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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得了什么便宜呀?”
“那个,我忽然想起好象还有事情没办好,”暗叫“不好”的杨广这时亦瞧清单琬晶秀脸挂上了冷霜,连忙站起身子,一边向斋门外走去一边急声说道,“我就先出去了。”说话之际,他的双脚已经踏出了门槛,顷刻间那慌乱的足音便即远去。“琬晶,看来他很怕你呀。”商秀绚看着杨广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这才回转螓首,掩着樱桃小嘴轻笑道。
单琬晶怅然若失地摇头叹息道:“秀绚姐,你别看他这般模样,他真要使起劲儿,那是谁也阻拦不住的…………你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了。”
“……其实,他还有很多事情瞒着我的呢……”
“阿嚏!”刚行出不远的杨广整理了一下嘴边污迹。喃喃自语道,“是谁在说老子的坏话?”
半晌之后,杨广已步出“讲武斋”,沿着碎石小路漫步,来到了府邸前院的花圃中,然后,他便看到了一个潇洒澹然地背影。
“封侍郎可真是个雅人。”杨广微微轻笑,悄然行至那人的左近,学着他的样子,俯身凑近一株开得烂漫的菊花花冠,深深嗅息。再仰起身来,眯着眼睛淡然说道,“……这花开得真好!”
封德彝直起挺拔的身躯,饶有趣味地转过身子,目不转睛的好生打量了杨广一阵。适才微笑道:“廖陨公子也是惜花之人吗?”
“不,”杨广笑道,“我只是兴致来的时候。才会去亲近它们。”
“公子地说法……倒干脆得很,”封德彝愕然,随即一笑,“恩,对了廖公子,说来也是奇怪,不知怎么的,封某对公子似乎好生面善。好象是相处了十数载的老友般的,不知公子有无这种感觉呢?”
“封侍郎为何而来?”杨广好似全没听见封德彝的问题,不作只言片语地回答,却突兀地反问道。
“为所为而来!”封德彝愣神片刻,瞬即从容笑了开来。打哑谜似地说道,“那廖公子又是为何而来?”
“我有告诉你地必要或者义务吗?”
“好象都没有!”封德彝老老实实地答道。
杨广仔细地看了看右边从容淡定的封德彝。将脑海里的记忆过滤了一遍,脸上泛起奇怪的神色,笑道:“想不到封侍郎也这么风趣,你以前也是这样的吗?”
“人在不同地环境,总会有另一种反应的,就有如您,我想,即便以宁道奇的神通,也是不能够预料到,您会有今日这般表现。”
“这就是你这次地来意吗?”杨广倏然冷着脸,眼露厉芒,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压低声音喝道,“你既然知晓我是谁,却还敢以叛贼党从的身份在此出现,不怕我将你毙在掌下吗?”
“罪臣诚惶诚恐,此番前来,确是为了参拜圣颜。”封德彝不慌不忙地施了一个大礼,恭敬地答道,“未入城之前,罪臣便想,陛下雍容大度,胸襟宽广,便是左孝友等人,亦以仁和之心宽赦,今次,应该亦会饶恕自来请罪的微末之躯才是。”
“你不用跟朕说这些没油没盐的马屁话,”杨广继续板着脸,冷声说道,“如果你再找不出一个能让朕留你性命的理由,那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那……陛下认为臣下的才能如何?”封德彝倒是想不到印象中喜好阿谀奉承地杨广不单脸孔年青下来,竟连心性也变得这么光棍,他现在再也摸不准杨广的脾性,赶紧低下身子恭声说道,“臣下……可还有效忠陛下的机会吗?”
杨广其实早知封德彝是个治世能臣,他听了却故意皱起眉头,似乎思索了一阵,适才慢腾腾地说道:“朕曾听尚书令虞卿说及,你为人虽然难执一念,但终归还是有些才能的。怎么?你可是想再归顺大隋,重归朕的殿下为臣吗?”
“陛下圣明!请陛下再给罪臣下一个戴罪立功地机会!”
杨广想了一想,说实在话,他自是深知封德彝的行政才能,但是,他又不敢肯定这人地诚意,兼之他跟岭南宋阀阀主宋缺乃是生死至交,他现在这般吃回头草,也不知是不是出于宋缺那阴谋大家的授意,如果贸然让他回到庙堂之高,实在是不知怎么安排他。
…………给他拱居高职,却怕他以后泄露机密;让他去守卫城门嘛,又担忧浪费了上佳的劳动力!
杨广正苦苦思量间,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花圃的圆拱门那边传了过来,循声望去,只见前日方才认识的骆方,正领着两个侍从,匆匆地踏入圆门,眼光四下扫视,当看到自己的时候,眼中一亮,呵呵笑着,大步朝自己这边急疾走了过来!
