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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阴癸派有心争霸天下,亦应居于交通方便的大城大邑,始能掌握最新最真的情况,更方便做生意赚钱。所以商秀珣猜阴癸派把秘巢设于长安,虽不中亦不远矣。还有是祝玉妍、婿娟在此来去自如,不但要熟悉长安,更要有良好的身份掩护才成。
寇仲有气无力的道:我们当然站在场主的一方,大家是自己人嘛!侯希白只能空为两人担心,却无法插口。
商秀珣目光移往徐子陵,道:既是如此,请告诉秀珣,你们是否刚见过那妖女。
徐子陵硬着头皮道:我们确刚见过她,她。。。。。。
商秀珣怒道:你们为何容她活着离开?
寇仲叹道:此事一言难尽,场主请容我们细道其详,因为目前。。。。。。
商秀珣脸寒如水,霍地起立,大怒道:我不想听你们的花言巧语,由今天开始我们一刀两断,我们飞马牧场的事再不用你们理。说罢拂袖而去。
二人你眼望我眼,颓然无语。好半晌寇仲叹道:今趟究竟是无妄之灾,还是妖女有心害我们,好使我们和美人儿场主闹翻,那我们就不会替飞马牧场向她寻仇?
徐子陵摇头道:此岂可用';无妄之灾';来形容,我们的砌辞根本站不住脚,因为婠婠确是死有余辜的妖女,而我们却因种种形势,在姑息养奸,屡被其所害是咎由自取。
侯希白道:若这次是婠婠故意遗留香气,那她确高明得教人心寒,可是她怎晓得来的是商美人?
寇仲沉吟道:此正关键所在,妖女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陵少怎么看?
徐子陵一字一字缓缓道:她是有心的,否则经你这么以真气拂驱香气,香气应散掉不留。转向侯希白道:昨晚你是在什么场合下见商秀珣的呢?
侯希白答道:是张婕好和尹德妃作主人的晚宴,胡小仙亦有出席。
寇仲拍台道:那就是啦!大有可能。。。。。。唉!不过照理尹德妃该不曾将此事告知婠婠,除非婠妖女告诉我们的什么独自修行全是谎言。
侯希白色变道:那什么联手合作岂非只是一个陷阱?
徐子陵道:总言之我们再不能没有保留的信任这妖女。
寇仲提议道:陵少去向美人儿场主解释道歉如何?告诉她我们的苦衷,说我们从今以后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唉!他娘的婠妖女。美人儿场主一向对你比对我有好感,由你去解释比较有威力。
侯希白摇头不同意道:愈有好感愈不安。尤其牵涉到男女之情,所谓爱之深恨之切,而且她气在头上,现在去找她必碰壁而回。
徐子陵苦笑道:你们在胡说什么?我和她只是朋友关系吧!
寇仲道:你身在局中,当然胡里胡涂,我们却是旁观者清。呀!对哩!今趟向她解释的人必须是个旁人,否则我和陵少任何一人去见她,只能是被轰走的凄惨命运。
侯希白自告奋勇道:那小弟就当仁不让,由我去作中间人,像她这么秀外慧中的美人儿,该明白事理。
寇仲皱眉道:侯公子好象没有份儿和婠婠同台相处的样子?你算什么旁人?我们三个都不行,要找鲁仲连,必须是我们三个之外的人,唉!谁是适当的人选?目光往徐子陵投去,刚巧后者的目光亦往他迎来,两人同时心动。
侯希白一震道:当然是宋家二公子,对吗?
寇仲吁出一口气,似已把事情解决的样儿,道:就算打锣打鼓遍天下去找,亦不会有人比宋二哥更适合,我们立即去请地出马,事不宜迟,迟恐生变。寇仲按桌离坐,道:好好睡一觉吧!今晚我们再探尹府,找不到画卷就抓起尹租文严刑拷问,再来个杀人灭口。他娘的!我现在最想杀人放火,以泄心头之恨!
两人各自戴上从杨公宝库新得来的面具,踏足热闹的长安街道。寇仲搭着徐子陵肩头,感受兄弟重聚的动人感觉,道:今趟对付石之轩,我们既不能靠婠婠,也不可牵涉侯公子,只能依赖我们自己的力量。
徐子陵道:我们联手该不曾输他多少,但要杀他却绝无可能,除非他肯和我们分出生死。
寇仲得意道:上兵伐谋,我当然有周详计划,石之轩的大德圣僧肯定在无漏寺的禅室内养伤,只要我们能制造一种形势,迫得他从秘道逃往那细小的地室,便可在那里伏击他,杀他一个措手不及,且又无路可逃。困兽之斗虽危险一点,但我们以众欺寡,怎都能多占些便宜。
徐子陵沉吟片刻,道:谁有本事迫得他逃往地牢?此事只有一次尝试的机会,揭破他圣僧的身份,我们以后将再难掌握他的行藏。
寇仲道:小弟算无遗策,怎会漏去此一关键,在长安,只有一个人有能力,就是李小子的老爹李渊。
徐子陵一震道:你是在玩火,一个不好,连我们都要吃不完兜着走。
寇仲笑道:此事仍须从详计议,总之计划大概如此,细节尚有待研究部署。到哩!
