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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看得头皮发麻,这徐世绩确是说得出办得到。
当全城居民都知道有他们这么三个逃犯时,会令他们寸步难行。
寇仲和徐子陵都是生面人,长相又特别易认,要瞒人实是难比登天。
搜索的队伍远去后,三人暗叫侥幸。若非正下大雪,徐世绩只要派人守在各处制高点,再派人逐家逐户搜索,他们定然插翼难飞。
不过现在冷得要命,视线又难及远,徐世绩手下的人自是敷衍了事。
寇仲恨得牙痒痒道:一向以来,我们都只有捱打,没能还手,大损我们扬州双龙的威风。横竖有黛青楼佩佩这条后路,不若我们大肆反击,闹他娘的一个天翻地覆,好泄了心头的恶气。
素素已是惊弓之鸟,骇然道:这怎么成?你们怎够他们斗?
徐子陵却是大为意动,低声道:要成名自然要立威,不过我们最好先躲得稳稳妥妥,再商量大计。
寇仲兴奋道:姐姐来吧!素素伏到寇仲背上时,他已大鸟般腾空而起。
她忽然感到再不清楚认识这两位好弟弟。
若换了别的人,不是吓得龟缩不出,就是千方百计逃之夭夭。
那有像他两人般明知敌人势力比他们大上千百倍,仍有勇气作以卵击石式的反攻
呢?
沈落雁的香居若从门外看去,实与其它民居无异,只是门饰比较讲究,不像邻居门墙的剥落残旧。
但内中却是另一回事,不但宽敞雅洁,园林与院落浑成一体,布局清幽,建建筑还别出心裁,颇具特色。
这座名为落雁庄的庄院以主宅厅堂为主,水石为衬,复道回廊与假山贯穿分隔,高低曲折,虚实相生。
水池之北是座歇山顶式的小楼,五楹两层,翘用飞檐,像蝴蝶振翅欲飞,非常别致,沉落雁的香闺就在那里。
小楼后是蜿蜒的人造溪流,由两道小桥接通后院的婢仆居室和仓房。
落雁庄占地不广,但是丘壑宛然,精妙古朴,极具诗意。
寇仲和徐子陵由侧墙跃入院里,一时都看呆了眼。想不到沉落雁这么懂生活情趣,颇有大隐于巷的感叹。
不片晌寇仲已弄清楚庄内只有四名小婢,一对夫妻仆人,都是不懂武功的。
三人遂躲到其中一所看来久无人居的客房里,最妙是被铺一应俱全。
三人那还客气,偷来茶水喝了个够后,立即倒头大睡。
到寇仲和徐子陵乍闻异响醒来时,天已大明。
寇仲挪开素素搭在他胸口的玉臂,走到窗旁,往外窥看,原来那唯一的男仆正在园内扫雪。
徐子陵亦下床来到他旁,低声道:雪停了哩!寇仲边看边道:你肚子饿不饿?
徐子陵道:饿得要命!寇仲低声道:我们绝不能在这里偷东西吃,否则定会给人发觉,让我去张罗些食物回来吧!徐子陵道:就这么到街上去会很危险的。
寇仲笑道:放心吧!只要我们不是三个人走在一起,便没有那么碍眼,顺便探探风声也好。
徐子陵知他诡计多端,又确是饿了整晚,叮嘱道:早去早回。
寇仲一声领命,由后窗溜了出去。
徐子陵闲着无事,待要盘膝默坐,床上的素素叫道:李大哥!李大哥!徐子陵大吃一惊,扑上床去,掩着素素香唇。
素素惊醒过来,定了定神,秀目立即射出惊惶之色,徐子陵放开手时,她低呼道:
是否敌人来了。
徐子陵摇头道:不!只是姐姐梦呓,我怕惊动了外面扫雪的人罢了!素素放下心来,俏脸转红道:我在梦中说什么?
徐子陵心中暗叹,淡淡道:没什么!我根本听不清楚。
素素坐了起来,蹙起黛眉道:小仲到哪里去了?
徐子陵说了后,她又担心起来。
忽地足音传来,两人吓得忙把被铺折叠回原状,躲到床底去。
刚躲好时,两名小婢进来扫拭尘埃,还捧来新的被褥。
其中一婢道:小姐足有八天未回来,前晚龙头府又给烧了,现在城中谣言满天飞,真教人为小姐担心。
床下的徐子陵暗忖担心的该是其它人,而绝非沈婆娘。
另一婢笑道:小菊你这叫白担心。昨天密公才领兵出城去攻打黎阳仓,龙头府一事是势所难免,谁叫翟老鬼死不肯让位,论才干他哪是密公对手。
小菊讶道:兰姐怎会知得这么清楚的?
小兰得意道:当然有人告诉我哩!小菊笑道:定是李杰那家伙,嘻!你和他有没有一块儿睡过觉呢?
