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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挣扎的动静很大,双脚踢打的动作也很大,这还能证明人是鲜活的,后来渐渐的,渐渐的双脚的踢动越来越小,去抓沈傲的手也渐渐停下,最后脚垂下,手也停下,那手就这么无力的搭在了沈傲的手背上。
沈傲还是死死掐着人,齐梁那双不对焦的眼里仍然有泪,他终于松了手,摸上了齐梁再没神采的眼,又向下摸到了胸口皮肤,那皮肤下面是沉寂了再不跳动的器官。沈傲俯身贴上听了听,什么都没听到,他伸手抱住了再没动静的人,“你的心停了,人停在这个地方再也不会走。从此以后你的心再不能三心二意。再也不能……”沈傲抱着人喃喃叙说着,齐梁已经没有了生气,就这么躺着任由他抱,无论沈傲怎么抱都不会出口喊一声疼,可明明人还有点热气,只是热气散的有些快了,沈傲抱紧了人想他身上那点热气多停留一会儿,可心不跳了,再怎么抱都是徒然。齐梁的身子就这么被他抱着离了桌面,可头却后仰,刚刚被狠狠掐着的脸上仍旧一半红一半白,他就这么瞪着那双不聚焦的眼看着天花板,眨都不眨,眼里还有没来得及落下的泪。那泪再不会落了,和人一样渐渐冷了,失去了滚烫的生机。
沈傲抱着人,偏一下头刚好看到地上躺着的半睁眼的尚雪臣,他的眼神沉了沉又变得凶狠起来,看着尚雪臣的样子就莫名一股气,于是抬脚过去把人踢翻,好让他别再那样睁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那感觉好像是在质问自己。
坐在会议室里的季书平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可他没有出声去催,他还没想好对策,没想好万一等会儿沈傲回来真的说出邵夫人秘密时,他自己要怎么应对。
“人怎么去了那么久?”董事长有些坐的不耐烦了。
“或许他夸下了海口,现在也正着急想着一会儿回来怎么圆吧。”
“嗯。”董事长扭头过来看着季书平,“你有什么想法。”
“我一开始就说了不同意和沈家联手。”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说你对邵夫人的把柄什么看法?要是把柄是真的,有没有信心一举击垮邵家刚冒头的那两人?”
季书平端起了咖啡来掩饰自己的心虚,“还是先按兵不动比较好。沈家为什么不先出头,反而转头来告诉我们?这里面肯定有些什么我们不了解的缘由。”
“你说的也是。”董事长又端起了咖啡喝了一口,“人怎么还没回来?”
“可能是……”季书平再没了借口,还好这时康叔开了门进来打断他们,季书平不由的松了口气。
“董事长,少爷。”康叔慌张说着,“听说沈少爷他突发肠胃炎,在厕所晕倒被人送到医院去了。”
“什么?”董事长皱起了眉毛,“这么突然?”
季书平有些怀疑的摸上手上的木戒,“怎么感觉有些奇怪。”
“算了,怎么说都是亲戚,他在我的公司里晕倒,我们肯定还是要赶过去看一看的。”
“嗯。”季书平点了点头,跟着董事长跟着一起出了会议室,经过康叔的时候突然问了一句,“沈傲他什么时候晕倒的?”
“嗯?好像是一刻钟之前。”
“一刻钟之前?他在厕所呆了快不止一个小时候,如果是肚子的毛病怎么不一开始就说。而且……”季书平皱眉回想着自己刚进会议室的场景,而且那时沈傲分明看到自己一副很得意的样子,喝咖啡时也很从容。
“康叔!”走出一段路的董事长忽然掉头过来催着康叔,“还不快走,准备开车送我们过去。”
“我自己开车过去就好。”季书平看了一眼康叔,“你送董事长。”
“是。”康叔小心应下,抬头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董事长,董事长看了季书平一眼没说什么只是转身走了,康叔连忙跟了上去。
季书平一路开车跟着前面康叔的车到了医院,在单人病房里看到了正躺在病床上睡着的沈傲。脸色看着还真是不怎么好,董事长只在病房外看了看,不想遇到沈傲父母看了确认过也就转身走了。
季书平却开了病房门进去仔细瞧了瞧,这一瞧就看出了奇怪。沈傲的手背上为什么沾上了黑墨水?他从会议室消失的那段时间到底做了什么?季书平看着在病床上躺着的沈傲,“起来。你到底搞什么鬼?”
