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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希白抓头道:现在弄得我好胡涂哩!石师究竟是要亲手处理我这不知算否是叛徒的人,还是要我和杨虚彦分出胜负?
徐子陵叹道:此为连你石师也弄不清楚的一笔胡涂帐,源于他的性格分裂,而他因为性格的矛盾,故无法自行解决,所以写下不死印法,希望你两人来个了断。不过他现在性格已重归于一,万事只向实际大局着想,自然是舍你而取杨虚彦。
寇仲冷哼道:小侯你须痛下决心,是坐以待毙还是为保命而挣扎奋斗?
侯希白断然道:若只是应付杨虚彦,邪就好办。可是若是可师亲自出手,小弟。。。。。。
唉!小弟。。。。。。
寇仲哈哈笑这:老石交由我和小陵处理,杨虚彦则是你老哥的,成了吧!
还有奴家哩!三人心中大懔,往内进方向瞧去,美丽如天仙下凡,诡异如幽灵的婠婠赤足白衣立在入门处,秀眸异芒涟涟。直至她说话,三人始誓觉她芳驾光临。寇仲倒抽一口凉气道:婠大姐变得愈来愈厉害。
婠婠淡淡一笑,像足不着地的幽灵般飘掠而来,安然坐下,道:若我和寇仲、徐子陵联手,仍不能收拾石之轩,天下将再没有人能办到。
侯希白苦笑道:他始终是我师傅,不要说得那么坦白可以吗?
婠婠目光往他投去,油然道:侯公子必须面对这残忍的现实,你是石之轩的一个错误,现在是他纠正错误的时刻。补天派训练传人的方式一向是汰弱留强,石之轩现今摆明要全力栽培杨虚彦,如果你仍婆婆妈妈,还满口什么师徒情义,干脆自尽了事,既可免丢人现眼,更不会拖累朋友。
徐于陵不悦道:你怎可以说这种话。
婠婠冷然道:这不但是我圣门内部的斗争,且关系到天下将来的命运,等若正在洛阳发生进行的争霸之战。在这条谁主天下的战争路上,父可杀子,子可弒父,朋友可反目,兄弟会相残。我只是实话贪说,侯公子必须从迷梦中警醒过来。一是远走他方,永远躲起来,一是奋战到底,第三条路就是成为屠场上的猪羊,等待被宰杀的命运。
侯希白的呼吸急促起来,好半晌颓然道:我纵明知如此,可是真要我切实对付石师,仍是难下决心。这样吧!杨虚彦由我应付,至于石师,唉!我不闻不问算哩!小弟生性如此,奈何?
婠婠淡淡道:你根本不是杨虚彦的对手。
侯希白泛起不服气的神色,却没有反驳。寇仲皱眉道:你凭什么作出这样的判断?
婠婠缓缓道:石之轩的两大绝活,就是自创的幻魔身法和不死印法,而这两种绝学均赖石之轩融汇花间和补天两道的';天一心法';,才能臻达登峰造极的境界。杨虚彦得传幻魔身法,当然亦得';天一心法';的真传,那是集补大花间两道的奇功,而侯公子只得花间一派之长,高下立判,所以我的分析非是危言耸听,而是有根有据。顿了顿续道:侯公子和杨虚彦各得半截印卷,但因杨虚彦身负天一绝学,练起不死印是水到渠成,而侯公子将是隔靴搔瘠。即使侯公子能得阅全卷,练至关键处亦动辄会走火人魔,有害无益。
三人闻言同时色变。婠婠娇躯一颤道:难道杨虚彦的半截印卷竟给你们取到手上?
侯希白指指脑袋,苦笑道:全在这里!
婠婠美目异彩闪现,不用她说出来三人均知她在打不死印卷的主意。侯希白惨笑道:
左不成,右又不成,在下该如何自处?
徐子陵道:天无绝人之路,只要希白兄决定抗争到底,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寇仲冷笑道:杨小子我早看他不顺眼,就交由我把他干掉。
婠婠叹道:凭少帅的井中八法,或可击败杨虚彦,但若想杀死他,即使他背后没有李渊或石之轩撑腰,怕亦非易事。
寇仲待要反驳,扣门声响。三人再次色变,心叫不妙。来的若是商秀殉上岂非糟糕透顶。
第四章误会难解
三人同时望向婠婠。婠婠露出雪白整齐的美齿,甜甜浅笑。好象要在他们心中留下不能磨灭的印像。这才盛盛俏立,道:今晚再见,希望你们到时能有完整的计划,每过一刻时间,我们将失去一分的成功机会,切记!她如此知情识趣,他们均对她稍添好感。
侯希白跳起来道:让我去迎客!旋风般掠往屋外,比两人更兴奋雀跃,看得两人相视莞尔。两人自然而然功聚双耳,远听侯希白的情况,因为若来的非是商秀他们必须立即躲起来。
门开。侯希白唱喏道:果然是商场主大驾光临,令蓬荜生辉,欢迎欢迎!两人为之松一口气,心中涌起温馨动人的感觉。商秀珣甜美的声音传来道:侯公子不用客气,子陵在家吗?
