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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那队南海派高手,以及不嗔和不惧带来的那队手执长棍的僧兵,修为自是远远不及前面的三人,其中修为最浅的数十人,甚至已经被震得七窍流血,或死或伤,不能动弹,而那些还能活动的两百多人,勉强地振作了起来,然后赶忙地朝着城门杀了进去。
护城河的对岸,中军大纛之下。李密听见了那声巨响,忍不住地策马上前了几步,抬眼朝着前方眺望而去,但是前方旗帜招展,烟尘四起,他的目力虽强,却还是看不清楚。
这时候,他的后边忽然地策马驰出一人,此人头戴僧帽,身披金丝袈裟,一双执着禅杖,一手托着法钵,端的是眉目清秀,俊朗异常,却是静念禅院的主持了空。“李施主,霹雳车已响,想必城门定然是已经洞开,”了空宣了一声佛号,满脸的慈悲之色,徐徐地说道,“不过,晃仙翁的手下只有数百人,而且大多不悉军阵之法,恐怕难以抵抗城中大军的反扑。如要顺利夺取城门,还须李施主再行派兵相援呐。”
李密闻言,登时喜形于色,他回过神来,答应一声,然后立刻下命,叫中军的骠骑将军秦叔宝,马上领军上前,会同罗士信所领的攻城部队,合力攻打东面的正城门。
命令一下,三军顿时一片欢呼,前面的攻城部队更是齐声呐喊,拼命地向前涌去。
李密望见士卒奋勇争先的模样,禁不住的哈哈大笑了一阵,忽然间,他回过头来,朝着了空大声笑道:“此番攻城,大师所献的霹雳车乃是首功,而今冲锋陷阵的各位大师亦是功果不小,只待城池一下,孤必定会为贵院夺回田亩,此外,孤还会有另外的封赏。”
“多谢李施主厚意,”了空满脸悲天悯人的慈色,宣了一声佛号,淡淡地说道,“不过,出家人四大皆空,无欲无求,本院此次前来助战,并非是为了李施主的封赏。实是杨广昏庸无道,倒行逆施,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是以本院才不得不来走上这一遭。”
李密见到了空在自己的面前,竟然还是口口声声的“李施主”的叫,似乎并不以自己这个魏国的主上为意,他登时有点不悦,再瞧见他那副假正经的样子,心中更是冷笑不止。
想到当年的往事,他心中便不由地忖道:当年你们与武帝生隙,便将杨坚养大,扶持他夺了大周朝的江山,也是这番说法!你们这帮秃驴,以为孤真的不知你们的面目吗?
不过,此时大敌当前,并非是与静念禅院翻脸的时候,李密只在心中冷哼了一声,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含糊的应了一声,然后便掉过头去,仔细地观察起前方的情形。
第一第二三九章 两线
山崩地裂似的轰然巨响声中,东面城门訇然洞开,登时惊得郎奉等人目瞪口呆,到底是虚行之反应的迅速,他劈手夺过令旗,朝身后的城下一阵猛摇,霎时间,守侯在那里的两支预备队及时地向城门涌去,恰恰地挡住了南海派精英和静念禅院僧兵的去路。
晃公错刚抢入城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波箭雨,不过,仓促之间,预备队的弓箭手射出的箭矢有些软绵,并没有多大的威胁,他手中的长枪如同风车般的在身前轮舞一周。
顿时,射到他身前的箭枝被他尽数扫落,而随在他身后扑进门洞的其余人却没能展开,手慌脚乱之下,霎时间,便惨叫着倒下了十数人,就连不嗔的右肩也中了一箭。
吃这么一阻,杨广也回醒过来,他招呼了宇文伤等人一声,便揉身扑下,降落到半途,脚尖在内墙的凸起微微一点,他的身形便仿佛大鸟般的滑翔到了内门的上空。
瞬息之间,只听见一阵呼呼的破空声响,十数道快捷的黑影从天而临,随着杨广的身影落在了晃公错等人的前方,仔细看去,却是神色紧张的宇文伤,他的旁边还有单美仙,傅君瑜,独孤凤,尤楚红以及数名武功强悍的宫卫。
单美仙站在杨广的身畔,睁着闪亮的美目凝神望去,正见晃公错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瞪眼看来,她的心内微惊,不由地诧声说道:“南海仙翁晃公错!竟然是他!”
