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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她不自爱!难道我不想救她吗?可我没有目击过不能帮她作证。我明明劝过她再忍忍,只要再忍一年,可她自己不自爱,跑去坐台。我和她不同,我爸死了,我没处可去,收留我的亲戚嫌我碍眼。可我死皮赖脸的忍着,因为我知道真正的出路只有读书。只要我咬牙忍过一年,出去上大学就好了。我也是这么劝她的。可她不听!难道我的日子就好过了吗?她手里明明有钱,我想和她借,高考完了还没放榜我就被亲戚赶出来了。我想和她先借点能支撑着我活下去,支撑着我去上大学的钱。她和我说那是她重新开始的钱,说什么拿着这笔钱去世界尽头,放下过去。别开玩笑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明明有这笔钱,我可以去上学,她也可以摆脱小姐的身份,找个复读学校,好好准备一年考大学。可是她说什么都不肯!说什么都不肯留下和我一起。”
尚雪臣看着泪流满面的周媛,“周媛,你拿到了那笔钱之后,应该知道了那钱是不能动的。我大伯手里的钱不干净,拿到那笔钱除了远走高飞没有其他办法了。你拿了钱还留下,肯定会被追杀的。”
周媛笑着掉着眼泪,“是啊,为什么我后来才知道了呢?”
“你设计陷害了过去和文婷有关的人,不是因为要报仇,而是因为你害怕。你害怕面对文婷。周媛,你现在是不是还在害怕?”
“不!我没有!是你们对不起文婷,是你们!”周媛仍旧固执着大喊大叫,“是你们害死的她!与我无关!与我无关!”
“媛媛。”
周媛惊恐的回了头,就看见文婷站在没有围墙的阳台上,“不不,不是我害死你的!是他们!是他们!我都给你报仇了,你别再来找我了。”
“媛媛,到此为止吧。”
周媛哭着对着没人的天台说着,“为什么?为什么到了这一步你还是不肯放过我?是不是要我死?要我死你才甘心?好,我去陪你。”
“周媛!”尚雪臣惊叫着,周媛已经在往没有围上的阳台上冲。还好季书平这时挣脱开了绳索,冲过去拦腰抱住了往阳台上跑的周媛。
尚雪臣松了口气,看着季书平拦下了周媛滚倒在地,连忙跑过去扶起季书平问,“你没事吧?”
季书平摇头说着,“没事。”说完又去看地上的周媛,尚雪臣看着躺在地上痴呆睁着眼的周媛说着,“周媛,你成瘾了。你还是活着吧,活着好好对文婷忏悔。”
季书平惊讶的看过来,“你要放过她?”
尚雪臣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不然呢?她已经有幻象,毒瘾很深了。不想她死得太轻易,也不想我们往后的日子有污点。”
背后传来了撞击声,季书平和尚雪臣一同回头去看,就看见爬着到墙边的沈傲正捉着桌角奋力的想要站起身来。
季书平看一眼尚雪臣,“那他呢?”他看着尚雪臣手里拿着的枪问,“你还想杀他吗?”
尚雪臣看着在地上拖着条腿的沈傲,“如果杀了他,我可能今天立马就得偷渡出国了。”
季书平握紧了尚雪臣的手,“没关系,我会陪你的。”
尚雪臣扭过头来对上季书平的眼睛,“如果这样偷渡出去,我们还能在国外签字结婚吗?”
“换个身份总归可以的。”
尚雪臣笑着把手里的枪交到季书平手里,“可我还是想和你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签上尚雪臣和季书平这两个名字!”他走到沈傲面前蹲下,沈傲仍旧费力的伸手去够桌上的骨灰盒,看都没看一眼尚雪臣。尚雪臣掏了掏口袋,掏出了明信片,送到了沈傲面前。看着沈傲一把拿过了明信片仔细看着上面齐梁留下的话,尚雪臣起身抱走了骨灰盒。
沈傲抓着手里的明信片,一字一句认真的看着,那是齐梁的字,“沈傲,对不起,没能和你好好道别。大概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道别,我突然之间没有了和你面对面的勇气。可我明白,我得先离开。我还没想好到底要去哪里,只是下了一定要走的决心,大概会走很久,也可能没几天就回来了。说不定会去很多个国家,一个一个都去过,把风景都看过,虽然中途歇脚的地方都还没想好,可我知道自己一点要走并且最后一站一定是乌斯怀亚。去那个有人想去终究去不了的地方,帮她去看过,也让我自己去看过之后真正的放下过去。这大概是一趟反省的旅行,中间的过程都没有详细的计划,唯一确定的是我会回来。你不在的这几天我有仔细想过,日积月累真是一个很可怕的词,可怕到你不知道什么人就悄悄成为了你的习惯,我不想再延续自己的坏习惯了。或许到那时,我从世界的尽头回来的时候,终于变成崭新的我了,我和你会不会重新……”
到了这里再没了下文,后面是一块墨迹,很大一块,看不清后面写的什么,现在这张写满了字的明信片更脏了,因为沈傲的眼泪融开了上面的字。沈傲拉住了转身要走的尚雪臣的裤脚,问他,“后面写了什么?会不会什么?我和他又有怎样的重新?”
