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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圣都里还是有可以对付齐格非或者我这个狼人的青年高手的,今天他就请来了一位,只是双方身份敏感,所以多斯王子本来打算让那个狸族少女挑起纷争,在由自己请来的高手插手,作出双方是因为口角而私斗的假相,避免受到指责。可是我竟然一件面就看破了多斯的身份和目的,倒叫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战,就等于承认裂牙家族图谋枫丹白露不成,借机报复;不战,就是助长了对方的气焰,灭了家族的威风,真是进退两难啊。
幸好这时,另外有人出头为他解围,正是他请来对付我的帮手,昨天一度和齐格非交手的猎豹部落少年高手比奥莫。
“玄风骑士,我是豹族猎豹部落比奥莫,今天实际上是我想要找你,其他人都是陪我来的,刚才我的朋友们可能有些言语冒犯,还请原谅。”
“哼哼,不敢,几位都是大贵人,挨骂也是荣耀,哪敢有冒犯一说。阁下有什么事请直说,在下听着了。”睁眼说瞎话的家伙,我半分好脸色也不会给,同样是少年高手,这个比奥莫怎么和齐格非,还有凯瑟琳的差距就这么大呢?
“我只想向玄风骑士问一件事,我有两位族兄,属于黑豹部落,一直在凯瑟琳**身边追随,可是前些时候,忽然传来他们的死讯,时间还在玄风骑士和人类开战以前,所以,在下想问一声,他们是怎么死的?”
“他们是为了抵抗潜入枫丹白露的人类刺客而英勇战死的。”我斩钉截铁地胡说道。
“可是我却听说他们是被你杀死的,玄风骑士。”
“那绝对是谣言。”
我根本不打算解释或者讲道理,真相如何大家都知道,只是都不能讲出来罢了,否则作为追随者,反噬主人,是极为恶劣的罪行,连亲族都会受到流放,而如果我们说出来,只会和兽人王完全决裂,现在才刚刚起步的枫丹白露绝对不是狮心城的对手,无论从军事上,从政治上,或是从经济上,都是如此。
“看来玄风骑士是不打算承认了,偏偏在下也没有什么证据,所以我只好通过决斗,为死去的族人讨回公道了。”比奥莫明显不打算让我再说什么,马上继续说道:“我比奥莫。闪。潘泽,向你发出‘武雷斗’挑战。”
“你要战,我奉陪。”我也不再废话,挥手一爪作为迎战的答复。
“武雷斗”是比昨天的“武行斗”更激烈,限制更少的决斗方式,除了不能使用兵器之外,并不禁止杀死对手,当然,也不会象“武魂斗”一样规定必须决出生死。兽人对于决斗,就像人类对于贵族舞蹈和礼仪,精灵对于音乐和诗歌一样,虽然互相看其他种族的文化似乎很愚蠢很无聊,但其实那种对于自己文化的固执和执着,却是共通的。
昨天和齐格非交手,我曾经以为他已经使用了“天鹏纵横”的月属“逐日”,但是后来凯瑟琳才告诉我,他根本没有开启月属,只是凭借鹰族天生的速度天赋,和自己过人的才华修为,加上风系魔法的加速,就产生了那种惊人的速度,如果他真正开启月属的话,背后会再生出两只光翼,那时如果我不动用“圣冰荆棘光环”,绝对跟不上他的速度,即使是凯瑟琳的“武帝霸皇诀”想要取胜,也只能以相当大的代价换取一击必杀的机会,根本不可能象我昨天那样对着他的鼻子嘴巴一顿乱打。
此刻比奥莫却已经开启了“咫尺天涯”的月属“缩地”,背后拖出两个幽蓝色的残影,我这才见识到争夺“天下速度第一”宝座的绝学的威力,他的进退移动完全掌握了运动和静止之间的平衡,我出手抓他的时候,发现他在几丈之外,下一瞬间,他就出现在我身边来一下,背后的两条残像,更是变幻不定,干扰我的判断,让我无法预测他的行动。
如果此时我张开“圣冰荆棘光环”,凭借那无视一切防御,抽取万物原动力的奇特效果,必定可以克制比奥莫的“缩地”,因为我已经发现,对方的运动,对于平衡的要求非常高,如果全身上下有一处稍稍一慢,就会失去动静之间的平衡,使得他的速度再也不能发挥。
