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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确,你果然很细心,记忆力也不错。”燕宗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我学绘画就是从一点一滴的细节开始临摹,这些都是逼自己练出来的,死板得很,不像国画艺术,讲究天人合一,顺其自然。”
洛新知道她不怀好意,又挑不出她话里的错处,闷着气像个小河豚。
“所以问题就产生了,范毅超一不是注重细节的人,二也还没打算上床,为什么被子会那么整齐的铺开在床面?”
没人轻易接话,这一点他们也暂时想不通。
“还有一点,你们两位没勘察过现场,了解的可能不够直观。”燕宗对杨静和蒋柔说,“但我翻动了死者,发现尸体后背上半截和被子间沾染了不少血迹。假如范毅超遇害后直接被放在床上,血液最多流到脖子两侧,怎么会淌到下面呢?”
聂横瞪大眼,不可置信道:“你居然去翻看尸体?”
洛新则着急万分:“有没有搞错?谁知道死尸是不是有毒有细菌,你不要命了?”
“放心,我用了范毅超的毛巾,没有进行身体的直接接触。”
燕宗说得轻巧,但许多东西并不是说肢体未触碰就十分安全的,洛新已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跟着他行动,由不得他这样胡来。
杨静思索一番,还是不得其解,不耻下问:“您对此有什么想法?”
“我大胆假设,范毅超很可能是主动去找了我们当中的某个人,却遭杀害,凶手自然不能留尸体在自己房间,随意搬动又免不了会在沿路留下血迹,只好用自己的被子先裹住尸体,将人拖回范毅超自己的房间伪装成杀人现场。”
洛新百分之百信任燕宗的判断,已经自动将这个设想当作现实,问他:“你觉得凶手最有可能是谁?”
燕宗看了他一眼,有些无奈:“非要问我想法的话,我认为男人作案的几率比女人大五成,因为宴会我们都穿了正装,领带、皮带都是很好的捆绑工具,当然也不排除凶手采取独特的手段。”
就算聂横也认为这个假设合情合理,但还是一门心思唱起反调:“说的跟你亲眼见到一样,昨晚一个人一间房的只有我、陆宇和范毅超三个,你绕来绕去不就是想说我是杀人凶手?”
陆宇喉间滚动,笑了笑:“反正昨晚我是没招待任何不速之客,不过我想就算别人有也不会承认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有事没更新,今天补上~
第13章 回忆篇(一)
燕宗盯着陆宇看了三秒,忽然问:“是吗?”
陆宇沉下脸,语气相当不善:“你这是什么意思?”
蒋柔在当中打圆场:“大家别这样,我也有个想法,不怕你们笑话,我一直都怀疑凶手另有其人,并不在我们当中,如果我们一味地互相猜疑,岂不是正中他下怀?”
洛新神色微动,绑架一事还在他心中悬而未决,蒋柔的想法不是没有一点道理。
陆宇脸色稍霁,哼了一声:“你说的情况是很有可能的,没人会笑话,就怕这里有人自作聪明,频频发言误导众人视线,到底什么居心,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误导?燕宗说的哪一点不是根据实际情况推测?聪明不可怕,怕的是心中有鬼!”洛新极力反击。
“都少说两句吧,”蒋柔曲起指关节顶了顶眉心,“别忘了,上次我们怀疑范毅超杀人,认为他手里藏有凶器,那么这次呢?杀了范毅超的武器又是什么?在谁手中?现在又到哪里去了?”
蒋柔说话一向低声温婉,偶尔这么犀利发问,倒有几分杨静的干练风采。
杨静原本翘着腿小幅度晃动,闻言一顿,收起脚看了蒋柔一眼,眼里流露一丝难以觉察的不屑,开口说:“这个问题好,燕总,我和小洛一样是站在你这边的,所以还是愿意听听你的意见。”
她忽然改口称洛新为小洛,语气亲密地异常自然,洛新也知道她是看在谁的面子上,遂报以一笑。
“这一点我暂时也还没头绪,留着大家慢慢想吧,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燕宗翻转手腕,头不动,只垂下眼看表,这个动作在洛新看来男人味十足,“到饭点了,午餐怎么解决?”
