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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英此刻也沉住了气,大笑道:“天上若有你们这样的仙人,恐怕也是一片乌烟瘴气了!”
“太白金星”眼睛一瞪,沉声道:“小子你再要出言无状,怪不得老夫要先教训教训你了!”
房英一忖眼前情势,以一对十三,真要动手,自己是吃亏定了;再想到自己还要赶路,实不必多惹无谓的纠缠。于是冷冷道:“在下并不想逞口舌之能。各位若没有事,在下就要走了!”
“太白金星”恢复笑容道:“老夫既等你这么多时间,当然是有事……别的先慢说,让我先为你介绍众家仙班!”
接着指着右首第一名红衣老者,道:“这位‘太阳神’,刚才的九天神火,你已看过……”
房英淡淡抱拳,表示了一点礼貌,只见“太白金星”又指着第二名黑衣老者道:“这位是‘天狼星’!”
接着一一往下指点,“北斗星君”、“南极星”、“河宿星”、“紫微星”……
房英依次注视,“太白金星”介绍完毕又笑道:“咱们位列仙班,以星代名,你小子大概不会记不住吧!”
房英淡淡晒道:“在下没有时间交朋友,何必记得那么清楚!”
太白金星大笑道:“以后咱们日常见面,若记不清楚,到时看你怎么招呼?”
房英一听话中有话,微微一怔道:“尊驾究竟为了什么事?何不直截了当说出来。”
太白金星神秘地一笑道:“事情非常重要,你何不猜上一猜?”
房英不由被对方神秘的态度所惑,以对方神态来看似并没有敌意;但刚才对方表明是“天香院”一路人物,按情形不会是好意。那么对方究竟有什么企图呢?
他脑中念头连转几转,口中冷冷道:“莫非尊驾要报刚才一掌之恨?”
太白金星满布皱纹的脸上,一阵抖动,大笑道:“老夫既是仙人,气量怎么这般窄!?要动手,早已一掌把你小子了结,何必再噜嗦一大堆!”
房英迷惑地摇摇头道:“在下笨得很,无法了解老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太白金星又笑道:“老夫刚才不是说过,咱们以后要日常相处么?你不妨往这点上去想!”
房英一愕,道:“老丈要掳我么?”
太白金星摇手道:“误会,误会,你怎可用‘掳’字,老夫是发出邀请!”
房英更加不解道:“请我做什么?”
太白金星道:“事情是这样的:西天王母二十年一次的‘蟠桃群仙宴’即将召开。但咱们仙班中却尚缺一星,想物色一个武功高手参加,刚才老夫看你功力尚算不差;而且年龄也正适合。所以想请你加入!”
房英听得心中大奇,一个天香院,闹得武林中天翻地覆,如今又突然出来什么“瑶池会”!而且还有什么王母娘娘召开蟠桃宴。这究竟在搞什么花样?
南诏十三星,论武功,属于诡邪一途。但处世并无什么大恶,严格地说起来,自封南荒,不出一步,也非大恶人物。但他们这次附凿这些神奇传说,自喻天上群仙,进入中原,在搞什么名堂?
他感到万分迷惑,不由好奇地道:“世上高手如云,各位怎会偏偏找我?”
太白金星呵呵笑道:“因为咱们要找一个年纪轻的。可是这一路上碰来碰去,武功不错的,年龄都已老大;年纪轻的没有一个有底子的,只有你尚差强人意!”
房英更加奇道:“为什么要找年轻的呢?”
太白金星道:“因为咱们同班中少的是位‘牛郎’,银河双星鹊桥会,牛郎织女双垂泪,七巧七夕的故事,你不会陌生吧?哈哈,难道要老夫去找个老孩子。”
这番话使得房英也不禁失笑了。他暗自摇摇头,觉得这“南诏十三星”年龄都是祖父一辈;却这般天真,当不上神仙,却自做起来。
于是他摇摇头道:“不瞒各位说,在下没有兴趣;而且身有急事,也不克分身。这番盛意,只有谢了。”
太白金星脸色不由一变道:“说了半天,你还是不肯?”
房英歉然道:“在下自己事情都无法交代清楚,那还有这份闲情!”
太白金星神色更冷,沉声道:“这么说,你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了!”
房英一见对方脸色不对,不由也横下了心,冷冷道:“尊驾何苦强人所难。家父身在难中,不要说是蟠桃宴,就是真的吃了能变仙人,区区也没有这种胃口!”
