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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次无功,已气得冷醉陶逆火攻心,怒极反笑:“有胆别走,过来些,让我一掌打得你们成肉酱。”
狂飙道长从暗处又蹿出来,斥笑道:“凭你也配,我还想打得你成肉饼呢!上!”
一声令下,二十余人猛攻而上,迫得冷醉陶举掌烂打,情急中,来不及用上阴阳倒反之法,尽管如此,他仍劈退十余位。
然却空门暗露,猛吃狂飙道长偷袭一掌,打得他往前踉跄撞跌两三步。
这对他这天下第一高手,简直奇耻大辱。
他再也忍不住,自己一直只用八成功力劈敌,此时已是恨火攻心,硬将内功提到十二成功力,务必一掌劈死这些人,尤其是狂飙道长老妖道。
他猛运劲,猛咆哮:“不怕死的过来……”功力提到十二成,但见无数狂啸劲气再现,直往二十一处穴道窜泄。
他本想顾及穴道太小,泄不出去,此时看来,根本不是问题。
那劲气泄处,穴道孔竟扩张,已若鱼眼般大小,那急剧啸劲,使他整个心绪沸腾。
他猝然大吼:“通通给我躺下……”
但见十数道暴龙窜出,在那冲天掠地白气之中漩转、掠飞、冲窜、狂嚎。汇聚成千层、万层、数万层海啸漩涡般巨流,无与伦比撞向、劈向、斩向周遭无数疯狂战士。
那巨流狂涛过处,砰砰砰,撞人人倒,撞地地裂,撞墙墙塌,来人以摧枯拉朽之势,轰得二十余人终于忍不住闷吐鲜血,倒喷二十余丈,个个跌得四平八稳,再也爬不起来。
冷醉陶一击成功,登时哈哈大笑,正想炫耀天下第一神功之际,猝然闷哼一声,全身二十一处穴道,本是喷出白气,此时却暴出血雾,吓得他想惊叫不好。
然而嘴巴一张,怒血顿喷,那全身劲流竟肆无忌惮,毫不受控制地往外宣泄,甚且化血而泄。
那怒血喷出之际,他闷呃一声,已自不支,倒栽地面已奄奄一息。
如此惊变,连躲在一旁的上官大吉、小被皆皆名不解。
冷醉陶本就神功告成,又怎会吐血倒地?
他们直觉冷醉陶只是暂时晕倒,待他醒来,可不得了,正待欺前收拾残局。
却见冷家三姐妹扑身上去,泣声不断地唤着父亲。
上官大吉见状,暗叹一声,只好作罢,毕竟冷翠儿、珠儿都有恩于自己,怎好再为难她们。
小被也起身,忍着伤势说道:“这事透着悬疑,狂飙道长似乎早知对付冷醉陶方法,竟然死命激怒他,而以身抵挡,他们难道学了奇异护体神功?否则怎敢以身抵挡?他们当真早知应对之法?”
忽有声音传来:“不错,道长早知方法。”
话声方落,飘来一位蓬头白头发老人,表情威严,却显得游戏人间般,怪异的瞧着上官大吉和小被两人。
两人登时认出而惊喜不已,同时喝道:“八苦老前辈!”
来者正是八苦老人,他频频含笑点头:“你们表现很好,可圈可点。”
上官大吉苦笑:“这是性命之争,前辈还有心情说是表现。”
八苦老人笑道:“在我来说,任何精彩之处,都是表现,何况你的确不差!”
上官大吉叹笑:“前辈一直在暗处监视?”
八苦老人笑道:“老夫哪有那么神,老当你跟班,我乃得知冷醉陶入侵九月宫,抓走你们之后,才赶过来瞧瞧,毕竟你是上官家唯一骨肉,我岂能不救,结果,来不及我出手,你就摆平强敌,表现当然好极了。”
上官大吉苦笑:“摆平强敌的是狂飙道长,我只不过沾点边而已。”
八苦老人道:“他是你属下,算来算去,都是你的份,不过,老实说,你让冷醉陶学神功,才是最大功臣。”
上官大吉更不解:“我让他学神功,竟然是大功臣,我不懂。”
八苦老人道:“你当然不懂,只有我老人家才懂。”
上官大吉道:“前辈可愿详说?”
“我现身,就是要说清楚!”
八苦老人道:“你可知道冷醉陶是你爹的表兄弟?”
上官大吉道:“这个他在九月宫已自己说出。”
“知道即好。”
八苦老人道:“当时你爹发现有人专跟飞马门作对之时,就已想到会是冷醉陶,只是苦无证据,而且他又有亲戚关系,在未找到证据之前,再怎么样都不便翻脸,何况亦有可能另有其人。
于是你爹和我才创下这新秘功,本是要留给你练功,当然,我们也想到那暗中敌人可能会千方百计夺得此秘功口诀,遂故意留下三七二十一之秘诀。
虽然,这秘诀将可增强功力,但到后来,必定血脉分崩,重者死亡,轻者废功,冷醉陶果然锲而不舍追求,亦自食恶果。”
上官大吉怔愕:“我爹早想到以此方法报仇?”
