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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哥送走了季书平之后回头往餐厅走,被躲在推拉门后面的尚雪臣给吓了一跳。周哥喘着大气抚着自己的胸口,“你可吓死我了你!”
尚雪臣立仍旧站着没动,转身进了房。周哥看着他进房,生怕他向昨天那样又把自己关进房里再也不出来,连忙喊着袁立安,“小袁,快!他又要把自己关进房里了。”
袁立安被周哥这一叫才回过神来,着急的起身往尚雪臣房前跑。刚跑到客厅,就看见尚雪臣拖着床单往外走。袁立安看一眼尚雪臣,走到周哥身边问着,“他这是要干嘛?”
周哥也正纳闷呢,“我也不知道啊。唉,你拿我鞋干嘛呢?”这后半句却是周哥对着尚雪臣说的。
虽然尚雪臣的行为让人摸不透,可谁都不敢上前拦住他,生怕再惹着他不高兴一赌气把自己关进房里又是一天不出来。
季书平刚从电梯出来,一走出单元门,一只鞋就突然从天而降到自己跟前。他低头看着落在自己面前的这一只鞋,仔细看着又觉得哪里眼熟。
“季书平!”
“你要丢不丢自己的鞋,干嘛非得丢我的鞋!”
天空传来两个人声,季书平抬头往楼上看,就看见尚雪臣正扒着阳台边只把头往外探。好像是看到季书平终于抬头过来看着他了,尚雪臣立马从阳台探出了大半个身子,然后就听到周哥大声的叫嚷着,“你小心着点!”
季书平看着也有些着急,刚要开口喊着让他进去别这么危险就看见尚雪臣从阳台里扬出了床单,笑着和自己说,“季书平!我叫尚雪臣!你记住了,我们下次见!”
季书平听到笑了笑,因为尚雪臣不是和自己说着晚上见或者明天见,他和自己说着“下次见”,是那年冬天他们约好的“下次见”。季书平仰起头,看着九楼阳台上挥着床单的尚雪臣,大声喊着回他,“尚雪臣,我叫季书平!你记住了,我们下次见。”
季书平看到扬在阳台外面的床单停了停,楼宇之间是“我们下次见”的回声,他看见朝阳台外探着身子的尚雪臣愣住了,然后太阳终于快要走到他们头顶,季书平知道自己是要迟到了,可他不在意,他只觉得现在时间刚好,因为阳光终于从楼宇间穿射,照亮了他们。
太阳照亮整栋楼的时候,季书平终于看清了尚雪臣的脸,看到愣住的尚雪臣溺在阳光里突然开心的笑了笑,然后点着头大声回着,“好!”
第168章
周哥费了十分的力气才把尚雪臣从阳台给拖进来了,拖回来一把把人交给了袁立安,自己还得回到阳台里对楼下的季书平招手说着,“你快走吧,不走是不是还得给你唱个十里相送啊?真是受不了你们这两个人!跟对山歌似的,一会儿该有人投诉了!”
等周哥进了客厅,看到拽着床单不放被袁立安架着的尚雪臣又气不打一处来的一把夺过尚雪臣手里的床单,指着他质问,“你糟蹋床单这事我先不和你计较。可玄关那里就摆了我一双鞋,你其他的不挑,不挑季书平的,不挑袁立安的,怎么非挑我的那只鞋往楼下丢?啊?!”
尚雪臣被问瘪起了嘴,扭头看着架着自己的袁立安求救。袁立安耸耸肩膀一副他也没办法的神情。周哥被气的说不上来话,晃着食指又多指两下尚雪臣,擦过他们就朝门口走,还不忘吩咐,“小袁,给我看好了他!我下去捡鞋!”
周哥就这么一只拖鞋,一只运动鞋的穿着下去捡鞋了。袁立安一松开尚雪臣,尚雪臣就立马冲着周哥刚关上的那扇门做鬼脸,扒着眼睛吐着舌头嘴里发出,“略略略略略”的声音。
尚雪臣做完鬼脸解了气,回头看见袁立安还是那样看着自己,他边瞄袁立安边问着,“你怎么老盯着我的脸看?”