宋师道听毕两人的请求,道:你们以后是否打算和婠婠划清界线,又或会助飞马牧场报此深仇,这两点非常重要,否则纵使我舌灿莲花,亦说不动商秀珣。我和她曾有一脸之缘,比较明白她。
雷九指问道: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宋师道道:她在一个非常独特的环境长大,牧场内人人税她为神明,而她则依牧场祖传的家法管治牧场,与牧场外的人交往永远保持一份距离。你们两个或者是她罕有曾信任的外人,所以今趟的事故对她伤害特别严重。
寇仲吁出一口气道:我们当然站在她的一边。不过现在魔门因祝玉妍之死和石之轩复元而形势转趋复杂微妙,故当务之急是先要对付石之轩始轮到其它事。我们就是请二哥向商秀珣说明我们的苦况,唉!怎么说才好?
宋师道点头道:我明白哩!不过大家立场不同,恐怕不是这么易说得拢。
徐子陵见陪坐一旁扮成司徒幅荣的任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知他不敢插嘴说话,问道:司徒老板有什么话想说?
任俊腼腆的道:徐爷也来耍我,我只是想提醒宋爷待会有客来访,宋爷须速去速回。
雷九指接口道:差点忘记告诉你们,萧瑀昨天使人投牒,说今天正午时份来拜访我们的司徒大老板,李渊回说给足福荣爷面子。
寇仲和徐子陵动容。萧瑀像裴寂、刘文静般是李渊最亲近的大臣,更是旧惰畅帝的妻舅,在唐臣中德高望重,地位特殊。他纾尊降贵的来见一个司徒档荣般的暴发户,背后必须有李渊同意,甚或是奉命而来。
任俊慑儒道:嘿!该否由徐爷扮回司徒福荣,小子!嘿!小子。。。。。。众人这才晓得他欲言又止的真正原因,皆因临阵怯场,想免此一役。
徐子陵打趣道:若萧瑀是来央大老板你开银票,教我如何应付?任俊苦笑无语。
寇仲正容道:这正是历练的机会,所谓玉不琢不成器,若陵少代你去应付萧瑀,小俊将错失一个机会。
任俊恭敬答道:寇爷教训的是,小子明白哩!
宋师道站起来道:小俊说得好。商秀珣在什么地方落脚?寇仲等忙起立,徐子陵答道:据侯希白说,她在望仙街东市北的胜业坊有物业,是她在此寄居的地方。
并说出详细的地址。
宋师道道:如何见她亦颇费周章,不过我会想办法,你们是否在这里等我的消息。
徐子陵道:我约好杜伏威在北苑碰头,见他后我会回来看情况。
寇伸大责道:你约了老爹吗?雷九指道:你们不宜一道离开,给人看见便不好。
寇仲哈哈笑道:二哥当然从正门出入,我们这些见不得光的则来是翻墙,去亦翻墙,来去自如。
宋师道微笑道:放心吧!商秀珣怎都要卖点面子给我,至少会听我吧话说完。不过我为你们作和事佬的纪录却不太光采,化解不了你们与君嫱问的恩怨。
寇仲叹道:我们受够哩!再不希望更多出个美人儿场主。
第五章误中副车
雷九指送两人穿房越舍的往后园走去,这华宅占地甚广,房舍连绵,亭台楼阁,其前主人当是非富则贵,结果因抵押变成司徒幅荣的物业,令人烯嘘感叹。三人走在后园的碎石路上,寇仲皱眉道:这么大的宅院没有婢仆打扫,感觉挺怪异的。
雷九指道:我们是故意如此,打扫的人由陈甫派来,干半个早上的活后离开,只有膳房的人是长驻的,都是信得过的自己人。我们是来避难嘛!行藏古怪没有人会起疑。
徐子陵道:请武师的事进行如何?雷九指道:这两天不时有人上门应聘,由我故意刁难,没有落实聘任何人,只着他们留下详细资料,再交由陈甫去查证他们的身分,这手法合情合理,否则怎知哪些人是与池主春有关?
寇仲笑道:若真是池主春的人,定是魔门中人,怎会给你老哥这么轻易识破身份?
雷九指得意道:别忘记我和你们宋二哥是老江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