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话不是这么说,为什么办画展就一定要借助别人的势力呢?”燕宗用石块搭了个“牢笼”,把洛新的收获全都放进去困住,“哪天有空,我们可以跑去一个小城市,把你的画摆在人来人往的广场,遇到你看的顺眼的客人呢,也不是不可以三五十块卖给人家。行情好的话,晚上就由你请客吃顿好的,要是突然下起雨,我们就狼狈地收拾起画躲进油腻腻的路边小店吃碗面。”
听到后面,洛新眼睛里不受控制滚出大滴水珠来,流着流着又笑起来,小脸黏糊糊的都是海水混着泪。
燕宗看得分明,却继续说:“等你日后功成名就,买画的人回家翻出你的作品,就会想起当年那个不好意思讲价的羞涩青年,竟然是如今的国画大师。。。。。。到时候,我会出高价把画作一一买回,好让他们明白,那或许是他们此生最独具慧眼的一刻。”
洛新死死抱住燕宗,竟让燕宗觉出一些疼来,洛新踮起脚想亲对方,燕宗一手揽着他的背,一手顺势托住屁股,纵容他达成所愿。
两人于幕天席地间接吻,耳边尽是哗哗浪潮,或许阳光太烈,洛新腰腿软得要命,怎么都站不住,幸好有燕宗这个支柱。
燕宗尝了一嘴的咸味,当真哭笑不得,松开洛新软软肉肉的唇瓣,问:“你这眼泪是不是憋了十年,现在要全部流给我看?”
“刚分开的时候我也哭。。。。。。后来就不喜欢这样了。”
“十五六岁还动不动哭鼻子的话,真要被笑话死了。”
洛新却摇头,认真道:“如果哭有用的话,被人笑话一下又算的了什么?只可惜我太笨了,过了很久才意识到即使哭闹得再厉害你也不会出现,只能换种方式争取,如果能更早些明白,我一滴眼泪都不会浪费。”
燕宗有些动容,嘴上却说:“或许在别人看来,我这样纵容你才是错的。”
“这些年告诉我要独当一面的人还少吗?人各有各的活法,他们帮不了我,凭什么摆出姿态教训我。就算是我家人,当初忙于事业就把我丢给别人照顾,出了事又不准我和你往来,我心里难过,他们了解多少?”
“洛新。”燕宗沉下脸。
“我知道,只是这样说说而已。。。。。。”洛新也明白刚才这话说的过于偏颇,鼻子发堵。
燕宗知道他脾气天然,不再苛责,大好时光实在不舍得拿来纠结过去,捧起他的脸又亲了一会儿,说:“你记住,一个人在世上遇到什么人什么事都是有意义的,这十年,对我们来说未必只有遗憾,福祸相依,也该苦尽甘来了。”
“嗯!”洛新理通思绪,离开燕宗怀抱,拉过他往上走了几步,在沙地上描了幅简笔画,是一个少年抱着个肉乎乎的小娃娃,嘻嘻笑道:“是咱们俩。”
“看出来了,你也知道自己小时候就胖,我这腹肌就是那时候锻炼出来的。”
两人笑闹一番,尽兴而归。
才走了三五分钟,就听见聂横大声呼喊两人的名字,洛新听出语气中的急切,不再多想,连忙回应:“这里!”
聂横循声跑过来,后背都是汗,显然是已经找了不少时间,没等把气喘匀就说:“又有人死了!”
第12章 第三日(二)
洛新手一抖,杏眼圆睁,说话有些不利索:“怎,怎么会这样?是谁?”
说着下意识朝燕宗靠近,脸上难免泄露出害怕不安之色。
聂横语气古怪,看着燕宗回答:“是范毅超。”
燕宗神色自若,只是冲他挑了挑眉。
聂横冷笑:“燕宗,你好像一点也不奇怪。”
“不,我相当惊讶,只是我的阅历不允许自己做出失态的举动。”燕宗拍了拍洛新后背,算作安抚。
“难道你的阅历中有杀人的经历?”聂横反唇相讥。
“够了。”洛新对着聂横皱起眉,“有时间在这里争论,不如快点回去,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因为有前车之鉴,今天九点刚过我们就有点等不住,商量说不管范毅超是没睡醒也好还是怎么样,直接上去叫人。然后我跟陆宇一起上楼,就发现人已经死了。”
燕宗问:“你们没有乱动现场吧?”
“大侦探还没到,我们怎么敢呢?”
