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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儿子急着追网红,他爸可能不知道。周末有个酒会,我会在酒会上和客户说明一下情况,省得他儿子的事情败露,栽在我公司头上。不过我看他也没那么聪明,听说他带着那个网红小情人一块儿出席,这样一来,我告状都方便的多。”
尚雪臣跟在季书平后头走到了厨房,“我怎么听周媛口气,你们公司里的人急得很。”
季书平从冰箱拿出一瓶水,拧了瓶盖递给尚雪臣,“他们加班加点做的方案,客户没用上,拿不到奖金,自然是急。”
尚雪臣接过水喝了,只是季书平的话还没停,让他紧接着呛了一口,“只是我没想到你也急了。”
尚雪臣咳的剧烈,脸都呛红,“我只是觉得当时自己话说的太满,害你判断失误。有点抱歉。”
季书平走过来替他拍拍背,“所以……”他原本想说所以你是在为我着想,所以你是愿意为我妥协的,只是后面的话还是没说出口,他只是开口才说两个字就感觉到手下的背脊僵了僵。
“其实……”
尚雪臣僵着身子在等他的下文,一会儿所以,一会儿其实的,过渡词用了两个可半天都没听到他究竟想要说些什么,等的不耐烦了拿眼睛问他,季书平看他投递过来的眼神只是摇头说,“没什么。”
尚雪臣还是继续给季书平做着保姆的活儿,看看房子打扫卫生,他劝自己短期内找不到比这钱还多的活儿,然后把这算作是对季书平提出的一人一步妥协的答应。今天算是早到,可惜这样积极不会涨工资。他拿着喝剩的半瓶水,望着季书平赶着上班的背影想,他想说什么?所以什么,其实什么?想完就使劲摇脑袋,把手里剩下的半瓶水一口气喝光,不能对他有好奇,探究他的内心,你就完了。
电话很适宜的响起,把他从缠成乱线的思考中抽出一个线头,是周哥的电话。
“喂,周哥。”
“尚啊,最近都挺好的?你介绍来的小伙子挺不错的。”
“我这儿都挺好的,你要是觉着小袁不错,好好教他,他肩上扛着债呢,有空你打听一下谁放的债,要是别人做的局,你拉他一把吧。他得记你的大恩大德一辈子。”
“你放心,我这人靠谱着呢。你最近不是缺钱吗,我以为最后会是你回来给我打下手,谁知道给我栽了个好苗子。”
“既然是好苗子,你就好好栽培吧。那小孩儿也不是白眼狼,帮他一次他得感激死,他学生证压我这儿呢,你帮他把债平了,他以后死心塌地跟着你干了,我就把学生证还他。”尚雪臣举着电话顿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周哥,缺钱我是真缺,这周末听说有个酒会,你把我搞进去,有钱人打赏的小费多。”
那头周哥的声音高了起来,“你是不是傻了啊,酒会上哪有人会给小费,要给了,那就是要领出去找开心的。你缺钱缺成这样,被人寻开心的活儿都接?”
“周哥,反正你找个当儿给我塞进去吧。我先谢谢你。”尚雪臣没说明白原由,那头周哥只以为他急着赚钱,最后再多问一句,“你可想好了啊。”
“我想好了,你只要让我能混进那个酒会就成。”
周哥那头沉默半晌,最后说一句,“知道了。”就匆忙挂了电话。
尚雪臣这头挂了电话倒是长舒一口气,他总觉得欠了季书平的,季书平把事情说的那么简单,他总是不放心。
周哥做事总是手脚麻利,等到周六早上的时候,尚雪臣收到周哥发来的地址,直接就去了当晚开酒会的酒店。到了酒店说明来意,就被领进了一间小屋子,一个经理坐在不大的办公桌后面抬头打量了尚雪臣一眼,递一个眼神给旁边的全身黑西装的人,那人一点头,就开始问话,“有健康证吗?”
