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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誓。”
季书平听到尚雪臣的保证时觉得他妈教他的那句话是错的,你举着电击棒的时候,老鼠虽然会听话,却不会亲近,他明白了恐惧虽然让人臣服,却得不到安慰,没有拥抱,只有爱才会给你这些。
尚雪臣听季书平讲完过程有点汗颜,扶着额头撑着钢琴,“这不算誓言,顶多是我俩互相给对方下了心理暗示。”心理暗示这东西没有催眠邪乎,也不像被下了咒种了蛊一样弄的死去活来,他就像是在你心头悬着个羽毛,时不时就搔你的痒处。
“你答应过不否认。还有你会告诉我你怎么了。”
尚雪臣撑着下巴抬头看头顶窗户上被框住的月亮,窗户太脏,灰蒙蒙的,透下的月光都不那么明亮,“没什么,你放心我不是精神分裂,应激障碍而已。”
尚雪臣想自己这个毛病很久没发过了,当时季书平确实激出了他的负面情绪,他的身体也处于疲劳状态,心理上有创伤漏洞,生理上神经脆弱,没能自我调节,所以刚开始的时候出现了逃避心理,展现了痴呆状态,等醒来,身体机能上的脆弱带出心理悲痛,再然后就是暴躁,恐慌。情绪难以自控的感觉很难受,有时像滚水烫心,有时像冰窖镇心,各种消极轮番上阵,带的身体机能难以消化。
“你为什么会有这个病。”
“我有问过你为什么要装病吗?”
“我装病是因为……”尚雪臣立马捂住了季书平的嘴,“你别说,我不想听。”如果听了别人藏在心底的秘密,那自己相应的也要拿出点什么,不是拿出自己的秘密,就是拿出自己的真心,这两样尚雪臣都给不了。
尚雪臣捂住季书平的嘴,直对他的眼睛,“季书平,你该知道我是什么人。我不是什么好人,朝三暮四,渣的要死。哄人上床的时候不知道说过多少好听的承诺,发过多少要天打雷劈的誓言。可是呢,你要知道这世上有种东西叫耍赖皮,你运气不好,遇上我这个赖皮王,所以你还是别当真了。现在关系变成这样,我也不能又玩暧昧又守身了,那也太不要脸了,咱们直接简单的来,我缺钱,很缺钱,你有钱,我卖身,怎么样?”
季书平握住尚雪臣捂住自己嘴的手腕,移开他的手,“可你答应我了,会爱我。”
尚雪臣避开脸,抽回手,“那我让你别硬来的时候,你停下了吗?床上说的情爱就和点上的香熏一样,不过衬托一个氛围而已。”
季书平的手搭上尚雪臣的肩膀,把尚雪臣掰朝了自己,额头抵上尚雪臣的肩膀,“你明明也渴望有人爱你的,不然你不会说我是你爱人。为什么清醒之后就不承认?”
尚雪臣感觉自己对季书平说不清,错就错在自己发了病,他叹出的气正好扫在季书平的头顶,“季书平,你懂爱吗?爱是怎样的,我其实不懂。我妈是个站街女,跟了我爸的那段时间恰好有了我,生完我不久,她就傍上了更有钱的,和我爸说清楚,我爸就放她走了。他们之间没有爱,没有婚姻,只不过是一个马仔,一个妓/女身份正好匹配,凑伙一起过了一段日子。唯一的意外就是没有做好措施,有了我。你让一个不懂爱的人怎么去爱你?”
“那齐梁呢。你爱齐梁吗?”
“齐梁不一样,当初爱我的人有两个,佳佳爱我,齐梁爱我,可最后我都没有给他们一个好的结局,就是因为我不会爱。佳佳身家干净,我这种出身的人和她有纠葛只能带给她麻烦,况且她现在嫁的不错,只有齐梁还过的不好, 我只能赔偿给齐梁。”赔他一份善良。
“那你也赔我。”
尚雪臣无奈的笑了,“我为什么赔你。你又不像他们那样爱我。”
“你答应好的又反悔,难道我不能要求赔偿吗?”
“那你强上我,我就不计较了,算是赔偿给你。”
季书平抬起头把下巴搁在了他的肩上,“你又偷换概念,明明谈好价钱付过款的,现在说的委屈,我就会可怜你不追求赔偿了吗?。”
尚雪臣心想你还倒打一耙,你强来,我还没问你要精神损失费呢。不过这种东西怎么说都说不清,毕竟一开始厚着脸皮上去撩的人是自己,次次都吊足季书平的胃口,却让他吃不着,也活该自己引火烧身。尚雪臣用完好的左手拍拍季书平的肩膀,“那你说,要我怎么赔你?”