对于聂横的冷嘲热讽燕宗不做理睬,三人不再交谈,快步往住处赶。
进了屋,陆宇三人分散坐着,脸色可以说极其难看。
蒋柔与杨静见到燕宗,仿佛是遇上主心骨一般,神情明显振作许多。
燕宗放下零碎东西,叮嘱洛新:“你先上楼洗把脸,我去看看。”
洛新叫住他:“还是一起吧。。。。。。我也想多了解些情况。”
“你不是凶手,没必要看这些血腥场面,留下心里阴影怎么办?听我的。”燕宗态度坚决,又朝在场两位女士问:“你们还有谁去看过了?”
杨静昨天坚持要看,结果很是受不了,摇头说:“我们俩都没去,昨天的事已经够呛,我不想再看到另外一幅残忍的画面。”
燕宗表示理解,带着洛新一起上楼,到了二楼一想,看现场也不急于这一时三刻,干脆陪洛新回了房间,两人一起简单擦拭了一下。
确认洛新已经下楼去了餐厅,燕宗才推开范毅超的房门走进去。
现场与姚文兵比较相对干净些,范毅超压着整齐铺开的被子仰面躺在大床中间,眼球凸起嘴巴大张,四肢摊开,衣衫却很完整。
脖颈侧面有一个血洞,伤口撕裂翻卷,到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诡异的颜色。
皮鞋整齐摆放在床头柜边,黑色袜子塞在里面。
燕宗仔细看了一圈,满意一笑。
陆宇别扭地看着蒋柔双手十指交握抵在鼻尖,自顾自不知道是在念诗还是祈祷,想起她昨天说的那番话,心里有些发寒。
听到脚步声,蒋柔松开手抬起头,露出一个笑,嘴唇略微发白。
陆宇转过脸问燕宗:“怎么样?”
燕宗坐下后反问大家:“你们觉得呢?”
说到这个聂横早有话说,毛遂自荐道:“今天不如先听听我的想法。”
见洛新终于朝他看来,聂横紧了紧拳头,逐条分析起来:“范毅超和姚文兵一样,被杀时衣服都穿得很整齐,证明案发时间就在昨晚大家回房后的几个小时内。不过范毅超是脖子动脉被刺穿,这跟姚文兵从背后遇袭不一样,说明凶手很有可能是强壮男子。”
说到最后四个字,意有所指地朝燕宗看了眼,陆宇神情微动,眼珠跟着聂横朝他转了转。
“最关键的一点,杀人总要有目的,范毅超和燕宗关系不对盘,昨天大家是亲眼所见,能不能请你跟我们说说你昨晚的行踪呢?”
燕宗喉间发出一声轻笑,慢条斯理地回答聂横:“我跟洛新时隔十年再聚,解开心结后自然有说不完的话,我们昨晚聊了什么做了哪些,我怕你知道会更生气。”
“陈年旧事,也就你认为有趣而已。”聂横忍得额头直冒青筋,压抑怒气反击道:“况且我跟洛新这么熟的关系,多少听他提过,说是感念你过去对他的多番照顾。”
洛新夹在当中,自觉说什么都不对,还是闭嘴为妙,杨静三人面面相觑,总觉这对话间的含义颇为怪异,略显尴尬。
“总之我整晚和洛新待在一起,十一点不到就先后睡了。”
“先后?谁先谁后?”
洛新连忙发言:“我,我看着燕宗睡着才休息的。”
燕宗制止洛新的话势,笑道:“你这位朋友已经认定我是凶手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呢?不必多费口舌。”
“好,假如你是凶手,那我就是帮凶,打算怎么对付我们?”洛新板起脸,面带薄怒。
“聂横,没有证据请你不要带着个人情绪随意诽谤燕总。”杨静挺起背,语气严肃。
“带有偏见的人不是我!你们被一些表象给欺骗,到现在仍然执迷不悟。OK;该说的我都说了,那请你的燕总发表下高见行吗?”
“我确实有话要说。”
洛新眼前一亮,收起怒容仔细倾听。
“我怀疑范毅超被杀地点,不是他自己的房间。”
其余五人同时露出惊疑神色,聂横高声质疑:“凭什么这么说?”
“我注意到非常奇怪的一点,”燕宗慢慢引导大家,“我们昨天检查范毅超房间时,他的被子是什么方式叠放,大家还记得吗?”
这样的细节,哪里会特意去看,但蒋柔却立刻回忆起来,十足肯定地回答:“是很随意的豆腐块叠法,堆在床铺左上角。”
“正确,你果然很细心,记忆力也不错。”燕宗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