床上躺着的沈傲睁开了眼,没有像季书平料想的那样会先向自己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反而有些不像他的,就这么怔愣的看着天花板。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从会议室出去究竟干了什么?”季书平压根就不关心沈傲的反常。
“你还真是聪明。”沈傲叹了口气,“帮我把床摇起来。”
季书平拧紧了眉毛,“我帮你叫护工过来。”
“不过是举手之劳,这点小忙都不想帮吗?还是你真想我立马把邵夫人的把柄说出去?”
季书平听出来了这是威胁,只有走过去帮沈傲摇起了病床。沈傲一动不动的看着蹲在床尾帮自己摇床的季书平,“离天亮还有多久?”
季书平抬手看了看表,“大概还有四五个小时。”
沈傲闭上了眼,“帮我倒杯水。”
“你别得寸进尺。”
沈傲睁眼看了看他,“反正我爸妈也不会赶过来看我,你应该也体会过。你别当我是在威胁,就当是同情我。”
季书平的拳头紧了又松,最后还是妥协的过去帮他倒了杯水。水放上床头柜子时候,季书平又仔细看了看沈傲露在被子外的手,手背上满是抓痕。季书平抬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沈傲,他仍旧是那样呆愣的看着天花板。
尚雪臣恢复意识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他动了动手指,觉得有些头疼刚要伸手想要捂住自己的额头,却先摸到了落在在自己头顶的一张明信片。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只手能动一动,尚雪臣用手指把那张明信片勾到自己眼前,看了看上面写的什么。
他就这么躺在地上看着明信片上齐梁写下的那番话。尚雪臣看完身体还是没能动,他有些担心的喊起来,“齐梁?”刚出口的时候嗓子有些沙哑,音量也提不高,尚雪臣用力咳了咳之后,放高了音量叫喊,“齐梁?齐梁你没事吗?齐梁你在吗?”
没人回答,尚雪臣试着转了转头,看见了客厅里立着的行李箱,他瞳孔骤缩起来,仍旧叫喊,“齐梁你快应我一声!飞机要赶不上了!”还是没有人回答,客厅里除了尚雪臣的声嘶力竭,没有其他声响。
尚雪臣停下了嘶吼,他很着急,急得眼泪都淌下。冷静下来,平稳一下呼吸,身体渐渐来了知觉,他才蓄力给自己翻了个身。刚一翻身就看到了齐梁从桌上垂下的一只手,尚雪臣眼睛瞪大,现在客厅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他躺着惊恐的瞪着自己的那一双眼看齐梁垂下的那只显而易见没了生机的手。尚雪臣愣住,像是不敢相信,即便身体已经恢复了些力气他还是不敢爬起身去查看。他害怕,他害怕起身见到的正如自己预料的那样。尚雪臣想或许是昨晚酒喝多了,自己后来贪杯,齐梁也喝多了,所以今早起来他才会这样浑身无力的躺在地上,齐梁也是喝多断片了睡在了桌上。
就在尚雪臣自欺欺人的时候,脑里又闪过自己倒地前的最后场景,他听见齐梁惊恐叫着沈傲的名字,然后他晕倒在地,眼前要黑时,他看见了沈傲走到客厅里来。想到这里,尚雪臣再怎么给自己编造昨晚喝多的假象,他都无法相信了。
尚雪臣慌张摸上桌沿费力撑起了自己的身子,刚一起身就看到齐梁睁着他那双瞳孔涣散的眼望着天花板。
“齐梁。”尚雪臣的声音颤抖着,伸手去碰他,刚一碰到人就立马缩回了手,因为齐梁冷了,再没了温度。尚雪臣的眼泪断线般落下,“不会的,不会的。我一定是在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说着就伸手抽了自己两巴掌,脸颊上火辣辣的疼。
尚雪臣伸手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脸颊,又转脸去看桌上躺着的人。这一次他没有退缩了,直接上前把冰冷的人抱紧,“齐梁,不要!你醒醒,我求你醒醒!你今天的飞机快赶不上了,你快醒过来,醒过来我开车送你去机场还来得及。你醒醒!”尚雪臣抱着冰冷的人抽噎说着,他开始时大力晃着齐梁,以为这样齐梁说不定就会醒来,只是一晃着怀里的人,齐梁的脑袋就像断线的木偶一样,随着他被晃动的身体不协调的左摇右摆着,尚雪臣看到再不敢大力去晃,抽泣着伸手去碰齐梁的脸颊。
“嘭”的一声,大门被踹开。尚雪臣抱着齐梁用自己哭红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