袁立安看着尚雪臣做到了沙发上,拿起摆在茶几上的杂志就开始翻。袁立安跟着到沙发边坐下,踌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尚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嗯?”尚雪臣停了翻杂志的动作,歪着头看着袁立安,翻一下眼睛好像在回想当时的场景。
袁立安没有等他想起来就自顾自的说着,“你还记得吗?当时我和你说我爸爸逃债,我妈被追债的人逼的走投无路喝了百草枯,她在医院躺了几天之后人就没了。我妈是个很温柔的人,她很会种扁豆,最爱给我做扁豆焖饭吃。她种的扁豆,花开出来是那种亮艳的紫红色,会告诉我开着这么好看的花结出来的扁豆却被叫做猪耳朵豆,就好像家里穷,却出了我这么个人才觉得愧对我。”
尚雪臣歪着头安静的认真听着袁立安一字一句的讲,袁立安抬起头来看着他,问,“这就是我对我妈的全部印象了。那尚哥,你呢?你对你妈还有印象吗?”袁立安不敢直接问他知不知道他妈还给他生了个弟弟,只能这样摸着边角的问尚雪臣对妈妈还有没有印象。
尚雪臣呆愣愣的回过神来,看着手里的杂志,这是昨天佳佳陪着他的时候翻过的杂志。他摸着杂志上的图片,喃喃说着,“我记得她喜欢穿红色高跟鞋。”
“还有呢?”
“还有?”尚雪臣偏一下头又摆正了头过来看着袁立安,问他,“你妈为什么愧对你?”
袁立安垂一下眼眸回答着,“可能是因为她觉得没能好好培养我吧。”
“那……她有和你说对不起吗?”
袁立安笑一下,“她是母亲,我是儿子,我承担家庭是理所应当的,怎么能让她来和我说对不起呢?”
“不该说对不起吗?她分明丢下你了啊。”尚雪臣愣愣看着杂志上那双红色高跟鞋的图片。
袁立安看着尚雪臣,小心的问着他,“你还记得你妈吗?就象我记得我妈这样?”
尚雪臣抬起了头,眼神空洞的看着面前那扇电视墙,“我……”
“尚雪臣!你下次要是再乱丢我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啊。”
是周哥捡了鞋开门进来了。袁立安慌忙的从沙发上起身说着,“餐厅还没收拾,我去收拾。”
周哥看一眼慌忙躲进餐厅的袁立安,奇怪的往客厅走,一到沙发上坐下就看见正愣神的尚雪臣。周哥有些担心的伸出手来在他面前晃了晃,怕惊着了人,小声的唤他,“尚?雪臣?雪臣?”
尚雪臣回神过来看着周哥,“我,我……我想不起来了。不,不是,是我不想想起来。”
周哥被他这样吓着了,连忙过来挨着他坐着,学着早上季书平的样子给他拍后背,嘴上不停安慰着,“没关系,没关系。想不起来就算,不想想起来就不想了。”
尚雪臣点点头,倒是没有表现出太激动的情绪。周哥看一眼茶几上的药盒,是季书平特意配好摆在这里的。他看尚雪臣还没有表现的太过抵触,于是大着胆子试探的问着,“我们吃药,好不好?”
尚雪臣这次倒是没有从沙发上站起跑开,意外配合的点了点头。周哥庆幸的松了口气,倒了杯水过来,又把药送到他手边。尚雪臣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拿着药,低头看着。
周哥看他一动不动的样子,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一边劝他,“你要是实在不想也可以不用逼自己吃的。”
尚雪臣看着手心的几粒药摇了摇头,“不,我要吃。我要好起来,不让季书平担心。”
周哥欣慰的笑了笑,托着他那只放药的手往他嘴边送了送,“那你就别犹豫了,吃吧。”
尚雪臣扭脸过来看着周哥,“只是我还有些事情想不通。”
“什么事?”
尚雪臣瞥一眼桌面上的杂志,“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和我说一声对不起。”
“她?”周哥有些疑惑的问着尚雪臣,尚雪臣仍自顾自的说着话,“还有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对不起。”
“他?到底谁和谁啊?”
尚雪臣垂下了头,“有一个带大我的人,对我很好。可是我误会他很多年也曾经在心里偷偷恨过他。只是到现在才明白是我错了,可他已经不在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抱歉,抱歉误会他,抱歉怪过他。”
周哥看着他,伸手拍着他的背,告诉他,“我从前养过一只兔子。我妈总不准我养,养兔子的时候还总嫌弃兔子到处拉屎,抽着扫帚就要打兔子。后来兔子死了,我以为是我妈把兔子给打死的,不和她说话了好多天。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我喂兔子的叶子上有水,所以兔子吃了拉稀死的。我知道之后,既没有承认自己的错误也没有和我妈说对不起,因为觉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和我妈说是我错怪她了。等到老师布置作业让写一篇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