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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
之前贯穿他肩膀的长枪已经化为了黑气，隐没在他的身体里，他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感觉肩膀重重一沉！
一种恐怖的威压从鬼凛砸进去的坑洞中蔓延开来，鬼凛就好像真正的的魔鬼一样，从地下慢慢的爬了出来！
他身上鬼气森森，神情更是能用狰狞扭曲来形容，他爬出来后，手一挥，之前插在地上的权杖，便飞到了他手里，他慢慢腾飞，最后飞到了夜沉渊面前！居高临下！
夜沉渊单膝跪地，他不堪受辱，几次想爬起来，而鬼凛身上的威压实在太强了，境界上的绝对压制，让他几乎不能喘息！
之前鬼凛是因为一时不妨，才让他有机可乘，而现在……他只希望师傅能走得越远越好！
“我倒是小看你了……”
鬼凛的声音有一种刺骨的寒冷，他手中的权杖发亮，顿时风云变色，天空变得更加阴沉！
无数的黑色死气从地底爬出，将夜沉渊紧紧缠绕，最后从他的伤口钻进去，吞噬他的魂体！
夜沉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然后，他就听到鬼凛冷笑。
“既然你这么想管死人的事，那么，你也变成死人吧！”
说着，他举起了权杖！
“够了！”
忘善老人将已经昏死的洛生放下，站了起来，“你就是想逼我亡灵化，对吗？”
这一次鬼凛没有否认，“没错！你是大善人啊，只有你亡灵化了，你身上的怨气，才能助我撕开结界！”
他舔了舔嘴唇，半真半假的说，“你身上的怨气越重越好，其他人都不及你，所以我才说，我不会杀其他人啊……”
“好，我成全你！”
听忘善老人这么说，痛苦不安的众人全部都哀求道。
“不要啊！城主，您不能死……”
“爷爷……”
而鬼凛无视这些声音，有些玩味的勾唇。
“既然你配合，那最好了，你就先砍断自己的双足吧！”
老人手中寒光一闪，他下半身齐膝断裂，让他直接摊在了地上，而他神情不变，似乎不是他自己下的手。
“城主！！”惨遭对战波及，和心里摧残的众人，呜咽着朝老人爬过去，其中就有说自己跳舞天下第一的少女，还有固执的就是不肯讲故事的少年，更有无数在这座城里挣扎了上
千年的其他亡灵。
“哈哈哈哈哈！！”
眼前悲怨的画面，让鬼凛狂笑不止！感受到周围越来越重的怨气和绝望，他享受的眯起眼，实力寸寸拔高！
他在心里呐喊，更愤怒吧！这样他就可以成为真正的鬼王了！！
他笑过之后，手中的权杖直指老人，“最后，当着他们的面，把你的心挖出来吧！给苍天看看，你这颗忠诚得像狗一样的心！”
老人嘲讽一笑，当真挖心。
这时，无数的人都哭了……死人是没有眼泪的，他们流出来的泪水化为点点白光，而他们的面容却越来越扭曲异化！
终于，许多人承受不住这种绝望，变成了赤练亡魂，他们祥和的面容被黑雾笼罩，最后完全亡灵化，飞天而起，在半空中发出凄厉的怪叫声！
而老人就像看不到这一切般，刀刺入了自己的心口。
他想，只要鬼凛攒够了离开这里的怨气，他应该就会放过其他人吧……带着这种可笑的期盼，他将胸口割开，去掏自己的心脏！
他也想知道，当他挖出心来，苍天是不是还会对他的诉求视若无睹！多年的信仰，是不是一开始就是错的？！
夜沉渊想反抗，可亡灵化的人越多，鬼凛就越强大，他被黑色死气牢牢束住！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人将手掏入自己的心口。
鬼凛大笑一声，飞得更高，他身后是黑漆漆的天幕，时不时有紫色闪电从他身上，和他的权杖上流过。
眼看下方越来越多的人发出绝望的惨叫，然后变成赤练亡魂飞上天空，每一个亡灵化的人，他身上的怨气都成为了他最好的养料！
他听着那些在他耳边愤怒尖啸的声音，面目狰狞的说道。
“你们不会以为还有活路吧？！”他嗤笑一声，“上一任鬼王，拿到了最够打开结界的怨气，就那样走了，真是愚蠢！你们以为，我也会收手么？不，我不会！”
第417章 替苍天问心
他伸手直指身后巨大的、被电光笼罩的白色石门，有些癫狂的笑道。
“就是这扇门，将那些犯了错的人放进来，给他们一个赎罪的机会，绝大部分的人都失败了，只有极少数的人能得到成功，这公平吗？这不公平！”
