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喻谷两手捧着可乐杯,胳膊上挂着准备还给薛岑的衣服,一边跟着人群往外走,一边将杯里的最后一点可乐喝光,随即连同爆米花桶一起丢进垃圾桶,这才淡淡的问薛岑:“电影不好看吗?看你刚刚好像都没怎么看。”
薛岑苦笑一声,心说:你不让我解释清楚,我哪里还有心思看。
这简直是对他的折磨。
出了影院,两人乘电梯下楼,直奔先前预定好的餐厅。
此刻还没到饭点,他们又是提前预约的,因而很顺利便找到位置坐好。
刚一坐下,薛岑就急道:“小谷!”
喻谷顺手拿了菜单,翻开,问道:“想吃什么?”
这家馆子招牌是什么,什么好吃,薛岑本是提前做了功课的,如今猛地被喻谷一问,他反而脑袋一片空白,全忘了。
喻谷问完等了片刻,见他不回话,道:“你不说,那我就随便点了?”
薛岑只好咽下想说的话,道:“好。”
喻谷选择恐惧症,点菜这种事对他来说就像酷刑。
如果是平时,他是打死也不愿意主动揽下这种事儿的。但今天,他因为脑袋里、心里很乱,必须想办法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将菜单从头翻到尾,又重新翻回来,喻谷估量着两个人的饭量,招手叫来服务员,尽可能的荤素搭配,咸辣平均。
点完了菜,喻谷还有一点不确定,他抬起头来,看了薛岑一眼,问:“可以吗?”
薛岑道:“可以。”
服务员为他们下好单,拿着菜单走了。
喻谷拢了两人杯子到近前,端起桌子上的柠檬水为两人斟满,这才说:“你想说什么,可以说了。”
薛岑简直快要憋坏了,一得到许可,忙着急的向他解释,语速都比平常要快了不少:“我今天确实去见她了,但我不知道是她。是我领导拿工作‘威胁’我,不去见,有个项目申请就不能给我通过。”
喻谷认真听他说完,点头道:“我觉得没什么不对。”
薛岑却道:“不是,是不对的,我不对,我不应该骗你说是工作的事儿,也不应该妥协我领导,更不应该答应去见她。”
喻谷道:“真的没有什么不对——你去见她,本身是你领导要求的,那就算是工作的事儿。你给领导打工,那么领导要求你去做的事情,你肯定要去做,所以妥协也没错。”
这个时候了,喻谷不但不怪自己,反而帮着自己想借口,薛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小谷。”薛岑痛苦道,“你不要这个样子……”
喻谷奇怪道:“什么样子?”
薛岑道:“你对我发脾气,说重话,打骂都行,可你现在这样,总让我觉得你离我很远。”
喻谷浅笑着道:“你想多了。”
之后,服务员为他们端来了菜,两人像平常一样吃饭。
席间,薛岑也会找些话题,主动和喻谷说。每次他开口,喻谷都会认真听。他问喻谷什么问题,喻谷也都用心答。
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薛岑知道:不对,很不对!
那天之后,两人也没什么心思再去乱逛。于是吃完了饭,又相对坐了片刻,他们便各开各车,各回各家了。
晚上,薛岑又试图和喻谷联系,但不论是发短信,还是微。信,喻谷统统没回。
更晚一些时候,薛岑实在坐立难安,还是又给喻谷拨了个电话,却只听到“对方已关机”的提示。
喻谷回到家,随便洗了个澡,倒在床。上就睡了。
他倒也不是困,只是乏,又有一点茫然。
对今天发生的事儿,喻谷是有一点生气。可气着气着,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气,有什么立场气。
薛岑是说过喜欢自己,也提出来要追自己,但自己一直拖着没同意,又反复强调自己和他只是朋友关系。作为朋友,他去见了谁,又是以什么目的去见,喻谷其实管不着。
再加上薛岑方才已经解释过了,他之所以会去见,是被领导强行要求,不见就不让他通过项目申请。
喻谷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是自己领导用工作来“威胁”他见什么人,他为了保工作,多半应该也是会见的。
毕竟他已经三十岁了,若是在这个时候才考虑换工作,先前积累的经验和人脉就等于白费。他不是什么后台很硬,又不缺钱花的豪门公子,人家游手好闲几个月,可能对自身生活没有半点影响,自己若是游手好闲,真有可能会饿死。
所以,他为了活着,会像生活妥协——当然前提是不触及底线。
同理,薛岑虽然有钱,有身份,可能也有后台,但他也不过是在给人打工。自己既不能像要求自己一样去要求他,也不能随随便便拿其他人的标准来衡量他。
因此对待今天的事儿,喻谷是理解的。
只是理解归理解,他到底还是带了点小情绪。
另一边,他对吕筱筱的感情也有一点复杂。
他和吕筱筱做了近五年情侣,关系近到差一点就结婚成了一家子。如今一拍两散,再见面,她却当着自己的面说和自己的好兄弟相亲。
作为前任,这事儿放谁身上也不会好受吧?
