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着又喝一口酒,“你看,世事都挺难做的吧,你选了鱼缸呢,就会嫌它窄,你选了泳池呢,就会怕命短。想想原来不止做人难,做鱼也挺难的。”他伸出手指弹了一下鱼缸,这次金鱼不安分的甩了一下尾,鱼缸溅出一点水到他的手背上。
他笑了,“哟呵,想不到脾气到挺大的。”
把手里的酒放到一边,双脚从水里挑起一道浪,整个泳池的水面都开始跟着晃荡,他看着泳池的水面,自言自语着,“小鱼啊,其实我有心事来着。季书平呢,好像有点不在乎我了。你看看男人就是这样,吃到手的东西,多尝了那么几次之后呢,就会发现也挺索然无味的。可是啊,我却无法不在乎他了,我还欠了他一笔债呢。我也想一走了之啊,可要是徐雪士找着他怎么办?我知道他好像特地去练过格斗技,可是徐雪士有枪呢,我要是在的话,徐雪士应该会给我这个堂弟几分面子吧。要是季书平不在乎我了,赶我走怎么办?他的生死我总不能置之不理吧,救人一命还胜造七级浮屠呢,你说是吧。”
鱼缸里的金鱼,转着它的大眼泡,像是在对他翻白眼,两条鱼游着游着在狭小的鱼缸里碰了个头,像是在交头,商议着他说的话,然后问他,你就不能承认是因为喜欢他吗?
他叹口气,这一口气叹得特别长,地下泳室里连回音都显得长,他好像听懂了金鱼的言外之音,“凭什么我承认,他都没开口,我要是会错了意怎么办。我虽然轻佻,你别看他穿着西装看着正经,他认识我的方式也很轻佻的。人家说不定就是拿你当一乐子呢。还有……”尚雪臣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喉头蠕动一下,“还有,你说他是不是知道了绑架的事情和我有关?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金鱼没说话,尚雪臣笑着去看鱼缸,“唉,和你们认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俩到底是公的还是母的呢。要是一公一母的话,谁公谁母呢?”他想起自己和季书平在沙发上做过那档子事儿,特不要脸的说着,“你俩要都是公的话,可别学我和季书平。”说着话呢,就又垂下了眼眸,“伤肾又伤心。”
原本失落也就在眼睫上体现了一秒,忽然又变成没心没肺的样子,“不过,鱼有肾吗?哈哈哈哈哈哈。”
金鱼好像又在向他翻白眼,它们有肾有心,只是体外授/精,不伤身体,而且记忆都短暂,所以活着都在悠然自得的摆尾巴。
尚雪臣回头,去看空旷的泳池,“想起来,我和他第一次接吻就是在这里,在水底下。那个吻里都是漂白粉的味道,可难闻了。而且他这人接起吻来很霸道,咬人很疼。”拿起手边的酒,猛灌一口,“小鱼,你别看他一副端着的样子,看起来人五人六的。可是接吻很霸道,做那事儿的时候也霸道,我这身板都经不起他折腾。但是他睡觉的时候却会撒娇,假装和我说冷,让我抱紧了他。”尚雪臣说着说着就又笑了,“你说这大夏天的怎么会冷,他那么大一人了,连撒娇都这么别扭。”笑完又叹一口气,“不知道他今晚一个人睡,会不会觉得冷呢?”
尚雪臣拿起旁边的酒,一饮而尽,喝完爽快的打了个酒嗝,捏瘪了易拉罐,把脚从水里拎起。他抱着鱼缸站了起来,看着向上的楼梯,“走了,小鱼。”
季书平靠着门口坐在地上,他听到了尚雪臣从房里出来的脚步声,好像下了楼。过了有一阵儿,一直没听到有上楼的脚步声。
他走了吗?
季书平有些慌张了,靠着房门听着外面的动静,可能只是下楼的时间久了一点。又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听到上楼来的脚步声。他真的走了?走出了这栋房子?