接着两女追追打打的溜走了。
两人由床下钻了出来,徐子陵松了一口气道:李密走了!其地的人我就不那么怕了。素素挨着他在长椅坐下,道:他们人多势众,你们只得两对拳头,又要分神照顾我,千万莫要强逞英雄啊。
徐子陵满神气道:不要小看你这两个弟弟,这两年我们都不知经历过多少事故。
而且每次死里逃生之后,功夫都像变得更好。嘿!姐姐在这里休息一会,我四处走走看。
素素忙抓着他臂膀,失声道:给人发觉了怎么办?
徐子陵信心十足道:我自幼擅于偷鸡摸狗,怎会失手。所谓知己知彼,愈能清楚这里的情况,有起事来愈有把握应付。
素素无奈,只好放他去了。
提心吊胆的等了半个时辰,独守无聊,不由又为翟府被害的人暗自垂泪,幸好徐子陵神色兴奋地回来,手里还拿着一册卷宗,得意道:全赖跟陈老谋学了几天功夫,才找到沈婆娘这藏在秘格内的宝贝。
素素见他回来,心内凄惶尽去,勉力振起精神道:谁是陈老谋?
徐子陵坐下珍而重之的把卷宗放在膝上,道:陈老谋是巨鲲帮的人,专责训练帮徒如何去盗取情报,再出卖变钱。噢!他回来了。
素素循他目光望去,寇仲正捧着两大包东西由前厅推门而入,笑道:一包是衣服,一包是美食,大功告成,最妙是婢仆们都回了后园住处呢。
徐子陵和素素齐声欢呼,大吃大喝时寇仲眉飞色舞道:徐世绩这小子把整个荥阳城搜得差点翻转过来,每个街口都设有关卡,逻卒处处,我见势头不妙,惟有逐家逐户去偷,且地点分散,包保没有人怀疑。
素素道:小陵都偷了东西哩!徐子陵这才记起匆忙纳入怀内的卷宗,取出来递给寇仲道:你看这像不像是沈婆娘在各地眼线的名册,还注有大小开支、钱银往来,诸如此类的记载。
寇仲把吃剩的馒头全塞进口内,腾出两手来翻阅,含糊不清的道:哈!让我的法眼看看,保证什么都无所遁形。这家伙的名字真怪,叫什么陈死鸭,还有地址和联络手法,上个月更受了百两银子,原来钱是这么易赚的。
素素凑过去一看,嗔道:人家叫陈水甲,不是陈死鸭,乱给人改名字。
寇仲双目放光道:凭这宝贝,小陵你看可否狠狠敲沈婆娘一笔呢?
徐子陵冷哼道:她这么害我们,怎是银子便可赔偿的?
素素骇然道:若把这东西交给官府,会累很多人抄家问斩。
寇仲把名册纳入怀里,笑道:我们怎会便宜皇帝小儿,至于有什么用途,将来再想好了。
转向徐子陵道:该是我们还点颜色的时候。不知是谁把我们画得那么形似神足,现在我们三人的尊容,贴满街头,使得我们想到黛青楼找佩佩都变得非常危险呢。
徐子陵道:刚才我在后院的仓房里发现了十大坛火油,只要找到徐世绩小子的住处,就可一把火把它烧掉,以牙还牙。还未告诉你,李密去了打仗,不在城里。寇仲哑然笑道:徐世绩只是头四脚爬爬的走狗,横竖李密不在,索性就去烧他的老巢,嘿!
李密那家伙的狗窝在哪里呢?
见到两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素素嘟起可爱的小嘴闷哼道:不要奢望我会告诉你们,又说在这里避风头,这么一闹,谁那知道我们仍在城内。何况蒲山公府高手如云,你们去闹事只是送死而已!寇仲笑道:这正是最精采的地方,明知我们在城内,偏是找不到人。更妙是现在军情告急,徐世绩等终不能为我们不上战场。所以只要我们为他们制造点内忧,保证可令他们进退失据。徐子陵也道:不若我们放火后,就引人来追,当着他们的眼前逃出城外,然后才回来接姐姐走,就更万无一失。
寇仲皱眉道:城墙这么高,你跳得出去吗?
徐子陵颓然道:跳不出去!素素扑哧娇笑,横了两人一眼,嗔道:都是爱闹的小孩儿。
寇仲在她脸蛋飞快亲了一口,叹道:姐姐的眼睛真可勾人的魂魄哩!素素先是欣然而笑,旋又神色黯淡下去,不知是否想到李靖。
徐子陵忽道:姐姐知否谁是负责城内工事的人呢?
素素道:真正负责的人我不晓得,但城内的事一向归徐世绩管,所以该是他的手下。
寇仲一震道:我明白了,小陵你是否想学在扬州般由下水道逃走。
素素吃惊道:下面这么脏,怎行呢!你们不是要找佩佩帮忙吗?
徐子陵道:在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