厅内的寇仲向徐子陵道:她竟是单独来见你哩!要否我暂时退避?
徐子陵晒道:难道她要拉大队招摇过市的来吗?去你的奶奶!
外面的侯希白应道:不但子陵在,寇仲亦正恭候场主大驾,请场主移步。两人慌忙起立,正要离桌到大门迎接,却同时色变。他们心神先是集中在婠婠的离去上,接着转移往耳朵的听觉,到此刻回复平常状态,条地嗅到婠婠独有的芳香,仍残留在她坐过的位置。百密一疏,寇仲连忙补救,一袖往娟娟坐过的椅子拂去,希望能把余香驱散。
像商秀珣这级数的高手,感官敏锐,嗅到女子遗香,不生疑才怪。且女孩子对女孩子是份外灵锐,说不定还可认出正是仇家的香气。
此时候希白领商秀珣登阶人门,两人不敢怠慢,笑脸相迎。商秀珣男装打扮,该是要瞒人耳目,可是那身青蓝色的武士劲装用料名贵,手工考究,衬得她英气勃勃,神采迫人。她眉目如画,俏脸轮廓如若刀削般竹明,不要说侯希白这钟爱女性的多情种子,两人亦心迷神醉。这美女见到寇仲和徐子陵,绽放出一个发自真心充盛愉悦的笑容,语调却故作冷淡的道:好小子!你们滚到哪里去,长年累月没半点音信。
侯希白洒然笑道:他们不是追杀人就是被追杀,该是情有可原,商场主请坐下再说。
寇仲和徐子陵木想截住商秀珣,先在厅外说一番话以拖延时间,好让婠婠遗芳消散,却给侯希白一句话破坏,只好同声请她入座。寇仲凑到她耳旁道:美人儿场主愈来愈标致哩!
商秀珣能摄魄勾魂的美目横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给我规规矩矩,否则家法伺候。
徐子陵抢先一步,拉开自己坐过的椅子,恭敬道:场主请坐!不知是否造化弄人,商秀珣白他一眼道:徐子陵何时变得这么懂伺候女儿家?我坐这一张,你自己坐吧!竟坐入婠婠刚才的一张椅去。接着玉脸微变。
寇仲和徐子陵的心儿立即卜卜狂跳,暗呼不妙,因为纵使在他们的位置,仍可嗅到婠婠的香气,此事实不合情理,寇仲那一袖应该成功把香气驱散,此时隐隐想到大有可能是婠婠有意相害,破坏他们和商秀珣的关系。问题是她怎晓得来访的会是商秀珣。侯希白还懵然不知情况所在,哈哈笑道:少帅和子陵为何不坐下?斟茶递水的碎称务,当然是在下的份内事。
寇仲和徐子陵硬着头皮在商秀珣变得严肃混杂疑惑的目光注视下入座,就像两个被推出刑场的重犯。
侯希白终感觉到二人间异样的气氛,愕然道:场主。。。。。。商秀珣显出场主的威严,打手势截断他的说话,目光在寇仲和徐子陵脸上打转,沉声道:你们知否我为何长途跋涉的到长安来?
侯希白茫然坐下,然后躯体一震,醒悟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寇仲头皮发麻的恭敬道:
场主请说。
商秀珣清丽迫人的颜容再没半丝笑意,一对美睁射出深刻的仇恨,语调平静而坚决,缓缓道:当年琴老和鹤老惨被阴癸派妖女所害惨死,我们飞马牧场上上下下,没有人敢片刻忘记。这些年来我们明查暗访,终查出少许蛛丝马迹,判断阴癸派的老巢自惰朝立国后,一直隐于长安。我今趟到长安来就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妖女血债血偿。此事与侯公子无关,可是秀珣却一直把你们两个当作自己人,你们究竟站在哪一边?
果然预料成真,商秀珣竟辨认出极可能是婠婠蓄意留下靠害他们的香气。要知举凡练气之士,由于体质与常人不同,均有其独特的气息,像这类修练先天真气的高手,若非蓄意敛藏,自然而然会散发一种特别的气息,感官灵锐如商秀珣者便可从气息认出是何人所有。
徐子陵心中同意商秀珣调查的结果,当日在洛阳,宋师道曾从阴癸派门人用过的皿具和茶叶,指出他们生活极为讲究,不似长期隐居于深山穷谷或穷乡僻壤那种生活方式。
况且阴癸派有心争霸天下,亦应居于交通方便的大城大邑,始能掌握最新最真的情况,更方便做生意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