尚雪臣拽开了腿,摸了摸骨灰盒,回答着沈傲,“后面的话又有谁知道呢?毕竟……齐梁他已经不在了。”
沈傲瞪大了眼睛,茫然垂下了手看着尚雪臣怀里的骨灰盒。
季书平走过来揽了揽尚雪臣的肩膀,尚雪臣摸着怀里的骨灰盒,抬头看着季书平,就听到他说着,“走吧,我们走吧。”
“嗯。”尚雪臣点点头,摸着怀里的骨灰盒说着,“齐梁,我带你走了。”
沈傲看着两人的背影,拖着腿朝越来越远的那对背影喊着,“后面到底写了什么?会不会重新什么?”
没人回答他,那两人离开之后,整栋烂尾楼里只有沈傲绝望的声音在回荡,肝肠寸断的喊着,“齐梁!齐梁!”像是北风天里刮起的鬼哭。
季书平揽着人走出了巷子,巷口停了辆车,周哥正在车旁打转。一看到两人从巷子里出来,周哥立马上前来,走到他们面前拍着胸口说着谢天谢地的话,“我的祖宗,听到枪响可吓死我了。”
季书平难得宽慰着周哥,“你放心,没出人命。”
“那可真是谢谢了。”周哥瞧见了季书平手里握着的枪,立马夺了过来,脱下衣服包好了枪,嘴里不停念叨着,“祖宗耶,我还是趁早把你给还回去。我可是有家的人了,供不起你。”
尚雪臣看着周哥吓坏胆的样子,和季书平相识一笑。笑完,目光放远了去看,才发现今天的天气还不错。他摸着怀里的骨灰盒,“你看,今天的天可真蓝。”季书平随着他一起抬头去看。
“书平。”
“嗯?”
尚雪臣收回了目光,低头看着怀里的骨灰盒,“我不想在国外定居了,我想在国内呆着。”
季书平收手揽紧了人,“好听你的。”
第214章
徐雪士在监狱里有一段日子了,他被判的很快,在监狱里的这段日子里他渐渐有些明白了,明白自己为什么被判的这么快。大概不是因为季书平,季书平如果有这样的手段,之前又何必和自己来那么多的弯弯绕呢?
除了邵夫人,徐雪士实在想不通还有谁,可邵夫人的根基这么浅,自己的案子似乎不是她能伸手的。在监狱里的这段日子,徐雪士一直在琢磨着,好在日子过得不是特别艰难,狱警没有过份刁难,自己的账户上也有些钱,这些大概是尚雪臣打点的。除了尚雪臣,自己再没了其他亲近的人。
只是不知道现在外面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了,自己出去的机会估计不大,虽然有尚雪臣帮着自己打点,却从来没有谁过来探监。徐雪士进来的这段日子里,每月看着同寝的人都能在探监日里出去和家人叙话的时间,没由来的有些羡慕。
今天也是每月一次的探监日,牢房里除了他和一个七十多的老大爷,其他人都被狱警挨个喊着去见亲属了。徐雪士看着挨着墙角的老大爷,一叹气给他丢了根烟。狱警过来开了门,拿着警棍敲了敲,徐雪士看着墙角的大爷自嘲笑了笑,原来我连他都不如。
“徐雪士,出来。”
徐雪士有些惊讶的回头看着念着自己名字的狱警,“什么?”
“喊你呢,跟我走。有人来看你了。”
徐雪士猜想一定是尚雪臣,除了他自己再没了别人能来看自己。徐雪士慌张把手在自己的狱服上蹭了蹭,跟着狱警出去了。
到了会见室,果然看到了尚雪臣,出乎意料的是季书平也在。徐雪士见着了季书平,带着点笑意的脸立即就垮下了。季书平就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