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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香苦笑。一个女人能把这种事这么痛快的告诉别人,这种女人他也没见过。”“以前我跟的男人,是个有钱有势助东洋老头子,而且还是剑道的高手。”“石田齐彦左卫门?”“就是他。”她毫不隐瞒,“他虽然也不错,比起史天王还是差得远了。”“所以你不想失去史天王的宠。”“所以我一定不能让那个见鬼的公主嫁给史天王,随便怎么样都要杀了她。”“你为什么要我做这种事?”“因为这一次负责护送她的统领是胡铁花,胡铁花最信任的朋友就是你。”豹姬说要杀玉剑,没有人的机会比你更好。”“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为了我。”说完了这句话,她就不再说一个宇,也用不着再说了。她已站起,猩红的战袍已自她肩上滑落。在这一瞬间,楚留香的呼吸几乎已停顿。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人,也从未见过这样的胴体,他这一生中,从来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在如此短暂的一瞬间挑起他的情欲。在她那虽然高大但曲线却极柔美的古铜色胴体中,每一个地方都仿佛蕴藏着无穷无尽的情欲,随时都可以爆发出来将人毁灭。一个正常的男人只要碰到她,无论碰到她身上任何一处地方,都会变得无法控制自己,甚至宁愿将自己毁灭。豹姬用一双充满野性的眼睛看着他,态度中充满了挑逗和自信。因为她至今还没有遇到一个能够拒绝她的男人。楚留香长长叹息:“现在我才明白石田齐为什么要做那些事了。”他叹息着道:“因为有了你这样的女人,无论做什么事都是值得的。”“你呢?”“我也想,想得要命。”楚留香的眼睛也盯着她“如果我年轻十年,我早就像条饿狼般扑过去,而且会告诉你,我一定会去替你做那件事,先跟你缠绵三五天,然后就一去无消息,就算你恨我恨得要死,恨不得割下我的肉来喂狗,却再也休想找到我。”他一本正经的说“以前我一定会这么做的,只可措现在我的脸皮已经没有这么厚了。”楚留香又叹了口气,“所以现在只有请你为我做一件事。”“什么事?”“先穿起你的衣服来,再叫你脚下的那头豹子把我咬死。”楚留香说:“要是它万一咬不死我,你也不妨再叫那两位女剑客刺瞎我的眼睛。”他淡淡的说,“反正不管什么方法你都不妨试一试。”黑豹还伏在她的脚下,豹姬还是用那双充满野性的眼睛瞪着楚留香,忽然说“我知道你常常喜欢跟别人说两个字。”“再见。”
第十一章 楚留香的秘密
楚留香乘来的那条江船居然还在,就像是个被孩子用丝线绑住了脚的小甲虫一样,被这条战船用一根长绳拖在后面。海面上金波闪烁,天畔已有彩霞。一直把楚留香送到甲板上来的,还是那个长腿的小姑娘。楚留香忍不住问她“你们的将军真的肯这么样让我走?”“当然是真的。”长腿的小姑娘抿嘴笑道:“她既不想要那头豹予咬死你,也不想让它被你咬死,还留着你干什么?”楚留香看着海上的金波出了半天神,居然叹了口气:“她真是个痛快的女人。”“她本来就是这样子的,不但痛快,而且大方,只要是她请来的客人,从来没有空手而回的。”“难道她还淮备了什么礼物让我带走?”“她不但早就准备好了,而且还准备了三种,可是你只能选一种。”“哪三种?”“第一种是价值几十万的弱翠和珍珠。”“她真大方。”“第二种是足够让你吃喝半个月的波斯葡萄酒和风鸡肉脯,还有一大桶清水。”楚留香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又不禁叹了口气“她想得真周到。”战船出海己远。这样礼物无疑是他最需要的,他已经可以不必再选别的,却还是忍不住要问:“第三样礼物是什么?”“是个已经快要死了的人,简直差不多已经死定了。”楚留香苦笑。他实在没有想到那个痛快的女人会给他这么不痛快的选择。现在三样礼物都已经被人搬出来,珍珠耀眼,酒食芬香人也已真的奄奄一息。这个奄奄一息的人,赫然竟是那自命不见不可一世的白云生。长腿的女孩子忽然压低声音悄悄的告诉楚留香“将军知道你一定会选第二样的,因为你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哦?”“可是将军又说,如果你选的是珠宝,那么你这个人不但贪心,而且愚蠢,连她都会对你很失望。”“如果我选的是第三样呢?”“那么你简直就不是人,是条笨猪了。”