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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闲回放两回,突然发现车子飞上天的时候,视频还是拍到了长天身边的她。只是画面晃得太厉害了,只拍到了她肩膀以下。旁人无论回放多少次,也只知道长天身边还有人,却同样看不着她的脸。
万幸,真真是万幸!
她干笑一声:“这人超速了吧?交警该给他开罚单。”长天没有被拍到正脸,真是万幸!否则这趟回门儿不知道要变得怎样精彩。撞车那会儿她刚把长天从神魔狱带出来,还未换装,眼睛的颜色也还未伪装。
林瑞怪异地看她一眼:“姐,也就你才会注意这种小事吧。重点是这个人,这个人!”
“这个人怎么了?”她特别不想谈论这个。
“这个人在我们县里啊。”林瑞笑嘻嘻道,“他和常叔叔长得好像,又都好厉害。要不是叔叔是短发,又是黑眼睛,我一定会以为叔叔就是他。”
宁小闲板着脸:“你见着厉害的人,就想叫叔叔是吧?”
长天听他一口一个“叔叔”实在刺耳,只得皱眉:“不要再喊我叔叔。”
林瑞偏了偏头。那喊什么?
就算长天脸皮再厚,也没好意思让一个几岁的奶娃子喊自己作“哥哥”。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林瑞有心与他亲近,当即走过去,只见他伸出手来,手掌中不知何时已经蹲着一只小貂,体态修长,浑身皮毛胜雪,只有四只脚爪和蓬松的尾巴是淡淡的咖啡色。它体型只比茶杯大一圈,圆头圆耳,眼睛却像一对好看的红玛瑙。
这只小貂人立而起,面向林瑞。它以后脚站立,两只前爪缩在胸前,小小的鼻子翕动不已。
这毛绒绒的小东西太可爱,林瑞一眼就喜欢上了它,吃吃道:“这,这是……”
“这是一只幼貂。”长天淡淡道,“你若是正确唤我,我就将它送给你。”
“叔叔……”
“错了。”长天打断他,“你还有两次机会。”
不叫叔叔,却要叫什么?林瑞懵懂,侧头求助于姐姐,发现她兴致勃勃地望着两人,分明接收到他渴望的眼神,却不肯吭声。
这还是亲姐吗?
哦不对,她本来就不是亲姐。
“常、常哥哥?”
这一声唤得宁小闲浑身都发麻。亏这小子叫得出来。
长天脸皮抽动一下,还能维持面无表情:“错了,还有一次机会。”
再唤错一次,这可爱的小貂就和他无缘了。林瑞急得眼珠子滴溜溜直转,再一次望到表姐,不知怎地福至心灵,脱口喊了一声:
“姐夫!”
话音未落,长天掌心的小貂“哧溜”一声跳至他肩膀,大尾巴一甩,盘到了他的脖子上。
喊对了,这小貂是自己的了!林瑞喜孜孜道:“谢谢姐夫。”抚着小貂的软毛,只觉温暖顺滑,手感极佳。
长天难得笑了笑:“小貂怕生,你好好养它七天,在这期间不要接触外人,它才会将你当作主人。”
望着手中萌宠,林瑞眼睛都快冒作心形:“好好,这几天我哪儿也不去啦,就在家呆着。”
这时楼下传来了钱少芬的喊话:“开饭啦。楼上那几只,下来吧!”林家人丁不旺,每到过年整个家族也只有几个人围炉。今年宁小闲多带回个人,虽然长天沉默寡言,但他的存在还是令家里热闹不少。
林瑞兴冲冲抱着小貂下楼,紧接着下面就传来了钱少芬的惊疑声:“这小猫哪来的?”
“哪里是猫,分明就是貂儿,姐夫送我的!”林瑞老气横秋地纠正她,“妈,我要养着。”
这一声姐夫喊得自然又顺畅,林青洋正在喝水,闻言呛得惊天动地。
这小子,也太好被收买了。他恼怒道:“臭小子,你称他什么!”
“姐夫啊!”眼看老爹开口要骂,林瑞眼珠子转了转,“老爸,姐夫的耳朵灵得很,咱们在这里说话他都能听到。”
有些话的确不适合让客人听到,林青洋顿时哑了火,可是心头一股郁气散不走,遂伸手扭着他的耳朵道:“闭上嘴,去把碗筷都拿出来!也不懂得替你妈妈干活吗?”