太白金星冷笑一声道:“你父亲怎样?不关老夫的事,反正老夫今天要把你留下来!”
房英大怒道:“你们打算以众凌寡?”
太白金星大笑道:“什么话,咱们任何一个人,只要一出手,就可以叫你乖乖躺下!”
房英豪气大发道:“我倒不信。”
太白金星大声道:“不信也要信。老仙翁,出来让这小子见识见识!”
一位老者应声而出,高高的前额,既秃又突出,一身银白色寿衣长袍,除了缺少一柄寿杖之外,可说活像是画中的南极仙翁。
只见他对房英嘻嘻一笑道:“小子,你准备好,老夫要出手了!”
话声未了,房英陡然大喝一声:“打!”
招演少林秘学“降魔十神掌”中的一招,“如来挥云”,掌势轻颤,幻影而出,挟着一道无匹凌厉的罡劲,力劈而出。
“南极星君”料不到房英出手这般快,一声轻笑,“斜挥五弦”,飘然往外一封,“轰”地一声大响,掌劲登生一种旋涡的气流,“南极星君”蹬蹬退了五步,张口喷出一道血箭。
其余老者一见这情形,脸色齐齐一变!
这情形是大出意料之外的。刚才还在吹大气,岂知一掌之下,竟是受伤。
“南诏十三星”在武林中,可说都是绝世高手,当代怪杰。刚才在许昌城外,对房英的功力已有相当了解,要胜可说易如反掌。
尤其“南极星君”的“天籁神功”,极为怪异坚韧。但情形怎会如此呢?
这些老者个个神色惊异,惊异中也浮起了一丝杀机。
“太阳神星”首先晃身扶住“南极星君”,道:“老七,你怎样了?”
“南极星君”摇摇头道:“一时大意,受了点小伤,不碍事。”
这边太白金星已目浮杀光,对屹立如山的房英厉声道:“小子,老夫好言相邀,说要动手不过是印证印证。想不到你竟会这般狠心,手下毫不保留,看来你是想找死!”
此刻的房英,神色苍白,脸上除冷漠之外,可说没有一丝表情,只是静静地站着,等“太白金星”话说完,淡淡道:“你们既无杀我之心,却怀藏着极大的阴谋,区区只是给你们一个教训,要你们知道任何事,休想逃得过房家的‘神眼’!”
太白金星厉声道:“老夫们怀什么阴谋,你既能清楚,何不说出来听听!”
房英冷笑道:“说不说一样,彼此肚子里明白。”
太白金星冷笑道:“不论你说什么,反正今夜老夫只能把你埋尸荒郊,让你来世再投胎了!”
房英心头一凛,倏然轻轻一笑道:“要动手快上,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到时你可别后悔!”
这番话说完“太白金星”倏然狂笑起来。
房英一怔道:“这有什么好笑!”
“太白金星”道:“你小子还在说大话,刚才一掌,已穷你一生之力。现在老天相信,就是用一根小拇指,也可以把你戳死!”
房英神色大变,他想不到自己力持镇静,藉着敷衍,想调息恢复体力的心念,会被对方一览无遗。
原来刚才那一掌,猝起发难,确是聚毕生功力,孤注—掷,欲以示威镇住对方,再从容脱身,不料如今效果却适得其反。
此刻,他心中暗暗一叹感到大势难逃,索性抱着必死之心,大笑道:“生死有命,我房英早已豁出去了。老匹夫,你就动手吧!”
太白金星脸色狞狰,冷笑道:“你小子不认命也不行,老夫先要你尝尝‘太白指’的厉害!”
说着,人已一步步向房英欺近。
房英功力尚未恢复,只能目射怒火,狠狠瞪着对方,就在这肘,突见“南极星君”大喝道:“老大,让我来!”
身形一晃,已到房英面前。
太白金星停步点点头道:“也好,老七,快点把这不识好歹的小子收拾掉,咱们也该走了!”
“南极星君”双目精光如炬,对房英冷笑道:“小子,那一掌够快,够狠;可是要打死老夫,还差得远。否则老夫也不配身列仙班了。现在该是你小子受罪的时候了!”
房英大笑道:“反正是一死,不过在下却替你害臊,刚才一招而败,现在只能乘区区功力来复财下手,传出江湖,‘南诏十三星’的名头,算是完蛋大吉!”
“南极星君”冷笑道“你口舌上先痛快痛快吧,老夫相信你将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