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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竟仔细听着,若有所思道:“看来,那恶魔大有来头,可是……谁知此恶魔今在何处?”
小被微挑剑眉,眉宇之间,更有股异于常人的毅力,他颇有把握道:“无论上山下海,只要这恶魔还活着,我定为死去兄弟报仇,为武林除害!”
小竟看着小被那股英气,俨然已是英雄出少年,他感动道:“小被,咱们既已歃血为盟,你的事便是我的事,咱们同往,消灭恶魔!”
“小竟!”
小被双手紧握小竟,二人眼神相互交流,一切言语已属多余……
久久,小被声略黯哑道:“小竟,那咱们先赶回忠义分舵!丐帮弟兄们拭目以待等着你呢!”
“我!”
小竟有些诧异道:“他们……他们为何等我?”
小被扬起笑容道:“既是歃血为盟,众丐帮弟兄当然望眼欲穿地想看看我的拜把兄弟!”
“喔?”
小竟瞅着小被的神色,想来,小被在丐帮中颇有呼风唤雨之能力,他好奇问道:“小被,看来你在丐帮来头不小?”
“呵呵……”
小被笑道:“让你猜,如果猜对,答案立即揭晓,否则只有等你跟我到忠义分舵再说了。”
“怎么猜?还是到那儿再说了!”
二人相视而笑,随后,立即奔出胡同,直往忠义分舵赶去。
芙蓉荡东侧,离镇区约半里路之郊外,有着一片枫树林,林中枝叶扶疏,微风吹过,叶摇枝弹,别有韵味。
枫林中一座闲置己久,人烟罕至,毫无香火的古庙,近日却异常的热闹,这些日子,陆陆续续集了不少大小叫化子,似在进行某种任务般,个个面色正经,不存往日耍闹笑声。
此处便是丐帮临时落脚的忠义分舵。
因为,据散布各处眼线所传消息,今年那惨无人道的恶魔便是匿身落霞山庄,想来此山庄和恶魔脱不了关系。
是故,小被立即召集众丐帮弟子,正欲出发,忽又想起和小竟有约一事,是以,他又先调头赶往胡同,暂时把人留在这里。
他哪知道,小竟就是那杀人魔?
小竟更不知道,将被带入仇家大门。
整个忠义分舵鸦雀无声,就连呼吸,也是轻轻缓缓,唯恐打扰到他人情绪。又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始传来声音。
“我回来啦!”
一声高响,划被静寂,小被已拉着小竟“嘣”现于大众面前。
“少帮主!”
“少帮主!”
众人立身而起,拱手叫嚷,和方才死寂一幕相较,宛若天壤之别。
小竟顿时诧楞当场,他作梦都未料到小被会是天下第一大帮的少帮主!
小被黠笑地将小竟推前半步道:“他是小竟,你们少帮主的拜把弟兄,日后街头巷尾碰了面,定要多多关照!”
“是!”
“是!”
丐帮弟子们似又回复昔日疯狂玩乐模样,多人拿起碗筷开始敲打。
但,却有不少弟子因为小竟到来而血脉贲张,恨恨咬牙切齿。
被这么大堆人眼光凝集一身,小竟还是生平第一遭,他有些窘然,硬着头皮,鼓起勇气打招呼:“各位兄弟好!”
话一说完,倒也蠃得不少喝采!
半晌。
小被敛起笑容,正色道:“接下来,咱们必须进行一桩严肃之事,为死难兄弟报仇,还有……小竟亦自告奋勇地加入我们的阵容!”
“好!”
“好!”
一些人频频点头,更不自禁地大吹口哨,会吹者,抑扬顿挫,颇为行云流水,道行不高者,其哨声便如嘘尿般……
这时墙角几人,倏地站起,脸色难看,恨恨地瞪着小竟,趋步靠近小竟。
说时迟,那时快。
刹那间,一老丐忍不住凌空疾射,快如闪电地,当头便赐给小竟一记大闷棍,小竟眼见不对,奈何闪躲,却心有余而力不足,登时给敲昏过去,不省人事!
“小竟!小竟!”小被摇着小竟,十分不解,他怒叱老丐道:“老叫化子,无缘无故你为什么打昏小竟?你可知道今日我昏迷时,若非饮了小竟鲜血,此刻我早就气绝多时了!”
小被气愤不已,双拳随着话声挥动!
“少帮主!”
老叫化子语重心长地拱手道:“少帮主,你这无异引狼入室!”
小被不解道:“引狼入室?谁是狼?”
老叫化子指着倒地小竟道:“他就是,他就是那无恶不赦之狼!”
“什么?”
小被张大双眼,不可置信道:“不可能,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小竟手无缚鸡之力,怎可能打败武林根净和尚和李忘情……况且……”
小被伶惜地低视小竟道:“相由心生,你看看小竟一脸善良,憨厚模样,怎么可能会是今日中午的大魔头?”