八苦老人道:“或许吧,不过,以提防较为重要。”
小被道:“那三七二十一口诀根本就是个无用,且有害的玩意?”
八苦老人点头:“不错,它在防贪心人,不过,偶尔也有用。”
上官大吉苦笑:“我爹难道不怕我也练了,而后走火入魔?”
八苦老人笑道:“他想过,他觉得你若得到此秘功,刚开始,至少要练个二三十年才能登堂入室,到时,仇人可能已死,你学了这几招,足可立足天下。
至于那口诀,你若不贪,只练几回,自知不对劲,想来不会贸然再练,自不会走火人魔,最重要的是,你爹发现那增强功力之法,自是绝学中的绝学,实在不忍看它失传。
顺便传给你,看你是否真的改良得毫无副作用,到那时,岂非真正登峰造极,练武人梦寐以求的即是这么回事,这也是我现身的最大原因。”
上官大吉不禁苦笑:“到现在,还要我去悟那玩意儿?”
八苦老人笑道:“闲着也是闲着,能多想就多想,我得走了,后头还有一大堆人赶来,我老人家不愿见烦,等你喝喜酒时,自必现身,记住,是月儿公主,那是你爹最后心愿,来日再见。”
说完,他身形一闪,上屋顶,再一闪,如电花般闪失不见。
上官大吉喂了几声,没结果,只好作罢,苦笑道:“什么嘛,大老远跑来,下达结婚令!”
小被笑道:“难道你敢抛弃月儿公主,别说她饶不了你,连飘雨也不会放过你。”
“飘雨不放过的可是你呢!”
上官大吉斥笑:“我要没好下场,你也别想好过。”
想及飘雨,小被也不敢多谈,急道:“狂飙道长还在喘息,过去看看,儿女私情,以后再谈。”
催着大吉,已自掠去,两人心里自有数,只能笑而不谈。
上官大吉边掠边想,其实月儿公主也是一级棒,能娶到她,老实说,死而无憾。
及掠至狂飙道长那头,但闻唉唉痛叫,两人无暇乱想,赶忙扶人验伤。
狂飙道长忽见上官大吉,勉强挤出笑意:“总算不辱使命,把少门主救出,且把冷醉陶放倒,快解开我胸脯……”
他胸口似乎甚难受,上官大吉立即解去,笑骂不断:“你们吃了什么仙丹妙药,竟然敢顶着肚皮去挡那疯子掌劲?”
突然发现胸口硬东西,而且甚重,上官大吉又怔道:“这是什么?”急抓出来,竟然是块几乎三寸厚的大铁皮,不禁想笑:“这就是你们的法宝?”
狂飙道长干窘笑道:“全靠它,才挨得过此劫……他们每人亦有一块!”
上官大吉嗤嗤笑道:“亏你还想得出这名堂!”瞧着铁皮凹陷不少掌印,他猛咋舌:“要是印在胸口,真的要变成肉饼哩!”
小被笑道:“咱忘了到厨房搬个锅子用用,说不定早收拾了老狐狸。”
上官大吉笑道:“行吗?锅子那么大,还没收拾老狐狸,就被压死啦!”
小被笑道:“会吗?他们几乎背了三个大锅重的铁板也没事。”
狂飙道长干笑:“那是一位老前辈指点,他说除了这么厚的铁板,否则不足以抵挡,我半信半疑,还好,还是接受他意见,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上官大吉道:“那老前辈必是八苦老人了。”
狂飙道长点头;“方才看他现身,已知是他,实是本门之福。”
小被道:“也是八苦老人帮你破去天狼阵的?”
狂飙道长道:“另有其人,八苦前辈只告知我,冷醉陶已练成神功,非得激怒他,让他尽展全功,自有奇迹,我瞧他甚有把握,也就照办,没想到果然把冷醉陶逼得走火入魔,自伤身体而倒地不醒,实是恶有恶报。”
上官大吉问:“破天狼阵的是谁?”对于那恶狼之凶狠,想来余悸犹存,他特别想知道如何破解天狼阵。
狂飙道长道:“属下是以火攻和毒药宰了不少恶狼,后来丐帮神医赶来,放出什么迷魂烟,山风一次,恶狼全倒地,霎时瓦解天狼阵,他们可能很快会赶来。”
上官大吉恍然:“对啊!若用迷药,任它恶狼多凶残,还不是一样东倒西歪!”后悔当时无药在身,否则也不会吃尽苦头。
小被则往四面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