长腿的女孩子问楚留香“你选哪一样?”楚留香看着她,忽然也压低声音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他在她耳边悄悄的说:“我本来就不是人,是条猪。”在江上,这条船已经可以算是条很有气派的大船,一到了海上就完了,无情的海浪问,这条船简直就像是乞丐手里的臭虫一样,随时都可能被捏得粉碎。楚留香当然明白这一点,可是他根本连想不去想。船上当然不会有粮食和水,至于酒,那更连谈都不要谈,没有酒喝是死不了的,可是如果没有水,谁也活不了七天。这一点楚留香也不会不知道,都偏偏好像完全不知道一样。想了也没有用的事,又何必去想?知道了反而会痛苦烦恼的事,又何必要知道?无论在多危险恶劣的环境中,他想的都是些可以让他觉得愉快的事,可以让他的精神振奋,可以让他觉得生命还充满希望。所以他还活着,而且活得永远都比别人愉快得多。白云生的脸色本来就是苍白的,现在更白得可怕,像是中了某种奇怪的毒,又像是受了某种极厉害的内伤,所以有时晕迷、有时清醒。这一次他清醒的时候,楚留香正在笑,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可以让他觉得愉快的容。白云生的精力已经没法子让他说很多话了,却还是忍不住要说:“你看起来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好像是的。”“我想不通,现在还有什么事能让你这么高兴?”“至少我们现在还活着。”对楚留香来说,能活着已经是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对白云生来说就不同了。“我们虽然还活着,也只不过在等死而已,有什么好高兴的?”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这两个人都是绝不相同的人,其至可以说是完全相反。奇怪的是,在这两个人之间,都仿佛有种非常奇怪的相同之处,也可以说是种奇怪的默契。白云生一直都没有问楚留香:“你为什么不选绎你需要的粮食和水,反而救了我?”因为这种事是不需要解释,也无法说明的。楚留香也一直都没有问白云生:“你和豹姬都是史天王的人,她为什么会用这种方法对你?”因为这种事虽然可以解释,但是解释的方法又太多了。玉剑公主很可能就是其中最主要的关键。─个要保护她,一个要杀她;一个要成全她和史天王的婚事,一个死也不愿意。豹姬要置白云生于死地,也当然是顺理成章的事。不管怎么样,现在这两具极端不相同的人,已经在一种不可思议的安排下,被安排在一起了。他死,另外一个人也得死。他活,另外一个人也得活下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谁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日出时,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这个世界上大概很少有人会把沙漠和海洋联想到一起。海洋是生动的、壮阔的、美丽的,充满了生命的活力,令人心胸开朗,热血奔放。有很多人热爱海洋就好像他们热爱生命一样。沙漠呢?没有人会喜欢沙漠,到过沙漠的人,没有人会想再去第二次。可是一个人如果真正能同样了解海洋和沙漠,就会发现这两个看来截然不同的地方,其实有很多相似之处。它们都同样无情;同样都能使人类感觉到生命的渺小和卑微,同样都充满了令人类完全无法忍受的变化,在这种变化中,人类的生命立刻就会变得像铁锤下的蛋壳那么脆弱。在某一方面来说,海洋甚至比沙漠更暴厉更冷酷,而且还带着种对人类的无情讥笑。──海水虽然碧绿可爱,可是在海上渴死的人很可能比沙漠上渴死的更多。一个人如果缺乏可以饮用的食水,无论是在沙漠里还是在海上,都同样只有一件事可以做。──等,等死。这一次楚留香居然没有死,岂不是因为有奇迹出现了。奇迹是很少会出现的。这一次他没有死,只不过因为有一个人救了他。一个谁都想不到的人。几个月之后,在一个风和日暖的春天傍晚,在一个开满夹竹桃和杜鹃花的山坡上,胡铁花忽然想到这件事,所以就问楚留香“那一次你怎么没有死?”“因为有个人救了我。”“在那种时候,那种地方有谁会去救你?”、“你永远想不到的。”楚留香笑得很神秘。“就连我自己都想不到。”“那个人究竟是谁?”胡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