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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书平哪里又不知道尚雪臣这是在故意转移话题,抱紧了人不让他动弹,“快到了。你别乱动,到时候摔了可别怨我。”
尚雪臣真就不再乱动,只安静偎在季书平的怀里,他生怕一张口又引来季书平刚刚的那一问。尚雪臣抬起头看了看季书平的脸,自己在心里偷偷较量着,牛肉面和他?想没两下就不敢再多想,他晃晃脑袋,自嘲笑一下,心想怎么可能,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撇干净自己脑里的胡思乱想之后,又安心的靠在了季书平的胸口。
季书平一言不发的稳稳抱着人朝前走着,尚雪臣偷偷看自己,在自己胸前摇着头,再自嘲那样一笑,他都知道,只是不做声。季书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发奇想问了这么一下,大概是有些料想到将来即将会面对的局面,所以想提早从尚雪臣这里知道答案,可惜回答人暗示他答案略。
两人一路无话,直到走进镇子里,尚雪臣才叫嚷着要下来。因为期间他问过两遍还有多久能到,季书平的回答都是快到了,他信以为真所以也没闹着要下地,觉得自己安稳呆着才是不给季书平添麻烦,况且被抱着的感觉也有些让他舍不得松开季书平。只是到了镇子里尚雪臣才反应过来真是不近的一条路,难为季书平一路稳当的抱着自己这么大一个人过来,所以说什么都不要季书平再抱,非要下地自己走。他是担心季书平的手累了。
可季书平也担心他的脸色,只是不想松手让他下地走。两人在路口吵了一会儿,季书平耐不住尚雪臣的又是吵闹又是踢腿的,没有办法才放下了人。尚雪臣落了地,头脑依旧昏沉,身子先不稳的晃了两晃,多亏季书平及时伸手扶住他。
尚雪臣扶着季书平的胳膊,都能感受到肌肉在手底下突突跳着,尚雪臣看着季书平叹了口气,“累怎么不说呢?”
季书平倒不在意这个,只说着,“都说不累了。平日里健身也不是白练的。”原想这么说能逗逗尚雪臣,没成想先看见尚雪臣蹙了眉,知道这又是要和自己没完没了的算起账了,季书平连忙揽住了他的腰,带着人慢悠悠的往前走,嘴上也赶忙说着,“好了。你先别说话,要怪要骂也等我找着医生给你看了身体,等你元气恢复过来让你狠狠骂一场。不然现在有气无力的,骂都骂不过瘾。”
尚雪臣无奈笑了笑,只骂了一句,“混球。”其实季书平也知道就算尚雪臣元气恢复过来了,顶多也像现在这样骂一句“混球”。从前尚雪臣还会骂什么王八蛋,混蛋之类的,最近骂他的词汇倒是越来越匮乏了,来来回回也就这么一句,所以季书平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尚雪臣会怎么和自己闹,反正闹来闹去也就那样。
季书平一路仔细打听,才打听到了镇里的卫生服务站,扶着尚雪臣慢悠悠的往里走。还好没有几步路,只是尚雪臣腿上无力又不肯季书平抱,也还是走了有些时候。
说是卫生服务站,也不过是一个比较大的门面,上头挂着醒目的秋平镇卫生服务站的绿色招牌。医生就住在门面房的二楼,就算关了门喊两声也能下来开门。季书平扶着尚雪臣进去了,医生翻了翻尚雪臣的眼皮,让他吐了吐舌头,看起来有些随便潦草,还是季书平一再过问医生才又给人做了简单的检查量了体温。然后大手一挥写了单子,“就是低血糖。加上空腹坐车,晕车晕的更厉害些。”
医生这么一说,尚雪臣就有些心虚的不敢去看季书平。季书平还是严厉的向他开了口,“你没吃饭?”
“当时急着去找你来着,就给忘了。”
季书平还要再说,医生插话打断了他,“行了,先去隔壁买两个夹心甜面包给他垫个肚子再回来挂水。看你俩外地来的,要没地方睡,就在所里的椅子上将就一夜好了。”
季书平看了看诊所里摆着的长条凳,皱眉问着,“他挂水也得这么坐着?”
