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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才刚见过面。”严枫眠笑道,“我还死不了那么快。”
“那我问您几个问题。”楼关笔记本翻过一页,“在您的记忆里,令堂与令尊关系如何?”
“他们?”严枫眠停了一下,回答道,“男盗女娼。”
这个形容词还真是不客气,楼关被噎了一下,又问道:“那请问您对严凯先生怎么看?”
“贪心不足的蠢货。”严枫眠嘴角的弧度加深,“和那种可笑的死法极为相称。”
好毒的一张嘴啊!楼关沉默一会,说道:“那请问您在他死时有没有看到什么?”
严枫眠的笑声穿过来,被电波变形后失真的笑声让人有点淡淡的发毛,“我看到他的灵魂飘出来,后脑勺烂成一锅粥。”
“好的,谢谢您。”楼关刚想挂电话,就听见那边咳嗽几声,带着东西落地的声响,“严先生,你还好么?”
“死不了。”严枫眠嗓音嘶哑阴寒,“哦,对了,那天我还看到了我亲爱的母亲,对着我哭得稀里哗啦。”
“严先生您确定吗?能否详细描述一下情况?”楼关精神一震,总算有点进展了。
“让我想想……”严枫眠低咳,那边传来喝水的声音,“大概是严凯死的那天晚上,我半夜想起忘了吃药,在楼梯口遇见她,穿着裙子踩着高跟鞋,妆容一丝不苟,一看到我就开始哭个不停,哭声弄得我头疼了好几天。”
说到一半他停住,喝了两口水,才接着道:“泪流满面都没把妆弄花,不愧是把脸看得比命还重的女人。”
语调嘲讽冷漠,没甚感□□彩,仿佛在说的是别人的母亲。
“感谢严先生你提供的信息。”楼关停笔,“请问我最近想去实地看一看可以吗?”
“你来就行。”严枫眠说道,“我已经交代好了,你随时可以进入。”
挂掉电话,楼关对着满本子的笔记叹气,看起来还是得去现场看看才行哟。想想心里还有点不开心,要是带上少昊一起,碰到鬼时不知道他会不会娇弱的缩进我怀里,这样就可以趁机搂搂腰,增进一下感情w
同时少昊也在叹气,不知道男神会不会怕鬼,因为身份问题不能和男神一起工作真是让人心塞塞,下次约男神去鬼屋玩怎么样好期待害怕又强撑的男神。
严家大宅,此刻日已西斜,严枫眠依旧坐在会客厅的落地窗前,没有开灯,黑暗中只能看到他轮廓模糊的下巴。
“母亲啊……”他开口,声音轻如浮萍,在空气中一吹就散,“你是爱我的……”
他温柔抚摸紧扣在自己喉咙上的一双手,白皙娇嫩,属于女人的一双手。
那双手扣得很紧,他的脸色已经有些发青,但是面容却和煦如同见到心爱的情人。
“你是爱我的……”
插曲…6
说是要实地考察,也是得看时间的,大白天的肯定不行——你见过哪家的厉鬼光天化日出门溜达,翻开老黄历研究一番,楼关愉快地定下了后天的午夜。
难得这么诸事皆宜的好日子,不好好利用太可惜了w。
那么在此之前一天的时间,就去找事件相关当事人做个笔录吧。
美美的睡了个觉,在梦里把少昊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翻翻滚滚,被敲门声惊醒,楼关爬起来把床单和胖次丢进洗衣机,半梦半醒跑去开门。
“你大爷的!楼小关!”白奇下意识捂住眼,一把把人推进去,“老子的眼睛!”
楼关抓抓头发,坐在地上懒洋洋地打呵欠,“又不是没见过,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给谁看呢?”
“呵!呵!”白奇从衣柜里抓出衣服往他身上一丢,第无数次后悔自己误交损友。
幸亏这货上衣够长能挡住,不然真是要长鸡眼的节奏哟!
等等!这身上衣怎么如此眼熟!
白奇拎起楼关的上衣,无视“来人啊!非礼啊!”假模假样的尖叫,直接撕下来凑到眼前仔细观察,三秒后,他铁青着脸放下衣服,挥着拳头扑上去。
“楼小关你居然敢偷父亲的衣服!”
老子抽死你丫的啊!
