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齐梁停下看尚雪臣丧气的脸,以为他不想挂点滴,“嗯,知道了,我去给你排队挂号,你先找个地方坐着等。”
尚雪臣没在医院大厅里等,他看着齐梁跑来跑去的,自己走出医院大厅,到了医院大门口,在一个小板凳面前坐下。
医院门口双手插进袖子,倚墙坐着的老大爷抬眼看一眼面前板凳上坐着的人,这张小凳子上好久没坐过年轻人了,“小伙子算什么?观相,摸骨,测字,打卦,哪一样?”
尚雪臣捂着肚子,忍着痛去看这大爷旁边的招牌,业务倒是挺齐全的,“师傅,我不知道该算什么,我想知道,我和一个人算是缘还是劫。”
“那就是合八字了。二人的生辰年月时报上来。”
尚雪臣想了想,他记得季书平的生日好像是酒会那天,可他不知道季书平是什么时辰生的,“师傅,我不知道他的出生时辰。”
“那就合得不是很准了。”
尚雪臣无奈笑了,朝着老大爷伸出了手,“那您给我看看手相,看我能不能长寿。”
“反正你不短命。”
这直接就把尚雪臣说笑了,看来是招摇撞骗的,他要缩手,大爷看他不是很信,连忙揪住他的手,“你看见没,你掌根这里一条纹路生出许多小枝,这叫桃花枝。你命里浅薄情缘不少。”
浅薄情缘?他之前私生活混乱是挺多这种情缘的。
“你别以为男人桃花多就是好事,桃花泛滥多了,容易成劫!”
劫,所以他是因为过得太混乱遇上季书平这一劫了?
“那师傅这劫数怎么解?”
“莫慌,莫慌。你在我这里买两道符,回去烧灰泡水喝,治百病,解劫数。”
原来还真是个骗子。尚雪臣心里清楚这是个骗子,可他还就心动着要掏钱买两张符,解解身上的晦气,因为遇上季书平,他早就无法坚定相信唯物主义,是要有多凑巧才让肉票和绑匪的儿子再相遇。
到最后,尚雪臣还是没掏钱买化劫符,只给了五十的看相费。因为齐梁找他来了,他怕齐梁看见自己的迷信的傻样。
齐梁扶着他准备带他带去诊室门口排队,忍不住问他,“你算的什么?”
“算我这次跑路能不能一路顺风。”
齐梁扶他的手颤了一下,直觉告诉他不是这样,“真的要走吗?”
“不走不行了,我也是被逼无奈。”
“去哪里?”
“不清楚,被人安排的。如果到了地方,可以联络你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齐梁攥紧了尚雪臣的衣服,尚雪臣拍拍他的手背,“等会儿检查完,陪我去个地方吧。”
齐梁陪着尚雪臣简单看过医生,又排着队的做检查。等检查结果的时候,尚雪臣突发奇想,如果自己重病不治,徐雪士还会执意送自己走吗?他会不会心软让自己留下养病,等死了把自己埋在故土,毕竟重病在国外,还不能魂归故土是多惨一件事啊。
他越想越觉得可行,可转念又想,要是自己留下了,天天化疗呕吐,掉光了头发,一副丑样,季书平看了会不会嫌弃。明明道别过了,难道还回头和他说,嗨,我没走了,就是快要死了,这样你还要我陪着你吗?
尚雪臣越想越觉得自己可笑,脑内已经把蓝色生死恋,冬季恋歌的剧情都过了一遍,最后比较着究竟是相忘于江湖的结局更好,还是阴阳相隔的结局更好。想到最后,还是觉得难过,毕竟他和季书平什么名义都不曾拥有,就算自己病重要死,似乎也没什么理由求他陪自己过人生最后一段。真是可笑,居然幻想用这样的方式呆在他身边,利用同情心道德绑架吗,可是季书平没有同情这种东西啊。
周围排队等结果的人开始一阵哗然,让尚雪臣无法沉浸自我编造的场景里。抬头去看大厅的电视,原来是新闻报道了警方通告,电视上出现了邵陵的死讯。尚雪臣看着,怎么到现在邵陵的死讯才被报导?他还以为会更早就出新闻了。
新闻里讲着,邵陵遗体已被邵家领回,不进行尸检,愿逝者安息。转台到财经新闻,都在分析着邵氏将来会如何发展,家族式企业会随着唯一继承人的逝去而分崩瓦解吗?
