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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大军。雷剑就不同了,这小子空有一身无人能及的刚猛功夫,平时也算得上足智多谋,但一涉及家仇,他就仇令智昏,与疯子无异。操纵人杰不易,操纵个疯子也不难吧。。。。。。”
觉玄深有感触:说见心是疯子么,没错,他是个疯子!
说到这里,忽听门外脚步声响,福远与来人低声交谈几句,那人便离去。福远道:“嗯,现在狼魔不知去向,我们的人正在找他,嘿嘿,只要找得到他,南北武盟只怕又要血流成河了!老哥哥,你的时间不多了,我最近要离开一段时间,你若还有什么疑问,先看看这封信吧。”
觉玄见门缝之中塞进厚厚一封信,接着门外再次安静下来。觉玄打开信来,心中恍然大悟,不免开始焦急起来:灭祖教徒遍布中原,要找到狼魔自非难事,若真让他们寻到,见心不免泥足再陷,而南北武盟又不知有多少人要惨遭杀害!但如今自己被囚禁于此,门外有又不知多少高手把门,要逃出这铁桶阵,难比登天。
看看天晚,福远的话让觉玄坐立不安,但此时龙困浅滩,纵有呼风唤雨的本领也无用武之地。便在这时,门锁响动,觉玄心道:斋菜已经送过,还会是什么事?
几次试图突袭的失败,已让觉玄放弃了努力,这次虽然不是来送饭的,但能来开门的毕竟不会是泛泛之辈,觉玄干脆稳坐在桌前冷眼看着来人。不料,进来的竟是一个老头儿,这位老爷子虽然看上去身康体健,但看花白的须发,少说不下八十。觉玄错愕,没想到进来一个老人,还不是出家之人,一时料不到他的来意。
那老人进来之后,随手关上房门,看着觉玄抱拳行礼道:“委屈长老了,老朽吴相冲在此赔礼。不知长老可愿随我离开此地?”
觉玄一怔,哼了一声道:“汝等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吴相冲点头应道:“是,是。我知长老此时必不能信我,但请容我说他一段缘由,之后,再请长老自便。”
觉玄闭目不语,心道:且听他说些什么。
吴相冲道:“老朽乃徐州人士,现在是灭祖教无智堂之人,想当年我吴家镖局生意做到了大江南北,那一年老朽年事已高,接到一趟远赴贵州的镖银,我放心不下,决定亲自押送,蒙道上的朋友给老朽面子,一路倒也相安无事。眼看进了贵州境内,终于碰上了夜枭帮的一伙强人,后来才知道他们帮派竟是贵州群盗的总瓢把子,不知怎么得了消息,自徐州一直跟踪到此,之所以一路相安无事,并非天下太平没有劫匪,而是他们事先都打了招呼,同意的则罢,不同意就狗咬狗了,这些派来的人都是绝顶功夫的高手,一路上的黑道人马都被他们收拾了,将我们的镖护送至他们的地盘,霸道之至可见一斑。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有备攻无备,我们那里抵挡得了,交手不过一会儿,除老朽外,我的弟子及随从不是被点倒就是被砍伤,老朽见败局已定,心灰意冷,遂停了手任人宰割。吴老头子不是什么武林大侠,但这几十年镖走下来还没失过手,如今眼睁睁看几车货物钱银被他们拉走,只觉得这把老骨头留在世上也没什么意思了!嘿嘿,现在想想,要是当年我的刀架到自己脖子上的时候,下手再快那么一点,何来此后的这许多负累!”