第一第一百一十八章 远赴洛阳(下)
“廖公子!”面露古怪笑容的骆方尚在十步之外,便放开嗓门叫嚷了出声,“大执事派人带回来两位客人,说是来寻你的!”
“寻我的?”杨广疑惑地抬目望去,问道,“他们是谁?”
骆方快步迈至杨广与封德彝的身前,领着那两名侍从,朝两人深施一礼,仰起头来,嘻嘻笑道:“年长的那位老者不曾透露身份,但那位年轻妇人却自称自己是公子的夫人!”
“夫人?”杨广一愣:究竟是什么人?难道,是伴随
“他们现在哪里?”杨广呆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疾声问道。
“适才大总管得闻,已经亲自领那两人人到前院会客厅,并派我来请你前去会见,”骆方虽与杨广只有数面之缘,但几番畅谈,却也跟其他人般,视这位名声日隆、待人却甚为亲切的青年第一高手为偶像,他亦不拘谨,嚷道,“估计他们现在里面饮茗歇息呢。”
杨广再不多言,他回身朝封德彝颔首示意一下,便即叫骆方三人头前领路,望前院的会客厅迅疾而去。
封德彝站在花丛中,深邃的眼睛里隐现异芒,面容回复冷静卓毅,再无方才在杨广面前呈露的诚惶诚恐,他望着杨广的身影消失在圆拱门外,修长的卧蚕眉微微掀动,突然绽开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
却说杨广随在骆方等人身后,沿着弯弯折折的碎石小路,穿过几道长长的回廊,终于到达骆方口中的那座重木构架的会客厅。
会客厅处在府邸的东角,厅前有一方水平如镜的荷塘,眼下已季属深秋,塘内。只余数片残荷败叶在波光粼粼地水面上支棱着,但铺撒而下的绚烂阳光,却也在泛起道道华丽的金光,叫人目眩神迷。
杨广从回廊拐弯处走了出来,一甩袍袖,自门槛外叉手侍立的丫鬟前晃身而过,与骆方并肩大跨步踏入了厅内。
甫入进去,他目光电扫,厅内那踞坐于右侧席位上的两个熟悉的人影顿时映入眼帘。
恰好那相貌威严的老者和貌美如花地青年少*妇闻得门外脚步声乱响,登时转目看来,视线掠过骆方等人。待得与杨广的猛一相撞,那老者虽然面现激动之色,猛然站起,但还尚可保持形态,而那俏丽少*妇却于刹那间。骤然站起,忍不住的“啊”的惊呼一声,毫不掩饰她的大喜之色。娇痴地喊了一声“阿摩”,便即挟着一团直入心肺地腻甜香风,冲到杨广身前,不顾众目睽睽,猛地扑入了惊喜溢面的杨广张开的怀抱中,未语已先抽噎出声。
杨广反手紧紧搂抱住臂弯里的伊人,朝那边离席朝自己深深施了一个大礼的威猛老者颔首微笑,作为答礼。然后向那边迅速起身、面色变幻不定地商震呵呵笑道:“此是长辈及内人到来,这番厮见,欢喜不禁,大总管可否先容我等三人话叙别来之情?”
伏在杨广胸膛上喜极而泣的那位丽人这才醒悟过来周遭还有一众人旁观,她惊慌的从杨广怀抱里直起身来。羞怯难已,凝脂般地雪颊顿时像是染上了一层胭脂。
商震先是用冷肃的目光逼退了门外探头探脑的诸人。再回过头来,看了看虽然脱离杨广怀抱,但两只皓白如玉的素手依然紧紧拽着杨广衣袖的绝色佳人,目光闪动一下,意似有所指地说道:“廖公子太客气了,此乃情理之中,老朽岂能阻拦?对了,适才通知公子的同时,老朽亦遣人报知场主及单公主了!”
杨广面皮一跳,知晓这老头不满意自己与他的主子关系暧昧却又与多位女子诸多纠葛,想到醋劲正旺的单琬晶,他心下惊慌,但表现在脸上,面色却是丝毫不改,他轻轻一笑,谢过商震,待得脸色各异地众人依次退出厅堂,他才将目光转向厅中另外两人。
等到外边的脚步声逐渐远去,那威猛老者突然跪拜在杨广身前的地板上,压低嗓音欢声呼道:“微臣宇文伤叩见陛下金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宇文老卿家多礼了!”杨广赶紧扶起眼前这天下四大家阀阀主,不教他拜下去,由衷地喜声说道,“卿家年高德勋,却不辞劳苦,千里迢迢而来,此般忠恳,朕委实欢喜。”
宇文伤暗里运劲,却依然拜不下半寸,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