“我出去透透气,等会自己解决。”陆宇起身往外走,他已经没有和任何人共同进餐的欲望。
“那你们呢?”蒋柔问剩下四人,好打算她中午该怎么搭配。
“饭总得吃,麻烦你算上我的份。”这两天一日三餐几乎都是蒋柔一手包办,聂横有些不好意思,他从未下过厨,也不认为自己是做饭奇才,这会儿有人可以依赖那是求之不得。
“还这么客气干什么。”蒋柔笑笑,“对了,燕宗,你拿回来的那些海鲜?”
洛新心中冷笑了数遍,明明是他辛苦收集的东西,燕宗不过是站在一旁看看,大概也就是怕他卷进海里来不及捞。
“海鲜我可以做,可惜只有些基本的配料,味道不会好到哪里去。”
蒋柔露出惊喜之色,洛新看在眼里,抢先朝燕宗说:“这都是我的劳动成果,咱们在海边可都说好了,只做给我一个人吃!”
明明之前还大方说要分给别人,现在又撒起小谎,不肯让人品尝燕宗的手艺。
燕宗朝蒋柔无奈一笑:“抱歉了,这回先答应了洛新,那中午你就别做我们俩的份了。”
带着微微的遗憾之色,蒋柔除了点头也没有别的选择。
杨静低下头,波浪卷发抚过她略带嘲讽的嘴角,笑过后说:“我中午吃水果,减肥。”说罢率先起身去厨房,洗了一盘施施然端上楼,不参与四人间的“战争”。
洛新跟着燕宗进了厨房,看着他解开衬衣袖扣,曲起手臂挽起一段,肌肉随着动作的改变将布料撑紧,接着抽过一把刀,因为五指与刀柄的位置并不契合,就快速松开再握住,往前移了一小段距离。
他一举一动都散发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洛新迷恋至深自不必说,就连蒋柔也微微恍神。
将龙虾清洗一番,用刀背敲打硬壳,放进锅里先蒸,再洗了两个番茄放入米中一起煮。蒋柔在灶台另一边也是有条不紊地做着各种准备工作,两人的背影看起来像是一同下厨的小夫妻。
洛新本和聂横一起靠着厨房门围观,见此情景当即一撇嘴,挤进两人之间,缠着燕宗问东问西。
“我都不知道你还会做饭。”
“你小时候喝的奶还是我泡的,长牙后三餐都是我喂,做个饭就稀奇了?”
蒋柔手一顿,切下一块与之前完美刀工相比明显不规则的甜椒丝。洛新没想他当着别人的面说起这些事,有些不好意思又有几分异样的甜蜜感,嘻嘻笑了两声说:“喝奶我怎么能记得?再大些就见你跟个陀螺似的到处转,才十几岁也不知道成天在忙什么。。。。。。”
世上有老顽童,相对便也有燕宗这样少年老成的类型,想成为精英不是吃吃饭睡睡觉这么轻松的事,尤其是他的家庭大背景放在那里,脚步慢一拍都不行,这大概也是燕母特别喜爱洛新的其中一个原因,洛新的长相性格和人生轨迹,可以说跟燕宗截然相反。
“对我来说做饭就是依照教程一丝不差的完成,好吃不好吃的就说不上了,我第一次做出来给我妈品尝,你知道她怎么评价吗?”
“唔,”洛新想了想,按照燕宗严谨的办事手法,就算是第一次尝试应该也不可能出现太大的偏差,那只有可能是获得了意外的成功,旋即夸道:“凤髓龙肝,其味无穷!”
燕宗被他一副小迷弟的样子逗乐,朗声大笑:“亏你想得出,我妈说的是‘按部就班,毫无心意’。”
“那现在是就地取材,随性发挥,这心意已经到了,但要是做的不好吃我可照样不给面子!”洛新皱皱鼻尖,说话总是表现出一些夸张的亲近感。
“那不行,浪费可耻,”燕宗偏过头放低声音问,“还记得你小时候不乖乖吃饭我怎么对付你的吗?”
洛新条件反射一缩脖子,股间隐隐作痛,他跟很多被宠坏的小孩一样,有爱吃零食逃避正餐的臭毛病,胆子渐长后竟也敢在燕宗喂饭时,把蛋羹吐在他袖子上。
燕宗也不强求,放下碗把小屁孩温柔抱回房间,四五分钟后,楼下的人便听到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嚎。
何慕飞赶紧跑上楼,隔着门都能听到清晰的巴掌声,房间被反锁无法进入,只好边敲门边劝:“小宗,你别胡闹!把孩子打坏了!”
洛新听到这话,哭声顿时再翻一倍,燕宗声音很冷,隔着门有些不真实:“妈,你别管,我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