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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一动,看小弟有否作奸犯科。
婠婠横他千娇百媚的一眼,狠狠骂道:没胆鬼就是没胆鬼,不用诸多借口,子陵的房是空的。你所谓天大重要的事,是否与师妃暄有关?
寇仲一震道:你的消息灵通至使人难以置信,怎晓得师妃暄在长安的?
婠婠哂道:你这叫少见多怪,师妃暄并不像你们般从地底钻进来,而是以本来身份堂堂正正的入城,婠儿怎会不晓得?
寇仲呆瞧她半晌,皱眉道:你有何打算?
婠婠微耸香肩,若无其事道:她还她,我还我,有甚么打算不打算的?
寇仲大奇道:你们不是势不两立,定须分出胜负吗?
婠婠甜笑道:打打杀杀对大家均无好处,又令你们为难,婠儿没半点兴趣。噢!
先告诉你们一件事,你的老相好来哩!
寇仲一呆道:我的老相好?
婠婠探出玉手,伸指在他脸颊轻刮两记,笑道:玲珑娇不是你的老相好吗?现在她由董淑妮接待,在皇宫落脚,须否人家为你安排幽会的时间地点?嘻!婠儿只是说笑,我怎会便宜另一个女人?
寇仲听得发呆,婠婠续道:听说董淑妮与杨虚彦因王世充举家遇害的事大吵一场,董丫头或许是可用来对付杨虚彦的一着奇招,就看你们如何利用。
寇仲叹道:你怎能对宫内发生的事如此了如指掌的?
婠婠道:这可是人家的秘密,更是先师最厉害的一着,早晚你们会晓得是甚么一回事。
寇仲苦笑无语,直至此刻,他们对婠婠心中的大计,仍没半点头绪,想想也感惧怕。
婠婠道:轮到少帅说动听的故事哩!
第八章望天打卦
婠婠去后不久,轮到一身夜行劲装的徐子陵入房。
寇仲道:你见到婠婠离开吗?
徐子陵在床沿坐下,道:恰好见到她逾墙而去,快如鬼魅,她的天魔功愈来愈厉害。不过她是往城南的方向跑,而非回宫去。
寇仲皱眉思索道:婠大姐到那里去呢?长安城还有谁能令她三更半夜的登门造访?
徐子陵岔开话题道:云帅有八、九成机会藏身波斯寺。
寇仲抛开婠婠的事,奇道:倘若见过他,该是十成十的晓得他躲在那里,因何只有八、九成的把握?
徐子陵解释道:我不敢打草惊蛇,只躲在附近碰运气,却见到薛万彻鬼鬼祟祟的进入寺内,他不是见云帅见谁呢?
寇仲不悦道:我还以为你只是去见封德彝。
徐子陵道:封德彝不在家,放着无聊,故到波斯寺打个转,不是蓄意撇下你,少帅明鉴。
寇仲失笑道:小子耍我!
旋又讶道:封公因何这么夜仍不回家?定是给李渊召入内宫,脱身不得。唉!先是婠婠,现在又给你这么闹闹,累得我睡意全消。这时刻有甚好去处?
徐子陵沉声道:我们去见石之轩。
寇仲愕然道:似乎尚非时候,和他有什么好说的?老石精明得教人心寒,最怕是我们讲多错多。
徐子陵道:明天李世民的信函将送到李渊手上,妃暄虽说过王通可令李渊暂时把事情保密,但是决定权在李渊手上,至少他会让一众心腹大臣和建成、元吉等晓得此事。
直至此刻,安隆仍没有和石之轩翻脸,倘若安隆在不敢隐瞒下把此事告之石之轩,我们立告完蛋大吉。
寇仲一震道:你说得对,问题是我们可向石之轩说什么呢?
徐子陵道:告诉他我们须暂和李渊修好,以借他们的力量击退塞外联军,这并非谎话,不到他不相信。至于刺杀赵德言,当然仍依计进行。
寇仲接下去道:岂知后来李渊看破我们的诡计,竟邀我们两大小子到长安来示众,弄得我们不知如何是好,对吗?哈!你这小子,说谎骗人比我还在行。
两人伏在可俯视石之轩秘巢的邻宅屋顶高处,头皮发麻的瞧着一道轻烟似的人影,从秘巢闪出,没人暗黑里去,转瞬不见。
寇仲倒抽一口凉气道:那不是婠大姐吗?
徐子陵也感到整条脊骨凉浸浸的,低呼道:我的娘!这是什么一回事!婠婠怎会和石之轩弄到一起的?
寇仲全身如人冰窖,道:他们或许是同病相怜?唉!不理是什么原因,若他们两人合力玩阴谋害我们,我们肯定遭殃。你道婠婠会否向石之轩泄露我们所有秘密?
徐子陵苦笑道:我不是婠婠,如何答你这问题?