觉玄见吴相冲面目凄然,显然不像是在说谎,戒心略去,不发一语,只等他继续说下去。
吴相冲道:“我也是贪生怕死之辈,当年刀是架到了脖子上,心里却是对尘世颇为留恋,就这么一犹豫,远方突然发来一个石子,正中老朽手中之刀,我很是吃惊,不知这回又是谁到了。但见适才那伙强人去而复返,那发石子之人却是与我交手的那个人。此人年纪轻轻,剑术高超,刚才一人之力就能扛下我手中这把宝刀。那人对我拱手抱拳说:‘老英雄不必轻生,不瞒您说,我们跟您这次的雇主有些过节,劫镖只当报仇。我等跟了您一路,深知老英雄为人,不想您就此丧命。不如这样,在下夜枭帮石铁,老英雄要报官的话就请了,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恭候大驾!’当时我就想啊,你劫了我的镖,还说这些话干什么,但是让他这一搅和,我却实在没心思寻死了。给手下的随从疗了疗伤,他们都劝我,说这伙强人攻我们不备,自然被他们得手,如果我们也攻他们个措手不及,能把镖抢回来也说不定。老朽当时心想,反正这么活着回去也没脸见人了,不如孤注一掷。我们收拾停当,快马追赶那伙强盗,谁知不到半天就追上了,前头探路的弟子回来给我说,前面那伙强盗竟然又遇上了另一伙强盗,两家各不相让,都想要劫这趟镖。我想机会来了,或可隔岸观火,等他们两败俱伤,我们从中取利。我们弃了马匹悄然接近了他们。果然,两家人马还在对峙争吵,虽然还没动手,不过是没人点着火药线就是了。原来贵州这地界由夜枭帮总管了几十年,大部分生意都被夜枭帮抢去,其他帮派势力不济,只得俯首称臣,而如今,矛盾终于激化,这次来的是赤水帮,他们不服已久,商量好了来找碴,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老朽清楚地记得那个赤水帮的头儿叫韦甲,自称钻山鼠。前面的话没听到,我们到时,却正在拿我们说事,说什么劫了镖却没有灭口,不但自报家门,还救人一命,分明是想引官兵来围剿。那个石铁也没太多辩解,只说他们没权力管夜枭帮的事。那个韦甲却说要将此事报说夜枭帮头子,胡言乱语没个完。老朽倒是听出了一件事:原来这个石铁跟雇主没什么过节,只是单纯地接了命令要劫镖而已,而且听韦甲的口气,夜枭帮对我们早下了必杀令!这个石铁的所为,可以说是反叛!”
觉玄听到这里,已被吴相冲的话吸引,不禁捋须道:“想来,这个人也是被生活所迫,无奈失身为盗,但心存仁念,不忍伤及无辜。善哉善哉!”
吴相冲道:“长老说的没错啊,事后我问及原因,才知道,这人也是被生活所迫,无奈失身为盗,但心存仁念,不忍伤及无辜。这次之所以有此一举,只想求我帮他一个忙。”
觉玄道:“帮一个忙?那为何要劫你的镖?”
吴相冲道:“嘿嘿,我也没想到阿,他违背了夜枭帮的帮规,击退了赤水帮,竟然替我把镖车送到了目的地!以此,让我明白在贵州这地头想保镖不容易。我是欠了他一个人情,那么这个忙不帮不行啊!”
觉玄道:“究竟是什么忙?”
吴相冲道:“石铁是摆夷人,当了盗贼,被族人所不齿,妻儿备受冷眼。所以,他想把妻儿托付与我!之后,我们曾见过面,他对我说了他的遭遇,青年时失身为盗,夜枭帮势力大,脱身不得,但又不甘后代继续为盗,是以一直在寻觅可托付之人,恰巧接了上头的命令,到徐州一路监视我们,老朽蒙他错爱,觉得我就是他寻觅之人,想把亲人托付与我,又因没有人情,怕我不答应,只好冒险违背帮规,帮我这一次,他料我知恩必报,所以做此愚行,只为他儿子能走上正途。长老,若是您遇到这种情况,您帮是不帮?”
觉玄道:“帮!此人诚心向善,煞费苦心,佛祖必会保佑!”
吴相冲有些激动,道:“保佑?嘿嘿,石铁后来被他们帮主得知了真相,派出刺客剿杀,他就因为相信老朽,甘愿付死,堂堂一条好汉,死得不明不白,我见了他的妻儿都不知如何交待啊!好在我与云南曹溪寺有旧,将他们安顿好,否则,孤儿寡母难逃一死!”
觉玄见他神情激动,显然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无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佛祖保佑他们母子一生平安。”
谁知吴相冲更是仰面大笑:“哈哈哈,一生平安?那为何他的妻子惨遭横死,他的儿子受尽人士委屈,最终死无葬身之地!?”
吴相冲浑身颤抖,对觉玄全没了尊敬之意,激动地说:“长老,你们佛家总是说众生平等,为何总是让好人受尽磨难,而那些恶人逍遥法外?你们日夜都说普度众生,为何至今我还听得到那些冤魂的哀号?”
觉玄沉默不语,几乎无法抵挡吴相冲的质问。
吴相冲平静了片刻道:“可怜啊,十多年了,那孩子长大成人,来投奔于我。。。。。那孩子心肠比他父亲还好,怎么就。。。。。。怎么就这么死了,到头来,能为他说一句话的竟是现在的杀人狼魔!”
觉玄惊问:“狼魔?”
吴相冲道:“不错,石铁的儿子,就是前些年被江湖正道围剿的无智堂堂主石铮,狼魔就是他的结义弟兄!长老,尽管天下人觉得狼魔雷剑万死难赎其罪,老朽却觉得他乃是天下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