尚雪臣听着,觉得哪里有些奇怪,警方明显怀疑邵陵的死因,可邵家人却不同意做尸检,是因为邵氏重传统所以才不想尸检,让人安稳下葬吗?这个新闻里自己和季书平好像一点都没被提及,明明当时他们被很多记者围追堵截,甚至还被拍到了亲密照。季书平的花边没被爆出来也就算了,怎么新闻里一点季氏都没有提到,邵陵可是死在季氏旗下的酒店。是因为邵陵死了,邵家没了下一代继承人,所以现在才想交好季氏吗?
很多地方,尚雪臣都想不通,他还在看着新闻,齐梁就拿着化验单过来喊他,“雪臣,走吧,去看医生。”
尚雪臣被齐梁扶起了身,神色不好的盯着大厅的电视机。齐梁以为他难受,“就这么痛吗?要不要先吃点止痛药?”
他摇摇头,“止痛药早吃光了。”
说到药,他想起徐雪士说那款药是从季书平的公司策划活动上流出的。之前在发布会后台,他闻到了姚彩儿手指上的味道,可以肯定姚彩儿当时是磕了药的,可她哪里来的药,就算平时有嗑药,为什么非要在活动上嗑药,按理说面对那么多记者不是更应该谨慎吗?想来想去唯一可疑的人就是当时在场的那个黑衣助理。她当时以为那人是徐雪士的人,结果徐雪士说那不是他的人。那他究竟是谁的人?
“雪臣?雪臣!”
尚雪臣被齐梁叫回神的时候,已经在诊室里了,医生正看着化验单说他的身体状态很糟糕,尚雪臣下意识就问一句,“重症不治了吗?”
“还没到这种程度,不过得好好养身体,别仗着年轻就糟蹋自己。年轻人恢复快,可还是记得善待自己,好好保养,不然老了一身病。”
尚雪臣一听自己还不是无药可救的状态居然有些失望,果然是自己异想天开,不分好坏的找留下来的借口。
齐梁看着尚雪臣垂下头去,医生说什么他都不听,只有帮忙说道,“医生,麻烦你帮忙开些药。”
从诊室出来,齐梁又要去药台排队帮忙拿药,“你找个地方等我一会儿。”
尚雪臣看他这么为自己跑着,一摸他的额头,“辛苦你了。”
齐梁笑着答他,“说这什么话,你不是病人吗?”
“齐梁,你看你其实还是善良。”
齐梁愣住,松开了扶着尚雪臣的手,“你去门口等我。”然后匆匆忙忙转身走了。
尚雪臣看着齐梁的背影,叹口气,往大门口走。走到门口花坛,坐上了花坛边。捂着肚子,弯着腰,听到有狗叫,抬头一看是只脏兮兮的小奶狗,就在他不远处。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可怜又可爱。
那狗也正亮着眼睛看着尚雪臣,嘴里发出呜咽,像是看出尚雪臣看他可怜所以把故意发出了戳人的声音,期待着被人抱养。
“我不能带你走。”尚雪臣看着小狗,说得认真,“我马上就不再这里了,不能带你走。”
“哇,是小狗!”有小孩欣喜的过来,抱起了小狗。小狗摇着尾巴要去舔那小孩的手,似乎已经忘了刚刚和它对视的尚雪臣。
“喂,小鬼……”尚雪臣原本想吓走小孩,不要为了一时开心招了流浪狗,转头就忘了走人,留着小狗在这里。
结果他还没说,那小孩就对着身后人喊着,“妈妈,我能养它吗?”
有年纪不大的少妇走过来,“小狗不是玩具哦,不能说养就养的。”
“妈妈,我以后都听话,带它回家好不好?”
“养小狗,要有责任心的,你要给它吃,给它喝,要对它负责,你能做到吗?”
“我是男子汉,我能做到负责任的!”小孩信誓旦旦的保证,那少妇笑着摸摸他的头,“那带它去打针,洗澡,领它回家吧。”
尚雪臣坐在花坛边看着走远的两人一狗,远远还能看到那小狗的尾巴摇的正欢,“你比我幸运,这么快就有家了。”
“雪臣,你看什么呢?”齐梁拿着药走过来。
“看小狗。”
“小狗?”齐梁四处找着,怎么都没能看到有小狗,他在尚雪臣身边坐下,递给他药和水,“我怎么没看到?你把药先吃了吧。”
尚雪臣接过,看着齐梁说,“齐梁,我以前都不觉得自己有错。毕竟我好像没有做对不起的你事情。”
齐梁低了头,“是,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是我,是我害怕想绑着你。”
“我不是在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