“这地方就这条件。”
“这里哪里有宾馆?我多给钱,麻烦你帮忙开一间房,在宾馆里给他扎针。”
那医生看一眼季书平的装扮,一看就觉得是个讲究人,捏着下巴想了一下觉得是个不亏的买卖才答应下来,“宾馆没有。就你们进来的路口那家二楼是个招待所。我可以帮你说一声开一间房。”
季书平看一眼尚雪臣苍白的脸,“劳驾,再让厨房给他熬一碗小米粥。”
“特地熬的没有,不过晚饭剩下的粥粥水水可能还有。”
季书平还要再加价,尚雪臣拉一把他的袖子,“这样就好。不要太为难别人了。”
尚雪臣都这么开口说了,季书平也不想太耽搁时间,只能勉强答应。医生拿了吊瓶就领着他们往招待所走。
等到了招待所里的房间,季书平铺了床,又觉得木板床太硬会不舒服,又加钱多要了枕头和被子叠在了尚雪臣的背后,好让他舒服的靠着。等布置完,这才端起了厨房送来的小米粥坐在了床边用勺子小口小口的喂着尚雪臣喝粥。
尚雪臣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旁边等着的医生,拿手戳了戳季书平示意他快点。可季书平还是非要慢慢的一口一口的给他喂,嘴上还说着,“你胃消化不好,不能吃的急了。”
尚雪臣这才没办法厚着脸皮被季书平这么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着。直到喂下去了小半碗,医生也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季书平这才放下了碗让医生上前来给他扎针。
季书平皱眉看着医生食指和中指并拢敲打着尚雪臣的手背,又按捺不住出了声,“你轻点。”
医生不为所动,继续用力在手背上敲打几下才拿酒精棉擦上了尚雪臣的手背,“不这样怎么找他的血管。到时候我要是一下没扎到,不得又遭你一顿瞪。”
医生张嘴讽刺的明明是季书平,可偏偏是尚雪臣先心虚的红了脸,可能是因为肚子里已经被填上了些食物,所以这会儿脸上透出的粉倒比先前明显了些。医生看了只先一笑,“脸皮倒比手背薄,要是你手背也这么薄,血管好找些,我也不用被人在背后说这一通了。”
尚雪臣平时倒挺伶牙俐齿的,这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虚的缘故倒拿不出话来堵这不要脸的乡村医生,只能拿眼去白后面站着的季书平,用眼神责怪他多嘴。
扎好了针,医生起身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起身要走,还不忘问季书平,“你会拔针吧。”
季书平点点头,又问道,“我们原本不是要在这地方停留的,还要再去前面点的西平镇。这里有车过去吗?”
“有,不过少,每日早上凌晨五点有一趟。这附近几个镇人口就这么多,除非进城,不然跑一圈都坐不满车,所以每天也就凌晨有一趟。”
尚雪臣坐在床上安静听着,等季书平把琐碎事情都问完了才张口问那医生,“既然镇子都小,那你们几个镇的人该都认识吧。”
“经常露面的大概都认识,其他几个镇不像这镇上有这间服务站,都只是民间土诊所,偶尔会来我这边拿药问诊。”
尚雪臣抿了抿唇问着,“那你听说过陈芳这个人吗?”
“陈芳?一个村里就能叫出有三个取这名的人呢。”
“她男人姓文。”
医生翻着眼珠想了一下,“哦,那个陈芳啊。那个姓文的是她二婚的老公,还是城里人呢。原先她嫁的那个她嫌弃和人过不到一块儿去,后来带了个女儿离婚改嫁,嫁了那个姓文的住进城里去了。听说那二婚的老公脾气不好,吃喝嫖赌玩的厉害,她二婚之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前两天还听人说那陈芳突然从城里回来了呢。”
尚雪臣低头想着医生的话,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季书平看他脸色不好,起身送了医生出门。等尚雪臣回神过来还要再问的时候,就看见季书平已经送人回来了。
“那个医生呢?”尚雪臣问着。
季书平端起了搁在床头的粥碗还要再喂他吃一些,“你别多想了,有什么明天去看了不就知道了。”
勺子递到嘴边,尚雪臣有些不想吃只摇了摇头,可季书平神情严厉,他只有张嘴吃了送到嘴边的这一勺,然后抓住了季书平的手,“你别喂了,我不想再吃了。我现在脑子里乱的很,可头脑又晕,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想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
季书平看他是真没了胃口,放下了手里的碗,撩了撩他额前的头发,“那你就别再想了,先好好休息着。”
也只有这样了。尚雪臣点点头,拍了拍自己身边另一半的床位说着,“你上来,我给你捏捏手臂。”
季书平笑着看一眼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