季书平伸手抱住尚雪臣,“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告诉你。”
第22章
尚雪臣吊着一只胳膊躺在床上,他习惯弄侧卧着睡觉,只是现在右手脱臼,只能左侧卧,翻个身就看见季书平躺在旁边的沙发上。
“唉,你为什么睡沙发上?”
季书平眼睛都没有睁开,平静的回答他,“因为床尾凳太短了,我躺不下。”
尚雪臣又是一个白眼,只是这会儿季书平闭着眼看不见,“我是说这么多间房,你为什么不挑一间去睡,非得窝在沙发里。”
“你说呢?”季书平睁开眼,“你再问,我就当你是在邀请我和你同睡。”
尚雪臣闭上嘴,翻回身平躺着,他是不习惯平躺着入睡,可看着季书平睡觉还是有点闹心。其实两个大男人睡一张床没什么好扭捏的,只是尚雪臣不愿意。一张床上睡久了,习惯了被窝里的另一个温度,另一种呼吸节拍,就会生出许多不必要的肖想。保持着一个人的睡眠习惯,维持每天清晨一个人醒来的孤独,是从根本上遏制胡思乱想的好办法。
然而第二天早上尚雪臣醒来,就觉得自己真真失算,死皮赖脸睡沙发的季书平没能让他掐断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因为他侧卧着睡醒,一睁眼就看到了旁边沙发上的季书平。明明厚重的窗帘却挡不住清晨的阳光,阳光侧漏,照在季书平的鼻梁上,他的半张脸都透在光里,一副恬静安好的样子。尚雪臣一睁眼就看到这幅景象,一句“该死”就脱口而出。
“你不用早上一睡醒就开口骂人吧。”季书平睁开眼悠悠的说道,伸个懒腰,翻身下地,走到尚学臣的床边蹲下,手掌覆上尚雪臣的额头,“没有再发烧了,胃还痛吗?”
尚雪臣瞪着一双眼睛看他,没有回话,季书平看他这样,以为他抵触自己,摇摇头起身,“一会儿下楼来吃早饭吧。”
尚雪臣等着季书平走出这间房带上房门,才把秉在鼻腔里的一口气慢慢呼了出来。其实他的该死骂的不是季书平,骂的是该死的阳光大清早就给季书平打光,光线整的那么梦幻,大清早就逼着他戴上了八百度的滤镜;骂的是该死的心理暗示,早上的场景让他误以为他们是在寻常恩爱;骂的是不争气的自己,在他摸上自己额头的时候居然紧张的憋着气。
尚雪臣撑着身子坐起来,划开手机给自己放大悲咒,逼着自己内心平静。几次深呼吸,觉得没问题了,才洗漱好了下了楼。
下楼走到厨房就看见季书平在料理台上忙活。尚雪臣在吧台边坐下,想上次还是自己在那边忙的直转悠他坐在吧台这边等着吃,才没几天都换过来了,坐着看人忙,感觉还是挺舒爽的。
季书平端上一碗粥,两碟子小菜。小菜分别是腐乳汁茭白和豆豉银鱼浸空心菜,尚雪臣看了忍不住感慨,“没想到你还会做菜,你们豪门不都是有保姆做菜的吗?”说着就夹起一小筷子银鱼。
季书平拿起筷子按在尚雪臣夹银鱼的筷子上,“这个味儿重,你不能吃。我只会做我爸教过的菜,他不是豪门出身。他是草根出身。”
尚雪臣有些疑惑了,季书平他妈不是邵氏重工的女儿吗?邵氏重工70年的老产业,当年技术革新做的好,又是做实业的,所以现在企业地位稳的很,唯一不足的就是邵氏是家族企业,内部管理太老式了,地位虽然稳,只是这几年也没什么大发展。这年头都时兴强强联手,邵氏那么重传统的企业,肯定要求门当户对,他妈怎么就嫁了个草根出身呢?
尚雪臣转念一想,他爸虽然出身草根阶级,可他爸时运好啊,赶上房地产投资的第一春,季氏地产虽然年头不长,可现在不也做大做强了吗?
可现在不是探人家底的时候,现在是捍卫自己食物权的时候,“你一共就做了两个菜,一个放豆豉,一个浇腐乳,味儿重,我都不能吃,我吃什么。”
季书平拿着筷子一指他的碗,“粥是专门熬的。”
尚雪臣低头一看,粥上花花绿绿的,看着开胃,心想算你有点良心,拿起勺子喝了一口,刚入口差点就吐了,“这什么粥,这么苦。”
季书平看着尚雪臣直吐舌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