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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_巫哲-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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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程恪愣了愣。
  “我会……紧张。”江予夺皱了皱眉。
  “好,其实我跟她不会有什么太多联系。”程恪说,他能感觉得出来,江予夺哪怕是现在愿意面对,愿意承认自己有病,却也依旧会无法控制地不安,会怀疑。
  本来程恪想着,如果晚上没什么事儿,他可以跟江予夺出去转转,但现在知道了这个地方对于江予夺来说,不没有什么多美好的回忆,他就没提这个事儿。
  在餐厅吃完东西回来,他俩洗了个澡,程恪就躺床上打开了电视。
  订房的时候程恪没有要双床房,怕前台有什么想法,就要了个标间,这会儿他躺床上又有点儿后悔了。
  他想跟江予夺挤着睡,但又觉得叫江予夺过来跟他挤,会有一种不太正经的感觉,虽然他没有什么不正经的想法,只是眼下这种状态,这种感觉显然不太合适,如果是一张床,就不用纠结了。
  江予夺在窗口站了一会儿,转过身。
  程恪没看他,盯着电视。
  江予夺走到靠窗那张床边儿上站了一会儿,往他这边看了一眼,又走了过来,然后往床上一躺,又往他身边蹭着挤了过来。
  一直挤到紧紧贴上了,才侧过身抱住了他。
  “困了吗?”程恪低头看他。
  “他们在楼下,”江予夺把脸贴到他腰上,“我看到了。”
  程恪看窗口看了一眼:“没事儿,现在不就看不到了么。”
  “嗯。”江予夺闷着声音应着。
  程恪把电视的音量调大了。
  江予夺没再动,很安静地搂着他躺了挺长时间。
  程恪想看看这人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江予夺抓着他衣服往下拽了拽:“你下来点儿。”
  程恪往下蹭了蹭,躺到了枕头上:“怎么了?”
  江予夺没说话,撑起身体,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小心地把他打着石膏的右胳膊拿起来,往上放到了枕头边:“放这儿。”
  “为什么?”程恪动了动胳膊,“我还没睡呢,不会碰到的。”
  江予夺盯着他。
  “行行行,就放这儿。”程恪把手放了下去。
  江予夺低下了头,嘴唇在他嘴角轻轻蹭了一下。
  程恪愣住了。
  江予夺的唇又往下压了压,舌尖在他嘴角舔了舔。
  程恪瞬间回过神,左胳膊往他脖子后面绕过去往下一勾,狠狠回吻了过去。
  但接下去江予夺的回应却着实让他有些吃惊,呼吸几乎是一秒之间就有了变化。
  江予夺的手顺着他的腰摸进了衣服里。
  就像是把一颗定时炸弹放进了他脑子里。
  轰的一声响。
  程恪翻身把江予夺压过去的时候,完全没有考虑石膏的存在,一直到江予夺把他又按回枕头上,他才感觉到自己手腕隐隐有些发酸。
  “让你放这儿!”江予夺喘着粗气,把他的手放回了枕头旁边按着。
  “这他妈还能放得住吗?”程恪也喘得厉害,“你就差扒我衣服了,你放一个我看看?”
  “我没扒啊,”江予夺指着他,“我就掀了一下!”
  “有区别吗?”程恪往下看了看自己被掀起来的衣服。
  江予夺很快伸手把他衣服扯了下去,还在他肚子上拍了两下。
  “你这什么行为?”程恪没忍住笑了。
  “就告诉你我没扒你衣服。”江予夺说。
  “那我扒你的吧。”程恪抓着他衣服往上一掀,在他腰上用力抓了一把,手往他屁股上过去的时候,被江予夺一把抓住了。
  “别瞎摸。”江予夺把他左手按到了床上。
  “操,”程恪有些无奈,“行吧,那还能瞎亲吗?”
  “嗯。”江予夺应了一声,低头吻了下来。
  挺煎熬的。
  程恪觉得人是种挺神奇的动物,越是心情不好,情绪纠结,满脑子迷茫的时候,被勾起来的火就越难灭。
  就好像等谁能把自己点着了烧起来,把所有不需要的情绪都烧掉。
  不过江予夺已经趴在旁边睡着了……就算没睡着,就冲江予夺这个抗拒的样子,他目前也只能自焚。
  好在今天他的确很累,脑子很累,心里也很累,窗帘被猛的拉开之后所有思维都被抽空的疲惫充斥在他身体里。
  他很快就伴着江予夺的呼吸声睡着了。
  程恪早上没有听到自己定的闹钟响,让他意外的是,一向那么警醒的江予夺,居然也没有听见,好在他昨天叫了早餐,服务员打电话来问现在能不能送到房间的时候,他和江予夺才惊醒了。
  “几点了?”程恪问。
  “七点半,”江予夺看了一眼手机,“不会晚吧?”