“大家都是罪人！为什么有的人能被救赎，有的人就不可以？这种不公平的世界，真的有存在的必要么？！”
他每一个字都很清晰的响在每一个人耳边，每一个字符，都会摧垮一部分人最后的意志！
亡灵化的赤练亡魂越来越多，而那些还没有亡魂化的人，也感觉到了深深的绝望！
“所以，我要毁了这扇门！听说只有亡灵鬼城的人全部都亡灵化了，这扇该死的门才会被收回，那我会做到的！
这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你们乖乖放弃希望去死，还能轻松一点，若是你们还想顽抗，等会，我便会将你们抓起来，一口一口吞噬你们的灵体，让你们彻底消失！”
他这段话一出，耳边的呜咽声更重，眼前几乎到处都是飞舞的赤练亡魂，整个地界，怨气冲天！
因为亡灵化的人实在太多了，整个地界都开始颤抖！
天空出现了大面积的漩涡，其中天雷滚滚，仿佛是因为太多人放弃了信仰，而使得苍天震怒！
只有极少一部分人围着老人，盘坐在石阶上，他们收了悲戚，愤愤的仰头看着天上越来越强大的鬼凛。
“我们不会放弃的！就算会被折磨死，我们，也绝不放弃自己！”
“对！除了信仰，我们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这样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原地盘坐下来，闭上眼不看不闻，而更多的人变成赤练亡魂从他们之间飞出！
群魔乱舞的美景中，这些人真是碍眼啊！鬼凛看着他们，身形越来越大，最后几乎有通天之门一半高了！
“你们以为你们是对的吗？”
他狞笑，手里的手杖一下就变成了巨大狰狞的权杖！“没有希望！没有信仰！那些东西，不过是苍天为了更好的控制你们，而制定的法则！是操控者的鞭子，你们的牢笼！啧啧啧啧，你们真是可怜，为了那一点点施舍，
坚持了几千年……”
他权杖高举起来，最后狠狠打击在了通天之门上，他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毁掉这个地方，毁了这里所有的一切！
天地撼动中，邪风狂涌，黑色绝望的亡魂尖叫着四处飞舞，几乎遮天蔽日！
在这种末日般的景象中，只有鬼凛狂妄的笑声在传递！
“让我来告诉你们最后一个真相吧！”
他手中的权杖，一下一下打击着通天之门，每打击一下，就会说一句话！
“强大的人！就算是犯错也会被苍天优待！而你们这些可怜的、弱小的家伙，活该成为我的食物！弱小的人犯错，是没有资格得到原谅的！”
亡灵化的人越发多了，最后坚守的人在这种灭顶的绝望中，面容也慢慢染上了悲戚！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肃穆的女声传来。
“没有人不会犯错，除了那些像你一样，从骨子里就没有人性的畜生！其他犯了错的人，都应该有拯救自己的机会。”
夜沉渊没想到定身符效果消失之后，师傅还是出来了！
他瞪大眼睛，此时的鬼凛比之前还要强大百倍，已经接近真正的鬼王了，这世间不会有哪一个人是他的对手！
她怎么可以出来？！！鬼凛见到元初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笑道，“又是一个人修，你以为，你还能阻止我？你这个可怜的，弱小的女娃娃，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是不可能打败我的！你比他
们还要天真。”元初凌空与他对峙，即便天地快要崩塌，即便她身边都是象征着绝望的赤练亡魂在飞舞，即便她手上什么武器都没有，她实力也不强大，可这个时候，她却诡异的露
出了笑容。
“我会让你知道，有的东西，是你不可侵犯的！”
她身上突然发出白光，这白光出现的一瞬间，鬼凛就感觉到了恐慌！他放弃继续攻击通天之门，赤红色的瞳孔紧紧盯着她。
功德之力吗？难不成这个小丫头，还想用功德之力来感化他？真的，太可笑了！但是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只见黑煞风暴中，从元初手中溢出的点点白光，就好像下雨一样