尚雪臣小心回答,“有。”
“礼仪方面该知道的都知道吧。”
“之前在西餐厅打过工,该知道的都知道。”
那人听完,看一眼办公桌后面的经理,经理冲他一闭眼一点头,那人得了指示过来,伸手往尚雪臣腰上掐了一把。尚雪臣条件反射就想躲。
“挺瘦,腰挺细的。”这话却不是对尚雪臣说,而是那人对着经理说的。
经理点点头,“给他制服吧。”然后一摆手示意可以出去了。
尚雪臣觉不出有什么不对劲,只觉得找侍应的流程都差不多,端茶送水的服务生健康证肯定是要有的,西式礼仪稍微细费些,统一服装也更偏向于细瘦身材的人。所以他领到一件紧身白衬衫和腰封时并没有觉得什么,只是这白衬衫实在闷骚,扣子两边缝了一路的荷叶边。
等换好衣服被领到会场时就不觉得穿这样闷骚了,多的是各种花边荷叶领,有的是立领荷叶边,有的是V领小花边,带着荷叶袖,不过大家都是白色衬衫紧腰封,少有几个是普通衬衫套小马甲。女侍应则是统一的红旗袍,只旗袍长短不同,胸前盘扣不同。
晚上8点酒会开始,陆续有各界名流到场。尚雪臣挺着脊背端着盘子,站在餐台旁边,等着进场的有钱人闲聊着过来顺手拿走盘子里的香槟。他做好了会遇到季书平的打算,要是问起来,他也不打算解释,反正今天是周六,已经不属于工作时间了,做为雇主的季书平无权过问,他只是过来现场确认一下事情是否如之前季书平告诉他那样的简单。
只是还没碰上季书平,却碰上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尚雪臣没说话,低头浅笑,算是礼仪,然后把手中托盘送上前去,这意思是挑好你的酒就滚吧。来人把尚雪臣从头到尾看了一眼,然后盯着尚雪臣发出一声嗤笑,抬手只是转转腕间手表,并没有从托盘上选酒。尚雪臣微躬着腰,脸上笑容逐渐僵硬,抬头瞪视着面前人。
还没来得及问候一两句,腰间突然一紧,回头看,是季书平面无表情站在他身后,只是面无表情的对着他,看见尚雪臣面前人时,又拿出他不善演绎的温和笑容,尚雪臣忍不住在心里翻起白眼,假的要死。
刚刚站在尚雪臣面前故意挑衅的人,看一眼季书平,笑着冲他一点头,算是招呼,点头时余光瞥一眼尚雪臣的腰间,然后伸手从尚雪臣的托盘里拿走一杯香槟,对着尚雪臣笑的意味不明。
季书平上前一步,从尚雪臣的身后走到尚雪臣的身前,顺手拿起一杯酒,“你怎么会和徐雪士在一起?”
尚雪臣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反过来问他,“你往我腰间塞了什么?”
季书平喝掉一杯香槟,空杯放上尚雪臣的托盘,又重新拿上一杯酒,“塞了我的口袋巾。”
尚雪臣往他的西装口袋看了一眼,“塞这个干嘛?”
“塞这个说明你今晚已经被人订了,”季书平食指摩挲着高脚杯的杯面,“你进了这会场,这里面的规矩难道不懂,男侍应戴腰封和女侍应盘扣在右,表明这人是可以带走的。腰封拆着有情趣,盘扣在右解着方便。有看中了的人,塞在西装口袋里的方巾做为标示,可以塞进男侍应的腰封,塞进女侍应的盘扣。金鱼扣的会潮吹,蝴蝶扣的能捆绑,菊花扣的可以双龙入洞。衬衫立领荷叶边表明床技不错,会扮纯,V领荷叶边表明人骚会浪叫。”季书平看一眼尚雪臣的胸前的扣子的荷叶边,笑着说,“你这表示,不是技术流,只腰软而已。”
尚雪臣嘀咕道,“我技术好着呢,能达到人体力学极限。苹果受重力向下,我能反重力向上。”
季书平听到跟着接,“我知道。”
尚雪臣白他一眼,这时候说什么相声,这事要你捧哏了吗?
“你懂得倒挺多。”
“我说过有钱人玩起来花样只会多不会少。之前被曝出来的海天盛筵不过冰山一角,能曝出来的都不算玩的过分的。”
尚雪臣往周围看了一眼,果然已经有些侍应的腰封上塞了名流的口袋巾,“那些穿马甲的呢?”
“脸蛋一般,身段没有,只是端茶倒水的服务生。”季书平又指指站门口迎宾的女侍应,“身板平平,盘扣在左,用普通一字扣,只是留着站大门。”
尚雪臣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笑,名流的一场夜宴,一屋子的男妓/女娼,只是装点的华丽,还不如他夜场里的直接叫价来的爽快。尚雪臣又一声冷笑,真是礼仪齐全的上流社会。
“你告状告得如何了?”
季书平一仰下巴,给尚雪臣指了一个方向,尚雪臣往他给的方向望去,就看见一个豁牙咧嘴笑的年轻人正搂着一个明显网红脸的女人,“那就是你客户儿子?审美挺一般的嘛。”说完再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