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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应该知道这不是借口。还有洗头洗澡、清洗内衣,我用起来格外浪费。”
杨静放下肥皂顺便冲了冲手,对此不可置否。
七个房间全部检查完,一无所获,这么一折腾,转眼就过了十二点,早上大家吃的不多,又劳心劳力,一件事告一段落后饥饿感瞬间袭来。
出了命案,七人却一反常态在中午吃了不少,维持体力相当重要,再说死者与他们非亲非故,也没太多伤感情绪。
陆宇最先吃完饭,起身说:“我有午睡的习惯,先回房了,有事敲门。”
范毅超匆匆咽下最后几口,紧张道:“我也累了,没事别来烦我。”
等两人上楼后,杨静仍慢条斯理地吃着饭,跟燕宗交流道:“范毅超的房间里绝对有猫腻,燕总,您刚才怎么不深入检查?”
燕宗吃饭的姿势十分中规中矩,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打草惊蛇对我们大家没有好处。”
“燕总,您下午有什么安排?”
“小杨,这里不是公司,”燕宗笑了笑,“我们也暂时不用做上司下属。”
杨静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燕宗,你下午有什么安排?”洛新找到插嘴的时机,赶紧发问。
“一天到晚待在死气沉沉的房间里未免太闷了,等会我打算出去走走。”
想到燕宗避开杨静却回答了自己的问题,洛新高兴起来只需一瞬间,他长着张娃娃脸,笑起来有股甜意,比女生也不遑多让:“我到这里来就没出去过,介意我一起吗?”
“为什么要介意?你不是一直想跟我聊聊吗?”
洛新得到肯定答复,似乎在燕宗眼里发现一闪而逝的温柔,心中雀跃不已,面上使劲忍耐,那种发自心底的期待聂横看得一清二楚,不过再一想,总比两人独处一室要好,也就不置一词,省的又讨人嫌。
饭后休息了半个小时,两人便漫步逛到小岛边缘,确实如别人所说,海岛面积也就比得上一个稍大些的公园,没什么风景可言,只东侧有一些树。
洛新特意朝小树丛方向走,总觉身边不是太空空荡荡会多些安全感。
找了一株不算粗大的树干倚靠,洛新抬头看了眼对面站得笔挺的高大男子又快速低下,因为两人离得很近,他几乎能闻到对方身上特有的成熟男人气息。
之前有满腔热情想要倾诉,真正面对面时却不知从何说起。
“十年没见了,燕宗,我,我很想你。”
燕宗盯着洛新眼睛上两把微微颤动的小扇子不放,抬手摸了摸他头顶的软发,这个动作极为亲昵,不该是十年未见的人应该做出的举动,但他散发的感情却相当自然,笑意直达眼底:“当初分开后我直接回北京待了四年,等我回来你却又去了北京上大学,也真是阴差阳错。”
说起这个,洛新神情沮丧,语气低落:“我以为你去北京就不打算回来了,我爸我哥一直希望我报考本地的院校,我是为了你才执意去的北京,哪里知道。。。。。。”
“好了,过去的事情还提什么呢,其实这么些年我们多少也见过几面,只是没机会说上话,你也知道,你爸爸见到我跟见了仇人似的。”
“其实我哥说当年的事情或许是有人处心积虑挑拨我们两家的关系。”
“哦?”燕宗奇道,“洛承怎么会这么想?”
“他只说查到一些线索,跟我透露的不多。。。。。。但我认为一定是这样!”
燕宗看着洛新认真的小脸,意味深长道:“你认为?是你愿意这么认为才对吧。”
洛新嘟囔道:“你什么都明白。。。。。。只有我最傻。”说道后面,眼睛略微红了,又急切问道:“燕宗,如果你肯彻查当年的事情,说不定我们两家之间能有和好的转机,那我们不也。。。。。。”
“之前在游艇上,你叫我什么?”
觉出燕宗笑里的挪揄之意,洛新脸一红,声如蚊呐:“燕哥哥。”
“你都这么叫我了,我能不答应吗?从前你一这样对我撒娇,我还不是什么都依你。”
洛新听完这句,情难自抑,一下子扑入燕宗怀里,燕宗猝不及防,被冲力带地往后一个趔趄,听怀里的人哭唧唧道:“你已经把我忘了!你明知我在看你也不理我,根本不像小时候那样对我好!”