“少帮主!”
一叫化子又悲又愤道:“属下便是浩劫下的余生,属下看得明明白白,你这位拜把兄弟就是那个罪大恶极的杀手!”
“是么?”
小被双眉一扬,口气十分肯定道:“小竟根本不懂一招半式,素以蜂蝶两相忘闻名武林的李忘情怎可能栽在他手中?这根本是种欺骗小孩的说法,不足采信!”
那叫化子激动呐喊道:“少帮主,属下所言句句属实,你可再问问王长安、林武男,当时,他们也同在现场。”
小被看着叫化子一脸笃定,顿时朝门边一中年叫化子问道:“王长安,你照实说,小竟可像那恶魔?”
王长安激动地紧捧破碗,截口道,“没错,就是他。少帮主将此人锉骨扬灰还犹不及,你怎么还跟他称兄道弟?”
小被见王长安煞有其事地讲着,虽是如此,他对小竟仍旧有信心,任谁也无法从中破坏!
小被清嗓道:“太阳底下没新鲜事,相貌相似之人何其多,无凭无据,怎能认定小竟就是恶魔!”
年近六旬,禁不住浑身轻颤的王长安语带轻责:“少帮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这分明是故意偏袒你的拜把兄弟嘛!”
小被“呸”声叱道:“胡说,自古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怎会任意包庇谁?你们说小竟是恶魔?”
他环视周过兄弟道:“行,只要你们拿出证据!”
此刻情况,当是小被始料所不及,若知将小竟带回分舵,会引来这般风波,他早就设法避免……只是此刻后悔已晚,小被亦只能尽力保护小竟……
舵内兄弟们,让小被说得哑口无言,虽是气愤填膺,却又无法发泄。他们有的是人证,而物证毫无一桩,只好渐渐静默!
小被见气焰渐小,暗松口气,他故态复萌,露着黠笑道:“咱们丐帮兄弟相处,情同手足,在此,我要说句老实话,本以为你们会以相当热情,豪放男儿的态度对待小竟,谁知你们竟赐小竟‘当头棒喝’,这见面礼未免太过贵重,人说礼轻情意重,下回,兄弟们啥礼都不必送,只要‘笑’待小竟,料必小竟就会偷笑了。”
大伙们明知小被利嘴正糗着大家,虽又气又愤,嘴巴硬是蹦不出半个字儿,一任小被得理不饶人,猖狂地嚣张着。
翌日清晨。
小竟受司徒修剑之命,凛然像嗜血杀出,出现在陶尽门中。随着他的出现,立刻引起轩然大波。
此刻。
小竟手无寸铁,单枪匹马地独站广场前,广场四周则己密密麻麻围着一排又一排的弓箭手,正待听令行动。
冷醉陶站于高阶前,斥道:“撒野也该找对地方,陶尽门岂容亡命之徒前来?你死定了!”
他语气虽硬,但想及昨日芙蓉荡所发生之事,不免有着若干戒心。要是他真如传言,那得小心应付才是。
项尚飞更料不到,疯狂杀手会是小竟?他不知自己先前骗小竟去落霞山庄是对,亦或做错了?
小竟冷哼道:“撒野?撒野也得看风水,陶尽门还不值得我来撒野!哼!”
他一脸冷腾腾杀气,冷得让人心寒。
冷醉陶手中陶球不停打转,微露狡猾笑容,冷道:“有种直上便是!未免太小看陶尽门,给我拿下!”
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咻如雨落,尽往小竟射去,小竟竟然不闪不躲,似如稻草人般硬让利箭往自身穿去,眨眼射成刺猬般,还带血丝。
小竟无动于衷,一语不发立在当场,任由利箭穿射。
如此中箭,岂能活命?
冷醉陶以为他己无望,不禁得意笑起,正待出言贬损之际,猝然发现小竟身上伤口竟然不再流血,他惊心动魄!
“这是什么妖术?你用的是何魔法?”
小竟冷笑,伸手将利箭拔起,像拔鸡毛,轻松得很,“什么妖法?杀人的魔法!”
猝见他反将手中利箭,直射弓箭手,一时箭过人嚎,十几名壮汉倒地不起。
小竟还不止,旋冲过去,拳打脚踢,顿时哀嚎遍处,骨断腿折大有人在。
项尚飞瞧得触目榱心,冷汗直流,暗惊不已:“数日不见,他怎能练成这一身好功夫?
这未免太过诡异,难不成其中有诈?”
想至此,冷气一抽,飞身而起,直冲小竟面前。
身形方落。
冷醉陶猛地喝道:“尚飞回来!你不是他的对手!”
项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