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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清虚真人倏然一声轻轻的厉笑,剑势一横,划出一道圆弧,把两股无形指风,封于剑飚之外,手腕二缩一伸,剑尖毫芒像蛇信一般,骤然伸长,直刺房英丹田。
这一式封架还击,不但快得出人意料,而由剑芒突吐,迅速增长,可见劲力之强,莫之能敌。
房英心头大惊,急忙斜掠,堪堪避过轰然一声,身后房门,却被剑上发出的“太清真气”穿了一个大洞。
他念头尚未转过来,只见那假老道一声轻叱:“再尝尝我‘玄玑第二式’!”
长剑改点为挥,银芒如雨进洒,把房英周身整个罩住。危机一发的刹那,房英念头如电光石火般闪转,觉得只有行险,口中故意发出一声厉叫,人向地上仰天倒去。
假老道剑势已自不变,如天降长虹,一道匹练,向地上的房英直劈而落。
就在这刹那,窗外飘然闪进一条人影,娇叱道:“清虚掌门,住手!”
假老道闻声一惊,剑势一顿,迅速旋身,见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五梅总巡香主黄芷娟,口角浮起一丝狞厉的笑容,反手一剑,仍向地上房英刺去。他以为房英已经受伤,这一剑把他了结了,再对付黄芷娟不迟。
而耳闻厉嗥的黄芷娟见状却娇容失色,以为房英已遭不测,大惊之下,长剑如风一般扫向假老道,口中喝道:“你还不住手!”
剑势方出,话声未落,却见那假“清虚掌门”一声闷哼,长剑呛啷坠地,人咕咚一声不起。
黄芷娟方自一怔,房英已轻笑一声,身形跃起,但身上衣衫已被割了一大片。这正是方才假“清虚真人”的“玄玑第二式”、“三星参横”的成绩。
黄芷娟讶呼道:“咦!你没有受伤?”
房英一头汗水,吁出一口气道:“好险!好险!若非姊姊进来,我恐怕真要魂归极乐了!”
原来,他伪作受伤倒地,正是想攻其不备。恰巧黄芷娟进来,分散了假“清虚真人”的注意力,趁机发出“无相禅指”,点了对方“麻穴”。
这时,黄芷娟才松弛了神色,娇声道:“你一声厉叫,倒使我在房外吓了一大跳!”
房英叹道:“想不到这冒牌货竟有这等功力,差点偷鸡不着蚀把米,倒叫姊姊受惊了!”
说到这里,问道:“姊姊,他究竟是江湖上什么人物?”
黄芷娟摇摇头道:“各派分坛坛主,都是天香院分派,真正姓名身份,列为机密,除总院外,旁人不能询问,自然无法知道,人在眼前,你何不问问他自己!”
房英这时才缓缓转过身来,只见那假“清虚真人”躺在地上,双眼通红,狠狠地瞪着自己,一言不发。不由哈哈一笑道:“掌门人,刚才你那股狠劲那里去了?”
假“清虚真人”恨恨道:“暗算袭人,并不是真功力,怎能使贫道心服!”
房英一把抓起假老道,放在床上,神色一寒道:“假杂毛,你现在说这番冠冕堂皇的话,算是白费心机。为了武当一派千百弟子的安危,我姓房的只想抓住你这个人,并未考虑什么手段。现在我要你坦白供出你自己的真正名号。”
假清虚真人鼻中一哼道:“既落在你手中,早晚是死,贫道懒得回答。只是你们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就是了。”
房英哈哈一笑道:“小爷三年来没有一天是好过,你不说小爷自会点破你功力,使你的‘幻容’、‘变骨’奇功立刻消散,看看你原来的面目,也是一样!”
假清虚真人脸色方自一变,房英已骈指如剑,向对方“气海穴”上直戳而下!
“吭!”地一声,那假掌门头上顿时冒出颗颗黄豆般大汗,真气一散,周身骨节一阵轻响,容貌果然起了变化。
片刻之间,只见一位道貌岸然的清修之士,立刻变得成一个面目狰狞的老者。
房英一看,嘿嘿冷笑道:“现在你还招不招出姓名?”
老者此刻才露出惧意,有气无力地道:“老朽‘毒手无常’,甘歧山。”
房英暗暗一震,脱口道:“原来阁下是名列邪道八大高手的‘毒手无常’。嘿嘿,房某倒是失敬了!”
“毒手无常”喘着气道:“老朽已报出名号,希望你给我一个痛快!”
房英冷笑道:“那有这么容易,武当门下窨有多少冒牌道士,你一一实招击来!”
