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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杜堇轻应了声,头上便感觉一松,满头青丝便如瀑散开。
一只手从后面绕过来,轻轻擭住杜堇的下巴,稍稍用力一抬,温柔的声音也从近距离传来:“仰头。”杜堇便顺从地仰起头,任后面的人一遍遍小心翼翼地给她冲洗头发。
“堇儿,你的头发真柔,摸在手上,感觉就像花瓣。”杜堇没出声,因为她根本集中不了精神说话,注意力全部放在不时擦碰到自己腰部臀|部的又热又粗又结实的物体。
究竟那是什么东西?他的腹部?他的腿?还是他的……
杜堇咽了不知多少次口水,心跳又重又快几乎像要爆开,很想伸出手去摸一摸,看看到底是什么物什,可又完全没胆,于是悄悄向后移了移身,想进一步感觉那东西的形状、触感。
敏感如安敬思,立刻感觉到杜堇在靠近,出声问:“仰累了吗?要不要靠在我身上?”
杜堇身一僵,连声:“不用不用。”又啪一声贴回了桶壁。
安敬思再次忍俊不禁,这家伙就是爱面子,伸手抓过她的肩,往自己身上按:“别和我客气,只管拿我当凳子好了。”
这下,后面老触到杜堇臀|部的物体此刻是紧紧抵了过来,杜堇心刚窜上喉咙,另一侧臀竟抵来同样的物体。一对?杜堇心狠狠沉了下来。原来只是他的膝盖罢了。
“怎么了?”安敬思将她忽然耷拉下去的头摆过来,在黑暗中注视她。虽然四周漆黑,但透过窗口泻进来的月光,还是能朦胧地看见彼此。
安敬思一看见杜堇的模样,心里一直强压的悸动就完全失控。知道杜堇放下头发会很不一样,可没想到是这么美,柔亮黑发将她小脸蛋称地粉雕玉砌,像柔弱娇美的小女娃,让他怜爱,让他心动。体内一股勃发的冲动让安敬思情不自禁圈她入怀,可一碰上她柔滑细薄的身躯,那股邪火就轰然催烈,双手用力托过她的腰,略显粗暴地将她整个人移坐上自己大腿,半跪着从后面紧紧箍抱住她。
他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心底莫名的渴望使他整个人炙热燃烧,一心只想抱这具柔到不可思议的小身子,甚至想将她揉入自己身体,狠狠占据掠夺。这种想法如此激烈,几乎让安敬思失去短暂意识,直到耳边响起杜堇一声低低的惊叫,他才幡然一醒,触电般松手退离:“堇儿,我……我刚才伤到你了吗?”
杜堇趴在桶边,水藻般湿漉漉的长发乱乱绞缠在雪白的背上,美地叫人屏息。四周很静很静,静地能听见杜堇微重的呼吸,说话声音却很轻很细:“没有……刚才……只是被你勒疼了。”
是吗?只是勒到她吗?可刚才明明好像还做了其他事……安敬思一深想,浑身又炙热起来,不敢再继续呆在这里:“堇儿,我们起来吧?”
杜堇的声音仍旧轻的不像平时的她:“你先起吧。”
安敬思很想过去看看杜堇是怎么了,可又不敢再碰她一根指头,害怕自己又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仓促说了句:“你别泡太久,水已经凉了。”便起身跨出浴桶,动作略急地穿上衣服,走出了澡房。
他走后,杜堇趴在那里许久未动一下,望着虚空的眼睛却逐渐豁亮如晶石,她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似在强忍着什么,仔细一听,会听见她一颤一颤的呼吸,若有火光,也能看到她的双颊,是从未有过的艳色。
安敬思冥思苦想许久,仍是不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但能肯定的是做了十分羞耻不要脸的事。
会不会是摸到杜堇的下|体?如果是这样,杜堇的反应绝对不会那么平淡。
难道是自己的下|体戳疼了她?这个极有可能,因为他第一次硬成那样,穿衣服看到时自己也吓了个半死。完了完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杜堇肯定以为他是个怪物,竟偷偷拿个又粗又硬的东西戳她……
第16章 闯进来一个人
第二天清晨,天更蒙蒙亮,一夜都未睡着的安敬思动了动身,转头望向隔桌的另一张塌上,蜷缩贴墙而睡的小人儿。他呆呆望了一会儿,轻轻起床出了门。门刚带上,那缩在墙边的杜堇也缓缓睁开了眼,静听外面洗漱的声音。不一会儿脚步声回来,却顿在门外没了动静,杜堇心跳刚加速,那脚步又转了方向,消失在院子大门外。
杜堇噌地一个鲤鱼打挺,满头乱发地立在床上。她气鼓鼓地瞪着那张叠放整齐的空空小塌,纵身一跳,跑过去将人家整洁的床掀地乱七八糟,然后毫不客气钻进了被窝。
深深呼吸着被子上的味道,杜堇空落了整整一夜的心顿时踏实安稳,可一想到被子的主人竟丢下她不知去了哪里,心里又一阵不爽,一口咬住被角恨恨撕扯。有胆拿那根东西蹭她屁股,竟没胆拿脸来面对她,可恶!她杜堇实在是看错人了!待会儿非扒了他裤子不可!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推院门的声音,杜堇顿时电击般挺起身,刚不管不顾地冲回自己的床,又听见脚步声没有来这里而是拐向了灶房,立马又连滚带爬地跑回来将被子叠回原来的模样,然后才惊慌狼狈地窜回自己被窝,而这时候,那脚步声刚好来到了屋门外。
“吱呀——”安敬思轻轻推门而入,看到床上的人还在睡,想到现在时间尚早便打算再出去等等,转身之间,不经意扫到自己床上的枕头下,一块从里探出一角的蓝色布料,他疑惑走过去一抽出,眉头便不由扬起来。这不是堇儿睡觉时戴的头帻吗?