然而,我此刻却偏偏固执地不肯开启月属,纯粹以自己的九阴真经修为来对抗敌手。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因为昨天一战之后,我和凯瑟琳论及那一战,凯瑟琳坚持认为除了“圣冰荆棘光环”,再无可以克制“逐日”和“缩地”的功夫了,她虽然隐隐知道我除了斗气修为之外,另有绝学,但是始终认定,那些东西永远无法比拟正宗的斗气。
而对于我来说,《九阴真经》是我牺牲了无数值得珍惜的东西,才换来的宝物,否定《九阴》就代表否定我的前世人生,尽管我今生也自创了附带“圣冰荆棘光环”和“白金镜魔铠”的“冰狱魔荆诀”,但是,我心里知道,那不是我的能力,而是那颗无名神奇银色晶石赐予我的神迹,如果给我自创的话,一百年也休想有成果。所以,真正属于我陈玄风的,只有《九阴真经》,它对我的意义绝对与众不同,证明《九阴》不输给任何武功,就是证明我当年反出师门的价值,就是证明,我害得师父痛失伴侣,害得师弟们被逐出师门,终身残疾,我做的这一切,都不是没有意义的。
可惜,我完全依靠自己体悟的修行之路,远远无法彻底发掘出《九阴真经》的真实威力,尽管我在当初猎杀冰山比蒙的时候,开启了通往上乘武学之路的大门,但是入门之后的每一步,依然困难重重,仅仅从字里行间,我可以知道每一种九阴绝学都拥有无限发展提升的潜力,即使是白骨爪这样的外门功夫,也可以一层层提升境界,最终同样可以成为超越“降龙十八掌”的绝学,只是其间的门径却全无线索。我不是全真七子那样的道士,也没有《九阴》上卷的指导,想要领悟九阴绝学的真正奥妙,只有期待生死关头那一瞬间的灵感,道家讲究性命双修,对于生命的领悟,对于道家武学是一把万能钥匙。
所以我放弃了使用斗气的打算,纯粹凭借“黄泉魅影”和“九阴白骨爪”以及“摧心掌”迎敌,尽管猎豹剑宗比奥莫的速度完全超出了人的反应速度,但是他的攻击却无法给我造成有效的伤害,豹族武学“百裂爪”只能在我的皮肤上撕开浅浅的伤痕,“紫云崩拳”虽然在一开始打得我几乎吐血,但是数招过后,我就掌握了利用“黄泉魅影”泄去拳锋,用九阴真气护住肺腑的窍门,使得伤害只能让肌体剧痛,却无法真正削弱我的战力。
一次,两次,十次,二十次,一百次,两百次,随着我受到的伤害越来越多,我的心神再次回复到半年多以前,那次顿悟九阴白骨爪真谛的神奇的精神状态,只是上次我完全不知道任何情况,只想全力斩杀敌手,所以在施展了白骨爪的高等变化“神龙九现”诛杀强敌之后,就退出了这种状态,事后虽然极力回想,并且完全掌握了“神龙九现”的奥妙,却再也无法回到那种仿佛梦境一般,各种九阴绝学纷纷在心中流过,所有奥妙呈现眼前的状态。
而这次,我却是似无意,似有意地保持了这种状态,仿佛是我,又仿佛不是我,身体自行运动,“黄泉魅影”变得越来越飘忽,越来越空灵,明明我就站在那里,可是比奥莫的拳脚却越来越多地打到了空处,很多时候他本来看准了我的位置,可是冲到我身前地时候,却发现我的位置稍稍移动了一下,就让他蓄好力量的拳头无法挥出。
同时,我的“九阴白骨爪”和“摧心掌”对他的威胁也越来越大,那犀利而变幻无定的招式,仿佛一张张逐渐收紧的罗网,使得他每次近身的时候,都需要花更多的精力,施展更多的转折变化,才能避开我的反击。
此刻虽然场上的形势依然是猎豹剑宗放手进攻,我竭力躲闪还击却效果有限,但是比奥莫却心中明白,自己的对手正以一种让他恐惧的速度成长,如果继续战斗下去,最后自己很可能反而是失败的一方。
就在猎豹剑宗比奥莫犹豫的时候,我却无奈地逐步退出了那种奇妙地境界,不是我不想继续深入探讨九阴真经的奥秘,只是对面这个仅有二级剑宗修为的对手,能够给我的压力已经完全消失了,这种本能的感觉是无法自己左右的,一旦外界威胁消散,原本沸腾的生命源流立刻归于平静,我也再不能保持有无之间的状态。其实我也知道,这种方法不是正常的修行法门,偶一为之还可以,终究不可能一直依赖,好在这次我已经得到了足够的领悟,精神境界再次提升,得到的东西足够今后很长时间慢慢消化习练的。
不过现在,还是先给这个一直拿我当作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