所以回到家,为了不让复杂情绪继续困扰、侵蚀自己,喻谷选择睡觉。
睡梦中,他突然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候的喻谷,性格还没有现在这么软弱,对于自己喜欢的人和事物,喻谷还有勇气去争取。
小时候的喻谷爱唱歌,喜欢蹦蹦跳跳,也非常爱笑。大部分时候他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玩,遇到街坊邻居总要甜甜的,有礼貌的和人问好。
邻居因为他爱笑,也喜欢逗他玩,每次把他哄开心了就要给人唱歌。
要是有邻居问起他将来的梦想,喻谷一定昂首挺胸,拍着胸。脯说:“我将来要当歌唱家!”
然后便引来街坊邻居的阵阵欢笑。
后来,喻谷上了幼儿园,上了小学,依旧喜欢唱歌,还曾背着父母参加学校举办的各种唱歌比赛,也都拿到过不俗的成绩,只是每次当他开开心心的把奖状证书捧回家,总要遭受父亲的白眼和讥讽。时间久了,他反而不敢让父亲知道自己会唱歌,爱唱歌,甚至可以通过唱歌拿到校级、区级奖。
再长大一些后,喻谷上了初中。
在学校,他仍然把唱歌当做爱好,积极参加学校的活动和比赛。这让他很快在学校内被大家认识。但那些人却不是因为他有才华而想去认识他,反而因为他的过分活跃而觉得眼红,觉得碍眼。
于是,在他某天放学回家的路上,一伙儿奇装异服,留着杀马特发型的小混混,拿着刀,扛着甩。棍,拦在了他的跟前。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酱油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火锅少主往火锅教主的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三十五章 三十五个告白
喻谷从梦中惊醒时; 外面天还是黑的。
他嗓子发干; 头也昏沉沉的有点疼。
喻谷坐起来,捏了捏嗓子; 又顺势一抹额头,抹了一手的汗。
他把手背上的汗随意抹在睡裤上; 支撑着下床; 想去找点水喝。
两脚一踩地; 才觉得“呼悠”一下子; 头重脚轻; 差点原地栽倒。
喻谷马上伸出手去扶住墙壁,然后背靠上去; 喘了口气。
到这时候; 他才感觉出来自己身体上的不适。可能因为洗完澡后; 没有吹干头发,直接睡觉; 感冒了。也可能因为睡觉时什么也没盖; 吹了半天空调,着凉了。
知道自己生病了; 喻谷径自缓和了片刻,随即一手扶着脑袋,一手扶着墙; 找到水壶和水杯; 想先喝口水。拿起水壶一掂量; 他才想起自己回来后根本没有烧水。
无奈之下; 喻谷只得又放下水壶,脚踩棉花的先去烧开水。
等热水的时候,喻谷又望向窗外。
外面漆黑一片,万籁静寂。
他便又起身回到床前,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想看看时间。
结果摁了两下,屏幕和窗外一样黑。
喻谷叹了口气,心想:人在倒霉时候喝凉水都塞牙,这话可真对。
插上电,等了一会儿,热水传来沸腾的声音,喻谷丢下手机,将热水灌满水壶,又倒出来一杯,等着晾凉。
这么一会儿功夫,手机也充上了些电,喻谷开了手机,平放在面前的小桌上,眼睛一直盯着屏幕,耐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