正在这时,晃公错也看清了杨广的面容,他的双眼蓦地迸出刻骨的仇恨,眸间一片血红,只听见他的喉间发出了野兽般的一声大吼。便朝着杨广的方向猛地揉身扑了上来。
不嗔和不惧也同时地看见了阻在前面地杨广,他们对望了一眼,心知此时乃是最为关键的时候,齐齐喧了一声佛号,然后便率领着南海派高手和静念禅院僧兵,向前猛冲。
杨广冷哼一声,俊美的脸蛋杀气凛凛。身形微闪,便已现身在晃公错身前的左侧,二话不说,右手握拳,挟着风雷之势。撕裂无数层的空气,朝着对方的肋下,猛然轰击而去。
此时此刻,晃公错右手的铁枪已经刺在空处,但他毕竟是几可与大宗师媲美地绝世高手。不等枪势用老,便已果断地松开右手,同时间。双拳紧握,如封似闭,缓缓地捣出。
“蓬!”霎时之间,只听见场中一声闷雷般的炸响,紧接着,杨广与晃公错两人的身影便一前一后闪电般的分了开来,后者在踉跄倒退地同时,脸色倏地闪过一丝红潮。口中还发出了一声郁郁的闷哼,很显然,他地武功终是难以匹敌杨广,当下吃了一记暗亏。
“蓬!蓬!蓬!”
几乎是同时间,旁边剧响连绵而起。却是宇文伤等人,与不嗔等人交上了手。一路看中文网首发由于地处的是内门与城中连接的甬道之中,地方狭窄,难以展开,因此只有数人捉对厮杀。
宇文伤对上的是不嗔,单美仙对上的是不惧,而尤楚红对上地是南海派中的一个高手,如果说单论武功修为,宇文伤等三人自是稳胜对手,但这起码也要在百招之外。
这时候,城门之外人头涌涌,却是罗士信见到好时机,趁势率领精锐的军士向洞开地城门猛冲了过来,杨广见到情势紧急,当即暴喝一声,左右双拳连环轰出,怒浪般的拳劲一重胜过一重,狂啸着向前面的晃公错铺天盖地的轰击,将他硬生生地迫退了十数尺远。
隐约之间,听见了虚行之那冷若冰霜的喝令声,接着,城门的上方便骤然一暗,刹那间,连串的沉闷巨响震耳欲聋,好似有无数面巨鼓在耳边擂响,城门的地面剧烈地颤抖起来。
“轰隆!轰隆!轰隆!”
仿佛是天裂山崩,城头上突然倾泻下来了无数巨大的岩石,恰恰地将涌进内门甬道的一队李密军拦腰截断,在砸毙十数名李密军的同时,也暂时地把大开的城门封闭了起来。
杨广抬眼乍望,却是城墙上地虚行之指挥着城防军将檑石推了下来,晃公错恰好回头,瞧见这番情形,气急得几欲发狂,白眉白须陡然竖立,面容狰狞得有如厉鬼一般。
“快叫人搬开檑石,迎进后军!”晃公错朝着后面厉吼一声,然后展开身形猛然扑上。
空气之中,破风声厉啸,杨广的身影,忽左忽右地疾闪前进,仿佛鬼魅般的诡异突然,行进之间,他全身的真气鼓荡激昂,由丹田游走至四肢百骸,最后提至双臂,同时间,他那紧握的双拳也徐徐地伸展开来,就如同月夜中的水莲花,迎风绽放,缓缓招展。
咻咻咻!咻咻咻!
仿佛箭矢脱弦劲射,顿时地,密集刺耳的破空声接连不断地骤响,杨广那十只迎风绽放伸展的手指的前端,猛然破碎无数层的空气,荡漾起了层层肉眼难察的波纹,便在刹那之间,无数道无形无质的犀利剑气,就激射而出,笼罩了前方数丈方圆的空间。
晃公错的毕身真气布满前身,他骤然察觉到空气之中,仿佛有万针刺肤,登时大吃一惊,双袖灌足真气,仿佛蝠翼般的向前横扫而出,同时袖底的七杀拳迎着袭来的劲道轰击而出。
“蓬!”场中闷响,人影乍分,晃公错现出了踉跄飞退的身形,脸色更是苍白如雪,嘴角边还渗出了一缕蜿蜒的血丝,他的真气本就没有杨广的来得浑厚,但因为地形的缘故,却不得不与杨广来个硬碰硬,虽然只是一下声响,但其实两人在刹那间已经交换了数十招。
内门的外边,萧瑟的冷风呼啸进来,晃公错的双袖顿时化作了片片碎叶,化蝶而去。
趁他病。要他命!这向来是杨广为人处世的信条。于是他轻哼一声,领着宇文伤等数名高手,以及赶将过来的宫卫,揉身扑了上去,片刻地工夫,终于将晃公错,不惧以及数十人生擒了下来。至于另外的不嗔等人,却已经丧生在宇文伤一干人的手底之下。
俘虏当中,还有一人叫杨广微微惊讶,他便是罗士信。
原来罗士信虽然身为骠骑将军,但却性喜与前军冲锋陷阵。刚才便是他亲自领着前军的人马冲进了内门,可惜却被虚行之砸下的檑石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