寇仲道:不会的!我敢肯定婠婠不会害我们。因为她对陵少你仍是余情未了。
徐子陵苦笑道:亏你还有说笑的心情。
寇仲回复从容,笑道:我是认真的,还要不要进去见老石?
徐子陵沉声道:现在比之任何时间更要见他,看他的反应。不过待小半个时辰后才进去,让他不用怀疑我们碰上婠婠。
寇仲点头同意,道:我有一个奇怪的感觉,刚才婠婠来找我们,主因是要肯定我们留在家里,然后去见石之轩,免被我们无意下撞破行藏,岂知鬼使神推的,仍避不过我们的耳目。
徐子陵沉默下来,没再说话。
石之轩在漆黑厅堂临窗而立,似溶入黑暗里去。
两人来到他身后,石之轩出奇地平静的道:有什么紧要事?
寇仲深吸一口气道:邪王原来是不用睡觉的,这是什么功法?
石之轩淡淡道:我在思索,你们因何如此紧张?是否想杀我?
两人心中大懔,少许心情上的异样,竟没法瞒过他。
徐子陵苦笑道:邪王法眼无差,不过却有些儿误会。我们之所以心情紧张,是因有事隐瞒,现在却因事情发展至无法隐瞒的地步,所以不得不向邪王如实说出。
石之轩缓缓转过身来,目光扫过寇仲,最后落在徐子陵身上,出奇地平静的道:
石某人在听着。
寇仲歉然道:我们今趟到长安来,不是要行刺李世民,而是要对付香贵父子。
石之轩双眉皱起来,道:香贵父子竟可令你们放下大事不顾,劳师动众的犯险远来,你们认为我肯相信吗?
两人暗松一口气,看石之轩的神态,婠婠理该没有泄密。
徐子陵道:这是我们唯一对付香贵的机会。若我们攻陷洛阳,香贵父子必闻风远遁,找个隐秘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石之轩目光移到他脸上,微笑道:既是如此,你们可一直瞒下去,因何选在今晚向我说实话?
徐子陵道:因为我们与李世民私下协定,颉利的威胁一天不除,我们绝不会攻打洛阳。
石之轩微一错愕,双目杀机剧盛,目光来回扫视两人,沉声道:你在说什么?
寇仲此时更肯定婠婠没有出卖他们,叹道:邪王或不会为中上大局着想,我们却不能如此冷血,中土人关起门来自家斗生斗死是一回事,可是遇上外人来犯,我们却去抽李渊后腿,让外族人成功得手,我们则无法办到,所以与李世民私下有此协定,请邪王体谅我们的苦衷。
石之轩双目凶光敛去,淡淡道:对付香贵或者是你们到长安来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目标是我石之轩,对吗?
徐子陵叹道:若我们有此打算,早和邪王动手。
石之轩露出一丝高深莫测,又充满冷酷的笑意,柔声道:赵德言仍在来此途上,因何你们这么急于把事情揭破?
寇仲苦笑道:这叫纸包不住火,李世民必须向李渊禀告此事,而我们则因成功寻得香贵,只未知香玉山行踪,遂决定暂时离开长安,此来顺道向邪王你辞行。
石之轩倏地别转雄躯,负手注目窗外,沉声喝道:滚,给我立即滚!在我忍不住下杀手前,有那么远滚那么远!
回到司徒府,两人的心情仍很坏。
在内堂坐下,寇仲摇头道:我有点后悔刚才没有和老石翻面动手,那样现在便不用有任其宰割的无奈!天晓得他会有什么行动,若他在李渊收信前揭破我们,将会破坏一切。
徐子陵道:他刚才既没有出手,当不会做这么损人不利己的事。我记得他曾说过,绝不会因愤怒杀人,看来不是随口说的。唉!希望他仍可保持理智。
寇仲叹道:我们先让他生出刺杀赵德言以统一魔道的希望,适才则令他希望幻灭,老石可非善男信女,岂肯轻易放过我们,只因自问收拾不了我们,故放我们走而已!我没有你那么乐观。
徐子陵道:你忘掉婠婠哩!婠婠之所以会去找石之轩,是因我们曾告诉石之轩婠婠也在长安,所以石之轩以魔门秘法联络婠婠,让她晓得他藏身处,遂有今晚婠大姐登门拜访老石之事。老石和婠大姐的结盟,代表魔门两代最杰出的两个人物携手合作,等若魔道的统一,何况婠婠还有振兴魔门的秘密计划。她不肯告诉我们,是怕我们阻挠和破坏,她对石之轩则没有这方面的顾忌。
寇仲生出希望道:对!你的分析有大条道理,婠婠既不想弄砸我们的事,自因我们的行动对她有利无害,老石没理由破坏婠大姐的好事。
徐子陵道:入房休息吧!明天再看天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