木,也使他平静了不少。
他的回来,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只不过是多了个花匠而已。
公孙府仍平静如昔。
公孙秋月似乎有意传授他武功,特地吩咐他每天早晨都要到那座练功庭院浇水。然而小刀仍然专心一意提水浇花,对于武学根本就没兴趣,几天来连正眼都没看过秋月寒在练功。
公孙秋月见不说话是不行了。
“小刀,你练过武功?”
“没有,只是学过正统武功。”这十余年来,他从捕捉奇兽中悟了不少方法,也练了一身无法想象的身手,只是他并不懂——武,就是力。功,就是功夫。并不是定要功力舞剑才算是武功。
以他狩杀雪神貂那一箭,说出去,也许人家根本就不信——因为他们没见过。
他一直认为象老爷使的剑法才叫武功。
公孙秋月已有七尺余,小刀比他还高出半个头。
“你身躯很好,想不想学点功夫?”
公孙小刀犹豫没有回答。
“学一点,能强身,也能防身,如何?”
“老爷……”公孙小刀想说他并没有仇人,不需要武功刀枪的。
公孙秋月慈祥笑道:“学学也好,公孙家族本来就在江湖武林之中,种种恩怨难保永远没有劫难,我不希望你们有所损伤,能学多少就学多少!”
他又说:“你们虽非护院武师,但你最好还是找机会学上一拳半腿的。”
盛情难却,公孙小刀终于点头:“那小的就学学。”
“好!这才像年轻人。”公孙秋月拍拍他的肩头:“我先教你如何运气!”
他所传的正是公孙世家从不外传的秘诀六绝神功。然而他只是说:“教他运气。”按规矩只能传嫡亲弟子,他是违法相授的。
他不厌其烦地解说身上穴道之功能及作用,再教他运气心法。至于拳脚架势,他倒不怎么注意。
公孙小刀对此门功夫觉得好奇,学的十分认真,也很有效果。
经过几天调息,现在他终于明白,以前丹田一股真气可以很自然冲向手脚四肢,使自己出手快速,但却无法冲向背部和腰腹,原来这都是脉胳真气行走不正确的原因。
现在他很容易就可将真气运行到身体任何一个部位,无形中,功力似乎又加强了许多。
这天他仍旧到花园去浇水,但来的不是公孙秋月,而是他的女儿湘雨和儿子小溪。
他们也想练功比武。
公孙湘雨一身翠衫,娇美身段均匀柔美,提着长剑快步奔向此地,娇笑道:“弟弟,今天爹不在,我们也来此处过过瘾!”
随风掠起的秀发,配上一副清纯脸蛋,公孙小刀似乎可以从她脸上,捕捉当年比他小三岁的大小姐,不禁多看她几眼,尤其那对甜美的眼睁,仍是如此迷人。
面对满腮胡子的小刀,湘雨并没有看出他就是当年陪她玩耍的小刀哥哥。
“弟弟,快来呀!”
院道又奔出一位十余岁的青年劲装的少年,眉字之间除了精明外,还显得有点稚气未脱。
两人对公孙小刀并未有什么特殊反映,已各自练起剑法。
小刀看主人练多了,现在瞅瞅他们,气势自是差多了。
他不再看,仍然去浇水。
庭院左方已出现一位白袍年轻人,他身后有位剑童捧剑立于一旁。
“哟!二堂弟,今天打扮得挺有派头,还找了个捧剑的!”公孙湘雨瞧瞧她二堂弟飞雾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