安敬思眼眸忽然迸出亮光,扫了扫叠地有点歪的被褥,又望了望另一张塌上露在被子外面的一撮长发,紧紧抿唇压抑涌上了喉咙的欢喜激动,真想立刻走过去,掀开被子将里面那个总爱装模作样的小人儿抱起来,看她恼怒又失措的样子。
可安敬思没有这么做,而是将头帻小心放回了枕头下,轻步走了出去。
终于听见他出去的声音,杜堇大大松了口气,起来穿衣梳头时才发觉自己头发是散开的,一检查头帻竟是遗落在安敬思床上,心里暗暗心惊,好在发现的早,不然她的脸又要丢大了。
这天不用去放羊,两人昨日就已商量好去十几里外一座叫碧环山的密林,听说那里有一种山泉可以治百病除邪淤,给何氏装点回来喝,看能不能减轻她的癔症。
一路上,两人如常地聊天说话,只是气氛极不自然,完全没有平时的嬉闹追打。若是不小心对上视线,两人便会慌忙闪移,乱找话题冲散这窒人的微妙。在碧环山走了许久,并没有找到什么特别的山泉,倒是看到许多长得很奇怪的植物,越往上走越多。他们打算歇歇脚打两只鸟烤熟做午餐,却发现了一个昏倒在灌木丛里的年轻娘子,走前去看,竟是昨日前来算命的叶娘子。
叶娘子仍是昨日的那身衣服,身旁放着一个包袱,她嘴唇发紫脸色发黑,呼吸微弱,俨然是中毒的迹象。安敬思立刻检查她的手脚,很快发觉手背上一道渗着黑血的划痕,周围皮肤微微青黑,看来是中毒不久。安敬思二话不说,捧起叶娘子的手低头一口口地噘出里面的黑血,直至血恢复了鲜红为止。
见他如此奋不顾身,杜堇心有些发紧,刚想叮嘱他小心点,安敬思就快速背起了叶娘子,急匆地朝杜堇说了句:“堇儿,我们得赶紧将人背下山。你跟紧我。”就往山下跑去。
他们走后不久,一阵异样的衣袂翻飞声从上空降来,一袭月白长袍轻轻落在地上,飞扬在空中的银白长发也飘然垂散而下,高瘦身形微动了动,白发便在阳光下晃射出柔柔银光。淡极无澜的凤眼,久久望着杜堇安敬思离去的方向,精致秀美得近乎邪魅的五官透着不容忽视的冷冽,负在身后的右手,缓缓把玩着一片沾有血迹的蓝色锯齿草叶,一用力,蓝色草叶瞬间化为灰烬,飞散在了风中。
本来杜堇并不介意安敬思这种无杂质的善良,相信他会拿捏分寸心里有数,将叶娘子带到医馆,付了能让她清醒过来的医药费便各自回家。可没想到,安敬思竟扬言要将她带回家,直至她完全康复为止。虽说不出什么大问题,可杜堇心里就是不舒服。不行,得想办法治治这家伙随便捡小动物回家的毛病!
因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杜堇的床便让给了叶娘子,而杜堇,只好与安敬思挤在同一张床上。当晚叶娘子并没有醒来,虽然是个昏迷的人,但多了一个人,杜堇安敬思始终不那么局促别扭,再加上昨晚两人几乎都没睡,背对着背很快熟睡过去,丝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