季书平忍不住了,起身开了房门,原准备直接下楼,朝楼梯的方向走了两步,回身看向走廊尽头的房间,或许他回房了,只是脚步很轻而已。
带着猜想,去推那房间的门,推开之后他应该能看见床上躺着人,正呼呼大睡。然而推开之后,床上空空如也。
季书平着急的跑下了楼,先去了厨房,没有人。再跑向了客厅,还是没人。
他奔向大门,开了门,往街上跑,一路没有看到人影。摸摸口袋,没有把手机带出来,又跑回房子里,经过客厅正要上楼,突然停住脚步,转身看向浴室的那间门。
季书平咽了咽口水,抬脚往浴室走,开了门没有看到人影,往浴室里走了两步,半路看到了鱼缸摆在洗漱台上,心中的猜想,确信了一半。继续小心翼翼往浴缸方向走,上了两级台阶,看见尚雪臣蜷在浴缸里睡着。
看到了人,心里才松了口气。仔细去看,才发现他光着脚且小腿都湿着。转身去拿毛巾,重又走到浴缸边,跨进浴缸替他擦干脚。
“季书平。”
他听到尚雪臣在喊他,以为是自己把他弄醒,抬头看他,人没醒,是在梦里喊着他的名字。眼角有东西流出,淌过鼻梁,直直往下落,好像是哭了。季书平低头,继续帮他擦干脚,“看来我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大度,我还是不能放过你。”
尚雪臣早上醒来,翻个身调整成自己最习惯的侧卧姿势,眯眼看见对面的空沙发,惊得把眼睛睁大。仔细一瞧,才反应过来这是他睡的那间房里摆着的沙发。于是放下心来,闭上眼,回笼一下没散的彻底的睡意,打算继续往下睡。
睡意酝酿出个七八分,正要彻底的去会周公,就有手从他的衣摆里伸入,沿着他的腰线,绕到前面来,直往他胸前游。开始的时候他以为做梦,只觉得被略微触碰的皮肤有些痒,还以为是昨晚陪他喝酒的金鱼在他身上游。等手停在了他的胸口,闭眼的的人感觉出了一些不对劲,怎么这鱼长得有些大了,触感上没那么滑溜溜的?
等那手在他胸前捏了一把,直接把他从梦里捏醒,他的警觉才启动了,一低头,就看见胸前鼓起,透过领口看见那手还在他胸上搓着。
尚雪臣的大脑还没完全清醒,身体先行一步,隔着衣服制住了在自己胸上作孽的手,还要回头给背后的人由上往下来一个肘击,准备直接击他的肋骨。
你当你爷爷我的豆腐那么好吃呢?!
这头这么想着,那头胳膊已经抬起。回头一看,身后是闭眼睡着的季书平,连忙把要落下的胳膊肘收回,并且松开了在自己胸上作乱的手的牵掣。
他看季书平还睡着,突然不敢动了,身子还是背对着他侧躺,只能扭头看着他,他怕他这一动再吵醒了他。
季书平的眼睫毛颤了一下,尚雪臣看到只有赶紧回头。背后的人没什么动静,钻他衣服里的手倒不像背后人一样安静,不安分的揪着那一点揉捻搓刮,尚雪臣只有忍着,颤着腰的想,我怎么在这里?他怎么在这里?
没压住自己抖腰的动静,尚雪臣听他呼吸,感觉像是醒了,只是手上还是没停,渐渐更加过分起来,尚雪臣没拦,只试探的出声,“醒了?”
“嗯。”
听到背后这一声回答,他忍不住接着问,“醒了还揉?你再怎么揉都揉不出36D出来。”
“我觉着手感也挺好。”
“你!”他原本想要抓住季书平的手从他衣服里甩出来,可季书平停了动作,手掌平摊,覆在他的胸口,这让他又乱了阵脚,无法冷静,原先要气鼓鼓教训人的架势都化水煮沸,蒸腾着脸皮。
再出口,都没了以前傲人的气势,“我怎么在这里?”
“你昨晚喝醉了。”
尚雪臣知道他昨晚其实没喝醉,他的酒量才不止一罐啤酒。只是他不想戳破季书平,只告诉自己,是真的喝醉了,因为心绪情愁更引人醉,说服自己帮他圆了这个谎。
“那,你怎么在这里?”
“你醉着不醒,我抱你回来。”
“我是问,你怎么睡在……”
他话还没问全,季书平勾着他,把他揽进自己的怀里,把脸埋在他的颈窝,“你又是发烧,又是喝醉的,害我总没睡好。我有些累了,今天就换我好好睡一觉。”
说完把自己的一条腿卡进尚雪臣的双腿之间。尚雪臣顿时就感受到了他话里的违心,他其实不累,胯间的东西正生龙活虎的抵着自己,可他还是不戳穿,因为季书平的西装一直没换,他猜他昨晚是不是又守着了自己?
他在这炎炎夏日里问他,“季书平,你冷不冷?”
窗外,蝉鸣此起彼伏。
空调温度正适中,要说冷,那这谎也就太差劲了。撒谎是骗真心的,所以总是伪装得真,可如果有人请你骗他呢?哪怕连伪装都不要,只是等着你开口的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