燕宗把人抱住安抚道:“你已经长大了,难道还能像小时候那样,走到哪里都哄着抱着吗?就是因为以前把你宠坏了,才惯成这个样子。”
“这个样子怎么了?你嫌弃了?”
“还是个长不大的屁孩儿,容易吃亏上当。”
“只要你看着我谁敢占我便宜,燕哥哥,我一直喜欢你。”洛新把脑袋瓜埋在燕宗怀里蹭了蹭,露出腼腆笑容,语气能软出水来。
燕宗却松开手,将洛新拉开,脸上冷下来,洛新看清他的表情,心里一跳,就听燕宗说道:“别说这样的话。”
“为什么?因为我是男人?”
“过去我把你当弟弟,当儿子养,现在大家也可以做朋友,但是恋人关系,并不适合。”
“我不想听这个,只想知道你不能接受是因为对我这个人没有感觉,还是因为别的乱七八糟的因素?”
见洛新越喊越大声,燕宗无奈把人重新拉过,揉着他后脑道:“你先别急,你还小,我希望你考虑清楚,对我的这份爱意是因为意外分离衍生的错误情感,还是把对哥哥、长辈的依赖误认为爱?”
“我两岁被送过来让你照顾,直到十四岁分开,又等了十年,是不是还要再考虑二十年才能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洛新不争气地流出不少眼泪,感觉自己在燕宗面前永远这么狼狈。
燕宗心里好笑,小哭包一点没变,但他真的不能回应洛新近乎蛮横的直接情感,避开话题:“我们出来太久了,该回去了。”
“逃避不是你的风格。”洛新抹去泪,顺势偷偷擦了把小鼻涕,却异常固执。
“我不会,但是现在谈这些为时过早,如果我们能平安从这里出去,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目前我们要做的,是确保自己的生命安全,免遭凶犯毒手,记住了吗?”
说到这个,洛新又想起自己意图绑架燕宗的事情,顿时不敢直视他,垂下眼乖乖说好,天人交战一番,最终还是决定将没有顺利实施的计划深埋心底。
燕宗与洛新一出去便是两个多小时,聂横早就等不住,也存了心思邀请蒋柔一起出来散步,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气氛倒也还好。
“虽说发生了这样的事,但蒋小姐也不要太过害怕,我就不信凶手有通天的本事,能把人命玩弄于鼓掌。”
“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蒋柔笑笑,“其实对于凶手的身份我有个猜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
“当然有兴趣。”聂横点头,好奇心被勾起。
“我相信凶手杀人,身上多少会被死者的血液溅到,如果沾到衣服上肯定很难清洗。这么一来杨静的嫌疑就很大,她穿的是全黑的裙子,稍微清洗一番就可以掩盖。”
聂横感叹她的心细,无法小瞧了面前这个看似柔弱温婉的女人,又忽然想到:“要这么说范毅超穿的是黑色衬衣,只要他把西装外套留在房间那也很可疑,况且看今天大家的表现,他才是最不对劲的那个。你只怀疑杨静是不是有些。。。。。。偏颇。”
话未说完,远远看见燕宗与洛新从远处走回来的身影,蒋柔挽起被海风吹散的发丝,说道:“还有一种可能,绑架我们的主犯就隐藏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除去一个死者、七个幸存者,最可怕的当属第九者,要真是这样,那我们可就防不胜防了。”
第7章 第二日(三)
聂横也想过这一点,赞同道:“没错,这人居心叵测,如果我们互相怀疑防备,就正好落入他的圈套,到时候恐怕无需他亲自动手就会祸起萧墙。”
蒋柔望着慢慢接近的燕宗,神色越发温柔:“假如燕宗肯对我多说些他的真实想法,就算说不上醍醐灌顶也一定能给我许多启发。”
“我竟不知道蒋小姐还喜欢搞个人崇拜,除非他就是在幕后操纵一切的那个人,否则再多的想法也不过是毫无证据的猜测!”聂横已能清楚地看清两人挨得很近,心中泛起酸意。
话说到此已不投机,收手最好,蒋柔却偏偏要继续,抬起手冲对面的人摇了摇:“有些人天生就是决策者、领导者,旁人学也学不来,赶也赶不上。”
聂横就是明知她所说不假,心里才恼怒不已,面上忍得难受,憋着一股气道:“要是把聪明才智用在邪门歪道上,那倒不如蠢笨点算了,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