第1993章 暗流
林瑞哎哟两声,噔噔噔跑去了厨房。
宁小闲瞄了长天一眼:“那是一头尾貂?”尾貂虽然和白貂长得很像,却是南赡部洲特产,非本土生物。因它有辟邪之效,所以宁小闲并不反对长天送这东西给林瑞。只是神魔狱在她手中,长天莫非是早就从南赡部洲逮了一头来,揣在巴蛇的腹中乾坤里?
连林瑞都记得要收买,这家伙有心了。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们得将这个爱跳爱玩的小鬼给绑在家里。
长天在她唇上轻啄一口:“嗯,下去吧。”对付个小娃娃,还不是易如反掌?
……
正月里,哪一家的桌头上都是鱼肉蛋菜,好不丰盛,再来一碟子昨晚腌制的话梅小番茄,酸酸甜甜,开胃解腻。一家人说说笑笑,钱少芬说了些宁小闲幼时的趣闻,拿筷子朝她点了点:“……你把小朋友的脑袋都挠破了,我和你舅被校长拎去幼儿园,先赔礼再赔钱,数起来那已经是你一年里面第三次惹祸了。”
宁小闲嘟起小嘴,嗔道:“舅妈!”她就非得在长天面前拆自己外甥女的台么?
“难怪。”长天一直听得认真,这时才点头道,“原来自幼即是。”她这惹祸的本事是从小就刻苦练就的吧?果然长大以后发扬光大。
钱少芬却误会他的意思,心里咯噔一响:“不好,莫不是在他面前把闲丫头贬得太过了?”轻咳一声,陪笑道,“其实我家丫头心善得很,长大也越发懂事体贴了。”小丫头把心都挂他身上了,这男子又高深莫测,才貌能力样样都有,她是不是该给外甥女多美言几句?
经过了月娥事件,钱少芬对宁小闲始终心怀愧疚,就想着要补偿她。
长天嘴角微微一勾,洞彻她的心思。
林青洋倒是怪异地看了妻子一眼,暗道这是什么节奏,老婆突然主动把闲丫头推给这男人了?他心里有些不是味儿,转移话题道:“你今儿心口不疼了?”
“不疼了,哪能天天疼呢?”最关键的是宁小闲将这事情和她说开了,心结自解,现在已感觉舒坦轻松许多。
林青洋倒是微惊:“那李师的药这么好用?”
“跟他有几毛钱关系?”更让他吃惊的是钱少芬的话,她不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闲丫头回来,我病都好了八成。”
林瑞咬着筷子道:“我知道!我知道!”所有人一齐看向他,这小子得意洋洋道,
“这叫冲喜!”
长天微怔,不料这小鬼突然说中,宁小闲一下子面红过耳,林青洋伸手在儿子额头上打了个爆栗:“小p孩子,你知道什么叫冲喜!不要乱说。”
林瑞嘟哝道:“姐姐带着姐夫回来了,妈妈一高兴欢喜,病就好了。这不就叫冲喜?”
说得很对,只不过漏了最关键的一点:冲喜首先得结婚。林青洋没好气道:“去,把厨房那盘冰糖猪蹄拿过来,路上仔细点,别打翻了。”眼角一瞥外甥女,见她低眉垂目,面上却带薄晕,灯下看来仿佛五月芍药,竟有娇羞无限的风情。
他心里哀叹一声:完了。
端饭端菜向来不是妈妈和表姐的活计吗?林瑞眨了眨眼,听到父亲加重催促一声:
“还不快去?”
钱少芬扒了两口饭,想起一事:“怪了,廖霞打电话跟我抱怨呢,今天局里居然喊她回去上班。”
林青洋也是一怔:“县旅游局一年闲到头,怎么大年初一反而要上班?出了什么大事?”他们这县城本身并没有什么风景名胜,少有游客留驻,旅游局的工作不重。
“关键就在于,没大事呢。”钱少芬吃了一只话梅番茄,“局里急吼吼地把她喊回去,让她把最近十天进入咱县的人员名单全收集上来,但凡是坐火车、大客进来的,住进旅店的,都要登记起来上报,而且限期很短。”
“多短?”这回问话的却是宁小闲。
“今儿上午接到电话,今天下午就得上报,她一直诉苦呢,她那组忙得人仰马翻。”
来得好快,宁小闲不动声色地看了长天一眼,后者悠哉吃饭,仿若未闻。
钱少芬叹了口气:“我怎么觉得今年不太平?”
宁小闲笑道:“今天凌晨天上闪青光,说不定有人来查这件事而已。”
林青洋闷声道:“吃饭,反正不关我们的事。”
宁小闲看他眉头皱得很紧,关心道:“舅舅觉得身体不舒服了?”
林青洋点头,却没放下筷子:“后背有些发硬,腰酸得厉害。”因为先前长天已经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