说着,又伸手拍活了“毒手无常”的麻穴。
可是此刻这位名列八凶的高手,已像泄了气的皮球,巍颤颤地坐起,一个个地报了姓名。
口
口
口
秋风飒飒。
落叶飞舞。
武当山畔的小镇镇口,这几天来,发现有一个陌生少年闲荡。这少年每天自晨至晚,不停地在镇口驿道上打转,有时静静候立着,远眺大道,像在等候什么人。
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等的人好像始终没有出现,而那少年的神色,愈来愈焦灼不安。
在第五天深夜,他在镇口伫立了一整天,仍未望见自己所等候的人,不由长叹一声,颓然回到客栈,进入后院,已见房门开了一线,一个娇语声问道:“英弟,人还没有到?”
少年推门而入,一位白衣少女已迎上。他摇了摇头,黯然不语。
白衣少女黛眉皱起一线,焦急地道:“这怎么办?武当掌门出来这多天,再要没有掌门人回去,这番偷天换日手法只怕要被人拆穿了。”
房英长叹一声,他心想夏芳芳不知怎么搞的,人找不到,或有别的事故,也该通个信呀。
但此刻他知道埋怨也没有用,唯有设法解开眼前的窘境,怎么才能不使武当怀疑,及不给天香院发觉。
于是他沉思对黄芷娟低声道:“武当方面怎样了?”
黄芷娟忧虑地道:“天香院派去冒充的道士都在怀疑,不过我已于昨天向那些人略作暗示,短期四五天内谅不会有问题。若时间一久ǔмDтχт。сοм&书&网),就难保不被天香院知道了。”
房英急得顿脚,一咬牙道:“我现在立刻动身,往洛水方面赶程,看看那边武当掌门究竟动身了没有?此地只靠姊姊暂时设法稳住那批假杂毛的人心了。”
黄芷娟黛眉轻皱道:“要几天?”
“多则二十天,少则十天,愚弟立刻回程。”
黄芷娟叹息一声道:“现在也仅此一途了。英弟,你放心去,这里我能骗他们一天就是一天。”
房英暗暗一叹。自己的计划是顺利施行了,那假扮“毒手无常”的假清虚真人已然自己掌下断魂,埋尸荒郊,可是想不到真的掌门人却迟迟未到。
此刻他再也不敢耽搁,就趁着夜色,告别了黄芷娟,辞了客栈,立刻上路。
出了小镇,房英立刻加快脚程,风驰电闪一般地飞奔,一夜之间,一口气赶出五十余里。
第二天,他略略打尖休息,买了一匹快马赶路,五天时间,就赶到了许昌。
可是这样忘命急奔,刚到许昌城下,胯下坐骑已曰吐白沫,力竭倒地。他自己也是神容憔悴像生了一场大病。
眼看着再有一天路程,就可以到咨水。他虽疲乏,却不愿再休息,轻轻拍着马儿,叹道:“马儿呀马儿,你休息过来自己走吧。”
转身扬长向洛水奔去。
时临幕色,许昌城外行人寥落,房英也顾不得惊世骇俗,向洛阳急奔。
蓦地——
迎面响起一阵急促的蹄声,只见一匹健驹,如飞而来。他闪身一旁,目光一闪,却见马上是个清秀的少女。赫!正是在武当山下久候不至的夏芳芳。
这刹那,他心中大喜,急急扬声喊道:“夏姑娘!”
急驰的奔骑陡然勒住,人立而起,希聿聿地一声长嘶,夏芳芳已调转马首,带缰奔近,讶然道:“咦?你不是在武当么?怎么竟到这儿来了?”
说着,已飘身下马,秀眸怔怔地望着房英,发觉他脸色憔悴,不由又关切地道:“你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么?”
房英摇摇头道,叹道:“芳妹,你可把人等得快急死啦!害我披星戴月,赶了五天五夜路程。咦!武当掌门呢?讯传到了没有?”
说完这番话,夏芳芳脸上倏现出一股气忿,娇呼呼地道:“英哥,有话慢慢再说。这一趟可以说把人都气炸了,我们还是进城找个地方再说!”
房英听了这回答,心中不由一愣。这时,他打量了夏芳芳一眼,倏然看出她衣衫上似乎还有一些污秽。那种污渍,正是鲜血发了黑的颜色。
他心头震了一震,急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此地说不一样么。”
夏芳芳倒是沉住了气,秀眸四下一张望,娇声道:“既然你心急要听,就找个地方坐下谈吧,总不能站着等天黑,我碰到的事也不是一二句话能说完的。”
房英点点头,于是二人就找了一座树林,把马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