楼关默念三遍“后爸难为”,老老实实护住脑袋一躺开始装死。
只不过是少昊送洗的衣服“恰好”有那么一件落在他这边,他“顺手”带回了家,“没注意”和自己的衣服混在了一起,睡前“一不小心”穿上了而已,为什么要打他QAQ
二楼,少昊正在头疼为何自己的衣服又莫名其妙少了一件,那可是儿子送给自己的父亲节礼物,虽然大了一码不太穿,但是丢了白奇还不得炸。
事实上他已经炸了啊少昊先生。
因为惹炸了白奇,楼关只能自己打车去探访第一位案件相关人。
严凯的母亲周蔷昔年也是娱乐圈有名的实力派,人靓声甜,和很多现在知名的大导演都有过合作。
楼关借着他交好的导演刘立的名头去拜访的她,毕竟严凯已经死了五年,现在旧事重提未免显得奇怪。
周蔷住在城西区的高档小区里,虽已年近五旬,保养得却很好,脸上一丝皱纹也无,容光焕发,白发夹杂在黑发里,添了几分岁月带来的优雅知性。
迎客,添茶,行云流水,半分不减昔年风范,一颦一笑皆可入画。
“这么多年Rose姐还是这么漂亮。”楼关祭起对中老年妇女专用微笑,亲昵地挽住她的臂膀,“您可是我小时候的女神!”
周蔷拍拍他的手,眉眼舒展,“人老咯,哪里比得上你们这群年轻人。”
“您这要是还算老,那要我去哪里哭去。”楼关捧了她几句,把人哄得眉开眼笑之后,才慢慢把谈话往正题上引。
“看到你啊,就让我想到我儿子。”周蔷笑道,不住打量楼关。
楼关说道:“Rose姐的儿子一定很帅很乖。”
“是啊。”周蔷揩揩眼角,眼中满是缅怀,“我这糟糕的一辈子里,也就只有他才是最美好的。”
“这是Rose姐您的儿子吗?”楼关指指放在茶几上的照片,一个女人和周蔷并肩而立,中间站着一个小男孩。
“不是。”她把相框拿起,轻轻擦干净上面的浮灰,“这是苏小姐和她的儿子。”说着她眼泪就下来了,“我年轻的时候做错了事,苏小姐心好,待我像待亲姐妹似的,半点也没怪过我,那么好的人,没想到就这么去了。”
照片上的女人竟是苏白婉,十几年前的照片保存完好,穿着入时的少妇温婉秀丽,笑起来嘴角有一点美人痣——和严枫眠一模一样。
她和周蔷站在一起,一只手搭在周蔷腰间,看上去极为亲密,小小的严枫眠站在前面,面色淡漠看向一边,显得没甚兴味。
“苏小姐真是好相貌。”楼关把照片放在桌上,顺着周蔷的话赞了两句。
周蔷有些不好意思地擦擦眼泪,“看我,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倒叫你看了笑话。”她脸上泛起一点红晕,神态像是少女一般,“自从阿凯走了,他的照片我就放起来了,想他的时候才敢拿出来看看。”
她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本相册,“从小到大他都是个好孩子,从来不叫我操心。”
严凯长得很像周蔷,清爽干净,两个小酒窝看着颇为腼腆,有的照片一眼看过去如同女孩子一样秀气。
楼关发现,有好些照片都是和严枫眠一起照的,“严先生看上去和你们关系很好啊。”
“严先生和苏小姐一样,都是好人。”周蔷摩挲着相片,“阿凯走了之后,要不是严先生时常看顾我,这日子我是真不知道要怎么过下去。”
她的眼眶又红起来,赶忙眨眨眼将眼泪逼回去。
楼关耐着性子陪她坐了大半天,听了满脑袋严枫眠和严凯小时候的故事,等中午保姆烧完饭,他留下来一起吃了饭才走。
一出小区,他脸上的笑瞬间消失,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你好,对,我要布置一单任务,人界二十年前的女明星周蔷,我要她的全部详细资料,价钱无所谓,但是要绝对真实。”
那边应下之后,楼关接着道:“东西还是送到老地方,三天以内我要看到。”
见完周蔷,楼关抬手打车,目标市立第二人民医院。
不会开车的废材伤不起QAQ
严琛和严可可是亲兄妹,他们的母亲邹茉年轻时是上流社会出了名的交际花,只可惜连着两个孩子接连死亡让她精神出了问题,镇日里往外跑着要去找孩子,看见孩子就要抢过来,无奈之下严老爷子把她送进了二院,也就是所谓的精神病院。
没有人能和她交流,无论和她说什么,她都只会哄着怀里的洋娃娃,呢喃着唱摇篮曲。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