  “来得及,”程恪松了口气,“八点之前出发都来得及。”
  “半小时收拾东西洗漱吃早点再出门叫车,”江予夺一下从床上直接蹦到了地上,“时间挺紧的了。”
  程恪往他胯下那儿看了一眼,笑了笑。
  江予夺低头:“笑屁啊,你没有吗?”
  “我有没有我也没端着枪到处蹦。”程恪说。
  “你肯定没有。”江予夺进了厕所。
  程恪坐床上笑了半天,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也许还是感觉到了轻松,就算前面都是黑的,但是墙已经没有了,只要往前走,脚底下就能踩着路。
  江予夺没坐过飞机,当然也更没坐过头等舱。
  上了飞机之后他坐在位置上看了半天,凑到程恪耳边小声说:“这个头等舱,也不怎么样嘛。”
  “你觉得应该怎么样啊?”程恪问。
  “不知道,”江予夺说,“感觉也就比来的时候宽敞点儿了。”
  “那下回挑个牛逼点儿的头等舱坐坐。”程恪笑了笑。
  “下回?”江予夺马上问,“什么时候?去哪儿?”
  “……下回是一个大概的意思,就是一下次,有机会,或者我们去旅行的时候……”程恪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去哪儿旅行?”江予夺问。
  程恪笑了起来,靠着椅背乐了半天:“随便,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江予夺想了好一会儿也没出声,最后眉头都拧起来了:“没有。”
  “没有吗?”程恪问。
  “没有,”江予夺突然有些失落,低头叹了口气,“我哪儿也不想去。”
  “为什么?”程恪又问。
  “害怕。”江予夺皱着眉。
  “知道了,”程恪抓住他的手,“那就不去,等你什么时候不害怕了,我们再去旅行。”
  “嗯。”江予夺闭上了眼睛。
  这种害怕的情绪,江予夺并没有太流露出来,但回到家之后,程恪能明显地感觉到他一下放松了。
  瘫在沙发上跟喵亲来亲去的时候,江予夺看上去挺愉快。
  熟悉的,可以把控的环境,对于他来说非常重要,离开这个环境,他就会处于紧张之中,紧张到会在陌生的环境里倒头就睡,紧张到睡着了连闹钟都听不见了。
  虽然江予夺下了决心要去面对黑暗,但这不是戒烟,也不是改掉什么坏习惯,甚至也不是直面什么心理阴影。
  江予夺要对抗的是一生都不会消弥的那些伤害。
  刚把行李收拾回柜子里,陈庆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晚上吃饭。
  “我不想动了,”江予夺说,“你自己吃吧。”
  “三哥你伤怎么样了,好点儿没?”陈庆问。
  “还能好不了么,”江予夺说,“挺好的。”
  “你不想出来就不出来吧,”陈庆说,“我一会儿跟大斌吃完饭去酒吧。”
  “效果怎么样?”江予夺问。
  “还不错!”陈庆一提这事儿声音就扬起来了,“没动手,话都不说,昨天我们去了能有七八十个人,杵了满场,今儿晚上还能再多点儿。”
  “嗯。”江予夺笑了笑。
  “本来吧,要真想再多,也没问题,一听三哥的事儿,全都来了,”陈庆说,“我控制着了,毕竟是积家的钱,虽说歪着来的歪着花,也不能歪一次就花太多了。”
  “张大齐有没有什么动静?”江予夺问。
  “两天都没见着,不过昨天他们保安都出来了,盯着我们呢,”陈庆说,“估计再去两天,真就能包场了。”
  “去够一星期再说。”江予夺说。
  “没问题。”陈庆说,“恶心人我的强项。”
  挂了电话之后程恪走过来检查了一下他头上的纱布:“这得换了,有血出来。”
  “坐飞机的时候觉得有点儿胀。”他摸了摸头。
  “要我帮你换吗?”程恪问。
  “不用,”江予夺拿出小药箱,“一会儿咱俩去趟超市吧。”
  “买什么?”程恪问。
  “要买的多了,冰箱都空了。”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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